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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边等王萍,边把老夏发的短信翻出来看“哪个同学?是你那男同学吗?”,小陈觉得这就是在吃醋了,老夏为她吃醋,这是多么让人开心的事情,所以在公园里时她“扑哧”一下笑了。吃醋的话就该不理他,哼!小陈竟然破天荒头一回的耍起了小性子,对着个手机,对着条短信就耍起来了。
捧着个手机乐了半天,都快十一点了王萍还没回来。难道在抢救病人?或者一下来了很多急诊走不掉了?等到又过了十几分钟,给王萍发短信不回,打电话也没接。小陈开始感到着急了。
她拿起钥匙就打算往医院去,如果忙的再晚些,她也好去和王萍做个伴一起回来。
等王萍到了科里,她发现大夜班的已经在准备夜里的治疗了,没有抢救,也没来急诊。气氛安静的有些诡异。
“王萍呢?”她问大夜班的护士。
“在值班房呢,护士长也在,你去看看吧。”大夜班护士说完就推车吊水去了。
小陈没有多想,转身往值班房跑去。
一进门,她便看到王萍躺在床上,护士长还有医生小丁坐在对面床上,再一看王萍还在吊水。
“怎么了,生病了?啊!不会发烧了吧?咳嗽吗?身上疼吗?拉肚子吗?”小陈连连发问道。
“不是**!”医生小丁摆摆手,脸色沉重的说。
这时,她突然看到王萍的眼泪哗哗的往外淌,她吓坏了,扭头看护士长也在那儿擦眼泪。
“我要有女儿,坚决不会送她来医院当护士,你们下辈子都不要再来医院当护士!”小丁又摆摆手狠狠地说道。
小陈拿出纸巾帮王萍擦了擦脸,又递了张纸巾给护士长。护士长接过纸巾:“过来坐一会儿。”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直哽咽得要哭出来。
“知道23床吗?”小丁问小陈。
“知道啊,一个小孩,在学校和同学打架伤的,不是好了快出院了吗?”小陈以为那小孩病情恶化了。
“嗯,那小孩的爸爸把王萍打了!”小丁说。
说一说完,小陈的眼泪夺眶而出,才刚平静些的王萍和护士长又忍不住哭了。
原来,23床那小孩的爸爸是个司机,孩子受伤时正陪领导出差在外地,妈妈在病房照顾孩子。昨天,那小孩的爸爸才从外地赶了回来在病房照顾。王萍接班后去巡视,发现孩子吊水的手肿了,就准备把针拔了重新注射。王萍正在拔针,那小孩爸爸突然拿起放在床头柜的公文包朝王萍的头重重甩了一下:“你们干什么吃的,会不会打针!”
这种禽兽的行为,不作赘述!
被打之后的王萍头晕的几乎站不起来,是被护士唐琼扶到值班房的,小丁过来拿碘伏将小陈耳廓和颧骨上的伤痕擦了擦,真是万幸没有伤到要害。
被打之后的王萍一直在哭,不说话,也不吃不喝,从下午三点半到晚上十一点半,就那么躺在床上。护士长担心王萍一直没回家,小丁在八点时让她们给王萍吊了些水。
十二点了,神经外科值班房里的四个人安静得像死去了一般,或许他们的心真的死过。神经外科值班房外的医生护士们却还在不停地窜来窜去地忙碌着,瞎忙!
第十二章 “打手”小董()
王萍被打后,护士长让她在家休息了两天,这两天时间里,她哪也没去,就在床上躺着。小陈下班回来给她带什么她就吃什么,也不出门。
要是从此不再踏进医院的大门就好了,那个家属那么横,怎么不干脆把医院炸了?炸了就可以不去上班了。辞职吧,可辞职之后无非是换一家医院当护士,还能怎么样呢?王萍想了很多,只是她不再淌眼泪了。哭能换回得了丧失的自尊心吗?哭能让那个家属良心发现来向自己道歉吗?哭能让医院给自己发个“委屈奖”吗?一个小护士被打算得了什么?把你打残了吗?没有吧,身在临床一线,就该有面对各种难缠的家属的准备。她们医院急诊科这种事情发生了好几起,有人管有人问了吗?哭,只能让人觉得你软弱罢了。
我不哭,哭给谁看?我也不辞职。我工作好好的,没犯任何差错,凭什么丢掉?
第三天,王萍就去上班了。她早早的起床,走到医院。站在医院门口,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有东张西望找科室的家属,有目标坚定行色匆匆赶着上班的医生护士。她想到自己三年前来医院报道的那一天,也是站在院门外的广场上,也是看着人头攒动,和几个新来的同事叽叽喳喳的笑着,说着。多么富有朝气的同事啊,多么富有朝气的医院啊。她们为了人民健康,为了护理事业站在这里,她们的青春即将挥洒在这白衣天使的圣堂。这是多令人激动和向往啊。可现在,她眼里的医院是灰色的,是吞噬人青春的怪兽,是粉碎人理想的机器!可笑的是,她已经成了这机器的一个小小零件,机器少了她尚可以正常运转,而她,离开了这架机器就什么也不是了!
王萍进了医院大门,上了楼梯,到了神经外科。那个她工作了三年的地方,此时竟有些陌生,像隔了一个世纪没来过一样。
“王萍!这么早啊!“大夜班护士笑着冲王萍打招呼,王萍笑着点点头便去更衣室换衣服了。换上白大褂戴上燕尾帽的王萍对着镜子深深叹了口气:”我王萍欲火重生了。“说完,走出更衣室,上班了!
23床昨天已经出院了。据说那个孩子的爸爸打了王萍之后消失了两天,但依然来办了出院手续。办出院手续的那天他先后要出人在医院的神经外科,药房,收费处,竟然没有遭到任何障碍。他在这个医院可是出手打了人的,那又怎样呢?那个小护士还能还手不成。瞧,果然是救死扶伤的,充满人道主义的大医院啊!
科里的所有人就像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依旧和王萍说说笑笑,依旧认认真真勤勤恳恳的工作。谢天谢地谢科里同事的”若无其事“,一个星期后,王萍就快把这件事忘了。
那天,王萍正在护士站写病历,突然从前方冒出一个人来:”王护士,我对不起你,你原谅我吧!“吓了一大跳的王萍一时反应不过来,愣在那里,本能的想跑却又迈不开腿。
”你来干什么?“在治疗室听到动静的护士唐琼一下子冲了出来,拉着王萍就往里走。原来,那个人就是打王萍的23床家属。王萍第一次接触到那个家属就被打了,所以竟没认出来。
”不不不,护士护士,你们误会了,我是来道歉的。“那个家属的声音近似哀求。说着,还举起了一个果篮放在了护士站的台子上。
”拿走,我们不需要。“唐琼厉声说道。
王萍此时反倒很冷静了,站在那里看着那个家属。什么样的人,为什么就那么不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呢?在王萍看来,不会控制自己情绪随意乱发火的就像一个人在大街上控制不了自己的生理随意大小便一样,野蛮粗鲁暴戾,更何况打人了。可是,她看到那个家属此时弓着腰想要作揖,表情快要哭出来了的样子,一下子心就软了,人家可能是爱子心切吧,这不是已经知道错了吗。
”你把东西拿走吧,我们不需要,你也回去吧。“王萍说。
”王护士,您真是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那个家属不住的哈腰笑道:”东西您收下,一点心意。“
王萍第一次见到这种阵势,到有些不自在。:”这个真不需要。“
”王护士,一看你就是菩萨心肠,你看我孩子还小,家里就我一个人挣钱,您能不能和我们董处长说一说,不要开除我?我一定好好表现。“那个家属继续说道。
一番话说的唐琼和王萍面面相觑,这人走错地方了吧!什么董处长!
那个人没走错地方,董处长就是神经外科医生小董的爸爸。原来,这个家属是给小董他爸老董,不,是董处长开车的。王萍被打的那天,小董一到家就把这事跟他爸说了:“你们单位的人真是目无法纪,竟然把我们科护士打了!”老董一听,这还得了,传出去了,自己这处长的面子往哪搁?必须严肃处理!……
小董,不记得了吗?神经外科一把手徐平主任说他头发太短,像个”打手“的那个医生啊。
第十三章 那些年我们一起发过的短信()
小董的父亲让小董在神经外科火了,乃至仁爱医院也小有名气了。他现在去急诊科会诊,护士们对他比对主任级别的大咖还热情。他简直就是护士们眼中的超人、蝙蝠侠。他微胖的身材,一米七八的个头,还有那短短的小平头多么具有行侠仗义的江湖气质!他还有个很让王萍喜欢的名字—董永!
最感激小董的就是小陈了。她比王萍还要激动。这不就是现实版的英雄救美吗!“这周我要在咱家大宴宾朋!”小陈对着王萍欢呼道:“请你的大英雄小董来吃饭!顺便喊上老夏。”
“顺便喊上的人才是你的主角吧?”王萍打趣到。
“不能这么没有良心啊。”小陈假装很生气。
实际上,护士姐妹们的一片欢腾并没有驱散王萍心里留下的阴霾。事情是过去了,不是她王萍揪着放不下。可是谁都不能体会那猝不及防的一下子,打的不是小陈的头面上,而是小陈的心上。这颗饱含了自尊、责任、同情和爱的心碎了一地。勉强捡起了责任和自尊这两颗碎片才能继续生活和工作下去。小董若不是因为有个掌握对那个家属生杀大权的父亲,他能奈何?那个家属又怎肯在一个小护士面前露出那副奴相?反而,一种更大的悲哀涌在了王萍的心上!
“喊吃饭可以的,只是别提什么英雄的事,就当同事聚餐,再喊上唐琼吧。”王萍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将心中所想全说给小陈,总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是要出家吗?无论怎样,饭是要吃的,客是要请的,恋爱是要谈的嘛!“对了,你和老夏怎么样了?”
小陈等着王萍问这句话等了很久了!
她和老夏在网恋。对,没看错,不过更确切的说是“短信恋”。
他们同在一座城市,同在一个单位,同在在一个科室。这些都比不过他们的诺基亚同在一个服务区。他俩只在手机“服务区”联系,在“服务区”以外的任何地方,都互相躲,生怕见到对方。老夏知道小陈在治疗室,他就往隔壁换药室去;小陈知道老夏在医生办公室,就让实习同学去帮她找病历。万一不小心碰见了,就低头装没看见。也不知道是自己不好意思,还是怕同事看出什么来。科里人倒还都没看出什么异样来。只是他们自己在那儿自嗨!
可他俩一到“服务区”就变样了,疯狂地发短信,除了上班和睡觉,其余时间都在“服务区”发短信。短信内容大多你都不感兴趣,“你在干什么?”这样的话一晚上都问好几遍。我在吃饭,你在干什么;我现在吃完坐在桌子前面了,你在干什么;我刚才在给手机换电池,你现在干什么。幸好手机存不下了,所以王萍看到的都是小陈没舍得删的精华。内容太过隐秘的,只有闺蜜王萍能看,你就自己想象吧。也有些可供大家分享的。
发件箱:寂寞的时候来看我,看我的时候拎水果,桔子、香蕉和苹果;桔子代表你想我,香蕉代表你疼我,苹果代表你爱我。
“哇,真是每个恋爱的人都是诗人!你这写的虽然简单但很生动啊,而且含蓄地表达了你的情意,也给对方的表白留下很大的空间!”王萍忍不住称赞道。到惹的小陈哈哈大笑:“这哪是我写的?这是转发的,你没收到过?”
王萍为自己的孤陋寡闻感到小气愤,接着往下看。
收件箱:在一次军事演习中,一枚炮弹轰偏离了方向不知所踪,士兵们好不容易在一片绿油油的菜地发现了,因为菜地里站了一个全身黑漆嘛乌的只露出一双流着泪的眼睛的人,他哭着说:“不就偷颗白菜吗,犯得着用炮轰吗?”
王萍看完最后一句,眼泪都笑出来了。后来就指着这一个笑话乐了小半年。
发件箱:怎么回事?刚才给你打电话你没接,再打移动公司的人说你正在裸奔,后来又打了,移动公司说:“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奔出服务区。”
发件箱:有一天,我看到你蹲在一堆便便旁,你拿手摸了摸,好像是大便;你用手抠了抠,应该是大便;你放在嘴里尝了尝站起来拍拍手道:“哇塞!真的是大便,幸好没踩到。”
王萍把这条短信玩坏了。
第二天值夜班,王萍拿着病历去找值班医生下医嘱。她看到坐在医生办公室的杨朝,便走上去说:“杨博士,有一天,我看到你蹲在一堆便便旁,你拿手摸了摸,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