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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不想照拂赢淄,二儿子太单纯,魏王打不过慕婳,现在又说不过慕婳,甚至连示好为赢澈请封镇国将军都无法让慕婳放弃白芷被强奸的事。
魏王内心是崩溃绝望的,只是面上冷静而已。
早就该预料到有这样一天,魏王在心里默默绝望的念叨,在三郎钟情追求慕婳时,他就明白自己以后的人生会变得……不由他自主。
魏王妃玩味问道:“赢澈真有婳婳说得聪明?”
婳婳?!
赢淄错愕,眸色深沉。
赢清尽量平复自己的悔意,在宛城时,他曾也有机会接近慕婳的,当时他才是柳家主事人,一向又有稳重宽和的名声,对邻居极为照顾。
慕婳刚被送到宛城时,他还曾拜访过慕婳,劝说她看开一些,慕婳当时也曾叫过她一声柳大哥,只是他不大喜欢慕婳那阴沉偏激的性子,所以应付了慕婳几句。
后来慕婳踹断三郎的腿,也是他在一旁劝说,柳娘子才息事宁人的。
赢清以从未有过的认真目光打量慕婳,她变得不一样了,若是早知晓今日,他当初该对慕婳多用几分心思,断然不会让三郎抢在前面。
三郎失宠陛下,可慕婳依然可以纵横皇宫,在皇上面前底气十足,虽然程大人他们不怎么得意慕婳,却也拿慕婳没有任何办法。
不过是一瞬间,赢清想到许多,罕见向慕婳微微示好。
慕婳狐疑般轻声问道:“他怎么了?”
“后悔了!”赢澈声音很轻,长兄想要做点什么,已经迟了。
他为独占慕婳放心,前前后后做了多少事,简直是无所不用,就这样他还没有把握慕婳不被人勾引,毕竟他的情敌人数之广,也是罕见的。
“二少爷,玉佩取来了。”
俏丽的婢女在一众侍卫的护送下捧来一个缠枝的紫檀木盒子,毕恭毕敬递到赢淄面前,赢淄自信打开盒子,眼见玉佩还在,暗暗吐出一口气,拿出代表身份的玉佩,“安乐郡主还有何话说?”
第五百五十六章 复杂的魏王妃()
赢淄好似打了胜仗的将军一般,骄傲宛若一只开屏的孔雀,明显他把慕婳的沉默当做郁闷,把慕婳的安静当做认输!
他第一次感到胜利的滋味,第一次比赢澈强!
四兄弟之中,长子赢清一直被柳娘子所喜爱倚重,幼弟是恩人和柳娘子的儿子,又是最小的一个,自然柳娘子对他最是疼爱。
赢淄只是比赢澈稍稍好一点罢了,因不愿见柳娘子偏心,他便借着去江南求学,一直不愿留在柳宅,不似赢澈明知道得不到柳娘子的喜爱,还固执留下来。
以前赢淄认为赢澈是个傻的,期望柳娘子疼爱的傻瓜,直到赢澈同皇上关系亲厚,他才明白三弟留在宛城不是为柳娘子,更不是为母爱。
他是要待在皇上身边!
赢澈用沉默和淡然把他们所有人都骗了。
人就是奇怪的,总会希望有人过得不如自己,赢淄虽然不大平衡,但有三弟比着,他也不算是最不得宠一个,三弟比他更惨一点,连求学的银子,柳娘子都不愿意多出,弄得三弟只能讨好孟公子他们。
若是宛城孟公子等富家公子知道赢淄这种想法,一定会大喊,到底是谁讨好谁?赢澈还是柳三郎时,在书院就没人会招惹,书院一霸孟公子时常欺负或是看不起陈四郎,从来对柳三郎都是笑脸相迎。
孟公子读书不成,内心却一直很钦佩读书读得好的,柳三郎当时那副君子做派,孟公子敬着都来不及,不曾想让君子讨好他这样不学无术的人。
即便对陈四郎,孟公子也只是痛快痛快嘴,说几句陈四郎是个穷酸,假清高罢了。
被慕婳教训后,孟公子幡然悔悟,被妻子和祖母管束着,他认真读书已经晚了,不过祖母给他捐了个举人身份,如今他姐姐成了首辅家的媳妇,没志向没抱负的孟公子领着一群同他性情相投的人成为安乐郡主慕婳的铁杆。
时不时都会给安乐郡主一个惊喜。
当日女学门口,他们这些人就举着大旗去支持慕婳。
也是因为他们对慕婳的支持,当日慕婳才可以轻易带起节奏来,瓦剌圣女弄个灰头土脸。
暂且不提孟公子,赢淄想得虽多,不过也只是几息之间而已,在家里地位最低,最不受重视的三弟,却被魏王偏爱,赢淄很难接受一直不如自己的人突然比自己强了,他成了最不受重视的那个儿子。
何况魏王世子的爵位太过耀眼,同是魏王的儿子,为何他就不能做世子?
无需慕媛以及齐王过多的挑拨,赢淄早早就对世子之位起了窥探之心。
赢淄对魏王道:“玉牌还在我手上,总能证明儿子是清白的,父亲,慕婳和三弟指责儿子,恳请您给儿子做主。”
魏王抬眼看了看拿着玉牌的赢淄,手中的扇子掂量又掂量,着实忍不住把扇子扔向赢淄,扇子是打开的,飞向赢淄,因阻力没有打到赢淄,扇子落到他脚边。
不过赢淄脸上得意尽去,震惊道:“父亲?!”
“你还有觉得委屈?你的清白需要用一块玉牌证明么?”魏王恨其不争气,身体隐隐有几分无力,“你是谁?到底你明不明白你是王府的主子!若是你蠢到去算计三郎还亲自去,还带上玉牌,本王……本王……”
魏王已经说不下去了。
赢澈扯了扯嘴角,迈步走到赢淄身边,“能不能把玉牌给我看看?”
“澈儿!”魏王有种更丢脸的预感,“别再闹了,就当……就当白芷侍奉了本王,行不行?”
说话间已经带了一丝哀求。
“王爷不是一直说白芷被欺负那天,您和赢澈在一起讨论文章?赢澈一直在您身边孝顺您?”
魏王妃弹了弹涂着凤仙花汁的手指,似笑非笑说道:“您就是不为自己考虑,总不能要替赢澈的名声考虑,父子同行,一起勉强白芷,这像话么?不过您有此心,妾身到是不反对,只是白芷以后安排在哪?是不是还放在赢澈身边?”
当事人白芷咬着嘴唇,她已经不重要了,甚至谁抢占了她已经无关紧要,没人在意她说什么。
慕婳走了过去,扶起白芷,再次为她紧了紧盖在身上的披风,“我说过会帮你找到真凶。”
“郡主!”
白芷靠在慕婳怀里,眼泪无声滴落,死死咬着银牙,不让任何哽咽哭声从她口中传出来,在王府主子面前,她什么都不是,同摆在水榭中的物什一样,许是还不如珍贵的茶碗。
慕婳轻轻拍了拍白芷的后背,对眼前的不公平,她无能为力,这才是奴婢的现实,若做不到人人平等,就算是人人平等了,有些事也会遮掩下来。
赢澈道:“我不能让父亲您为旁人顶罪。”完全是为魏王好的口吻,魏王摆了摆手,颓然靠着围栏,又觉得气不过,一把扯掉半遮挡水榭的帘子,狠狠扔到湖面上,“赢淄把玉牌给三郎!”
“你想对玉牌做手脚?”赢淄皱着眉头,狐疑看着赢澈,“别以为我不知你的鬼心思。”
魏王冷哼一声,已经无力在说什么了,望着湖面上漂浮的帘子生闷气。
魏王妃眸子一闪,轻轻拍了一下魏王的手背,只是一碰既离,扭头看向别处,魏王楞了片刻,有几分异样。
“以前王爷总是要儿子,要儿子,今日王爷可别错过儿子们的好戏。”
魏王妃嘲讽的话语令魏王忽略异样,瞪着为魏王妃,“他们虽然让我生气,但我总会有后人祭奠,赢淄不争气,还有三郎……”
“这话可别说得太满,也许王爷哪天睁眼,发现赢澈已经……”魏王妃冷笑:“有句话怎么说,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你这是咒三郎?”
“……我是夸您儿子情深又聪明。”
魏王妃睨了魏王一眼,“赢澈比王爷聪明太多了。”
夸奖三郎聪明,魏王总该高兴,可偏偏今日高兴不起来。
“宗室子弟的玉牌都很特殊,尤其是似我们这样嫡枝。”赢澈向慕婳道:“去端一盆清水来,还请郡主把我的玉牌扔到清水中。”
第五百五十七章 赢澈全知道()
从水榭外,一位婢女端着铜盆走进来。
向王府主子福了福身,婢女把铜盆放到桌上,随后缓缓退了出去。
“二哥用不用试试看铜盆中是不是清水?”
赢澈点破赢淄的小心思,“二哥尽管试,省得您又同父亲抱怨我算计欺负你。”
魏王再次冷哼,“端清水来的婢女是赢淄的人。”
虽是侍奉过赢淄的婢女,不过他还是走到铜盆面前,抬手撩一下清水,放到鼻前轻嗅,没有任何药物的味道。
“你就不怕赢澈下毒?”魏王完全破罐子破摔,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有玉树临风淡定从容的赢澈比着,衬托原本风度翩翩的赢淄越发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
到底是在乡间长大的,就算是皇族血脉,终究少了那份贵重和聪慧。
魏王已经懒得再说什么了,赢淄只注重细枝末节,不曾明白什么事关王府,所以才想借**婢女毁掉赢澈的名声?
有够愚蠢的!
不是慕婳恰好赶上,魏王妃有意为难赢澈,这点事算什么?!
赢淄放弃尝一尝水珠的念头,淡笑道:“三弟一向光明磊落,自然不会害我。我这也是防止小人作祟罢了,仔细一点总没有大错。我竟是不知,三弟已把玉牌送给安乐郡主?三弟对郡主一片痴心,真真是难得。”
魏王想要冷哼,却被慕婳看着,哼字吐不出。
“我还以为王爷只会哼哼了呢。”慕婳把白芷安排好,走到铜盆前,解开衣领的扣子,赢澈含笑的脸庞有点僵,“快些把玉牌放进去吧。”
不过见到慕婳从衣领中抽出玉牌,赢澈又笑了,原来她贴身带着,带着有他名字的玉牌……被旁人看到了,赢澈又高兴又有点小羞涩。
反倒慕婳一派大方,看了一眼赢淄,“三郎是对我用情很深,拿到玉牌后就直接送了我。”
“……”
赢淄想说一句不要脸!然对上慕婳纯澈的眸子,也只能不屑冷哼一声。
慕婳把玉牌放进清水中,上好白玉的牌子在清澈的水中依然能见到上面的刻字,“该你了。”
赢淄没做细想直接把玉牌扔进去,刻着他名字的玉牌同赢澈那块别无二样,暗暗长出一口气,“我不明白这盆清水能证明什么……”
突然他似被人捏住喉咙一般,玉牌上隐隐浮动着金色的澈字,玉牌刻着的龙纹也好似活过来一般。
魏王凑近一看,“皇兄当时真宠你!”语气有几分怏怏的,“赢清,把你的玉牌也扔进来。”
赢淄的玉牌没有任何金色的光芒,而且字迹也变得不清楚了,一切证明这块玉牌是假的?!
赢清复杂看了一眼铜盆的异状,默默把腰间的玉牌摘下扔进铜盆中,一刻功夫,赢清的玉牌同样透着金色的清字,只是没有龙纹的异象。
“怎么可能?”赢淄后退几步,面色惨白,“我的玉牌……玉牌怎么可能没有金字?”
“每一个嫡枝宗室子弟的玉牌都用特殊的材料写下名字。”
魏王伸手捞起刻着澈字的玉牌,原本粘在玉牌上的水珠滚落,“不沾水,不怕火,冬暖夏凉,美玉的材质也是特殊的玉芯,只是我没想到皇兄竟然还给你的玉牌刻了龙纹,当时他对你的期望……很深,不过现在皇兄似改变主意了,否则也不会发生今日的事。”
直接把玉牌递还给慕婳,魏王又捞出赢清的牌子,“你也收好了,其实一块玉牌证明不了……”
“方才二哥不认为玉牌证明不了清白,如今证明他的玉牌是假的,我只想问二哥一句话。”
赢澈打断魏王的解释,甚至隐隐警告般撇了魏王一眼,走到赢淄面,“您的玉牌丢哪了?”
“我没有丢……”赢淄脑子乱了,赢澈黑瞳宛若黑洞一般冷漠又能看透任何秘密,“你别想冤枉我,玉牌就算是假的也不能证明我抢占了白芷。”
赢澈抬起手,一块刻着赢淄的玉牌从他手心中滑出,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吊着玉牌的红绳,“二哥以为这块牌子我是在何处找到的?”
他好似脑后长了眼睛,只是轻轻一扔,玉牌精准落入水中,水波荡漾后,金色的淄字浮现,赢淄推开赢澈,冲到铜盆前,那个金字如同一张大嘴狠狠嘲笑自己的愚蠢。
“白芷惊慌失措,没有发现掉落的……”赢澈冷冷说着事实真相,赢淄恼道:“不可能,明明不是我去梧桐苑。”
“二哥派谁去强奸白芷?”
“……”
赢淄反应过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