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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四郎是本届状元的热门人选,尤其是他又是乡试的解元,被点为会元的可能性极高,到时候皇上没准会让陈四郎连中六元,毕竟六首状元千古少有,出一个六首状元也能在史书上留下一笔,可当做皇上的德行。
赢淄扫过白芷,“我也理解三弟肩上胆子,有时我觉得烦闷压抑,也会找个婢子发泄一番,三弟负担比我和大哥都重,年岁又比我们小,平时见他风淡云清未必就是他真实心意。他对同安乐郡主想象的女孩子总少不了几分侧目,犯了错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他不该把白芷当做安乐郡主,这么做他既对不住试了清白的白芷,又糟蹋安乐郡主!”
“白芷是有婚约的,听她说话好似家里父亲读过书?”赢清淡淡说道:“若不是她模样性情,三弟也不会犯错,不过既然事情出了,一会我和你都得站在三弟这边,他毕竟是我们的兄弟。”
赢淄理所当然点点头,“孰轻孰重,我是知晓的,等事情平息后,咱们同三弟好好谈一谈,省得他再犯,便是忍不住也要找过了明路的女子,不可因一时放纵再损害无辜干净的女孩子了,不是所有婢女都盼着爬床做姨娘,王府也有忠贞想做平头夫妻的奴婢,她们是值得我尊重的。”
“二弟一向怜香惜玉,对女子多是怜悯,难怪王府的婢子都愿意去侍奉二弟。”
“大哥,我让她们侍奉可没让她们侍寝,我只碰过了明路的通房大丫鬟。”
赢淄再一次强调自己并非好色之徒,虽然是风流种子,但是他对女孩子总是多用些心思,“三弟对婢女冷漠,听说自持身份总会给她们高不可攀的感觉,没想到三弟也会有有强拽婢女的事,你情我愿不好么?非要用上强硬手段,三弟这点做得不好。”
水榭外快步走来方才去叫安乐郡主的管事妈妈,魏王妃皱眉道:“不是让你去请安乐郡主?又回来作甚?”
“是有人阻止你?不让你出王府?!”
最后,魏王妃已经带出浓浓的怒气。
管事妈妈道:“不是,不是,奴婢刚出王府就见到安乐郡主的马车,真真是好巧,安乐郡主正好到王府,奴婢直接把安乐郡主请进王府。”
遥指远处,管事妈妈道:“王妃您瞧,安乐郡主来了。”
水榭中的人举目看去,慕婳并没有乘坐软轿,缓步走到湖畔,明亮的眸子,莹莹的笑意,隐隐透出飒爽英姿,在烈日下慕婳好似一个发光体一般。
再看白芷时,魏王妃觉得半分都不像。
珍珠和鱼目的区别!
婢女打起帘子,慕婳走进水榭,福礼后,身姿笔挺任由水榭人打量,好似她已经习惯每次自己出现,必会被所有人目光追随。
慕媛咬了咬嘴唇,这份气势自信是她再如何打扮努力都无法拥有的。
她不过是华服饰品堆积出来的精致美人。
白芷向慕媛身后躲去,只是被安乐郡主的目光扫过,白芷都有羞惭的感觉,平时也有人开玩笑说她同安乐郡主长得跟姐妹似的,她嘴上谦虚,心头却隐隐有几分窃喜。
今日见到安乐郡主,白芷才明白她们根本不像。
魏王妃抿了抿嘴角,不忍开口说出残酷的事实,她没安好心送梅兰竹菊去四女婢去侍奉赢澈,可赢澈破戒做了许多富贵公子都会做的事后,魏王妃隐隐有点后悔,“你先坐下吧。”
“你喜欢吃什么果子?挑选一些,避避暑热,果子都是用深井水镇过,比直接用冰镇的果子好,不会伤女孩子的身子。”
魏王妃示意婢女把托盘直接放到慕婳面前,道:“女孩子还要多注意养生,以免以后麻烦,你长在关外,小时候受过寒的,在吃食上更要注意。”
第五百四十六章 亦敌亦友()
魏王妃下意识关心慕婳,说完这句话时,不仅慕媛等人愣住了,便是坐在魏王妃自己也怔怔出神。
一直以来魏王妃对庶出的女儿看似很好,只不过是不作践她们,衣食无忧罢了,真挚的关心一次都没有过。
偶尔魏王妃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又所忽视。
她今日竟然担心慕婳因为以前吃的苦以后在子嗣上艰难?
慕媛暗暗咬牙,同人不同命,她在魏王妃面前处处卖乖,事事逢迎小心,魏王妃始终对她淡淡的,缺乏真诚,偶尔魏王妃的眸子还会闪过鄙夷嘲讽之色。
魏王妃对慕婳却是慈爱模样,慕媛如何不生气?
“在关外的日子虽是苦了点,其实也挺锻炼人的,若没有那段日子,我现在”
慕婳从果盘中捡了两个红果子,并没有再多说会变成什么样,就算慕婳不曾同慕媛调换身份,也不会长成慕媛!
慢慢的性子偏激也是因为周围这些人逼的。
没有调换身份,她们会各自在父母身边长大,慕媛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有时候慕婳会琢磨主导一切的永安侯夫人会不会后悔?
慕媛跟着去关外,起码永安侯夫人不会把亲生女儿当做丫头使唤,日子过得贫寒一点,但因为以前的情分在,永安侯一家还是能时不时吃点肉的,并非发配那些罪臣一样受尽折磨。
他们从关外回到京城后,受过贫苦日子的慕媛猛然富贵,成为侯府小姐,她会更加珍惜这样的日子,心也不会养得太大,更不会因为同她毫无关系的慕婳做出一些蠢事,进而得罪皇上,得罪木齐等人。
慕婳从未提过要向侯府讨债,但她也不会阻止身边的人打击报复永安侯一脉。这也使得永安侯耗尽人脉,依然磕磕绊绊,侯府一脉的子孙更是没了前途,连商贾都能上门讨债,永安侯一家已经是京城的笑柄,曾经同他们有过关联的勋贵绝不会再同他们交往。
并非全然怕得罪慕婳等实权人物,不齿永安侯也是原因,勋贵再落魄也会维持祖上的荣光。
慕婳啃着果子,坦然的笑道:“现在许就是一个富家小姐,不,还应该是官家小姐,毕竟父亲效忠陛下不是我能影响到的,三小姐长子木家都不知道呢,不过我觉得三小姐和永安侯不会是现在这个光景。永安侯夫人当初那片拳拳的爱女之心眼下看来并不怎么高明!所以人不能太自私,太自以为是。”
“安乐郡主还是不肯相信母亲并非主谋?母亲一直说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事,郡主生母也承认了一切。”
“以田氏深刻在骨子里的奴性和愚蠢的脑袋,就算为救我,也不敢轻易做出换女的事。”
慕婳挑起眉梢:“你在她身边长大,若是还不明白她的性子,你也无法把她再次搬到我家门口去。她对我不怎样,但对你是掏心掏肺的好,她落到今日,慕媛就不曾做过噩梦?”
慕媛露出不明白慕婳说什么的神色,轻轻推了推躲在自己身边的白芷,让白芷的脸面对慕婳,“郡主看看她长得可是眼熟?”
“清丽可人,容貌不俗。”
慕婳夸奖道:“王府中的女孩子都是钟灵毓秀,只是这位姑娘身上湿漉漉的,刚才不慎落水了?”
那副落汤鸡的狼狈样子,慕婳很难说看不到,何况魏王妃急吼吼把她叫来水榭也不可能只是关心她的身体状况。
慕媛等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格外明显。
慕婳只要眼睛还在就不可能当做察觉不出异样,那位姑娘慕婳的确有点眼熟,像她自己?
她少了慕婳五官的精致和明艳。
魏王妃问道:“你来王府是找赢澈?”
慕婳点头道:“是有点意外状况,本想让人提请他一句,后来想着亲自说一声更好,顺便我也想问问他的意见,毕竟在朝廷上,他比我懂得更多。”
“事关朝廷?”魏王妃慎重几分,再次问道:“可以同我说说吗?”
“没有明确的结果,不好同您说,也许是我想多了,可能只是一个意外。”慕婳淡淡笑道:“不过我可以提醒王妃殿下一句,最近多多安排侍卫值夜,尤其是在郡主小姐们的香闺更要多派一些信得过的侍卫。魏王府太大了,没有详细的地图,万一找错地方,惊扰到郡主小姐们,王妃也会心疼的。”
魏王妃道:“京城最近追查行刺瓦剌圣女的凶手,查得严,整座京城风声鹤唳,家家户户紧逼门户,还会有胆大之徒趁夜行事?不,难道有人浑水摸鱼?”
慕婳眼里闪过一抹赞赏,同长公主齐名的魏王妃不是愚蠢的女子,只是魏王妃为何对赢澈忌惮讨厌?
魏王妃不是容不得庶子的嫡母。
“现在还不清楚,小心总是没错的,皇上动用京城所有的势力追查真凶,没准皇上另有打算。”
“打算?皇上还有打算?”
魏王妃突然闭上嘴,哼了一声,“他是害怕了!”
慕婳嘎嘣咯嘣啃玩果子,擦了擦手道:“害怕也不是不好,起码皇上有了准备,也下定决心。”
魏王妃目光微凝,沉默下来。
慕媛若有所思,悄悄看看魏王妃,又偷偷观察慕婳,不大明白她们话语中的含义,却知道这几句话许是隐藏巨大的秘密,或是未来一段日子会发生的变故。
把这些话先记下来,等回去后再慢慢揣摩,总能看清一二的。
“对了,您找我有何事?总不会让我做诗作画吧,若是王妃想让我丢脸,水榭的人是不是少了点?”
慕婳自嘲调侃的话语既诙谐又坦荡,坐在魏王妃身边的郡主小姐们一个个眼睛亮晶晶的,原来还可以理直气壮说出不擅长诗词?可以调侃魏王妃‘居心不良’?
魏王妃扯出一抹笑:“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你不擅长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也只是平平,有短处的安乐郡主更像是女孩子,世上本就没有完美无缺的人。”
“她方才投湖自尽,说是失了清白。”魏王妃望着慕婳,轻声道:“夺她清白的人是赢澈!”
第五百四十七章 交代经过()
魏王妃再次重复一遍,“那人是赢澈!”
慕婳当然不会问出破身子是什么意思,低头看着周中青花瓷描金的盖碗,“是么?是三郎啊。”
不是赢澈,是三郎,慕婳比方才同魏王妃说起赢澈时更显得关系深。
一句三郎,慕婳甚至不用再多说,所有人都能听出她对赢澈的信任,不是不在意,而是根本就不相信。
魏王妃的女儿年纪同慕婳相仿,正是女孩子春心萌动的年岁,在她心头亦是有看好的少年,只是魏王妃寻常时太过强势,她反而生性怯懦不敢同母亲提起。
她知道父母之间的关系复杂而疏远,母亲听到父亲歇息在姨娘院里,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她感到母亲是不高兴的。
后宅中少爷睡了丫鬟的事,便是她都没少听,有的夫人大度接纳丫鬟,有的人直接把丫鬟打死或是发卖出去,有的人佯装不知,等男人新鲜劲过去了再做处置。
慕婳毫无准备之下听到这样的消息,他们都很好奇慕婳会怎么做,慕婳没有勃然大怒,也没斥责魏王妃陷害赢澈,更没有指责白芷,只是轻飘飘说了一句,是三郎啊。
是何用意?
她猜不透慕婳的意图,是相信赢澈么?
魏王妃嘴唇动了动,“我把人从湖里救上来后,听到她的交代,立刻就想到了你,让人去请你过来,没想到你正好来魏王府,前前后后不过一盏茶,水榭的人我可以让他们闭上嘴巴,不再提起这事。”
慕媛大吃一惊,“王妃殿下”
“闭嘴!”魏王妃严厉申斥慕媛,“本王妃的决定,你们听着就是了。”
“母亲方才的话怕是不妥,即便我们不说,白芷姑娘的娘家人不会寻上王府?毕竟她同人有婚约,也不是王府的家生子,就算您为三郎灭口,也遮掩不住消息。”
赢清一本正经说道,“皇上新政上有明文规定,伤婢女的性命,其主同样有罪,王府一向带奴婢宽和,无辜处死奴婢,王府的仆妇会觉寒心,坏了王府的规矩。”
“本王妃说得话就是规矩!对仆妇宽和,那是因为本王妃愿意那么做,而不是为名声还是什么的,应当那么做。”魏王妃声音冰冷,不屑说道:“仆妇只有两条路,要不留在王府,要不”
“滚出王府!”
慕婳的声音压下魏王妃后面的话,抬起漆黑微沉的眸子,微笑道:“要不忍,要不滚!”
魏王妃哼了一声,“你到是聪明,别以为本王妃这么做是为你,在王府还没有让本王妃不痛快的。”
“您这样的脾气用我记忆中一个词形容再贴切不过了。”
慕婳按了一下眉间,以前的记忆好似清楚几分,“生怕人看出你对他好,傲娇又嘴硬,看似跋扈不近人情却又尽力想对人好,哪怕是你不喜欢的三郎倾慕的我!明知道我以后同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