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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摇,谨请南头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道士以一个怪异的姿势跑动,长剑竖在胸前,手中掐着法印,口中念咒,随即腾身而起,在空中将身子调转过来,长剑直指正紧追在后面的素问。
“定”
素问正在紧追,突然看对方动作心里暗道不好,只听那一声“定”,四周空气似乎变得粘稠起来,好像无数绳子要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捆住一般。
“啊~啊~啊~,给我开。”素问浑身青筋暴起,脸色涨红,浑身气血涌动,从身体上发出一股大力,硬生生把束缚的感觉给挣开,就像是挣断了身上的绳子一般。
身上虽然一轻,却再也控制不住身形,脚下踉跄两步在地上打了个滚又一跃而起。
那道士落在地上刚想说话,就听一声暴喝,声音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身体也一个踉跄。但反应也快,眼看素问动作不停立刻拔腿再跑。
“灵官咒,灵官法,灵官使起泰山榨,泰山重的千斤榨,给你上起千斤法,榨你头,榨你腰,轧你血水顺河漂,抬不起头,撑不起腰,七柱明香把你烧,千人抬不起,万人拉不起,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话语一落,人跃在空中又是一指。
这次一股重力凭空压在素问身上,数百斤的力量压迫在素问身体上每一寸表面。
常人力气大的也就是能抗个三四百斤,素问不算爆发力的话,本身力量也就是比这再大上一些,这下立刻缓慢起来,每一块骨头都发出爆响。
这可是赌战,若是输了让他弃佛入道和要他的命有什么区别?不过两年就得被系统扣光了,哪还能不拼命?
“嗡嘛呢呗咪吽,嗡嘛呢呗咪吽,嗡嘛呢呗咪吽,给老子开啊!”
素问再次暴喝,这一下力量之大,加上外部在身体上的作用力,僧袍和僧鞋都炸飞开,只留几条布条挂在身上脚上。露出精赤的上半身,每一块肌肉都膨胀起来,一条条青筋盘旋在肌肉上,如龙似蛟。好在下身裤子还完好,也就无所谓了。
那矮道士吓得亡魂大冒,这和尚也太霸道了。自己这两个咒语从没被人这么用蛮劲给硬破掉,今天却一连两次,似乎什么都阻止不了他的脚步。
矮道士实在被素问吓到了,身体一转就往林子里跑。自己身体灵巧,又用长剑,在林子里交手能占不少便宜。那两米长的禅杖在林子里都挥舞不开。
素问也是被他弄毛了,连着两个咒术实在太诡异了。而且他这行为分分明明让他想起一个词:“放风筝。”
不过以为进了林子就行了?素问冷笑,自己的拳法可比棍法要强得太多了。
临进林子的前一秒,手上禅杖将地上一插,底下的圆头直插入土里二十多公分,露在外面的部分颤了几下,仍然没倒。
空手的速度比之拿着禅杖还要快上一截,本来那矮道士速度比素问快上一线,现在两人速度基本平齐了。
但不得不说矮道士身法确实是好,在林子中上蹿下跳如同进了山林的猴子,让素问连边都摸不到。
素问刚转过一棵树,一把长剑迎面而来抖成两多剑花直刺双眼。
素问双手一拍,将长剑硬夹在双掌之中,发出钢铁摩擦的声音,随即一扭,将剑尖掰断。
前两天华云刚刚在这一手下面吃了亏,这个道士明显不知道此事,又犯了同样的错误。
道士一看不好还要再跑,素问一脚踢起一块石头砸在他后背上,顿时吐了口血。下一秒后脖子一进,被素问提在手中冲着他狞笑:“你现在还有什么花样?”
道士讨好的冲他干笑两声,眼珠子一转,整个人突然从衣服里出溜出来。只剩一件空荡荡的衣服还在素问手中。
可素问反应多快,只看到他往下一缩,条件反射似的一脚就踹了出去,直把刚从衣服里滑下来的道士踹出好几米远,后背重重撞在一颗树上。
再次把他提到手里:“还有什么花样?”
道士这下一脸苦色,一边吐血一边摇头,表示服了。
在林外众人刚刚都有些不明所以,只看到那道士跃在空中指了素问两次,素问暴喝两声,身上的衣服撕拉一下被爆成碎片。众人也都猜测是那道士用了什么道术,不过明摆着对素问没起太大作用。
不过那一身肌肉,让心里恨不得立刻挖坑把他埋了的华云都有些暗流口水。
当素问追着矮道士进入林子,最担心的就是矮道士的师弟了。
别人不知道他可知道,他师兄最拿手的就是定身术和灵王咒了,中者连动都不能动,可看刚才素问的反应明明是师兄把那两个咒术都用过了。可这样都没能拿下对方,实在让他心里大为后悔,不该和师兄提那个主意。现在只能希望师兄仗着身法灵活在林子里周旋了。
没过十分钟,就看到一个人影出现在林子里。
众人都提起心往那看,双方目的自然是截然相反。
很快行心几人就雀跃起来。“主持神功盖世,主持所向无敌。”
也不知道是从哪学的,估计和每天晚上看的那些武侠电影脱不开干系。
素问提着矮道人一步一步从林子里走出来,又将目光扫向对面几人。
“把我师兄放了。”矮道人的师弟冲素问喝道,若不是矮道人还在他手里,估计现在就要冲上来了。
素问一挑眉毛:“赌注可是你们提出来的,以后他就是我净心寺的弟子了,和你再无关系。”
那师弟咬咬牙道:“我和你斗一场,若是赢了,你把我师兄放了。若是输了,我也随师兄去。”
素问上下打量他一眼。“倒是师兄弟情深,就这样吧。”
将矮道士提着扔到行心几人身前。“捆上,看住了。”
又转身走到林子边缘,将锡杖从土中一把提了起来。走到众人之间,锡杖横举指向那个道士:“来吧。”
一声大喝,宛如晴天一个霹雳。
第九十九章 希言()
道士胳膊一抖,从宽大的袖子里滑出两把短刀落在手里。每把不过30公分,黝黑的皮鞘,看样子有些年头了。
随手把刀鞘甩到地上,拉开个架势。
下一刻,两人直接撞到一起。那道士两刀劈在素问胸口,素问不闪不避一脚把他踹飞回去。
道士从地上爬起来仍然摆开架势,心中却一阵无力。刚才师兄那一剑他已经看到了,可仍然心存一丝侥幸,现在果然两刀砍上去连皮都没破一点。连伤都伤不到对方,这根本就没法打了。
抬头看看素问,光脚****上身站在那里,身上的汗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放出点点光芒,仿佛如同魔神一般。
可不管怎么样,也要把师兄救回来。想到这里,他咬咬牙再次冲了上去,临到素问身前时双刀如同闪电般插出直取胸膛和****,这次素问动了,手中禅杖一晃,就挡开双刀,刀刃在皮肤上划过仍然是一道白印,而那道士再一次被踹飞出去趴在地上。
爬起来缓了一下,发出一声大叫,再次冲向素问。这次如同陀螺一般在空中就转了起来,一对短刀接连砍在素问竖起的手臂上铛铛作响。素问硬抗了十几刀,胳膊一挥砸在他腰腹上,顿时肚子里的东西全喷了出来。
这次爬起来更慢,站起来后身体略微摇晃下,肚子里腹痛如绞,眼神有些茫然。
从小到大,什么都是师傅安排。从师傅死了,就变成师兄安排。自己总觉得上面有师兄在,什么也不用自己担心,平时耍耍小聪明,练功的时候不认真,可真到了需要自己动手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到。
“希言”矮道士在素问被捆的严严实实,看到师弟在地上摇摇晃晃站起来,心中痛苦,忍不住喊了一声。
“师兄。”叫希言的道士抬起头看向素问身后。
“认输吧。这次栽了。”矮道士苦涩道。
“师兄。”希言脸上竟然浮现出一抹笑容。“从小到大什么都听你的,可这次,我想试一试。”
言毕再次冲了上来,接着再次飞出去。
可手上的双刀,从来没松开过。
“和尚,你别太嚣张了。”那面另外两个和华云同来的道士看不过去出言喝骂。
“阿弥陀佛,一切烦恼皆是自找。今天岂不是各位先要来为难我的么?”素问眉毛不动,冷冷说道。
转头又看向希言脸色缓和了些,心里也有些怜悯,可还是硬起心肠。这事上退不得,也手软不得。
这次希言再冲过去,素问身体一闪,脚下一勾,将他摔了个跟头。手在他后颈拍了一巴掌,给拍晕过去。
“希言。”
矮道士连忙叫道。
素问理也不理,抬头看向对面三人。“几位想说什么?”
“你真当我们道教无人?”
素问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牙齿,配上他刚才的行为,只让人感觉狰狞可怖。
“几位也可以来走上一趟,拳脚上来说话,正好我净心寺还缺几个弟子。”
三人谁也没说话。刚才两场他们都看到了,无论术法还是拳脚功夫,几人自认都不差。可素问这刀枪不入,实在让几人一时找不到破解之法。
华云牙都快咬碎了,人是自己请来的,现在落到素问手里,还是有赌约的。虽然是因为他俩自大,可若是人不弄回来,估计她名声也臭了。可想弄回来,她又不是对手。
最后只得恨恨扔下一句:“最好放了许道友和赵道友,不然明天自然会有其他道友来收拾你。”
“修道之人,言出法随。赌约都立了,还想反口?想要人也可以,其他人来。若是赢了,人就还你们。若是也输,就一起和我回净心寺诚心礼佛,弃道从佛。”素问冷笑道,既然已经撕破脸,那就要硬到底了。什么话还得靠手上功夫来说。
眼看着几人消失在树林中,素问才提着希言扔到矮道士旁边,对几人吩咐:“捆起来,再给我拿身衣服来。”
“希言”矮道士又唤了一声,身体倒到他身上去听心跳,发现他只是昏了过去,才多少放下点儿心。
没多久行心拿来一身僧袍让素问套上,又脱下僧鞋放到素问脚前。
素问这才想起来几人出来的时候带了换洗的衣服,可谁没事出门还背双鞋啊,自然是没带。
顺手一巴掌抽在行心脑门上笑骂:“少来这套,穿上去。”
以他的身体,赤脚在地上虽然有些不太舒服,但还没什么大事。若是其他人赤脚,不用一天非得冻出毛病来不可。
要知道现在还是2月份,山里的雪都没有化净,温度可想而知。
行心在一边连忙把鞋穿上,刚刚在地上站这一会儿就受不了,实在太凉了。再看看主持,光着脚站在那里若无其事,心里不由得羡慕崇拜到了极点。心里发誓,以后我也一定要练成这样的功夫。
素问走到两人身前盘膝坐下。“今后你二人就是我净心寺行字辈弟子,可还有什么话好说?”
矮道人脸上表情变化不定,没想到自己刚下山正要大展拳脚,闯出名堂来就栽了。更让他懊悔的事赌战还是他提出来的,心里不甘,懊悔,恼怒种种不一而足。最后冷哼一声:“明天还有道友要来,你就觉得自己赢定了?”
素问轻轻笑道:“别人来与你有何干系?何况能不能赢我还不一定,倒是你们两人,可都是立下赌约的,现在都输在我手里。”
这话一说,矮道人立刻泄了气。他们师兄弟一直在道观里,只是偶然一次机会出来遇到了华云。其他人一个不认识,别人是否把他俩捞回去还真不好说。”
素问接着又说道:“说说吧,你那两个法咒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们道教是什么情况?”
矮道人气道:“还没到最后,什么都说不准。没准你明天就输别人手里,我为什么要说?”
素问呵呵笑道:“是说不准,不过若是你说了,以后在寺里也能好过些。否则若是你到了寺庙里,恐怕要先扫上几年茅厕才行。”
这话还真不是吓唬他。新僧舍虽然都有独立的卫生间,但寺里还有一个公厕供香客使用。若是他不说,素问还真能把他扔过去打扫几年厕所。
矮道人琢磨半天,最后还是一五一十的说了。
毕竟自己已经落到人家手里了,以后要是真的弃道入佛,主持要是给自己穿小鞋,那日子可就难过了。
而且自己和师弟两人本就是小门小派出身,再想修炼也没有后面的典籍了,这才下山来想要搏个名号,看有没有机会。若是没机会,也能享受下红尘。这和尚武功佛法都是高强,跟着他说不定还能再进一步,想想也不是那么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