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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会写诗的。老夏哪点符合了?“王萍这么回答的。
‘老夏,我们晚上去看小陈,你去吗?“王萍整理完病例,看到老夏还坐在那儿看书,突然灵机一动问老夏到。
“好啊!“老夏似乎等这句话等了很久似的,忙答应道。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嗯?她不在发热门诊吗?24小时都待在那儿,我们怎么去看。“
“跟我们走你就知道了,晚上七点半在你们宿舍大门口集合。“王萍神秘兮兮的说到,说完就起身走了。
七点半,老夏准时到了宿舍大门口,他看到王萍手里拎着一份米线,还有医生小丁。他们三个人一行在王萍的带领下,经过医院侧门绕到了医院大楼背后的环城马路,走了大约一百米的样子,便看到一座小平房子,那就是医院搭建的发热门诊。王萍让老夏和小丁站在马路边,自己穿过绿化带走到平房窗口下,轻轻敲了敲窗子。小陈知道他们要去,听到动静就跑到窗前,果然看到王萍他们。只是没想到老夏也来了,站在马路边远远地看着小陈笑了笑没有说话。“我就知道组织不会忘了我的,感动的眼泪水哗哗的啊!”小陈激动地笑着说。小陈生存能力真强,24小时窝在这么个地方还没憋坏,还能如此谈笑风生。王萍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把她喜欢吃的米线从窗口递进去故意没好气地说:“吃吧,吃了这一顿,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顿了。“窗里窗外的人都笑了。”后天下夜班再给你送啊。”知道不能待久,王萍说完,就和小丁老夏一起走了。
他们在的时候,小陈嘻嘻哈哈的,他们走了,小陈的眼睛湿了,只是没人能看到。
回到宿舍的老夏,想着小陈那“不怕死”的傻样子,乐了。
第二天早查房,徐平,杨博士,老夏,小丁,小董,一行七八个人来到监护病房。老夏一个迈步走到特1床前,拍着处于昏迷状态的病人喊道:“陈晓丽,醒一醒。“
第九章 老夏的心事()
小陈“刑满释放”了。她在发热门诊的720个小时里,知道“**”已经不再肆虐无忌,安徽目前仅有的一例疑似患者也已经从市传染病院康复出院;知道下一批来发热门诊的医生护士就用不着和他们一样24小时守在那里,可以正常三班倒了;可她不知道的是,神经外科的医生护士见面已经这样打招呼了:”嗨!你醒了吗?“
那天早上查房,老夏没头没脑竟把患者的名字叫成了陈晓丽,喊完之后,他自己还觉察不出哪里不对,眼睛看着徐主任,意思是病人没醒呢,您看着下一步该怎么处理。当他看到徐主任和其他人的表情时,一下子反应过来,倒把自己给吓了一大跳。不过很快,他就极力保持淡定的来了一句:“哦,对了,他叫陈建。”
忙完一天回到宿舍后的老夏,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想到今早查房的事情,不觉脸红了。其实,自从上次那个小阿苏说了一句“夏叔叔,我觉得你和小陈阿姨挺合适的。”他就有些触动。小孩子说的事往往能成真,在农村老家时,村里人不就说小孩子指着孕妇肚子说出的性别都**不离十吗。当然,这只是老夏对自己的一种调侃。只是,小阿苏的一句话让他蓦然发现自己其实挺关注小陈的,有意无意的在病区找小陈的身影。小陈才去发热门诊的几天里,他在病区没搜索到小陈就有失落的感觉。老夏被自己这种失落的感觉吓着了,反而不敢再自己开口问小陈的情况,生怕别人看出他想着小陈的心思似的。那天看到王萍在医生办公室整理病历,他看着是在那儿看书,实际就是在等着,等着看看会不会从王萍的口中说出关于小陈的事情来,她们不是住在一起吗?一直等了一个多小时,王萍都埋头在那儿整理病历,就在老夏认为没有希望的时候,王萍突然问他去不去看小陈,这可把他激动坏了。看完小陈回来的那天,老夏的脑子里也总是小陈,他告诫自己,不要想了,这样想一个小护士像什么样子!
现在好了,老夏的一句“陈晓丽醒一醒”把自己给出卖了。出卖自己后的老夏反而坦然了,也不告诫自己不要想了,索性坐在那里好好的想一想小陈。
小陈那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小陈第一次喊他老夏时的情形,小陈下了班后穿着的碎花裙子,小陈拿纱布细致地给小阿苏的爸爸擦去手上的血迹时的表情,小陈测血压量体温在病区的各种身影,跟放电影一样一直在老夏脑子里循环播放。
老夏想着小陈,有时候觉得若自己的母亲生下他时没有离去,说不定会给自己生一个像小陈那样的妹妹,有时又觉得,小陈那样的开朗善良会不会和自己的母亲很像呢?不知道小陈的老家什么样,民风一定也很淳朴的吧;小陈的父母什么样呢?……
想着想着,老夏就想立刻见到小陈,想和她一起去街上走一走,去吃一份米线,去医院后面的环城公园里转一转,或者只是在同一个空间里,比如她的小租屋,或者自己的宿舍里坐一坐也好啊。
小陈不是已经从发热门诊出来了吗?今天怎么没来上班呢?她的室友王萍也没见到,要不然或许能从她的嘴里知道些小陈的情况。发条短信给她吧。老夏攥着诺基亚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在干什么?“想一想,没发出去,删了。从来没发过短信给人家,这样冒昧。不就发一条短信吗?怎么就冒昧了?老夏企图推翻自己的想法。“在干什么?”老夏又编辑了一遍,想一想,没发出去,删了。还是算了,万一人家不回呢?或者回了一句,我又怎么说呢?我到底想干什么?难道真把人约出来只为我自己想见一见她?见了面说些什么?
这个老夏!委婉点说,怎么变得像个女孩子似的,直接说,就是怎么跟个娘儿们似的。当初追李娜那种不耻下问稳扎稳打步步向山头逼近的精神和招数都哪去了。你会不会以为是老夏受过一次不大不小的打击害怕了?不是,老夏觉得对小陈的感觉和李娜不一样。他以前想李娜时只想着“对付”的办法,想小陈就是纯想小陈。这种感觉对老夏来说很新奇。
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爱情吧!
哎,爱情即使不是花前月下你死我活的,一男一女总要有的吧。一个大男人老在这想一个丫头骗子算怎么回事?老夏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要采取有效行动的。
“在干什么呢?”老夏把手机都攥出汗了,终于将那条短信发了出去。
不一会儿,“滴滴滴滴”一声响,老夏赶紧打开信息:“同学来了。”
这四个字,那么寡淡无情。我是问你在干什么,不是问你家来了谁?同学来了算什么回答,同学来了就不吃饭不喝水了不看电视了?还打了个句号!老夏觉得这个句号就是为他打的,让他别说了,她正和同学在一起呢!老夏有些懊恼。
同学?是那个总来接小陈下班的同学吗?一个男人老是这样对一个女孩不清不楚的像什么样子!老夏生气了,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拿起手机啪的发过去一条短信:“哪个同学?是你那个男同学吗?”
老夏等了一晚上,再没等到回信!
第十章 小陈的同学()
老夏给小陈的发短信的那一晚,小陈的同学来了,如老夏所想,确实是那个男同学张枫。
收到老夏短信的时候,小陈正和张枫走在环城公园里。
“怎么一个月都没你的消息呢?”张枫推了推眼镜,看着小陈,有些生气,更有些担心的问道。
“我被科里派去了发热门诊啊,昨天在短信里我告诉过你的。”小陈边慢慢的走着,边缓缓说道,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为什么要将自己的动态向他汇报呢。她父母都没有告诉,凭什么告诉他。
“我一个月前就给你发短信,你到昨晚才回。你知道我依旧在你该下小夜班的时候等在你们医院门口吗?等了半个小时都看不到你,若不是遇见王萍,告诉我你去了什么发热门诊24小时都出不来,也许现在还在那傻站着呢。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张枫一口气说出了心里的不愉快。
“我现在不是站在这里了?好好的啊!”小陈没有理会张枫的怨气,在公园里的长凳子坐了下来。
张枫看到小陈坐下,便也挨着小陈坐下了,小陈不自主的将身体往旁边挪了挪。
由于**疫情还没有完全控制,公园里的人比往常少了很多。高大的树木为公园隔离了车水马龙灯红酒绿的喧嚣。小陈看着面前的环城河和岸边的垂柳,此刻的风轻柔的吹在人的脸上舒服极了,她很想大喊一声:“我小陈又回来啦!”可她没喊,因为张枫在她喊不出来。小陈和张枫在一起的时候很拘谨,总觉得旁边多了个外人,若真是外人也就罢了,小陈完全可以不理他,偏偏又是个对自己有过莫大帮助的“外人”。
就在此时,小陈的短信响了。一看是老夏的,小陈内心一阵激动。王萍后来又去给她送米线时就告诉过她,老夏冲着昏迷病人喊她名字的事情。昨天晚上,王萍又为她重新分析了老夏的心理状况:老夏不是喜欢她,是一直都在默默的喜欢她,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
这可是老夏第一次给她发短信,问她在干什么。小陈觉得老夏果然与旁人不同,发短信都很特别,不是什么你吃饭了吗;你明天有空吗;你记得穿衣服啊之类。“在干什么?”这简短的几个字却透着老夏对她的关心和牵挂,老夏在发短信时脑子里一定很有画面感,一定正在想象着她在干什么,瞧这个最后的问号,老夏一定很想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吧。
想到这,小陈觉得一定不能告诉他自己正和一个男同学坐在公园的凳子上,但自己现在又确实和同学在一起,确实坐在公园的长凳子上,哎呀,这可怎么办?忽然灵机一动,既没有骗人,又没有暴露。“同学来了。”多机智的回答啊!
“想什么呢?那么专注”张枫突然在一旁问。
看到张枫那么真诚温和的样子,小陈一下觉得自己对不起他。这么多年,他像个亲人一样照顾自己,她也知道张枫的心意,自己明明不喜欢他却从来都不拒绝他对自己的好,这不就是在给人留下幻想的余地吗?王萍说的对,就该无情的拒绝他一次,这拒绝的无情恰是对对方和自己的有情啊!小陈觉得自己不能再对不起张枫了,关键自己还在“机智”地“骗”着老夏呢,这多不好!
小陈正想到这里,还没来得及回答张枫的问题,手机又响了:“同学?是你那个男同学吗?”老夏发来的。
小陈笑了,就在那儿盯着手机“扑哧”一声得笑了。
“什么事那么开心啊?”张枫又在旁边开口了。
“没有,同事发了一个笑话。”小陈掩饰着说。
“哪个同事?我认识吗?王萍吗?”张枫追问到。
“你不认识,是同事,也是我男朋友。”小陈突然转向张枫一脸坚定的说。
张枫愣了半晌,慢悠悠的从长凳子上站起来,轻轻说了句:“走吧,我送你回去。”
第十一章 王萍被打了()
医院就是这样,病人披星戴月的赶到就为排队挂个号。有的外地患者前一天就从家里出来,早早跑到医院,以为自己是最早的,原来还有更早的等在那儿一宿了。好不容易轮到自己,运气不好的时候,还被告知号没了。历经千辛万苦挂到了号,往诊室一坐3分钟不到,就被“打发”了。还有收住院等手术一等就是一个星期,说是术前准备,整天看到医生护士窜来窜去都在窜啥,瞎忙!连个水都不给吊!
医院的人也是这样,太不靠谱。张枫守候了三年,小陈一句话就把他打发了。自此,张枫,一个常常站在仁爱医院门外等候的,那个老乡,那个校友,那个白静斯文眼镜男在小陈的视线里消失了。是啊,一个人能傻三年,还能傻一辈子?也不能说张枫傻,更不能说小陈有多不靠谱,事物的发展从量变到质变就是得有一个过程。看病三分钟要排队三小时,收割一个季节要忙活三个季节,高考几小时要苦读十几年!小陈的那句话只不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而已。
那晚,一回到出租屋的小陈就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王萍。告诉她自己终于解放了,几年来她被这种“同学关系”压得透不过气来,现在终于拨开云雾见天日了。她青春貌美年方24,终于可以毫无顾忌的谈恋爱了。可她没看到王萍回来,突然想起王萍上小夜班,十点才下班呢!等吧,等到她回来,好好卧谈,反正第二天都是夜班,不用早起。小陈边等王萍,边把老夏发的短信翻出来看“哪个同学?是你那男同学吗?”,小陈觉得这就是在吃醋了,老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