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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准备马车,本王要入宫。”
“是,王爷。”
王府的管事自是欢喜的,最近王爷好似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只把自己关在书房中,如今王爷肯走出书房,精神也比以前健硕不少,还是干劲十足的王爷更让他们有信心。
王府的下人都不愿意见到王爷意志消沉,无所事事,王府落魄,做下人也得不到好处。
“一会你亲自去给安乐郡主送去一份礼单,要厚重一些。”
承平郡王上马车之前,对管事吩咐:“挑选本王私藏的珍贵物什,本王记在紫册子上的东西都送去给安乐郡主。”
管事暗暗咋舌,那可真是一笔不少的财富,王爷本来说是留给留给皇上的,如今都要送去给安乐郡主?
“明日她及笄,本王当亲自去恭贺,到时候在准备一份重礼,今日送去的礼物就当是压惊了。”
已经彻底觉悟的承平郡王异常大方,以前就送给赢澈一些好东西,不过他觉得想让皇上不生他的气,重新把他当做皇叔,赢澈的话未必有慕婳有用。
虽然承平郡王至今想不通皇上为何对慕婳宠爱至极,反正宠爱慕婳总比皇上无所寄托强。
马车快速向皇宫行驶,而一对人马簇拥着王云同马车擦肩而过,道路宽敞,承平郡王轻车简从,王云也无需避让,直接领人如风一般刮过。
王云怀里可是揣着惊天动地的情报,正是慕婳希望得到的消息。
侯府中,慕婳笑盈盈递上一杯茶水,“二哥别急,坐下喝口水,再为难的事也难不住三郎。”
一直端坐在一旁品茶的赢澈撩起眼睑,看了一眼脸庞有些白的王云,缓缓说道:“那也要看是何事。”
“谦虚了不是?你可是被孔圣钦点的状元郎。”慕婳继续调侃活跃气氛,总不能让二哥继续神经绷紧,再多几分压力,她担心二哥还没完全好转的身体垮掉。
神医可是说过二哥的病是无法完全根治的,仔细将养为上,不过有神医的药方,二哥已没有性命之忧。
王云亲自把房门关上,此时屋中只有他们三人,他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压低声音道:“我怀疑怀疑”
话没有说完,他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身体紧张的颤抖着,喉结滚动好久,好似突然被人夺去声音,如何都发不出声,最后他指尖点了点茶水,在桌面上轻轻写下几个字,字迹歪歪扭扭,这几个字耗费他全部的力气。
慕婳看后脸色也不怎么好看,赢澈瞳孔猛然放大,盯着王云好半晌,确定眼前人不是旁人假冒后,轻声道:“这不可能!”
随即赢澈一把抹去桌子上的字迹,“仅凭着瓦剌番婆和那些藏头藏脸的刺客口供?”
慕婳握住赢澈同样微微颤抖的手臂,深知此事匪夷所思,甚至是荒谬至极的,“听二哥继续说,三郎,你先别急于否认,有些事越是不可能发生,可真要发生了,我们也要早做安排。”
“什么安排?”
赢澈回望慕婳,漆黑的眸子深不可见底,慕婳却是转头冷静的问道:“二哥,此事还有谁知道?”
王云被慕婳的冷静所影响,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亲自审问的瓦剌圣女和刺客,从他们的供述中找到一丝的端倪,知道刺客的主子进过皇宫见过太后娘娘,他竟是知道皇宫所有的密道,还能从太后面前平安离开。”
停顿片刻,他继续说道:“婳婳该记得,皇上以老鼠称呼他们,曾经下令封死过皇宫密道,可他依然能自由出入,他同西方诸国有过联系,瓦剌圣女也不知他的身份,只说若是西方国家支持他的话,他愿意同他们分享帝国的富贵。”
“再结合我舅舅透漏一些口风,我才怀疑做出这个猜测。”
慕婳相信以二哥的谨慎绝不会漏出半点风声,勾起嘴角,“早作准备吧,三郎,帝国的主人只能是宫里龙椅上的那位。”
第六百六十章 及笄()
侯府宾客云集,几乎在京城的勋贵重臣都到了,即便是不得已慕婳的程大学士等人也都屈尊降贵亲自恭贺慕婳及笄。
毕竟昨日慕婳遇袭的动静闹得太大,根本瞒不住有心人,皇上虽是没有亲自出宫看望慕婳,据说皇上一个人待了许久,更是为这件事整个京城戒严,严惩凶手!
皇上几次雷霆震怒都同慕婳有着或多或少的关联,由不得程阁老不重视慕婳,为给慕婳出气,皇上甚至放弃瓦剌圣女,还有什么是不能为慕婳做的?
他们明白一点慕婳对皇上的影响力绝对非同小可。
太子和赵王宛若亲近的兄弟,凑在一起谈笑风生,丝毫不见朝堂上明争暗斗,各自的拥趸也不会剑拔弩张,相处起来极是融洽。
“也只有在此处,他们才能收敛性子和睦相处。”
陈四郎小声嘀咕,“他们是怕惹恼慕婳,被慕婳和木大人直接赶出去府去。”
王云微不可见颔首赞同陈四郎的判断,今日是婳婳的好日子,谁也不敢让她不痛快,木齐迎接宾客时就清楚表明态度,不管往日各方有何争斗,今日在侯府都是来恭贺慕婳及笄的宾客。
倘若做不到和睦,木齐不会让他们进府来。
“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陈四郎碰了一下王云的手臂,好奇的问道:“郡主的及笄礼很隆重,完全仿照古礼,只等郡主最后穿上深衣,在加簪了,郡主再出现时,绝对能惊艳一群的人。可惜美人不是你我的,竟被赢三公子得了去。”
陈四郎看了一眼开怀大笑的魏王,有个好父亲,赢澈真是幸运。
王云微微摇头,“我只是想到一些事。”昨日他先是被那些人的证词和自己的腿短下了一跳,后来同慕婳和赢澈共同密谋之事才是惊天动地!
同时他彻底释然了慕婳嫁给赢澈的事实,那两人彼此呼应,脾气祥和,赢澈负责出主意做计划,慕婳冲锋在前,彼此配合的天衣无缝,往往赢澈能能让慕婳发挥最大的优势,同时慕婳也能让赢澈的计划变成现实。
他们没有不敢做的事!
他再是不舒服,也得承认赢澈是最适合婳婳的人。
王云抿了抿嘴角,瞧见慕婳出现在门口,就让他做她一辈子的二哥吧。
慕婳出现后,客厅隐隐响起抽气声,早就知道安乐郡主是美人,却没有想到她可以美得惊心动魄。
站在魏王身后的赢澈眼里也露出一抹惊艳,能让云淡风轻的赢澈都觉得漂亮,可见慕婳此时盛装打扮有多惊人了。
魏王嘴都快笑歪了,谁不希望自己的儿媳妇是个美人?何况慕婳不单只是美人,品德能力以及对朝政的判断和影响竟是不亚于他这个魏王,起码魏王自知自己遇袭后,皇兄不会似昨日一般封锁京城,也不会雷霆震怒。
慕婳莲步轻移,面上展露同往日飒爽大气不同的神色,两道弯眉间蹙着一抹只有女孩子有得娇羞恬淡。
她跪在早已准备好软垫上,听木齐的训斥或是祝福,木齐双眼微红,声音沙哑,这还没出嫁呢,他就已经舍不得了。
木齐拿起木钗后,更觉心塞,本来他给婳婳准备了钗环,女儿昨日非要他用这支,虽然木钗也很精致,但只要想到做木钗的人,他就高兴不起来。
犹豫片刻,木齐把钗环亲自带在慕婳的发髻上,原本这事是有正宾来做,木齐一直遵循古礼,也按照习俗请了正宾和赞者,红莲长公主本该为慕婳带上簪子,然木齐却把长公主搁到一旁,亲自为女儿做这些事。
知道木齐经历的人有人赞同,亦有人鄙夷木齐被女儿牵着走,庸俗无知。
把女儿生出来的父亲可以决定女儿的一切,没人似木齐这般反而以女儿为主。
慕婳微微低头,心中默默念着慢慢的名字,告诉慢慢,她有一个疼她的父亲,一个为女儿不顾旁人非议的好父亲!
慢慢并不是没有父母疼爱,只是她没有等到木齐病好。
慕婳罕见温顺谦恭起来,这不仅是她两辈子的及笄礼,也是消失的慢慢的及笄礼,按照事先的进程,慕婳轻声说道:“儿虽不敏,敢不应承。”
在赞者杨柳搀扶下,慕婳起身,一身深衣雍容华贵,落落大方向宾客行礼道谢,木齐也向着宾客拱手致谢。
“皇上,您不进去么?”
“不去了。”
一身便衣的男子站在侯府门口,听着里面的古乐之声,每逢庆典,比会有古乐齐名,赢澈专门为木齐请到的乐师,自然演奏出来的古乐大气喜庆,而赞者喝着乐声高声唱着祝福之语,显得场面隆重而热闹。
即便皇上听不太清楚,也知府中是欢乐的,这就够了!
他已经没有资格站在慕婳面前,也不想因为他突然到来,让朝臣们更加注意慕婳,不是没有遗憾,但比起慕婳及笄礼顺利进行,他这点遗憾只能再一次深埋在心中。
无庸公公不敢露出任何额外的情绪,怕刺激皇上,也不敢同情皇上,轻声道:“听说郡主的字还是您送的小字。”
这总能让皇上开心一点,一般只有父亲长辈才能给儿女送字。
然而皇上却是眼角隐隐有泪水,皇上背过身去,好似在打量侯府的大门,平复好一会,问道:“永安侯夫人可曾处理好了?”
“奴才已派人把他们送回侯府,并让人看着他们。”
无庸公公毕恭毕敬的回道,亏着皇上有先见之明,直接让他盯着永安侯一家,果然永安侯夫人准备在今日来参加慕婳的及笄礼,可她一出现,慕婳又怎会有好心情?
皇上扯了扯嘴角,“寻个理由削永安侯爵位,命他们一家同女儿女婿一起返回关外,永安侯的财产”
“皇上,侯府几乎都是欠债,没有银子了。”
“那就算了。”
皇上摆了摆手,“朕本打算把侯府财产留给云儿,但云儿违背肯要,何况他也不缺银子,王公公的私藏连朕都羡慕嘞。”
无庸公公赔笑道:“若说最有银子还是魏王殿下,听说今日魏王向木大人提亲,奴才打听过好几箱子的珍宝。”
“三郎和婳婳”皇上欣慰浅笑,“就让皇弟拿银子砸晕木齐好了。”
第六百六十一章 定亲()
不出皇上所料,当然也不出任何的意料之外,在随后的宴会上,魏王当面扔下几箱子珍贵物什,在宾客面前摆开架势,代自己的儿子赢澈向木齐求娶慕婳。
“三郎,去跪下向你岳父磕头。”
不等木齐是否答应,魏王自作主张说道:“你岳父把这么好的女儿嫁给你,你当珍惜慕婳,感激你岳父。”
赢澈乖顺跪在木齐面前,听话般叩首,木齐本就知道自己阻止不了这门婚事,他也没想过阻止,然魏王魏王强娶女儿,木齐不怎么舒服。
只是木齐总不能破坏这桩姻缘,没好气翻了魏王一眼,扶赢澈起身,轻轻拍了一下赢澈的胳膊,“我把我最珍贵的女儿交给你了,不求珍宝权势,只求你待她好。”
赢澈郑重点头,“我对令爱倾其所有,痴心一片,发誓一生绝不纳二色。”
不以为意的宾客们齐齐一愣,赢澈这是许诺不纳妾?
这回反倒魏王心头有点不舒服了,儿子对慕婳的喜欢有点卑微啊,他心疼起三郎来,然和木齐一样,他亦不想去做棒打鸳鸯的恶人,何况魏王在心里掂量一二,瞥开别的不谈,魏王反对与否都无关大局。
他若是不同意,赢澈照样会娶慕婳。
现实令魏王更为沮丧,都说父母之命在这对宛若璧人的眼中是不存在的,父母同意最好,不同意婚礼照样举行,魏王总不能学太后当日以不告而娶对付三郎,何况慕婳不仅是让父亲骄傲的女儿,更是让婆家骄傲的儿媳。
若是慕婳以后能似今日这般温柔就更好了。
魏王郑重其事从怀里掏出先帝传下来的一对玉佩,眸子微闪,当日先帝把玉佩给他时,曾说让他做储君的在他娶魏王妃时,他都没舍得把这对龙凤玉佩送给魏王妃,毕竟这对玉佩据说是太祖传下来的。
有一种说法,只给帝国未来之主。
魏王走到安静的慕婳身边,说道:“本该请冰媒上门提亲,请阁老重臣做见证,如此才显得正式庄重。”
“王爷,我愿意做个见证。”
英国公站了出来,笑盈盈一指自己的老兄弟们:“我们都愿意见证这桩婚事,至于媒人,以三公子和郡主的经历,上苍就是他们的媒人。”
这句话让整个勋贵武将圈子的人都成了见证人。
首辅紧接着起身道:“本官也愿意做个证人。”首辅一系的人自然站起来全力支持,逼得程澄不得不紧跟首辅的脚步,何况他也愿意给魏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