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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老夏是某省城一家大医院的一名医生他在医学院本硕连读毕业后作为人才引进到了最具有技术性最具挑战性的神经外科他其貌不扬却踏踏实实不懂钻营但真诚稳重在领导眼里他智商高情商却很低的下属在患者家属眼里他是个可靠的好医生在护士眼里他是个不错的人生伴侣可有一天他被告了原本既定的爱情婚姻和人生轨迹都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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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老夏是个医生(一)()
有人说,每一个人都会和医院打交道。出生的时候总有个漂亮的护士阿姨在屁股上一拍,然后你就用嘹亮的啼哭声向世界宣布你来了。死亡的时候,确切的说是快要死的时候,好像还更热闹一点,一群医生护士将你团团围住,一会心脏按压,一会注射肾上腺素,一会电击除颤。等到这些方式都没用,心电监护仪上呈一条直线医生宣告已经尽力了的时候,家人就会暂时停止对财产的争夺,忽一下从监护室外冲进来围着你嚎哭开来,只是你已经听不到了。
真的是这样吗?不见得吧。老夏他们那个安徽六安的偏远山区,就有很多很多人一辈子没进过医院。医院那个地方并不是见证你人生最最重要两个时刻的地方,那个见证你人生最最重要两个时刻的地方是家,更具体点是家里的床上。出生的时候,把接生婆叫到家里来,村子里生养过的热情的女人也都自发到家里来,有的帮忙烧热水,有的给产妇打气,有的就等着看你是个“丫头”(女孩)还是个“小四”(男孩),忙前忙后七嘴八舌很是热闹。死亡的时候,确切地说在快要死亡的时候,也就是医院那个地方会用各种先进方法想挽留住你的时候,在家里的床上就不用费那么多事了。一群亲人会安安静静的在床边守候着你,也许会有人默默的抽泣,也许会有人偷偷的抹眼泪,也许会有人嚎啕大哭,但这种情况基本会被几个理智点的亲属搀扶着离开你的床榻边到你听不到的地方去。怕打扰到你的灵魂庄严的离开。等到你的亡灵真正离开了,你的身体各系统停止了运转,村里老人说你“走了“,此时,你的家人包括理智的亲属才会肆无忌惮的嚎哭开来,一副呼天喊地拼了性命的样子,只是你也已经听不到了。这一点无论死在那儿到都一样。
在老夏他们老家,进医院是很倒霉的事情。生死这样的大事在家里完成,生病这样的小事大部分靠”抗“,小部分就到村里”赤脚医生“那儿吃颗”丸药“或者让医生上家里来打上一针也就好了。偶尔遇到”赤脚医生“惊呼“快拉到镇上去”的时候,村里的那一姓家族就都要惊动了,从交通到医疗费用的筹备都要商量着来。
老夏的父亲就是村里唯一的一个”赤脚医生“,老夏小时候经常跟着父亲去村里人家看病。村里人对他父亲包括对他都很是客气和尊敬。”礼多人不怪“,村里人很是信封这条处事法则,客气的很得很!一口一个”夏大夫”地称呼着,还不住的用点头弯腰来表示对”上门看病“的感谢和歉意。老夏的父亲总是笑嘻嘻的吩咐病人的家人烧开水。等水开了,把注射器和针头放在碗里,倒上刚烧开的水烫一下,再等凉了,就抽吸药液给病人打针。打完针,将注射器和针头分开,再一起放到一个铝制的盒子里。等到父亲收拾完毕准备起身时,村里人付了药钱又忙不迭地让留下吃饭,父亲当然知道是客气话,怎能让村里人额外破费?总是很不好意思的说一句”收钱了“,并笑嘻嘻的交代些病中注意事项就拉这老夏走开了。
老夏的父亲自己是个医生,他让自己的儿子也一定要成为一名医生,一名真正的医生。在老夏父亲的眼里,他自己算不上一个真正的医生,或者算不上一个真正的好医生。有哪个真正的好医生会让自己的老婆在生孩子时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的吗?也就说,老夏在出生的那一刻,他母亲就死了。
所以,老夏的父亲一定要让自己的儿子成为一名真正的医生,是像镇上医院,县城医院的医生一样,穿着白大褂,带着听诊器的真正的医生,而不是他这样的“害人精”。老夏考上医学院,是承载着父亲的期盼父亲的恨的!
老夏在学校,吃的是糠咽菜,穿的是”的确良“。不谈恋爱只看书。等到放寒假回家时,父亲就会像老夏讨教各种医学问题。竟然也包括,脾脏在哪个部位,”危险三角区“为什么会叫”危险三角区“这样的问题。老夏每每回答这样的问题就会疑惑:也许母亲还真是被父亲这样的庸医给害死的。只到后来才知道,他母亲应该是死于羊水栓塞。这样的病症别说在村里了,就是在省城大医院,很多时候都是束手无策。
渐渐的,老夏学得多了,就不再疑惑父亲的医术了。这并不是说对父亲医术的本身的肯定,而是看清了他父亲所处的生活环境和医疗环境。父亲虽说对很多医学问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但对于那个偏远的山村来说。没有医疗设备,药品也很匮乏,医生要面对的是内外妇儿等各科的病种。简单实用才是最主要的,不需要知道”危险三角区“为啥叫”危险三角区“,只要知道这地方长了疖子之类的千万不要挤就可以了。老夏的内心反而对父亲生出很多敬意。
无论是从父亲的角度,还是从母亲的角度。老夏都没有理由不做一名好医生。
耕耘在哪收获就在哪,这句话在很大程度上是没错的。老夏的同寝室友,有热衷打游戏的就收获很多游戏币;有热衷钻小树林的,就收获了意外的”好孕“;有热衷学习的,像老夏这样的,就能意气风发趾高气昂的拿着丰富的简历去各大医院应聘求职。
本硕连读,全额奖学金,实习生操作技能大赛一等奖,等等这些把老夏推到了省城最大的一家医院………仁爱医院。并且是作为人才引进,直接进了该医院最牛最大最好的科室………神经外科。
仁爱医院神经外科,在院领导的眼里,这里有全国最先进的监护病房,有全国最牛的神经外科专家,有全院甚至各医院神经外科最高的病床使用率;在医生护士的眼里,这里有永远做不完的手术看不完的急诊,有永远掉不完的甘露醇量不完的血压。在病人家属的眼里,这里是让亲人起死回生的天堂,这里也是送走自己亲人的地狱。在患者的眼里,我们不知道在患者的眼里这里什么样儿,因为这里的患者大部分时候都处于昏迷的状态。
第二章 老夏是个医生(二)()
老夏现在就在这样的医院,这样的科室工作。这远远超出了他父亲的预期。应该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不,是祖坟冒青烟啊。
在村里人眼中,老夏比镇长,县长还厉害。省城那是什么地方?那是省长待得地方,省长可不比镇长,县长大吗?当然了,老夏在村里人嘴里可不是叫老夏,是夏大夫家的儿子。也有几个知道老夏大号的,叫夏念江,因为老夏的母亲姓江。老夏,这个称呼是到了神经外科以后,才被叫开的。
为什么一个才毕业的大学生会叫老夏呢?怎么不叫小夏?首先因为老夏做起事情来干净利索颇具神经外科一把手徐主任的风范;其次因为老夏话少,话一少就显得一个人稳重老成有内涵;再者是因为老夏黑,显老。这一点老夏以前可不知道。在村里,他有村里唯一一个大学生,唯一一个和省长待在一起的人这样的大光环照耀的,在大学时老夏根本不知道他自己在同学眼里什么样。只等到了仁爱医院神经外科才从小护士的嘴里知道这些。这里的护士倒也奇怪,有那家世显赫仪表堂堂的医生,她们反而懒得搭理,倒是对老夏青眼有加。尤其是小陈护士。老夏这个称号,就是在小陈的嘴里喊出来并在整个神经外科发扬光大的。
老夏在这样的医院,这样的科室上班了。老夏在没正式上班前着实激动了好一阵子。脑子里总是浮现电视剧里那几位“大咖”把白大褂当风衣穿着神气活现地走在医院的长廊上的情形。当然,他在实习时就知道白大褂不能不扣扣子当风衣,但那感觉,那派头想一想还是很有一种自豪感的。可到了科室老夏立马就知道,仁爱医院神经外科的医生连头发都被徐主任管束了,发型都由不得自己胡来。
报道第一天,老夏就赶上了每周一次的大交班。医生护士好几十人挤在医生办公室,门口站的都是人。老夏到的早,找个偏一点的位子早早坐下了。大家先听了夜班医生和护士的交班。,然后科室一把手徐平主任就讲话了:”好的,我说几句,首先向大家介绍一位新来的同事,仁大的高才生夏念江。小夏啊,希望你以后和科里在坐的老师们多学习。“科室人开始小声议论着什么,齐刷地往老夏看。徐主任并不理会那一阵小小的骚动,继续说到:”那个,小丁,你刚才交班时说急诊病人45床昨夜来的时候“血淌的呼呼叫”,是怎么叫的?(停顿了三秒)作为一名神经外科的医生,我们的工作态度必须严谨,出血量具体到多少毫升,这是最起码的!还什么呼呼叫!还有,那个小董,你的头发剃的太短了,像个打手……“
那个早会一过,经过他在读书时便视之为偶像的徐主任的亲口介绍,老夏就真正的算仁爱医院神经外科的一员了。之后的老夏被神经外科这部大机器裹挟着连轴运转,无论是术前准备剃头这样的小事,还是跟着徐主任上台这样的大事,都一丝不苟谨小慎微。
光阴似箭。神经外科楼下的那一株腊梅花开了三回,老夏剃了1081个头,换了1321个药,缝了400多个头皮,值了150个夜班,写了无数份病例,下了无数条医嘱。从集体宿舍到医院五十步的距离,老夏寒来暑往的,来回走了三年,竟很少去过这50步意外的地方。并且这三年里,只有第一年老夏回村里过的年,其余两年,老夏都是在科室值班。
在这三年里,老夏渐渐地适应了神经外科的高强度工作和城里的生活,人也变得白一点了,尤其难能可贵的是,老夏和科室的小同事们打成了一片,人变得开朗了很多。
开朗后的老夏,依旧给人感觉老成稳重,只是多了一份风趣诙谐。
比如有一次值班,小陈护士每测一次血压回来,总有一两个血压高的需要处理,老夏竟然悠悠的来一句:“哎,小陈,你是不是长的太好看了,病人见到你血压就往上蹭啊?“这个玩笑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大家都习以为常,唯有从老夏的嘴里说出来,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个小小的玩笑竟然传的连徐平主任都知道了:“小夏啊,昏迷的病人也喜欢看美女?“徐主任的一句话,比老夏嘴里的玩笑可更让神经外科的小医生小护士们觉得了不得了。逆天了,徐主任也会开玩笑了。
开个玩笑算什么逆天呢。神经外科整天见到的都是生离死别,悲情故事一遍遍的比电视剧里可真实扎心。没点幽默的态度,搞不好还真会抑郁了。开个玩笑调节下紧绷的神经而已。
真正逆天的来了,老夏恋爱了!
第三章 小陈是个护士()
陈晓丽,女,仁爱医院神经外科的护士,年芳24岁。用她自己的话说是:貌美肤白,身材匀称,贤淑大方,热情善良,上的厅堂下的厨房,谁娶了她那可是祖上积德。当然这些话,她只在要好的姐妹面前说,比如王萍。她俩在一起,最喜欢的就是吹捧自己,其次喜欢的是聊科室的八卦。吹捧自己都是陈词滥调再编不出什么新的花样。聊八卦的内容可是常变常新,就是有那么几个说了很多回很经典的八卦,她们也能温故而知新,谈出很多新的心得来。
就拿老夏那句“哎,小陈,你是不是长的太好看了,病人见到你血压就往上蹭啊?“话来说吧。她俩一到一起就说这个话题。竟也能聊出很多新的内容来。王萍就是从这句话里觉出老夏喜欢小陈,她觉得这句话的信息量有几下几个点:第一点,老夏觉得小陈长的好看;第二点,老夏觉得小陈好看到可以让他血压高的地步了;第三点,基于一,二两点,老夏喜欢小陈。再说了,老夏怎么偏偏和小陈开了这句玩笑?怎么就不和别人开呢?
每当王萍分析到要害,小陈总是来一句:”这么说,他老夏觊觎我的美貌很久了!“这在王萍看来,小陈太没正型了。她可是认真的,她觉得小陈就应当主动出击去把老夏牢牢地抓住。老夏学历高,工作好,人品业务都没得说。就是人黑了点,个子也不怎么高而已。
可是陈晓丽有自己的想法,她的心事都掩藏在她大大咧咧口无遮拦的外表下了。
陈晓丽与另外几个一届来的护士不一样。她们中有的是院长的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