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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赏荷这等风雅之事怎能少得了二少爷?便是大公子也在,还有几位郡主也陪在王妃身边,不过奴才觉得王妃还是更喜欢慕三小姐,只有您的诗词才能让王妃满意,方才王妃看郡主写的诗词时,还念叨该把您请来的。”
“郡主的才学不是我能比的,妈妈快别说这样臊人的话了。”
“咯咯。”
管事妈妈掩嘴笑道:“奴婢说得可都是实话,王妃亲口说过郡主在文采上比不上慕三小姐。”
慕媛冷静不失温柔的说道:“我不过是比郡主多读了几本书,我写的诗词文章匠气十足,不如郡主有灵性,以后郡主有了阅历,定然能超过我,灵性才是诗词文采的根本。”
管事妈妈道:“难怪三小姐得王妃喜欢,您真是会说话,若奴婢说,您写的诗词好,郡主写的诗词也出色,你们都是最最有灵性的的才女。”
软轿落下,慕媛扶着红儿的手缓缓走出来,一阵微凉舒爽的清风拂面,潮湿的水汽驱散夏日的炙热,水榭中丝竹声阵阵,又有垂下的帘子遮挡光线,湖面上多多荷花绽放,莲藕碧绿映衬着粉嫩的荷花,好一出避暑的地方。
坐在水榭中,整个人也会清凉轻松起来吧。
慕媛走上九折桥,婢女笑盈盈万福,“王妃殿下说三小姐不是外人,让您直接进去,不必再通报了。”
意料之中的恭谨,宛若对王府的主子,倒不似对来做客的客人。
慕媛暗暗塞了个封红给打帘子的婢女,笑盈盈说道:“有劳姐姐了。”
婢女笑咪咪收下封红,慕三小姐一向出手阔绰,魏王妃一向不介意她们收封红,每次慕三小姐到魏王府,侍奉王妃的婢女们都能或多或少得几个封红。
莫怪慕三小姐花钱快,红儿暗暗撇嘴,原来慕三小姐劳心劳力赚来的银子都给了魏王妃身边的丫头,就为婢女的恭谨?
慕三小姐这银子花得不值当。
水榭东边放着冰盆,干净通透的冰块雕成飞凤形状,在冰盆中展翅欲飞,上方悬挂四柄大大的扇子,在角落中安排下两个有力的婆子拉动绳子,顶端的大扇子来回扇动,外面是酷暑难耐,水榭中却是清凉舒服。
各色开胃解暑的汤饮,时令瓜果错落有致,供主人取用。
慕三小姐只是扫过一眼,不由得羡慕趴在围栏上看荷花的魏王妃真是会享受,魏王妃身边围绕着几位郡主,其中以魏王妃的亲生女儿为尊,魏王妃对庶出的郡主很好,始终比不上亲生女儿。
母女指着一株荷花谈笑,水榭西边放着条案,身穿墨绿外衫,衣摆绣着竹叶的赢淄正在铺陈开的宣纸上作画,衣服上几片竹叶衬托出赢淄傲骨铮铮,风流雅致。
赢清,魏王府大少爷坐在一旁,脸上有几分严谨,颇为成熟稳重,每次魏王妃问到他时,他总会毕恭毕敬的回答,其余时候多靠在临湖的围栏旁看书。
“正说媛姐儿呢,来,过来坐。”魏王妃亲切不失优雅,“方才她们写了几首永荷的诗词,我都不大满意,却挑不出该修改何处,媛姐儿帮我看看吧。”
慕媛福了一礼,接过诗词时向作画的赢二公子看了一眼,真巧赢淄恰好抬头,两人目光碰到一起,赢淄露出一抹惊艳之色,慕媛今日的梳妆格外漂亮,碧蓝的衣裙只有她能传出那股清灵的风韵。
“不敢帮郡主小姐改正,我对诗词也是一知半解,郡主小姐所做的诗词必是好的,我们互相切磋,许是我能从郡主所写的诗词上学到一些灵性。”
慕媛一派谦虚,魏王妃笑道:“若她们不是我的女儿,不会有人称赞她们。本王妃虽然文采说不上好,但对你诗词的水平还是了解的,过于谦虚就是虚伪了。”
“王妃误会了,我的确羡慕郡主在诗词上的灵性,何况郡主能脱身在您的肚子里,长在富贵王府,郡主的福气谁都比不上。诗词不过是小道罢了,出色固然好,寻常也不会折损郡主的身份。”
“你这张嘴真真是会说话!”
魏王妃亲厚般戳了慕媛的额头,“若说福气这事如同天上的云,水中的月,许是会有变化的,现在她们自是尊贵富庶的,以后本王妃宁可她们似慕婳,小时候吃点苦,长大后福来运转,她才是谁都比不上。”
第五百四十四章 诬陷()
“先甜不是甜,媛姐儿也是深有体会吧。”
“”
慕媛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又不能不回魏王妃,勉强开口:“她现在看起来是得宠一些,稳稳压人一头,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好,王妃的郡主肯定比她福气大的,您就不必为郡主操心了。”
湖边传来一阵女子的哭声,“不活了,我不活了!”
随即噗通一声,水波荡起波纹。
魏王妃楞了一瞬,问道:“是不是有人落水了?”
慕媛作为客人不好说,似是而非的点头:“好像是,方才有女子的哭喊声应该不是听差了。”
明知道王妃在水榭赏荷,还有人特意跑来投湖自尽,怎么都似有猫腻,慕媛不是个糊涂的,脑子转得飞快,到底是意外?还是故意为之?
魏王妃叫道:“快,快去救人!”
发楞的婆子反应过来,跃进湖中,很快抱住落水的女子,女子反抗般扑腾,口中喊着:“我不活了!没脸活下去!”
她挣扎的力气比不上婆子,很快她便被两个婆子拖上岸,因呛了好几口水,女子被婆子猛拍后背,从女子口中吐出好几口的湖水。
“你为何要救我?让我死,让我死了吧。”
女子挣扎起身就要再往湖中跳,婆子一把拦腰抱住女子,“你有什么冤屈可同王妃说,王妃自会给你做主,你年级轻轻,模样不错,怎会想到死?你去了,你父母该如何?”
“王妈妈,王妃让你们过去回话。”侍奉魏王妃的婢女从水榭走过来,“衣服就不用换了,给她一条干净的帕子,等回了王妃的话,她是再去寻死,还是怎地都由着她,没说清楚就投湖自尽,以后主子们还敢来湖边赏荷?外人见一口棺材抬出王府,指不定怎么议论王府是藏污纳垢之地。”
“你的性命无足轻重,可你不能害了王妃的清誉。”
“我我想死想死还不成?”
投湖的女子瑟缩身体,狼狈不堪,喃喃说道:“见了王妃又能怎样?我根本就没想过攀高枝,只想嫁给轩哥哥。”
婢女示意婆子搀起二八年华的女子,抹干净脸上的水渍,婆子有帮她拢了头发,姣好的五官让人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虽然她脸庞苍白,衣衫水哒哒的,但无损她的容颜。
王府竟还藏着这等绝色?!
要知道魏王殿下正经荒唐过一阵子,认下三公子后,魏王才同荒唐求子的旋涡中挣脱出来,在赢澈面子做一本正经状,修身养性。
婆子架着女子来到水榭,女子跪在魏王妃脚边,哽咽道:“求求您,让我死了吧,我没脸活了,求求王妃殿下开恩。”
赢二公子停下画笔,看清楚女子相貌后咦了一声,“她有点似一个人。”
赢大公子放下书卷,眉头皱了皱:“除了眼睛外,她到是同安乐郡主有几分相似。”
“经你们这么一说,她的眼睛没慕婳清澈沉稳,别的地方嘛。”魏王妃停顿片刻,抬手挡住女子的眼睛,“没眼睛后,同慕婳更像了。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当差?”
女子的眼睛之所以不似慕婳,是因为她的眸光犹如蒲柳一般,怯懦柔顺,“奴婢叫白芷,是三少爷院里的丫头。”
慕媛眸子立刻闪过一道光亮,格外认真起来,若是能把赢拽下来,岂不是完成齐王的命令?
白芷同慕婳有五分相似,盖上眸子更像几分,赢澈正是年少血气方刚,一时把白芷当做替身宠幸了完全说的通。
“本王妃怎么不知赢澈的院子里有你?”
魏王妃眼里闪过一丝失望,随即有几分释然,不愧是父子,轻易忘记承诺,深情都是装出来的,“还不老实说清楚了?你到底在哪里当差?”
白芷身子颤了颤,方才她连是连死都不怕,如今反倒畏惧魏王妃,“奴婢奴婢有一手还算不错的刺绣手艺,偶然得了侍奉三少爷的姐姐看重,梅姐姐把奴婢调到三少爷院中,为三少爷做些荷包香囊等小玩应。”
魏王妃看了走进水榭的管事妈妈一眼,“她说得可是实情?”
“是,是梅姑娘把她调去的,原本她只是个针线上的丫头。”管事妈妈恭敬的说道:“她不是家生子,父母都是平头百姓,前两年他父亲突然染病需要一大笔银子,她走通针线伤人的门路,签了契约在王府当差,原本她父亲已经凑齐赎身的银子,下个月就她就能出王府的,谁知道”
白芷呜呜哭泣,泪如雨下,我见犹怜。
如此反倒不像慕婳了。
魏王妃冷然拒绝管事妈妈的靠近,抬高声音道:“说下去,没什么不好说的,倘若有人做了不要脸面的事,本王妃还护着他脸面不成?”
“不要不要说了。”白芷羞愧喊道:“不是,不是我的错,求王妃给奴婢一分体面,奴婢身子不干净了,也知礼义廉耻,奴婢小时候曾被父亲抱在膝头读过女戒,父亲若知我没了清白,他会气死的。”
“你的意思是赢澈占了你清白的身子?方才你还说你自己即将出嫁?同人有婚约,是么?”
白芷羞愧般点头,魏王妃一拍围栏,高声道:“把安乐郡主请来,既然事关赢澈,不好瞒着她。”
“是不是等把事情弄清楚了再去请安乐郡主?”
慕媛轻声建议,“她脾气不大好,听了白芷的事万一大发脾气,王府没人能挡住她,这样的事情在勋贵宗室子弟身上都不算什么,只是白芷的出身和有婚约的事麻烦了一点,我了解安乐郡主,对她来说,此事就是三公子不忠,王妃执意请安乐郡主过来,您要不先知会魏王一声?魏王殿下总能让安乐郡主鸡蛋一二。”
“不行,你们都给本王妃站在原地,谁都不许动,更不许去通知王爷。”
魏王妃眸子闪了闪,“以王爷对赢澈的看重,没准会为赢澈遮掩过去,等一切水落石出后,再同王爷说一声,后院的事本就该本王妃做主。”
第五百四十五章 男人都会犯的错()
魏王的确不管后院的事情,把王府的诸事都托付给魏王妃。
有魏王妃这句话,以后一旦魏王追究起来,没有向魏王通风报信的仆从对魏王殿下有个交代。
魏王妃再次催促:“快去请安乐郡主!”
仆妇应声而去,不敢再耽搁王妃的正事。
慕媛弯腰搀扶起白芷来,好似极为怜惜她,拿着自己干净带着熏香的绣帕为白芷擦拭眼角的泪儿,柔声道:“快些收了泪,有王妃给你做主,你是不用寻死的,你父亲也不会怪你,许是你们家将来的富贵都落在你身上。”
白芷伏在在慕媛肩头哭泣,口中依然念叨着让我死了干净这话,任谁都看出寻死的心思淡了许多,毕竟死过一次又被人救起的人,总是容易想通的。
她父亲不怪的话,她就能活下去!
“我也是女子,知晓你受了委屈,别管什么女戒女德,失了贞洁就该死么?”慕媛轻轻说道:“真正犯错的人是毁了你清白的那个,无论他身份多高,名声多好,做下这样的事儿,一定要负起责任来。白姑娘,你且放心,查明真相后,王妃殿下不会坐视不管的。”
赢淄看了慕媛一眼,眸光略带几分复杂之色。
“二弟且过来坐,我有事问你。”赢清招手把赢淄叫到身边,“你认为破了白芷身子的人是三弟?”
赢淄道:“这不明摆着?白芷是她院子里的人,相貌上又有安乐郡主有几分相似,三弟对女子冷淡,只亲近安乐郡主,以安乐郡主的身手和操守,三弟在定亲前做不了,心头早就积攒下不少的火气了,再加上他他最近失宠皇上,科举在即,他已成为举人们的公敌,万一考不到状元,三弟那句以状元为聘就成了最大的笑话。”
唇边多了几分嘲弄,赢淄压低声音道:“据我听来的消息,三弟这次科举怕是要栽跟头,以前畏惧皇上,如今三弟没了依仗,只能凭自己的本事,三弟读书虽好,寻常时也无法独占鳌头,光在宛城就有陈四郎能同三弟一较高下。”
赢清也不由得点头,“陈四郎发愤图强,刻苦攻读,一直客居在侯府,他的文章比以前更显大气磅礴,言之有物,已得不少名家鸿儒的推崇,连程阁老都说过,这次科举程门学子怕是比不过陈四郎。”
陈四郎是本届状元的热门人选,尤其是他又是乡试的解元,被点为会元的可能性极高,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