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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澈笑声愉悦,把方才骄傲嚣张的人按在自己胸口,这次换伯父头疼了!
笑声朗朗,父慈子孝,一派祥和。
赵娘娘体贴为皇上送上香茗,仔细看了一眼棋盘,“皇儿的棋力不如陛下,您别把儿子逼得太狠,以后不敢再同你下棋了。”
“他虽是落于下风,咱们儿子的棋力已是同龄人的佼佼者,朕若大意也会输给他,尤其朕见他行棋有章有法,不急不躁,偶尔走出灵光妙手,都说观棋而知人品行,在三个皇子中,赵王是最像朕的一个,谋而后动,韧劲十足。”
“父皇过奖了,儿臣愧不敢当。”
赵王孱弱脸庞神采飞扬,好似得到最好的礼物一般,赵娘娘贴着皇上坐下,笑盈盈看着他们父子对弈,时而为皇上扇动扇子,眸光始终是柔和的。
“陛下,陛下。”
赵信的声音传来,无庸公公并没随着陛下来赵娘娘寝宫,听到皇上不耐的声音:“何事?没见朕同皇儿下棋么?”
“回陛下,安乐郡主持令牌求见。”
“啪。”
皇上夹在两指之间的棋子落在棋盘上,棋子让好几个棋子移动位置,一直专注棋局的赵王抬头看去,皇上有几分紧张,亦有几分……害怕?
赵王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去,父皇脸上满是不高兴,“混账,把朕给她的恩宠当做什么?”
方才是他看错了,父皇怎会害怕慕婳?
慕婳只是木齐的女儿,纵是最得宠的公主在父皇面前都得老老实实的。
第五百二十九章 后宫的娘娘不简单()
赵娘娘一直小心谨慎关注皇上,自然没有错过皇上的任何意向,能在后宫中占有一个重要的位置,并生下养大‘孱弱’的儿子赵王,她也许在朝政上不如儿子看得明白,论谨慎和心机不比赵王少。
皇上方才色厉内荏,底气不足!
“臣妾觉得安乐郡主并非不知轻重的人,又对赢澈情根深重,她为情郎入宫向您讨句话。”
皇上把棋盘上的棋子摆回原来的位置,对温柔的话语无动于衷,目光始终聚焦在棋盘上。
赵娘娘温柔且小心的说道:“您还是见一见郡主吧,他们两个曾很得陛下的喜爱,总不能您一下子都不喜欢了,纵是三郎触犯您,安乐郡主总是没惹到您,臣妾虽是在宫里头,听过安乐郡主喊出太祖说过的那句话,纵是没有亲眼所见,臣妾心头也是火热滚烫一片,敬佩太祖陛下的英雄气概,感叹帝国江山得来不易,私心上也羡慕木大人养出的好女儿,听说京城百姓有不少人都给郡主送礼。”
赵王淡淡的说道:“母妃还低估了安乐郡主显赫的名头,送到她眼前的礼物好几年都吃用不尽,不仅百姓推崇安乐郡主,就连跟在她身边的奴才外出都是极有气派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该皇儿落子了。”
“……”
赵王再次沉下心端详棋盘,到底为慕婳的事分心,又弄不明白父皇真实意图,思绪一乱,此后行棋不见方才的章法。
赵娘娘看着干着急,频频给儿子使眼色,希望儿子重新冷静一下。
啪,皇上落下一子,赵王猛然抬头,惭愧说道:“儿臣让您失望了。”
皇上直接起身,看了一眼外面,雨水已停,天空依然灰蒙蒙不见太阳,雨后的风透着一股潮湿冷意,这样的鬼天气让两个孩子站在皇宫外?
赵王和赵娘娘匆忙起身,毕恭毕敬望着至高无上的皇上。
“名声带来威望,有了威望就有更多人愿意追随,这就是大势,有用大势的人即便是朕都需要好生相待。”
皇上回望身后这对母子,温柔说道:“你们在怕什么?赵王是皇子,朕对皇子还不够好么?”
“臣妾知罪。”
赵娘娘提了一下裙摆,跪了下来,“臣妾并非不信陛下,更无对安乐郡主有任何不满之意,也是真真喜欢安乐郡主的,正因此臣妾才会想给皇上提个醒,郡主的荣宠太重,对她而言并非好事。”
“那是你们不明白……不,应该是后宫的妃嫔不明白同她的差距有多大?所有见过她的人都服气了,彼此差距不大,总有羡慕嫉妒或是追上的机会,然天差地别的话,慕婳已经不是你们可以奢望追赶的,万般嫉妒对她无用!”
皇上拿椅子上的披风,罩在身上,转身向外走去,垂在脚边的披风尾端轻轻划过地面,显得皇上瘦削的身体多了几分挺拔修长。
“你准备准备同朕出巡,照顾好赵王和伺候好朕即可,其余的事……你关心太多反而惹朕不快。”
“臣妾遵命。”
“朕不需要任何教朕如何对待安乐郡主!”
皇上这句话是在外面说的,伺候在外的宫女内侍听得一清二楚,想来这句话很快也会传遍宫里宫外。
赵信暗骂一声老狐狸!
没错,老狐狸指得就是无庸公公。
听闻慕婳在宫外,无庸公公屁颠屁颠的跑过去了,肯定帮皇上解释许多,还有内廷二十四监的管事大太监一个个都少不了奉承安乐郡主,太监是最记仇的,也容易忘记恩情,但是总有例外,没见慕婳做什么承诺,对所有大太监都是淡淡的,说不上亲近。
偏偏有不少被朝臣骂做见利忘义的死太监对慕婳另眼相看,时不时都会派人给慕婳通报宫里宫外的消息,有时这些人还会花银子买一些礼物送过去。
赵信觉得自己已经弄不懂他们了,在赢三公子被皇上厌弃时,他们没少落井下石,传递散播不利三公子的消息,可一旦慕婳表明态度……依然支持爱慕着三公子,宫里的大太监会收敛一些吧。
三公子让安乐郡主对其深情一片,不知是福,还是祸,还是福气多一点。
“母妃。”
“好在,好在皇上没有改变让我伴驾的主意。”
赵娘娘拍着胸口一脸的庆幸,身体软绵绵好似站不起身来,“我从没见过你父皇这般严肃,好似我以前从来就没亲近过或是察觉真实的皇上!”
赵王搀扶着母亲,轻声道:“没想到慕婳竟有是有这么大的面子,父皇厌弃赢澈,依然对她亲近,母妃,我能不能……娶慕婳?”
“不可能的,皇上不会同意,慕婳同赢澈就差一纸婚约,他们彼此钟情天下皆知,在皇上明确表态不喜赢澈时,慕婳嫁给皇子,她良好的名声都毁了。”
赵娘娘坐在椅子上,胳膊撑着隐隐作痛的额头,“你还没听明白皇上的深意——啊安乐郡主大势已成,皇上处置起来都得慎重,慕婳自己不在意名声脸面,皇上在意,有很多人在意,她若不要脸……有很多人会帮她把脸面争回来!”
“父皇竟能容忍她?”
“不能容忍又如何?安乐郡主已经是任何人碰不得的,任何暗害阴谋对她都没有鲜果,皇儿快快死心吧,就算你能把安乐郡主带上床榻,被人堵在屋里,这样的消息也传不到外面去。”
赵王眼里闪过一抹不甘心,“早知道……早知道慕婳有今日,我早早亲近她了,赢澈的运气还真好,不过是被她踹断腿一次,竟同她勾搭上了。万一慕婳在皇上面前给赢澈说项……”
“不可能!皇上不会动她,因为她是女子,若是一个男儿有她这样的声势,皇上只怕早就出手了,你没见皇上突然不喜赢澈?”
“母妃的意思是父皇察觉到赢澈已有野心?”
“皇上方才不是说过你是皇子么?龙体不知能支撑多久,皇上要为自己身后事考虑了。”
赵娘娘拽过自己的儿子,“你同皇上如此相似,你不做皇帝,咱们母子都活不成的,皇儿也到了选妃的年岁,我帮你找个最适合你,又得皇上疼爱的女子。”
第五百三十章 尴尬之事()
宣室门口,皇上不意外见到有白衣阁老之称的长青,仿佛在印证世人的说辞,长青自从效忠之后,时常穿着颜色素淡的直裰,挽着乌黑的发髻,身上没后任何饰品雕琢。
他成了富贵的皇宫中的亮色。
“怎么?怕朕伤害你宝贝徒弟?”
皇上含着意味深长的笑容,“还是不信朕的保证?”
长青拱了拱手,面色淡然,“臣担心陛下被慕婳气到,先向陛下代慕婳请罪。”
“……”
皇上鲠了一下,抬手狠狠敲了长青的肩膀,“记住朕的警告不许提起任何关于朕记忆的事,你明白么?尤其是在她面前,你更不能露出任何的口风!”
“皇上不是已经想通了么?”
“朕的事还不用向你解释吧,你给朕安分一点!”
皇上霸道蛮横哼了一声,迈进宣室,背影却有几分色厉内荏,强装出的警告有点可笑。
可是他能怎么办?
如何能同慕婳说以前的记忆?
他最希望她忘记……忘记她死于他的命令之下,她是不会怪他,皇上并不希望听到不会怪罪这句话!
就让他在今世好好保护她,默默看着她耀眼夺目,幸福长命。
他已经接连错了两次,着实不能再承受第三次剧痛了。
沐少将军,皇上一想到这事,依然有中窒息的感觉。
皇上解开披风扣子,端着茶水道:“把安乐郡主叫进来。”
看似悠闲随意,皇上捏着茶杯的手始终是湿漉漉的,气息亦有几分急促,到底还是不一样了,瓦剌圣女的出现让他几乎失去控制。
“皇上今夜歇在何处?还是赵娘娘宫里?”
净事房的太监趁着皇上有空进来请旨,最近这几日皇上对赵娘娘颇多宠爱,也频频临幸后宫女子,以前不好女色的皇上一下子变了,不过比起荒淫无道的帝王,当今还是很有节制的。
皇上沉默看着送上来的绿头牌子,抬手在牌子上指指点点,好似在挑选感兴趣的女人,作为皇帝,他真是好享受呢。
“赵妃……先撤掉牌子几日,朕要让她明白,聪明劲可不是用在这上头的。”
“奴才遵旨。”
皇上身边自有太监捧着帝王起居注,时刻准备记录一笔,皇上拿起一块牌子,模糊记得她有一双挺明亮的眼睛,虽然脾气骄纵一点,他觉得鲜活可爱,更似记忆中的女人。
慕婳此时已经来到宣室外,一手拽着有点不情不愿的赢澈,直接迈进门,高声道:“臣扣请陛下圣安。”
“啪”
慕婳听到有东西落地的声音,连忙抬头看去,地上洒落好几个木牌,绿头牌子……慕婳好奇捡起来,打算重新送到皇上面前,看清楚牌子上的名字后,愕然道:“皇上还当保重龙体,子嗣虽是重要,您已有三位皇子,倒也不用太着急。”
捧着起居注的太监手中的毛笔一颤,用不用记上安乐郡主劝解皇上戒色的话?还是要写上一笔的,毕竟帝王起居注也是史书的一部分,足以显示安乐郡主的忠诚陛下,担心陛下龙体,亦有直臣的意思。
赢澈死死盯着地面,不敢抬头去看皇上此时的脸色,嘴角一抽一抽的,忍笑真是好辛苦。
“朕只是,只是随便看看。”
“嗯,皇上心中有数就好,臣不用再替您担心啦。”
显然慕婳不大相信皇上只是随便看看的,遥远的记忆中根本没有绿头牌子,除了记忆模糊外,那时她本身也没有看电视小说的爱好,除了训练,就是执行任务,还要写一些论,研究一些此生永远都用不上的电子干扰技术。
这些记忆随着瓦剌圣女出现而逐渐清晰起来,也让慕婳对以后的征战更有信心,虽然技术用不上,但有些战争的总结和分析,她还是记得的。
倘若她在少将军时就觉醒了这部分记忆,她许是就不会战死了。
“拿走,把这些都拿走!”
皇上一脸沮丧,眸子闪烁着尴尬,本就不足的底气更显不足,他的脑子进水了,非要在慕婳入宫时看绿头牌子?!
这又是需要掩盖的历史,他更坚定不能让慕婳猜到真相的决定!
长青在一旁同样忍着笑容,眼见着太监飞速的退出去,许是被皇上突然的暴怒吓到了,捧着起居注的太监脚下拌蒜,摔倒了。
起居注正好落在慕婳眼前,慕婳本不想看的,然好心压都压不住,帝王的日常,如何同宫妃燕好……慕婳快速扫过起居注上的字迹。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太监练练磕头请罪,却毫无把起居注从慕婳面前拿走的自觉
天要亡朕?!
皇上的脸色已经黑若锅底,瞪着犯错的太监,眼角余光扫过认真观摩起居注的慕婳,有心重重处置太监,慕婳已经看到了,“你退下吧,把起居注拿走。”
“遵旨!”
太监连滚带爬捡起起居注,飞速退了出去。
慕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