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多谢赵王殿下抬爱,只是臣已经决定远离皇宫,紧守本分,不在适合跟着赵王殿下。”
赢澈彻底收起雨伞,淡淡说道:“陛下开恩不计较我,只是把我赶出去,我辅佐殿下的话……惹陛下不快,连累殿下非我所愿。殿下同陛下父子情深,我不敢再让您同陛下之间不愉,您别在我这耽搁时辰,别让陛下等急了。”
潇洒从容一礼,赢澈退到道路一旁,让开位置令赵王一群人先行。
皇宫的排水再好,地上也有积水,赢澈正好站在水坑中,微微低下头颅显得恭敬而老实。
赵王道:“也罢,以后三堂弟有难处再寻本王便是。”
袍袖翻滚,赵王衣衫不湿,在撑伞的侍从护卫下,趾高气昂从赢澈面前走过。
走过一段距离,赵王忍不住回头,赢澈再一次撑起雨伞,散漫而潇洒出宫去,从他依然挺拔的背影中看不出任何的失落和后悔。
“王爷。”
“赢澈不简单,不能忽视他。”
“奴才看他太狂妄了,惹恼了皇上,还指望陛下再宠他不成?没了陛下宠爱,魏王便是请封他做世子,皇上都未必肯答应。”
皇上厌弃赢澈的消息早早传遍后里宫外,毕竟皇上养病已经很惹人注意了,皇上的消息总能更快获知。
赵王沉思一会,道:“按本王说的做,谁知道父皇是不是真厌弃了他?万一是父皇……先不能得罪他,总有人看他不顺眼,先于本王动手,如此也好试探父皇的心意。何况赢澈的才干俱佳,是个难得人才,若是他最后投靠本王,本王也能多个助力。方才本王真心许他一世荣华,只需敲打他的傲气,让他知道谁是主子,本王自会招揽他。”
“万一得罪皇上?”
“不会,父皇即便不喜赢澈,也不会计较赢澈为本王效力,毕竟父皇可以不喜赢澈的性子,却不愿辜负他人才难得。”
赵王笃定般笑道:“本王被说有乃父之风,总不能为以前一点点事就计较赢澈,显得心胸狭窄。”
随从拜服道:“王爷英明!”
******
“主子,主子,您这是……”
守在宫门口的书童小跑过来,“听说您被……”
“被皇上赶出来了!”
赢澈唇边噙着淡淡的笑容,往日对他殷勤备至的宫门口侍卫此时好似看不到他一般,“上马车再说,你看我这一身都湿了。”
书童墨寒为赢澈撑伞,小声道:“奴才听到消息立刻架着马车赶过来,魏王妃并没有阻拦奴才,只是……她少不了嘲讽您几句。”
“嘲讽?她应该不会嘲讽我!”
赢澈马上马车,擦拭脸上的雨水,缓缓解开衣扣,书童墨寒忙前忙后,服侍换上干净的衣服,又端上一杯热茶,“您是回王府?还是去看望郡主?”
“装虚弱,装受委屈只是我同郡主之间的情趣,在我备受宠爱时,玩一玩能增进我同郡主的感情,但在此时,我没有无能到需要郡主‘拯救’的地步。”
赢澈睨了尴尬的墨寒,唇边缓缓绽开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况且我上门去所取得的效果远远不如……不如郡主从旁人口中听到我失爱于陛下的消息。”
墨寒鲠了一下,有点同情被三公子算计得死死的安乐郡主了。
“告诉你哥哥,一切按照计划进行,无需阻拦离开的人。”
“是。”
赢澈抿了口茶水,垂眸敛目,“到底剩下几人?我也很想知道呢。”
皇上等着他认错后悔?!
绝无可能!
没有碰到慕婳之前,他许是会低头,此时若是他违背心意,还敢说爱慕上耿直洒脱的少将军吗?
他不配爱她了。
同慕云的挣扎,和陈四郎的犹豫不定不一样,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喜欢的人始终是沐少将军。
*******
“你说什么?”
承平郡王惊讶扔掉手中的毛笔,皇上‘病重’,他便留在内阁,谨防朝臣不稳,在没有首辅的情况下,他帮着皇上整理一些折子。
刚刚听完官员的禀告,他正提笔写下纪要,打算过会儿呈给陛下,便听到皇上斥责赢澈的消息。
“程大学士已经奉旨赶去魏王府,据说皇上对三公子情分已尽,不会再偏疼三公子。”
“……”
承平郡王呆呆坐在椅子上,来回禀消息的随从又说了什么,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皇上不能这么……这么任性啊。
第五百一十四章 秘密()
“王爷,奴才给王爷请安。”
无庸公公在承平郡王到之前,已经跪下了,恭谨的说道:“您且在外稍后,赵王殿下正侍奉陛下用汤药,奴才先去请示陛下。”
里面传来赵王悦儿的声音,时不时伴随皇上低沉的笑声,即便不知里面状况,承平郡王也能勾勒出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
他站在门口停顿少许,示意道:“本王要见皇上,你去禀报吧。”
无庸公公不觉意外,进去没一会,出来点头道:“皇上问郡王可有要事?倘若不涉国政,皇上想着指点赵王殿下,就不召见您了,皇上说明日上朝时再说。”
“事关江山社稷,本王不得不打扰皇上教子之乐。”
“……”
无庸公公无奈侧过身子,“王爷请。”
一个两个都是不让皇上清净的,方才木齐刚刚被皇上教训了一顿,承平郡王怕是也有一肚子话劝诫皇上。
赵王捧着书籍站在一旁,皇上靠着软垫神态悠然,说是指点儿子,更多是让儿子念一些故事让他解闷。
承平郡王请安后,恭谨又不失坚决说道:“臣有要事禀报陛下,还请赵王殿下回避。”
捧着书卷,一脸温润笑容的赵王愣了片刻,弯腰道:“儿臣去侧殿给父皇誊写经书。”
皇上点点头,赵王向承平郡王笑了笑,脚步轻盈走开。
“是个孝顺的好儿子啊。”
皇上端起茶盏,轻轻宽了宽茶叶,水波映衬出他脸庞,“比那个不懂事,不知好歹的混小子强多了。”
满满都是嫌弃愤恨。
无庸公公连忙带着侍奉的小太监宫女离开,轻轻带上门,又看了一眼跪在雨水中的木齐,摇头道:“女儿还没嫁呢,他就维护起女婿来了,啧啧,木大人以后再说不喜女婿,咱家一个字都不信了。”
“去,把木大人带到回廊跪着,他纵是铁打的身子也架不住长久淋雨,闹了病,郡主怕是对皇上……”
话并没有说完,三公子只会按照皇上所言远离,安乐郡主可未必会有三公子的好性子。
“万一皇上怪罪下来?”
“皇上怪罪自然有咱家顶着。”无庸公公阴测测的问道:“你还怕咱家赖到你头上去?”
“不敢,不敢。”
赵信是皇上跟前仅次无庸公公的大太监,在内廷二十四监人脉很广,一直想要取代无庸公公,然一直没能找到机会,处于他这位置,不想被无庸压得狠了,没有出头之日,就要抓紧一切机会亲近皇上。
顺便看看能不能搬倒无庸公公,早日取代无庸公公。
毕竟赵信比无庸公公年轻,容貌也很好,有着太监很少有的一股端方正气,他在朝臣中间的评价比无庸更好。
*******
“朕没想过皇叔会这么快就过来。”皇上淡淡的说道,“寻个位置坐下,总是抬头看皇叔,朕脖子疼。”
承平郡王上前直接坐在皇上身边,看着脸庞还很苍白的皇上,一分心疼一闪而逝,“您要做的事,臣应了,臣对您献上全部忠心,可您突然改变原本计划,您让臣该如何是好?”
皇上沉默好一会,才低声道:“也不算是改变计划,澈儿胆子越来越大,为一个女学考试竟然搬出瓦剌圣女,他怕是只想过瓦剌圣女会同京城小姐们比试才艺,没有想过……想过瓦剌圣女搬出太祖时的秘密,养藏在史书下的真实。”
“才艺比试,朕是一点都不看重的,才艺不可缺少,但影响不到国家气运。京城小姐们赢了,朕当然高兴,输了,朕会让皇妹多多教导她们,下一次赢回来就是,而且也可让贵女们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皇上眸子微沉,把茶杯递给承平郡王,又道:“瓦剌圣女提出的史事是意外,朕后怕若是没有慕婳……”
“皇上果真认为三郎不知瓦剌圣女掌握太祖时的秘史?”
“额。”
皇上鲠住了,揉着太阳穴,似自问似询问承平郡王,“你是说他知道?他知道还敢……对了对了,他很明显是故意为之,这个熊孩子心眼怎就这么多?”
“臣很羡慕魏王侄,亦羡慕皇上教导出优秀的……熊孩子。”
承平郡王唇边染上一抹轻笑,皇上何尝不是他眼中的‘熊孩子’?“不过三郎怕是没有算到瓦剌圣女对皇上影响至深,他到底还是失算了。”
“咳咳。”
皇上佯装咳嗽,身体不愈,却没有做出任何的解释。
“您想让三郎知道意外,知道一件事不可能完全按照他算计的走,想让他明白开头就要承担后果,哪怕后果不是他所想要的。”
承平郡王凑上去轻轻拍着皇上后背,皇上抬手挡开他的手,闪过一抹不自然,以前就算了,他差不多忘掉前世的事,只做个病弱宽和的皇帝。
同长青谈过后,皇上很难享受承平郡王的照拂,万一哪一天被婳婳看到,以后他还有何面目诉说一切的真相?
前世他也是位高权重的将军,怎能在皇叔面前做晚辈状?
他丢不起这人,以后病弱什么的不能再用了。
“朕没事!”
“是臣失仪了。”
承平郡王后退回臣子的距离,紧守臣子的本分,嘴角却隐隐翘起,并无失落之感,熊孩子总有长大的一日,他代替皇兄补偿皇上的心思越发重了。
“在三郎看来此时挑明太祖秘史更合适,纵然引起一些百姓议论,也不会让皇上丧失民心,让那些在背后算计陛下的反贼们无法借此机会利用民心达到目的。”
“皇叔说得很有道理,不过朕觉得他是有把握的,他比朕,比所有人更相信慕婳,他知道任何困境都困不住慕婳,然而会让打磨出慕婳最为耀眼的光亮。”
皇上似笑非笑,摇头叹息:“你当他做不到么?他能把瓦剌圣女算计到骨子里,怎会没有安排,可他甘愿做慕婳身后的男人……啧啧,你说朕该高兴呢?还是该骂他一顿?”
这才皇上震怒厌弃赢澈的原因?!
承平郡王不安的心镇定许多,轻声说道:“您就不怕三郎被磨砺坏了?”
“朕怕朝野上下不够他拨弄的,皇叔不要帮他,朕想看看他能做到哪一步,如此朕也能放心了。”
第五百一十五章 调皮的皇上()
宣室寂静无声,承平郡王隐约觉出皇上的不同。
方才慵懒的帝王再也不是他记忆中睿智但身体孱弱的皇侄了,他深邃的眸子仿佛能穿透一切,看到他永远都无法看到的未来。
承平郡王下意识坐不住了,缓缓单膝伏跪下。
皇上垂眸好似没有见到承平郡王的恭敬,低声道:“在皇子们只看到皇位,若是澈儿同他们一样,朕会很失望的。”
“陛下”
“但朕还会继续达到目的,可是朕会难过。”
皇上坐直身躯,两肩笔直,腰背笔挺,似松柏把挺拔,承平郡王怀疑眼前这位才是帝王的真面目!
皇侄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和皇兄又错过了什么?
皇兄此时既是高兴亦有遗憾吧。
“朕本以为能做到,不管不顾任性妄为可惜朕终究低估了多年养成的操守,也是若是完全丢弃以前所坚持的,我还是我么?”
皇上自嘲的笑笑,“朕冥思苦想两天,总算明白我还是我,纵然知道结局,重新来过的话,我依然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承平郡王已经彻底听不明白了,不过他知道皇上不需要他说话,皇上只是把他当做一个倾诉的人。
如此,皇上会开心起来吧。
他也总算可以为亏待多年的皇侄做点事了。
“我没有想得疯狂,虽然依然会心痛,可是若我做出另外的选择,她会难过的,位居高位让我有所改变,她从开始到生命的尽头都不曾改变过。一如一如沐少将军最后的选择,她让我汗颜,亦骄傲和心疼。”
皇上觉得这辈子慕婳做三郎的妻子太好了,他已经不配再有慕婳,“朕想了许久,可以任性狂妄,但帝国会元气大伤,而强行把澈儿推到高位上,他到底今年才及冠,还需要证明他的能力,让朝中大臣信任他,追谁他。”
“皇叔,朕登基十五年了,直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