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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氏有今日也是因为牺牲了真正的慢慢。
“大小姐。”
“嗯?”
管事跑进来,看了看皱眉的凤娘子,悄悄凑到慕婳耳边,压低声音道:“外面都传遍了,皇上驱逐三公子出宫,让程大学士去魏王府训斥三公子,宫里的消息是三公子惹皇上震怒,以后三公子怕是不会再得皇上另眼相看了。”
轻松压制田氏的凤娘子担忧般看向慕婳,显然管家的话,她听进去一些,“婳婳别急,等你爹回来,仔细问清楚,以皇上对三公子的宠爱,怕是一时之气,很快皇上就会似以往一样对待三公子,嫡亲父子还有拌嘴意见相左的时候,过几日等三公子冷静下来,定能重获帝宠。”
“凤姨不知三郎的性子,我看这次他和皇上之间是真出了问题,他们没那么容易恢复以往的亲厚,不过失宠对三郎也好,身份上说他只是皇上的侄子,处处强压太子殿下一头,他的地位太招人恼恨了。”
“可是他若没有皇上维护,朝野上下对三公子怕是敌意更大,万一不解开误会,皇上推波助澜,三公子处境更是凶险。”
“不是还有魏王殿下么?他可是三郎的亲爹,是该他表现的时候了。错过了这次,在三郎心上的地位魏王将永远赶不上皇上,没准连我爹都不如。”
赢澈是一个心冷冷清的人,外表儒雅温柔只是表象,他的心比她的更硬,心眼更是极小。
“侯爷?他也”
“我爹一定会为三郎求情,皇上既是把事情做绝又岂会因我爹而改变主意。许是在遇见瓦剌圣女时,皇上就有所不同。”
“皇上认识瓦剌圣女?”
“不知道呢。”
慕婳无赖般笑了笑,“我是真不知道,皇上在太后摄政时到底做了哪些安排,埋下多少颗棋子。”
她也想过皇上是不是同自己一样觉醒上一世的记忆,很快否决了这个荒唐的念头,本能她不愿意皇上觉醒记忆,不是怕她不再有独特的经历,而是不想,不想再见到熟悉的人。
那段记忆太遥远,她几乎忘光了所有至亲,不是瓦剌圣女的相貌,她甚至不愿再想起自己是怎么死的,若她处于那人的位置,会下达同样的命令,只是始终有点不太痛快,遗忘对他们彼此都是最好的。
哪怕帝国新政上和天工坊中的物什甚为眼熟,慕婳愿意归功到上师头上,皇上还是只做皇上的好!
“你的意思是齐哥出事了,为你口中的三公子惹恼了皇上?”
田氏只抓住了这一点,指着慕婳骂道:“你不管我就算了,我本来也没指望你这个不孝逆女,齐哥好好的仕途又被你连累,三公子赢澈就不是个好的,在祠堂中狂妄跋扈,欺负我的瑾哥儿,若你还把我当做母亲就不该再理会赢澈,想法设法为瑾哥儿出气报仇,你不是一直很想得到瑾哥儿的承认么?一直很想让瑾哥儿把当做”
呜呜,田氏嘴唇蠕动发不出声音,在她脚边落下一枚铜钱。
慕婳道:“去把铜钱捡回来,她不值得我浪费一枚铜钱。”
管事屁颠颠把铜钱捡起,放在自己的袖口中,从大小姐手中打出的铜钱,比银子还珍贵呢,可做传家宝。
“慕三小姐在府外?”
“我只看到府门口挺了一辆马车。”
“把田氏送出去!”
慕婳向凤娘子笑了笑,“她的脑子这辈子都清楚不了,说得再多,她也听不进去,没有任何的羞耻感,以后还是不要再见了。”
凤娘子点点头,见慕婳平静不似装出来,悬着的心放了一半,“同她这样的糊涂虫计较太多,反倒是给她脸了,婳婳最好忘了她,以后我不会再让她有机会上门来烦你。”
第五百一十八章 我在()
慕婳淡淡笑道:“原本我只是把她当做乐子看。”颇有几分尴尬,他们都把自己看成重视田氏的人,误会有点深啊。
纵然她做不到赢澈,也不会苛求田氏承认或是希望见到幡然悔悟的田氏,“她是生是死,是幸福还是落魄,我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如今她连一个跳梁小丑都做不好了,不能取悦我,留着她干嘛?再让羞辱我爹一顿?”
凤娘子:“”
管事不敢去看未来女主人的神色,明明大小姐这话挺‘不孝’的,可管事等人都为大小姐高兴,大小姐这么做才是最好的。
“呜呜。”
田氏哼哼唧唧,挥舞手臂挣脱仆妇的拉拽,一双美眸似要冒火,恨不得冲上去狠狠给慕婳一个巴掌,这就是她养得女儿么?
仆妇显然不会给田氏任何机会,她们对大小姐忠心耿耿,都是有女儿的人更加鄙夷田氏所作所为,虽然她们也疼偏疼儿子一点,但再穷苦困难也不会让儿子作践女儿,田氏做得那些事,说得那些话,简直是给母亲这个词抹黑。
“让人跟去承平郡王府,拿着安乐郡主的帖子求见承平郡王,你就问,王爷能不能管好田氏?”
“是。”
管事干脆利索的答应下来,承平郡王又如何,他只听大小姐的吩咐,“奴才亲自跑一趟王府。”
此时田氏已经被拽出府门外,还等在侯府外的三小姐失望极了,又失败了!
“走吧。”
“可是田夫人还没”
“不用等她了。”
三小姐没有信心面对慕婳,然而她低估侯府的仆妇,从田氏进去,一直有人盯着马车,几个健仆挡住马车去路,高声说道:“慕三小姐?大小姐吩咐让我们把田氏给你送来,她一直把你当做亲生女儿,有难处也该着你这个养在身边的女儿才是,以后侯府不会再让她进门了,三小姐最好收敛一些鬼心思,万一惹恼大小姐,三小姐承担不起后果!”
噗,田氏被仆从推搡到马车前,站立不住,跌倒在地上的积水泥坑中,狼狈而窘迫,侯府外的百姓哈哈大笑,眼见田氏倒霉,他们鼓掌叫好,“报应,活该。”
田氏缩了缩身体。
三小姐叹气道:“把干娘搀扶起来。”撩开马车帘,对侯府气势汹汹的仆从道:“给安乐郡主添麻烦了,我本不想送干娘过来,干娘的脾气听不得人劝,越阻止干娘,她越是要来看望郡主。”
丫鬟跳下马车扶起田氏,有几分不高兴,也有几分嫌弃,田氏的表现给三小姐丢尽了面子。
“本想着干娘能同郡主好好相处,没想到她还是惹恼郡主也罢,以后我会劝干娘。”
三小姐深情款款,愧疚般说道:“怪我,都怪我,老人常说不养儿不知父母心,等郡主成亲诞下子嗣许是就能懂得干娘的”
“慕三小姐不想像田氏一样几天说不出话,最好注意言行,我们大小姐既然对她都不曾客气,对慕三小姐更没必要客气啦。”
“你说是不是啊,慕三小姐。”
仆妇高傲睨了三小姐一眼,好似三小姐个慕婳提鞋都不配呢,三小姐一口气堵在胸口,“我先送干娘回府,等女学考试时再向郡主当面解释。”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三小姐的手心被指甲划破,手疼,心更疼。
远远再次有一辆马车行来,打着侯府的旗号,“闪开,闪开,木指挥使回府了。”
三小姐顾不上仆从的羞辱,探出去想要看清马车中坐得是不是木齐,此时木齐从皇宫回来,是不是意味着皇上的病情已经好转?
她送田氏来侯府,不是为打击田氏,更不是关心慕婳,而是想要打听宫中的消息!
田氏失败了,她总不能回去同齐王殿下说一无所获。
马车没有停在府门口,直接使劲侯府,三小姐皱了皱眉,木齐应该是骑马的,坐马车回来是因为下雨吗?
还是说宫里出现意外?
她一直在等候田氏并没有接到齐王传过来的消息,还不知道木齐罚跪生病,不过很快三小姐就见到太医院中最擅长治疗风寒的太医赶过来,护送太医来的人三小姐眉头皱得更紧,“赵王殿下的亲信?”
方才围在三小姐马车旁耀武扬威的仆从迅速退回侯府,停留在府门口的百姓大多也散去了,他们隐隐觉察到不对劲,不敢再在侯府门口久待。
三小姐吩咐婢女去打听消息,若是能得到确切消息,对齐王殿下也有个交代。
田氏缩在马车的角落中,脸庞煞白,一旦王爷听到慕婳的传话,王府还有她立足之地?
此时她偏偏说不出话,心细的媛姐儿也没在意自己,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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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齐被抬到了炕上,凤娘子不顾男女之别,来来回回给木齐更换帕子降低体温,慕婳在门口问明白事情经过,“真应一句话雷霆雨露具是君恩,皇上的心意如同三月天说变就变。”
“赵王殿下的人送太医给侯爷诊治,还交代来人侯爷用得药材可同赵王说。”
“我用不上赵王殿下帮忙。”
慕婳把太医请进门去给木齐看病,把赵王的人挡在门外,只让管事接待,她面都没露,好似没把赵王的人放在眼里。
“婳婳。”
“侯爷叫郡主”
凤娘子有几分失落,还是把慕婳推到木齐身边,轻声道:“我去看着他们煎药,你多陪陪他,这些年他过得太苦了。”
躺在榻上的气息微弱,高烧不退的男人着实令人心疼。
凤娘子的心都被木齐揉碎了,更没心思吃慕婳的醋,生怕哭出来,凤娘子快步离开,不过在门口却停住脚步,透过窗户向里面张望,慕婳蹲在床头,握住木齐的手,“爹,我在。”
泪水流淌,凤娘子为木齐高兴,只要能挺过这一关,他们父女之间生疏和客气会少上许多。
木齐一直盼着这一天。
皇上罚跪木齐,对他们父女反而成了好事。
凤娘子把太医和侍奉的人都带走了,只留下慕婳照料木齐。
第五百一十九章 决定()
慕婳望着床上的男人,高烧不退,他依然在喃喃念叨着婳婳,莫名她的心很疼,总是错过了啊。
她却无法开口说明,虽然慢慢临别前说过她们是同一个人,就算拥有慢慢所有的记忆,她还是无法变成真正的慕婳。
手被木齐反握住,慕婳轻声道:“爹,我在。”
她永远放开木齐了。
不知过了多久,木齐恢复几分神志,茫然张开眸子,似曾相识,身上的衣服已经褪去,光裸的胸口压着松软的被子,隐隐绰绰闻到一股股清香。
有女孩子的味道?!
木齐立刻裹着被子坐起来,终究体力不支,狼狈倒在床上,“我不能不能对不起凤娘子,不能让婳婳误会”
“原来在您心里,女儿总是误会你?”
“婳婳?”
木齐见到笑盈盈走进的女儿,使劲眨了眨眼睛,没错,这其实是他家,只是方才太匆忙了,又有凤娘子在,慕婳不好直接把木齐抬到原本园舍,只是在前院找了一处厢房。
为哄女儿开心,木齐精心修缮过侯府,庭院景色优雅,侯府所有的精华都在后院,在慕婳的院落。
前院的书房,厢房布置简单随意,木齐不是在皇宫陪伴拱卫皇上,就是在神机营,厢房几乎没有踏足过。
一时之间,他愣是没认出是自己家。
“我我还以为在宫中,皇上也不会做这样的事。”
“看来以前您是有过艳福的。”
慕婳端着汤碗,一手扶起木齐,搅动汤药,轻笑道:“你为皇上出门办差时就没收过官员同僚的礼物?”
当时,少将军的幕僚可是建议过派几个婢女侍奉木齐,她稍一犹豫就否决了,毕竟她是女孩子,给特使送婢女的事也不是没干过,却是在上官特使好色的情况下,当时的木齐没给慕婳好色的感觉。
不过谁知道那几天是不是木齐装模作样?
木齐连连摇头:“没有,婳婳,我从来没有收过别的女人,只是偶尔为应酬同僚去青楼坐一坐,我什么都没干,喝点酒,看看歌舞。”
“爹,我是你女儿,不是凤姨,您不用同我解释的。”
慕婳把吹凉的汤药放到木齐嘴边,柔柔的目光令木齐红了眼圈,好悬又落下泪来若是早知道病一场有这待遇,他早就乖乖喝了药,虽然苦,但入口很甜,甜得心都化了。
慕婳继续喂木齐吃药,到底没有做过这活儿,即便小心了一点,木齐有时候也会被呛到,纵然是这样,木齐一直笑咪咪的,此时就是慕婳喂他吃毒药,他也会吃得刚干干净净。
“我你知道我以前的事,怎会再害别人,或是凭着皇上给我的身份随意收下孝敬的女子?我给不了她们依靠,她们一旦伺候了我,以后的夫婿不过又是一个木掌柜。”
木齐很是伤感,也只有有过切肤之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