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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惊慌失措,没有发现掉落的……”赢澈冷冷说着事实真相,赢淄恼道:“不可能,明明不是我去梧桐苑。”
“二哥派谁去强奸白芷?”
“……”
赢淄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嘴唇抿成一道线,魏王又是叹气又是摇头,无声说着愚蠢两个字,赢清一脸失望,“二弟竟然陷害三弟?而且用这样的法子,你……你让我怎么说你?”
“其实二哥不说也没什么,那人是二哥从外面找来的,曾是我同窗,也在宛城读过书,以前一起求学时,孟公子就同我说过,看背影时,他把我们弄错过,相貌上仔细看一看不怎么像,不过在黑暗中,又是在我的院子,一个不曾近身侍奉过我的奴婢认错了人也不奇怪!”
赢澈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微沉的目光在赢淄身上停顿片刻,“我的院子谁派人的人都有,也不是只有二哥能轻易得到消息,但是梧桐苑毕竟是我的院落,我虽不管事,放纵奴婢向各自主子传递消息,但是我总不会毫无察觉。二哥,本来我是想给你一个机会的,默默遮掩此事,你自己派人蛊惑白芷投湖自尽,还让她闹到水榭来,你知不知道你做错了什么?”
“……你一直看着?一直都知道?”赢淄颓然道:“我做得罪错的事——小看了你,以为你不在意,你才是我们兄弟中最有心眼的人。”
赢澈靠近赢淄,轻声在他耳边说:“不对,你不该打着郡主的旗号,不该让同郡主有几分相似的白芷成为你的棋子,更不该让他口中吐出婳婳两个字,虽然我从没叫过郡主婳婳。”
“不过如今他已经没有办法再说出任何话了。”
第五百五十八章 抉择()
赢淄身体一震,声音堪比黄连,“既然你早就知道,方才为何不直接把人带过来?耍我有意思吗?”
等待赢澈的回答,赢淄见到赢澈看向慕婳,方才阴冷的目光瞬间退个干净,虽不至于温柔能滴出水,足以证明赢澈愿意顺慕婳心意。
慕婳玩得很开心,看得也很开心。
这就足够了。
“我的确失去皇上的宠爱,但是并未失去皇上教过的东西,也没有失去皇上留给我的人脉。”
赢澈一如既往温文尔雅,君子做派,“再说一句实话,其实我等的人不是你,一直以来都不是你!”
话语中隐含一抹遗憾,赢澈微微摇头,“通过今日的事,他们不敢再轻易向我院子里伸手了,二哥,你耽搁我大事啊。”
“……”
赢淄胸口闷得生疼,喉咙似火烧一般,没见过比赢澈更气人的!他兵行险着算计赢澈,在赢澈看来,他所作所为无足轻重,反而暴露赢澈的实力,耽搁了他?
赢澈一直没有把他当做对手。
魏王道:“既然人已经抓住了,直接绑送衙门,也算给白芷一个交代,不过最好还是隐去白芷的名字,虽然这么做隐瞒不住关注王府的人,但京城百姓和白芷的亲人不会受太大影响。”
“多谢王爷体恤奴婢。”
白芷跪在魏王面前磕头,魏王示意一旁的人搀扶起白芷,“到底你是在王府受辱的,本王方才给的条件依然有效,你同你父母商量后再做决定。”
魏王对白芷极是宽和,丝毫没有摆架子,承诺道:“以后遇见难处,大可报本王的字号,在帝国,还没谁敢不给本王的面子。”
变相给了白芷一道永久的护身福,只要白芷不太过分,有魏王庇护,白芷一家地位和财富都会得到提升。
“王爷,只惩治那人,而不过问罪安排一切的二公子?”
来了,魏王暗道一声,还是躲不过,“当然本王不会轻易饶过赢淄!慕婳,你且放心,赢淄定会得到教训。”
慕婳道:“魏王殿下打算用家法代替律法?皇上曾说王子犯法同庶民同罪,王爷的家法若是管用,能让二公子畏惧,他也不敢生出龌蹉的心思。纵然二公子逃不了家法,既不伤他根本,又伤他名望,以后他还会肆无忌惮,不,应该会更加谨慎算计大公子和赢澈吧,比起失败后的惩罚,成功的好处太大了。”
魏王抿着嘴唇,狠狠瞪了一眼不争气的赢淄。
“魏王若想后宅安宁,我建议您最好把赢二公子送去衙门,公事公办,以谋害设计兄弟的罪名交给衙门审问判刑。”
“不行!”
赢淄大叫一声,惊恐的说道:“我不去衙门,父亲,我不去衙门!”
噗通一声,赢淄跪下抱住魏王的大腿,“以后我不敢再算计三弟,求父亲救救我,我可以不做魏王世子,父亲,儿子不能没有名誉的活着。”
以赢淄的罪不会太重,毕竟强奸白芷的另有其人,可被送进衙门审问,又以谋害兄弟的罪名,赢淄一辈子都完了,再也无法抬头。
“三郎也没受到伤害,只是一个丫头……”
魏王推开赢淄,抬腿狠狠踢了赢淄一脚,“丫头不是人啊,你没在王府长大去学足了王府公子哥的做派,着实可恨,来人,把家法拿来,本王亲自教训他,让他明白如何做一个正直的人,少同那些不争气的宗室子学。”
怒不可遏的魏王好似暴怒的狮子,恨不得一下子打死赢淄,魏王一边对赢淄全拳打脚踢,一边拿眼睛瞄着慕婳。
“王爷越来越会说话了,看来宗室子弟中和二公子一样的人有不少,有些甚至比二公子更不堪更猥琐?”
“是有一些不成器的宗室子弟,我听到一些后宅的阴司。”魏王整了整袖口,“赢淄虽是可恨,也只是想拖三郎的后腿,并不涉及三郎性命,三郎聪明谨慎,他这点小伎俩伤不到三郎。”
暗暗示意三郎帮忙说和,劝劝慕婳。
赢淄再不让魏王满意,总是魏王的儿子,真让赢淄被送去衙门,他也是不忍心,“事情闹得太大,外面少不了议论,对白芷姑娘也不是好事,何况白芷到底是三郎院子里的人,宣扬开难免见三郎不顺眼人拿此事做文章,毕竟赢淄在这事上的证据并不充分……”
“您的意思是三郎故意用此事陷害赢淄?”慕婳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还能这么解释?证据不足,当事人都承认了,还能反咬一口,黑白颠倒,是非转换,我今日长见识了。”
“慕婳。”
魏王妃突然开腔,“我不是站在王爷和赢淄这边,在王府或是重臣贵胄府上这样的事情层出不穷,寻常的处理方法也就是王爷所说的行家法,尽量不让任何风声传出去,王府和家族的名誉重于一切。”
慕婳唇边勾起嘲弄,不是嘲讽魏王等人,更多是自嘲,此事若是发生在沐家,她还是少将军时,也会做出魏王一样的决定。
她还是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
慕媛轻声道:“白芷姑娘是当事人,如今侮辱白芷的人已经抓到,王爷也秉公处置把他送去衙门,有王爷关照,想来他会为犯下的过错付出代价,白芷姑娘有何不满意地方尽管说。”
轻轻推了推白芷一把,在她耳边嘀咕两句,“一旦闹大,你也没有好处,王爷拿安乐郡主没有办法,对你和你的亲人未必会手下留情,王爷的儿子……”
嗷呜,慕媛惨叫一声,身体向后倒去,满嘴是血,方才还放在长桌上的砚台落在慕媛身边。
慕婳道:“只要我还活着,白芷一家就不会被打击报复。慕媛,你别忘你也是个女孩子,而且在上位者眼中,你同白芷是一样的,今日你劝说白芷,明日遭报应得就是你,到时候你比白芷还不如,因为我是不会帮你的!”
慕媛捂着嘴,擦拭墨汁和鲜血,呜呜再说不出任何的话。
第五百五十九章 魏王的野心()
当世只有一个安乐郡主!
魏王妃慢慢垂下眼睑,赢蔓等女孩子眸光闪烁。
赢澈拿出手帕,抓起慕婳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擦拭墨汁,慕婳歪头道:“你讨好我是想说服我改变主意?”
“不。”赢澈认真说道:“我见不得你手上有脏物,其实是我做得不够好,无法打破所谓的亲亲相隐,所谓家族教条。”
慕婳沉默片刻,低声道:“你做得已经很好了,再过几百年,上千年依然还有特权阶层的。”
她不能拿遥远的记忆来要求赢澈,那对赢澈不同平,连她自己都做不到!
慕婳没有在当前大谈人人平等,公平公正的心思,一个人再出色也不能同整个时代为敌,她不是英雄,从来也没想做英雄。
赢澈认真擦拭慕婳的手指,低垂下眼睑盖住微沉眸子。
“你知道一切却没有阻止?反而顺水推舟……赢澈你有何面目说我?我有错,你难道就没有?不过是想除掉我罢了,你比我高尚多少?”
嘭,慕婳顺手把长桌上的镇纸砸向赢淄。
赢淄应声倒地,同慕媛一样满脸是血,躺在地上赢淄大笑,更似大哭:“打得好,砸得好,赢澈同样该打,慕婳,你到是动手啊。”
“我第一次听说被害人因为聪明躲过算计还有错的,在你的人没有造成事实之前,赢澈怎么可能会知道?”
慕婳冷然道:“你不必挑拨我针对赢澈,我告诉你,他做什么事,我都会支持!嗯,我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看人下菜碟。”
霸道的风采十足,慕婳反手抓住赢澈的手。
魏王上前弯腰塞住赢淄的嘴,看向慕婳和赢澈带有几分的无奈,赢澈怕是逃不开慕婳的手心了,慕婳那句话,怎么就不能从赢澈口中说出来?
他们很相配,也很相爱,就不能同正常的男女一样?
总是颠倒着,很有意思?!
“安乐郡主。”
白芷跪在地上,砰砰砰向磕头,“我决定接受魏王殿下的赐予。”眼泪挂在白芷的脸上,感伤又无奈,水眸中更有几分愧疚,“我只是对不住郡主您,您不要怪我,我终究……还是想活下去,终究盼着父兄能活得更好,用我的清白换他们一世富贵,其实挺值的,郡主也别怪魏王殿下,他是做父亲的,只要还有一分对子女的慈爱,就不会眼看二公子声名狼藉。魏王高高在上,他对我已经……已经很好了,若是没有郡主您,我怕是活不下去的。”
慕婳弯腰把白芷搀扶起来,眸子闪烁,低声道:“你没有对不起我,该说抱歉的人是我!”
“世上只有一个安乐郡主,不会再有您这样的女孩子了。”
眼泪顺着白芷脸庞滚落,原本苍白的脸颊多了一簇红晕,水眸明亮清澈,到是同慕婳有三分相似了,“看着安乐郡主,我,同我一样的女子会一直看着您。”
成不了慕婳,但只要慕婳始终存在,对许许多多平凡忍受不公平的女孩子来说都是一个慰藉。
白芷轻轻挣开慕婳的手,向众人福了一礼,转身离开水榭,她的背影比方才挺拔,犹如一杆经历过酷寒的松柏。
魏王妃幽幽叹息一声,“是个好女孩!我再给她多添一副嫁妆,送去衙门的人不要提她的名字,只说受辱的婢女守节自尽了,有王爷的面子在,衙门的人不会问得太深。”
慕婳点点头赞同魏王妃所言。
“父亲,王妃,大哥。”
赢澈单膝跪下,举起三根手指,“今日你们都在,请你们给我做个见证。我赢澈对天发誓,愿意放弃魏王世子的爵位,放弃魏王爵位,如有违背,天地共诛!”
“三郎,你疯了!”
魏王抢前一步去堵赢澈的嘴,“阿弥陀佛,无量天尊,满天神佛,方才是三郎说笑,当不得真,不当真。”
赢澈偏头躲开魏王的手,“我已经发完誓啦,父亲若想儿子不被天地共诛,您就在两个兄长中挑一个继承爵位。”
“你想气死我是不是?”魏王大巴掌落在赢澈肩头,双眼因激动刺激而充满血丝:“你知不知道你放弃得是什么?只是魏王爵位?是,你有本事,有能耐再挣得一个爵位,甚至是王爵,你纵然将来封王,同魏王也是不一样的。”
“澈儿,你是我的希望!”
魏王眼角湿润起来,缓缓合上眸子,“他们只能做魏王,也只能在我死后烧烧纸,上上香,可是你……你可以……”
噗,魏王喷出一口鲜血,点点血珠落在赢澈的身上,有几滴飞溅在他脸上,赢澈扶住魏王,眸子深沉上几分,“您心里还是想着……”皇位,哪怕魏王在活着的时候无法坐到皇位上,也希望死后能得到皇帝的名分!
魏王心心念念想要儿子,为得个儿子疯魔一般上下折腾,宁可被人嘲笑也不愿过继嗣子,只有是他亲生骨肉才有希望!
“是啊,想了半辈子了。”
魏王拖着沉重的身体,好似一下子抽干所有的力量,颓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