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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婳一脸尴尬同史官们打哈哈,没空读史书的她哪里会知道太祖皇帝的事迹,那些话不过是她瞎编的,不过慕婳始终认为太祖皇帝在开国皇帝中的排名的确要一点才公平。
哪怕他有诸多缺点,开国后卸磨杀驴诛杀功臣勋贵做得干净利索,刻薄寡恩,喜好美色的传说亦不少,太祖皇帝总是驱除蛮族才建国的,同只是中原义军内战稍高尚了一些。
也因为太祖皇帝横空出世才有今日帝国,才没有让本来璀璨的中原文明被落后的的蛮夷野蛮的破坏践踏,保留下许多良好的传统。
也因此皇上才有可能推行新政。
“赢澈还在宫中?”
“听说是的。”
“咯嘣,咯嘣。”慕婳啃着果子,疑惑般眨了眨眼睛,“皇上到底要干什么?”
“三公子会有危险?”
胖丫有点担心的问道:“侯爷说三公子在宫中不是好事,太子殿下都无法接近养病的陛下,三公子就睡在陛下旁边。魏王殿下今日一早就进宫去了,也不知魏王殿下能不能带三公子出宫。”
“你千万别说睡在皇上身边这话!”慕婳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扔掉果子核,擦了擦嘴角,轻笑道:“现在还没消息传出来,魏王殿下没准也被皇上留下了,横竖论心眼谁都奈何不了他,我到是无需为他担心。父亲掌着京畿重地,有消息的话,总会给我透个风的。”
“且看着吧,这一次换谁倒霉。”
外面雨水不停,慕婳显得有些无聊,赖洋洋找不到事情做,胖丫赶忙去把赢澈写好的书卷递给慕婳,“不如您再多背几篇文章?别辜负三公子的一片心意,我见史官看您的眼神不大对,书院的考试只是推后两日,并不是不考了。”
慕婳直接把书卷盖在脸上,“淫雨霏霏好睡眠,何苦非要把书读?!”
就算是她临时抱佛脚也成不了才女,那些史官失望,看清她是没有真才实学也不会再登门烦她了。
“……大小姐不能考得好成绩,很多人都会失望的。”
胖丫知道自家小姐已经是京城很多闺秀的榜样偶像,当然慕婳也迷住了她,大小姐身上不能有任何的瑕疵。
不过躺在美人榻上耍赖的大小姐同备受推崇的偶像有点差距。
“只有我能我的人生负责,他们是否失望,同我有关系吗?”
慕婳从不曾为旁人而活,即便是女扮男装做少将军时也不是为沐翼,而是她真切喜欢军营的生活。
侯府门口,停下一亮马车,帘子轻轻撩起一角,一双灵动的眸子看着冒雨给慕婳送礼物的百姓,骄横的声音满是不满:“她也不怕皇上怀疑她收买人心!连累本就该步步谨慎小心的……木大人。”
掌握京畿的木齐之女受百姓推崇,御史岂会不上奏?
往大了说,木齐有可能借此谋逆,尤其是皇上龙体有恙时,木齐更该小心谨慎,太子他们都瞪大眼睛等着抓木齐的把柄。
这样明显的小辫子可是搬到木齐的好机会。
“干娘,您一会可要好好劝说安乐郡主啊,父亲……木大人有今日不容易,万一因郡主受了冤枉,木大人以前吃得苦都白费了。”
“……媛姐儿。”
马车中的妇人穿戴齐整且富贵,不过风韵犹存的脸庞满是拘谨,手脚僵硬显得很局促不安,亦给人即便穿着龙袍也不像太子的感觉。
“干娘忘了瑾哥哥的托付?”
三小姐轻声宽慰妇人,“有我陪着您,总不会让慕婳太放肆,您到底是她生母,离开木大人入了承平郡王府也改不了您和她的血脉牵绊。您不过是来看望她的,又不是来吵架或是求她做什么,只是看看她好不好,关心她一下罢了,她断是不敢把你拒之门外的。”
“可是我……我还是害怕,害怕见她。”
田氏身体向马车深处缩了缩,慕婳给她的教训太深了,“木齐知道我去打扰慕婳,他会杀了我的,一定会杀了我,怕是连承平郡王府的大爷都挡不住木齐。”
说着说着,泪水弥漫,田氏哽咽抽泣,“我不知道齐哥怎么会变成如今的模样,他明明是个温柔的人,以前他待媛姐儿和瑾哥儿多好?对我也很尊重温柔,从不大声同我说话。齐哥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丈夫,我……我是喜欢他的。”
慕媛差一点没憋住嗤笑出声,喜欢?田氏的喜欢就是给木齐生下生父不详的木瑾?
就是明知永安侯夫人换了木齐的女儿,田氏一声不吭没有透漏半句,眼看着木齐宠爱着不是慕媛?
满京城的勋贵大臣都算上再没有比木齐更倒霉的人了。
若这是田氏对木齐的喜欢,木齐更希望田氏恨他吧。
“干娘说得对木大人是难得好人,对您好,对我好,对瑾哥哥也好。”慕媛压下嘲讽,顺着田氏的话,“您如今已是大爷的人了,还是皇上派人亲自把您和瑾哥哥送去承平郡王府的,木大人再好同您也是情深缘浅,你们终究无法再走到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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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八章 田氏的目的()
情深缘浅仿佛魔咒一般让田氏哭得更凶了。
承平郡王府远比木齐的侯府富贵,但是田氏却没有过一日的舒心日子,名义上的男人把她看得比同房丫头还不如,他说过不碰木齐要过的女人。
夫人从不找田氏侍奉伺候,无需她立规矩打帘子。
田氏在承平郡王府就是个笑话,每次她都能感到丫鬟婢女的嘲笑目光,改姓赢瑾的儿子怨恨她,怨恨她不知羞,不得宠。
赢瑾在赢澈归宗入族谱时吃了亏,受了委屈,明明他也是宗室子弟,是承平郡王的孙子却连皇家祠堂都进不去,名字也永远不会被列在族谱上。
对比赢澈的风光,赢瑾如何不恨?
他不敢同任何抱怨,把所有的委屈嫉妒发泄在田氏身上,田氏只能默默承受儿子的责难,眼见儿子消沉,她没有更多的办法,只能找来慕媛安慰儿子。
今日慕媛说让她来看望慕婳,她原本是不愿意的,儿子却说,若见不到慕婳,他不会再认田氏为母。
“干娘别怕,木大人在皇上跟前伺候着,一时半刻出不了宫,您咬定是来看望婳妹妹的,侯府奴才必然不敢阻拦你。”
慕媛眸子闪了闪,催促田氏快些下马车,“您冒着大雨过来,婳妹妹于情于理都要让你进门的,您没见到侯府门口还有不少人吗?婳妹妹就算为自己名声好,也不会当着他们的面给您没脸。”
“媛姐不陪我一起去?”
田氏面容凄苦,为了儿子和媛姐儿,她只能再去碰慕婳那个不孝女,身边有个人总能壮壮胆子,“你不是也想见慕婳?有你在,我也说话时也有底气,你可是永安侯的小姐,慕婳一个奴才生的,比不得你。”
她始终把自己当做夫人的奴才,从不曾忘记永安侯夫人的大恩。
慕媛恨不得扒开田氏脑子,看看里面装得是不是都是稻草,世上尽是有人愚蠢糊涂成这样,偏偏田氏生出个出色的慕婳,难道田氏把脑子都给了慕婳?
“婳妹妹对我成见很深,我还是不去见她了。”慕媛压下田氏的反对,“我不在场,婳妹妹才能同您好好说话,眼见你们母女彼此伤害,我的心极是过意不去的,我找到了生母,又有干娘疼惜着,无法见婳妹妹无依无靠,没个疼惜她的娘亲。”
“媛姐儿,啊,我的好小姐,你太善良了。”
田氏泪眼迷蒙抱住慕媛,鼻涕一把泪一把,慕媛身体僵硬,眼见着干净的衣衫沾是上泪水鼻涕,生性爱干净的慕媛别提多呕了,田氏还在她耳边不停的唠叨,“你是那么好,是慕婳丫头黑了心肝,她不该对你不好,我要让她把安乐郡主的爵位让给你,只有你才配得上郡主,她一个奴才怎可爬到你头上去?”
慕媛:“……”
她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挣脱田氏的怀抱,忍住擦去脏污的冲动,“您千万别提让爵位的话,婳妹妹的郡主是皇上亲封的,是让不了的,何况我已经拥有很多了,亲人才是最重要的,远比爵位重要。”
说出这番话时,慕媛心在流血,若是有慕婳一半的风光,她宁可不要任何的亲人!
田氏越发感动了,喃喃道:“我一定……一定要同她好好说说,让她多向你学。”
“干娘还是多关心婳妹妹,让她认识到您是疼她的,我的事情自有安排,您还是别管了。”
慕媛已经不是当初天真的女孩了,拉着田氏的手,逼着田氏保证不要在慕婳面前提起自己,“我这也是为瑾哥哥好,你们母女相处好了,瑾哥哥才能在王府立足,承平郡王很欣赏婳妹妹,有他一句话,瑾哥哥的日子也会好过。”
儿子的前程压得田氏不得不点头,“委屈你了。”
慕媛连连摇头表示自己不委屈,“目光要放得长远,先解开干娘和婳妹妹的矛盾,以后干娘才能替我向婳妹妹解释,我们同年同月同日生,天意弄人才颠倒了身份,我同婳妹妹缘分不浅,天生就是要做姐妹的。”
田氏撑起雨伞下了马车,看着富贵堂皇的侯府匾额,这里才该是自己的家啊,做侯夫人远比待在王府好得多。
她怎么就把木齐那么好的丈夫给弄丢了呢?
若是慕婳肯听她的话,或是在木齐跟前美言两句,木齐绝不会给她和离书的,一切都是讨债鬼慕婳的错,她哪里生下得是女儿,根本就是个破坏她幸福运气的灾星!
“干娘可要记住……打听一下皇上的病情,木大人是不是另有安排。”
“我知道了。”
田氏咬着下嘴唇,迈步向侯府门房走去。
慕媛长出一口气,灌了好几口茶水,方才说得口干舌燥,“总算没有辜负齐王殿下的命令。”
若非齐王拿不准皇上的病情,她也不会费尽口舌去应付田氏那个蠢货!
说田氏蠢吧,她还知道慕婳是安乐郡主,说她聪明吧,田氏方才说那番能让任何人被气得胃疼!
关于皇上的病情再没有人比木齐更清楚了。
齐王怕皇上又在装病设套,可若是皇上龙体不好,齐王断然不敢在此时出京去江南的,万一皇上驾崩,太子登基,只需要一封矫诏就能逼远离京城的齐王自裁。
慕媛眼见着给慕婳送礼物的百姓络绎不绝,又想到前两日慕婳的风光,叹息一声:“我已经不想同你争了,慕婳,我……认输了。”
可她也不想嫁给色鬼,总要为将来拼一拼的。
“大小姐,门口……门口来了一人。”
“是谁?”
慕婳吐出葡萄皮,懒散抱着迎枕,宁可欣赏外面灰蒙蒙的雨水,也不愿意读书背诵文章,她已经彻底放弃了,坚持没有人是完美的,太过个人崇拜,不好!
管家愤恨不平又有几分为难,婉转的说道:“侯爷前夫人。”
“……你说得是田氏?!”慕婳惊讶问道。
“她说做梦梦见您浑身是血,醒来后怕您出事,特意来看看您。”
管家翻了个白眼,他们大小姐只能让别人浑身是血。
“让她进来吧,我一直想看看她还能怎么折腾。”
ps这次彻底解决田氏,此人不会再出来恶心大家了。
第五百零九章 后悔的前妻()
管事和胖丫等近身侍奉慕婳的人统统露出不满。
郡主对身边的仆从很好,不是说把仆从当成姐妹兄弟,而是把仆从当做普通人,好似他们只是从事工作不一样,他们也是有人格,有尊严的人。
慕婳早已习惯自己动手穿衣洗漱,很少责难仆从,哪怕饭菜不可口,慕婳也会把饭菜吃进去,只是在用完之后说一句不太好吃。
这句话传到厨房,厨娘们会想尽办法烹出让郡主满意的饭菜。
外面人敬佩安乐郡主,侯府的下人更是把郡主当做神明,有时不等郡主吩咐,他们会把事情提前做好。
偏偏慕婳真的很少提出要求,让仆从们每每想起田氏就恨得牙痒痒,大小姐这样好的女孩子竟还有人舍得亏待,尤其是亏待算计大小姐的人还是生母。
大小姐嘴上不说,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在这种论调的影响下,慕婳毫无觉察被仆从们当作受生母重重伤害,苛求母爱不得的女孩儿。
其实慕婳哪会在意田氏?
今日见田氏……着实是她闲得无聊,又不愿意背书,总要找点事做,否则赢澈问起来,她难道还能理直气壮说自己辜负他一片好意?
接待田氏是个极好的借口。
慕婳嘴角弯出一抹笑意,“快去把她请进来,不让她进来,她一定会跪在雨水中,来往的行人这么多,见到难免会议论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