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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下这个计谋的人把三哥和慕姐姐当做普通的痴情男女,以为他们会为突然多出白芷而争吵,也不会为白芷或是爬床的丫鬟反目成仇。”
赢蔓眸光灼灼眺望杨柳树下的两人。
慕婳正笑盈盈同赢澈说着什么,赢澈一脸的不高兴。
直到慕婳折下一节柳枝,高高举起,好似要抽自己一般,赢澈连忙阻止,可是柳枝却不轻不重落在赢澈身上。
“哈哈,三郎,我怎么可能伤害自己?这是罚你的,罚你不够了解我。”
“你看,你看,又生气了,你这么爱生气啊。”
慕婳绕到赢澈身前,“你比小姑娘还难哄,她们只要我说软和话,就不生气了。”
赢蔓灿烂笑道:“三哥栽了,彻彻底底,没有一点脱离慕姐姐的可能,其实这样的损招用在慕姐姐身上,也许三哥真有可能分心甚至无心科举。”
“噗嗤。”
魏王妃忍不住笑了起来,“报应,报应,真该让他看看”
“父亲虽然不会高兴三哥这幅样子,但父亲也是喜欢慕姐姐的。”
魏王妃摸了摸女儿的额头,笑容越发意味深长,漆黑的眸子不见一丝一毫的光亮,“同慕婳学一学吧,别学娘!”
岸边,赢澈转身到柳树后,本是迟疑的慕婳接收到赢澈的目光,你不跟过来,我还会继续生气!
真是个傲娇的少年!
多了几十年经历的慕婳不愿同纯正的少年较劲,虽然每一世她都死在妙龄,不曾成熟,但到底要比赢澈成熟点?
慕婳想到赢澈那些手段,以及多得令她有点震惊的心眼,不确定她是不是还能说自己是老牛啃嫩草?
到底不愿意见赢澈不高兴,慕婳同他一起躲到柳树后,让在水榭中的人看不到他们,慕婳后背抵着柳树树干,赢澈把她压在自己和柳树之间,黑如点墨的眸子深沉没有一丝眼白,慕婳对近在咫尺的俊容吞了口水。
生气的赢澈格外有味道!
以后是不是再撩他一下?!
呜呜。
重重的吻落下,带着急迫,带着愤怒,他罕见鲁莽不顾一切吻着慕婳,想要证明什么,慕婳喘不过气,又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有柳树挡着,那边水榭的人未必就猜不到,有心推开赢澈,她的手在碰到他胸口时,犹豫了。
远处传来墨寒的声音:“王爷,您慢点,慢点。”
声音大得几乎似吼出来的。
赢澈离开慕婳的嘴唇,抬手**她微红的唇瓣,“你相信我,我很高兴,你不在意我有没有侍寝的丫鬟,我我在意。”
慕婳平复方才的刺激,果然在人前亲吻太刺激了。
赢澈趁此机会抓住慕婳的双手,环住他的腰,慕婳只能靠近他怀里,“我的清白给了你,婳儿,你不能不认账,也不能再对别人这么做,知道吗?”
“你是不是”
疯了?!
慕婳耳边传来低沉的笑声:“我本来就是个疯子!”
第五百五十章 魏王的许诺()
不碰见慕婳,赢澈不会察觉自己的欲望胜过理智。
他永远不会明白自己怎么就变成今日痴情于慕婳的傻瓜?!
不明白是不明白,他没有一丝一毫悔意。
匆匆赶过来的魏王眼见抱在一处的儿子和安乐郡主,烦躁焦急的神色渐缓,暗暗庆幸没有发生最让他害怕的事,这对金童玉女依然很要好。
魏王不忍回忆接到水榭消息时自己有多害怕,三郎在他眼皮子底下被算计了,虽然这样的算计根本对男人来说不算什么,有婚约?对魏王来说屁事都不算!
别人家孩子搂在一起会色情猥琐,三郎和慕婳在一起的画面是怎么看怎么好魏王僵硬的嘴角上扬,明知自己偏心,但他就是偏心了!
谁敢管教魏王?!
一瞬而已,慕婳便推开赢澈,脸庞红仆仆的,赢澈得意浅笑,好心情替慕婳整理一下衣领。
“三郎,你在做什么?”
魏王的好心情被破坏殆尽,大声质问:“放下手,你记住你是本王的儿子!”
一向都是女子含情脉脉帮魏王整理衣襟的。
赢澈眉头都没动一下,退后一步仔细看看,再次扶正慕婳头上钗环,眼见慕婳艳若桃李,看不出异样,满意般点头:“回水榭,她们还等着我的说辞。”
“你自己能证明清白?”慕婳轻声说道:“我更想知道是谁要了白芷!”
赢澈眼角余光扫过被仆从救上来的赢淄,一身淤泥的赢淄狼狈极了,看向慕婳的目光带着浓浓的痛恨。
然而赢淄却不敢冲上来找慕婳报仇!
他打不过慕婳,再加上他找来的侍卫也难以打过慕婳。
若慕婳只有嘴上的功夫再有道理也不如拳头有威慑力。
“父亲。”
赢淄向魏王走去,有几分委屈的说道:“方才儿子被安乐郡主”
“三郎,你给我站住!”
魏王从赢淄面前快速走过,一把抓住赢澈的胳膊,压低声音道:“我已经不指望你同我一样了,你能不能有点志气?”
“父亲和王妃,以及娘之前的事,儿子不敢多说。”赢澈淡定掰开魏王的手,“我不觉得您过得好,所以我的事,您就别掺和了。”
被鄙视了!
魏王胸口憋得难受,“王妃贤惠大度,妾室乖巧温顺,你娘也是本王喜爱过的,在本王跟前也有温柔的一面,本王怎么过得不好?你去打听打听,有多少人羡慕本王!”
赢澈淡淡说道:“您觉得自己过得好就行,我是不敢同您学,毕竟我不想同您一样糊涂一辈子。”
“王爷,王妃请您去水榭。”
王妃身边的管是妈妈毕恭毕敬的福了一礼,魏王点头大步向水榭走去。
赢澈和慕婳已经重新回到水榭中,赢澈直接说道:“那人不是我,当日我不在”
“当日他同本王在一起!”
魏王大咧咧说道,直接坐在魏王妃身边,水榭中的人纷纷起身向魏王见礼,魏王目光在白芷身上停了片刻,“你认错人了,在三郎院子中承幸,不一定就是三郎,外院同内院不一样,时常有本王的客人出入。”
“王爷可知她被人是在哪一日?王爷何时召见的三郎?”
魏王妃没想到自己已经落下狠话,依然还有奴才给魏王送消息,她往日是不是太仁慈?
她唯一没有怀疑赢澈来之前给魏王通风报信。
本能认为赢澈不屑这么做!
魏王看向白芷,问道:“你何时被人”瞥见慕婳唇边的微笑,改口道:“何时受了委屈?”
白芷没想到自己会见到魏王府真正的主人,身材高大,气势凌厉的魏王看自己的目光如同蝼蚁灰尘,若没有安乐郡主,她的境况怕是会更糟,“王爷认为该是哪日?”
慕婳赞叹点头,白芷鼓足勇气,抬头直勾勾看着魏王,说道:“无论我说哪一日,您都会说当日三公子不在院中,与其是这样,我说于不说又有何关系?您随便定个日子好了。”
“你到是聪明!”
魏王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也只是稍觉意外打算投湖自尽的白芷哪里的勇气,有慕婳在,总有突然坚强起来的女子,“首先这事不会是三郎,最近几日本王时常同三郎一处,毕竟三郎最近失宠于皇上,本王再不多疼他几分,王府这群奴才和外面那群势利眼指不定怎么害三郎。”
赢澈向慕婳微微颔首,最近魏王很粘人。
慕婳嘴角抽了抽,皇上若是知道后,不知会不会后悔?
“你既是在王府失去贞洁,王府总会给你个交代,你若还想嫁人的话,本王帮你找个好夫婿,让王妃给你准备一份体面的嫁妆,若是不想再嫁,本王可以给你良田屋舍,保你一辈子衣食无忧。至于你身上的婚约,还是签得活契”
“本王会让你父亲,未婚夫满意,就算你想再嫁给定亲的未婚夫,本王也可让他请心甘情愿娶你,他绝不会计较你在王府的遭遇。”
魏王喝茶润了润喉咙,“你在王府当差不是一日两日,也听说不少,侍奉主子的同房尚且能风光嫁人,她们的夫君不仅不会嫌弃,还认为这是一份荣幸。”
“魏王殿下!”
“”
魏王打了个寒颤,瞥见慕婳冷然的面容,稍微一琢磨暗道一声好蠢,怎么忘了木齐?
虽然他说得都是实情,可木齐和田氏就是这么一门婚事。
魏王妃嘲笑声分外刺耳,魏王低声警告:“阿娴,现在三郎他们是本王的儿子,也是你的儿子!儿子遇见这样的事,做父母遮掩都遮掩不过来,阿娴不肯帮忙,本王也不会勉强你,但也不要再给本王增添麻烦。”
“王爷还是听一听白芷姑娘要什么吧。”
慕婳收敛几分冷意。
白芷咬了咬嘴唇,“在王爷眼里奴婢怕只是个物件,可以随手安排摆布奴婢,然奴婢是活生生的人,也是有父母养大的,他们没后王爷的权势地位,也没有王爷疼爱三公子,奴婢身上发生这样的事已让父母蒙羞,奴婢不指望富贵和再嫁,只希望能找出真凶!”
第五百五十一章 权力和慕婳()
白芷再起强调找出真凶!
魏王摇头道:“好傻的丫头,等你父母上门再同本王说出你的选择。”抢在慕婳开口之前,魏王一锤定音,“这事先按本王说的办,阿娴管好奴才们嘴。”
白芷死死咬着嘴唇,手心上留着指甲掐出的血痕,一张脸庞煞白没有半分血色,她的坚决在权势面前什么都没有剩下。
魏王侧头同魏王妃交代如何封锁消息,管束王府的奴才,还谈起有人对王府图谋不轨,设计陷害三公子魏王根本就没有再看白芷一眼。
魏王妃自然也察觉这桩事背后有猫腻,再加上慕婳方才的提醒——有人可能夜探王府,就算她不关心赢澈,总不会愿意自己的女儿赢蔓殃及池鱼,她又不愿意向那位上师低头,毕竟当街刺杀她的刺客很有可能就是上师派来的。
只为给魏王妃警告!
让魏王妃听上师的命令,如今魏王妃依然见不得皇上好,但她不顾着魏王,还要照顾女儿,她手中那点实力已经被皇上剪除九成,除了看皇上的报应和魏王的笑话外,她哪还有本钱再兴风作浪?
唯一肯全然支持她的太后娘娘被皇上困在慈宁宫,皇上不曾阻止魏王妃入宫,但每次见太后,魏王妃心情都会格外复杂,太后总是敦促她做一些事。
皇上的狠辣无情,她已经清晰的感受到了,只要她再踏出半格,皇上绝对不会再网开一面。
所以魏王妃对赢澈的排斥等手段都在皇上容忍的范围内,再没有做当街刺杀赢澈的事情了。
白芷失身赢澈的事,魏王妃开始有意顺势坑一把赢澈,叫来慕婳也盼着他们两人翻脸争吵,可慕婳的表现让魏王妃不忍再破坏这份难得的信任和美好,她期望得到而得不到的爱情。
魏王同白芷说话时的几番暗示,旁人看不明白,同魏王一起长大,又同魏王成亲十几年的魏王妃如何听不出?
她可以不管赢澈,但若是借此机会让赢澈名誉扫地,魏王绝不会让她好过,让赢蔓好过。
差一点被先帝立为太子,又平安在太后娘娘面前长大,在皇上面前甚是有脸面,魏王是个依靠王妃求得苟延残喘的人?
世人都小看了魏王!
魏王妃冷笑:“王爷对赢澈这份心,妾身真真是感动,同您一起长大,妾身就没见过王爷对谁这般好过。”
“他是本王的儿子。”魏王做出一副随意的样子,心头那是喜滋滋的,睨着三郎,怎么样?还是父亲靠得住吧。
皇兄平时对你再好,关键时候皇兄总会有许多迫不得已的原因放弃赢澈。
魏王妃心气仿佛平了许多,同一个傻子计较什么?只待看他后悔的一日。
“父亲。”
赢澈同慕婳说了两句话后,直接站出来道:“我希望此事能还白芷姑娘一个公道,无论她作何选择,真凶一定要找到。”
“三郎!”魏王有几分无奈,原来他方才同慕婳是说这事?他以为赢澈劝住慕婳,结果是慕婳没有出声,赢澈执意追查真凶:“我还以为你该明白事情轻重缓急,眼下最重要是科举,你不想中状元了?他们设计这样的事,就是为了损害你名声,让你同慕婳起了矛盾,让你分心无法专心备考。”
赢澈说道:“您不必再管此事,陷害我的人,我是一定要抓住的。”
“抓?你怎么抓?你有目标吗?”魏王大为恼火,“这事不是一句话两句就能说清楚,她毕竟是在院子里被强占的,此事最后证明同你无关,但你的名声就好听了?白芷又同慕婳有几分相似,外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