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小姐,三公子求见。”
胖丫的声音再次从房门口传来,慕婳立刻从椅子上起身,几步走到门旁,推开紧闭的房门,赢澈缓步走来,一如既往儒雅从容,飘然随意。
皎洁的月光比不上他染墨眸中的柔情。
慕婳的心仿佛安定了,靠着门,欣赏般望着由远及近的少年,他有着赏心悦目的美感。
胖丫掩嘴偷笑,领人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是个聪明的丫头!”赢澈在慕婳面前站定,微扬起的眼角流露出点点风流,慕婳笑问:“你从何处来?为何到我府上?”
天上的星子也不如她的眼眸明亮。
赢澈勾起嘴角,深情款款牵起慕婳的手,“听到你在念我,我便来了。”
说得好似他是神仙一般。
慕婳道:“你怎知我是念你,而不是骂你?”
赢澈挑起慕婳垂在颊边的碎发,低笑道:“你舍得么?”自然而然把她的头发缠在手指上,“同我说说,方才婳儿有没有想”
欺身上前,赢澈吻上慕婳的嘴唇,蜻蜓点水般一碰既离,“有没有想这个?”
慕婳舔了舔嘴唇,可耻的想了!一声娇喘从唇边飘出。
他们几乎同时愣住了,慕婳是不敢相信那声娇喘是自己发出来的,她身体是个少女,可内心也是见惯风月的,具体经验是没有,谁不知道沐少将军是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如风一般男子?
她怎么可能被赢澈勾得娇喘上了?
若是她定力这么差,早就被人识破女扮男装的身份,也不会成为西北诸多女子的深闺梦中情郎。
赢澈同样惊讶,随即绽开笑容,只要是男人,便会得意,他也不例外,怕慕婳下不来台,赢澈趁着慕婳发楞时,再次吻上去。
此时不再是温柔的轻吻,他直接撬开她的嘴唇,彻底攻占她的一切,唇舌交缠,直接热切,让她的唇舌染上他的味道。
慕婳双手抵着赢澈的胸口,欲迎还拒,又被他热辣的深吻吻得头晕眼花,许是女子天生的情愫,她只能随着他起舞,抵挡他靠近的手被赢澈按在身侧,他还霸道捏着她的下颚,令她只能抬头接受他的热吻,不容她拒绝,不容她抗拒。
不知过了多久,慕婳觉得自己即将被赢澈吻昏过去,赢澈终于放开了她,却不肯离开她太远,捏着她下颚的手依然霸道,低声问道:“有没有想我的吻?”
慕婳水眸晶莹,真够丢脸的,差一点被个男人吻昏过去,“我想了,更想”
赢澈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等他回过神时,他的后背已经靠着紧逼的房门,慕婳把他抵在门和她之间,他们身体不再有任何缝隙,衣服摩擦,垂在各自腰间的环佩纠缠在一起,分都分不开了。
慕婳轻易压制赢澈的抗拒,手指顺着他的衣领向下滑,眼波流转,娇媚而霸道,“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他一直把扣子扣得很紧,连脖子都很少露出来,端着君子的做派,越发想让人探究他掩盖在衣衫下的情欲,撩拨一个花花公子,没什么意思。
可让一个温润的君子,总给人禁欲的人失控,绝对会很刺激。
慕婳再一次舔了舔嘴唇,这次不是羞涩渴望,而是兴奋倍感刺激,让赢澈失态,让他避无可避,让他暴露掩藏在君子面具下真正的狂野。
她和他其实是一类人,有野心,爱争胜,甚至只想占据主动,不想被人支配,所以她才会对赢澈逐渐放松心防,才会爱上一身迷雾的赢澈。
比同他相爱,他身上那些麻烦和秘密,到是显得无足轻重了。
魏王他们只看到赢澈对她’委曲求全’‘丧失夫纲’,他们并不知道他们根本就是两只不停战斗的‘野兽’,赢澈用滴水穿石的温柔体贴渐渐占据上风,慕婳会被他牵着鼻子走。
等慕婳回过味,已经落入赢澈手中了。
他已经开始下一阶段的‘较量’,毕竟总是温柔的赢澈不可能永远留住慕婳的注意,慕婳想明白了一口咬住赢澈的喉咙,尖尖的牙齿轻轻磨着,“可恶,可恶的三郎。”
赢澈揽住她的腰,缓缓闭上眼,唇边的得意再也不用遮掩了。
到底还没成亲,慕婳总不能把赢澈就地正法,况且她还真没有具体的经验,在他脖子和下巴上啃了两下,打算退开说话,虽知环佩纠缠,流苏几乎缠着死结,慕婳随手就要扯断流苏,赢澈的手指按住她的手腕,然后灵巧快速解开方才还缠在一起的死结。
骨感灵巧的手指在流苏中穿梭,甚是有美感。
慕婳感到自己心头的一团郁闷心结也被他的手指解开了。
“好了。”
赢澈扶正慕婳腰间的环佩,缕清环佩下的流苏,迈开大长腿走到桌旁,熟稔拿起茶杯,润了润喉咙,不由自主想到她刚才啃咬自己喉咙时的恼羞成怒,晚了,已经晚了,慕婳再也跑不掉。
“上师隐藏在西城是我告诉你二哥的。”
“嗯。”
慕婳看着赢澈的后背,蜂腰长腿,肌肉有力却不夸张,她方才略微感受一下赢澈的好身材,更知道赢澈本钱不小,并非冷淡无情的。
赢澈侧头问道:“你就没有想问我的问题?”
“既然你已经决定说了,我听着就是。”慕婳口中不知不觉带出信任,以及一丝的宠溺。
信任是赢澈喜欢的。
宠溺?
赢澈抿了抿嘴角,好似也不是太坏。
第五百六十九章 你输了()
“我生在娘亲逃离京之时,据说”
慕婳从后抱住赢澈,双手紧紧环住他,甚至还用脸颊蹭了蹭,软软的女孩子依恋自己,赢澈在慕婳看不见的时,嘴角弯出愉悦的弧度。
以前慕婳绝不会做出这事,一个在疆场上拼杀过的将军心肠比任何都要硬,赢澈为亲近她,曾竭尽所能收集到所有能拿到的情报,仔细研究少将军每一场征战。
这世上没有谁比赢澈更了解慕婳,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某些小习惯。
此时慕婳只想抱着赢澈,不是可怜他,也不是心疼他,只是觉得她该这么做,他们都不受亲娘待见,慕婳遗憾过,也曾觉得委屈,如今一笑而过。
没有娘亲的疼爱,他们不也长大了?
甚至比被娘亲疼爱的孩子更加出色。
赢澈的手搭在扣在自己腰间的手上,声音低沉温柔,“据说我生下来时不哭不笑,如同木头一般,娘亲以为我活不久,为大哥和二哥,以及她们能顺利脱逃,只能把我暂且撇下。”
慕婳嗯了一声。
“他们仓皇而逃,却最终被追兵追上,就在娘亲绝之时,恩人出现了,他救下了娘亲和兄长们,听娘亲说舍弃了一子,恩人便沿途去寻找,找到了差一点被野兽叼走的婴孩,当时的婴孩儿已经冻僵了,没人会认为再能救活。”
可是赢澈活得好好的,而且很健康。
“直到现在我也不明白恩人为何会拼劲办法救我,他把母亲安置在山上,便抱我去寻大夫,那位大夫是他的朋友,据说颇有医术,村里的人病了都会找他,其实那人只是个看过几本医书,手中捏着几个偏方罢了。”
“也许我命不该绝,他竟然救活了我,我想当时那名大夫也很意外吧,便同恩人和我娘说,要把我留下来。”
“乡野荒山生计艰难,娘亲因受了惊吓身子一直不好,没有奶水,养大哥和二哥已经很吃力了,她便答应把我先寄养在大夫家里。”
赢澈仿佛在讲述一个故事,语调平静,波澜不惊,“她没有正眼看过我,不过我还是要感激她的,她到底在生下了我,并把我给了那个大夫,我才没有被夭折,一岁上,其实我就有了隐隐的记忆,她很少来看我,反倒同恩人人久生情,成就好事。”
“他们的确原本打算成亲的,可惜行踪曝露,整座村子都被围了,娘亲在逃走前被大夫截下了,把我送还给她,大夫和恩人为掩护我们,死在黑衣人刀下,那处寂静的小山村也被一把火烧毁。”
赢澈转身把慕婳搂在怀里,下颚抵着她的头顶,轻声说:“鲜血,烈火,哭喊,咒骂,求饶等声音,我从未忘记过。”
慕婳眼角微红,闷声道:“聪明的人总会受尽磨难。”
“她没有丢下我,带着大哥他们走掉,我已经很感激她了,四兄弟中我总是家里最不受重视的,想要什么,想得到什么,我必须依靠自己!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给我好处,这是她用事实教给我的!”
“当我再次同鬼门关擦肩而过,从高热伤寒中清醒时,见到的人就是皇上”
赢澈吻了吻慕婳额头,眸光微闪不在如同黑曜石一般平静,“我很庆幸能活着,原本我以为她不会耗费多余的银子救我,在我闭上眼时,就没想过再能张开。”
“皇上对我很好,吃的,用的,穿的,只要我想,他都会带给我。他会手把手教我写字,让我坐在他膝头,他会教我读书,一个字一个字教我,哪怕我很笨,他需要教很多遍,他也没有有任何不耐烦。”
“从来没有人对我似他这么好!换个人应该感激涕零,为皇上付出一切,可是我只是在想,他还能对我多好?他为何要对我好?他”
赢澈缓缓闭上眼,哽咽道:“会不会如同大夫一样把我送回去后,死在烈火之下,连一把尸骨都没留下。”
“我享受皇上对我的宠溺,却有觉得不真实,总想要抓住什么,竭尽表现出自己的优秀,我想那时我是怕的,怕皇上扔下我。”
赢澈自嘲的说道:“皇上不可能一直陪着我,而我想要表现自然疯狂学习一切,在任何人面前都端着一张温和的脸庞,不让任何人靠近我,不让他们有机会看到我胆怯和阴险。”
“皇上不曾瞒我,他收揽的属下都以为我是他的儿子,称我为公子,有时也会称我为少主。既然被称为少主,我就需要表现出同少主相符的能力。”
赢澈沉默片刻,“我想让皇上高兴,知道他在找人,便暗中搜集情报推演那人的踪迹,他属下的消息都是第一个交给我的,我比皇上先找到了上师,他一眼就看透了我,问我想不要至高无上的位置?”
慕婳抬头看着赢澈,轻笑道:“所以你身上还有上师的影响?你是上师和皇上一起教养出来的,皇上教给你光明温柔,上师教会阴谋手段。”
她的手指盖住赢澈微张的嘴唇,“我真羡慕你呢,以前我以为我是这世上最幸运的人,你几经磨难,却是比我运气更好,上师和皇上都是人中之龙,你继承他们的衣钵,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上师被慕云带回宫,他尚未瓦解的势力怕是会尽归赢澈。
毕竟在西域等番邦,上师是有分量的存在,也不是上师是如何忽悠的,那些番邦人就是相信上师,十几年下来,上师积累的财富和人脉慕婳撇嘴道:“不行,我更嫉妒你了。”
赢澈笑道:“我的不就是你的吗?”
慕婳没有嫌弃他!
其余的非议影响不到他了。
******
皇宫中,皇上看着面前的男人,偌大的大殿只有他们两人面面相视,不过皇上坐着,满是风霜的男人被捆绑着双手,双膝跪地,他的头高高扬起,不肯退让同皇上对视。
“你都被三郎出卖了,还有什么不服气的?”
皇上把玩着扇子,似笑非笑说道:“当年的打赌,你输了!”
第五百七十章 翻转()
上师底气顿时被抽空,干裂的嘴唇蠕动,好一会吐出一个词:“兔崽子!”
皇上笑声朗朗,一扫前一阵的郁闷,严格说他对赢澈另有安排,却也被那对小祖宗郁闷的不轻,眼见多年前的人失控骂出这句话,心情好上不少。
“这么多年没见,你的脾气没有变啊。”
皇上把扇子扔到一旁,起身走到上师身边,仔仔细细打量他片刻,有几分感伤,“你可比我老多了,蛮族的小姑娘没伺候好你?洛克部族的王子把你当做神仙,瓦剌部族他们也对你颇为尊重,朕一直觉得你混得挺好。”
“少废话,赶紧把绳索给我解开!”
“哎呦,你还命令起朕来了?”
皇上皮笑肉不笑的反笑,“谁给你的胆子?你以为朕还是当年的朕,你说什么,朕就相信?”
“当年的你也不会把我捆上,更不会故意让我同你打赌!当年的你也不会算计我到骨头缝里去,你让我教导三郎,我用心教了,在你无暇顾及他的时候,我代替你照看他,你还想我怎样?”
上师一脸苦涩,“你还想让我怎样?”说到最后差一点落下眼来,“明明东西都是你的主意,非要加在我头上,是,没有你相救,我早就死了,这十几年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