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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悠轻轻“哦”了一声。
心里明了,大概是凌空觉得即使告诉了凌言,也是于事无补,故而才没有明言吧。
想到此,云悠轻笑了一下,既然他没说,我也不必说了,反正在他这里也是几天,过几天就回去了,何必多惹一个人伤感。
凌言此时却追问道:“怎么,你的病?”
云悠忙道:“没有,就像王爷说的那样,不好医治罢了。”
凌言听了才用疼惜的目光看了一眼云悠道:“等回去了,我再问问二哥,看看到底哪里难医。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云悠微笑。
此时,外面天色已黑。大柱在外面回道:“公子,晚膳好了可要用?”
凌言大声道:“开在中堂吧。”
“是。”大柱在外面应了就走出去了。
凌言扶着云悠下床,坐上了轮椅道:“一起去用膳吧,老是坐在床上也会没力气的。”
云悠没有反驳,听话的坐了轮椅出去。
房间不大,出了门就是中堂。
中堂的摆设也很简单,正对门口是一副字画两边挂了对联,下面是一张桌子一边各有一把椅子,桌子上有一套粗瓷的茶具。
再往一边有一张方桌,一边放了一把椅子,饭菜就开在方桌上。
云悠看时,见是简单清淡的四个素菜,还有两碗小米粥。
凌言吩咐大柱小柱不必伺候,自己去厨房吃饭吧。r /》
凌言才推了云悠在一边,自己坐了相邻的椅子道:“本来没有想过会有别人到来,所以,这里的吃食很简单。云悠将就着用些,明早我会让他们出去买些荤食回来。”
云悠忙摇头道:“不必,这样就好,其实,云悠病了以后一直吃的很简单的。”
凌言听了才欣慰的笑笑。
然后,用汤匙舀了一块炒豆腐又端起了一碗小米粥。
就要喂云悠吃饭。
云悠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忙道:“云悠可以自己用的,公子不必这样。”
凌言听了,见云悠满脸通红,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但是,还真的放下了碗道:“好吧,就依悠儿,你自己用吧。”
说着,他自己端了另外一碗,斯文的用了起来。
云悠也拿了汤匙,吃了起来。
不经意的发现,凌言不但长的俊美,而且举止也十分的优雅。
再加上他此时,完全正常的神态,真让人心生喜爱。
吃了几口,凌言忽然抬起好看的眼眸看着云悠,眼中含笑道:“怎么,本王的脸上弄花了吗?”
云悠的脸色又红,满低头道:“没有,没有。”
凌言听了低声轻笑,接着用起膳食来。
不知道是因为,今天赶了远路有些劳累,也或者是因为,这里地处偏僻,做的只是家常菜,更相近现代饭菜的味道。总之,云悠用了很多。
凌言也用了不少。
用过晚膳后,大柱小柱撤了东西下去。二人坐在廊下饮茶。
院子里,挂了几盏灯笼,照的院子里朦朦胧胧的。
凌言喝了几口茶便让小柱去房间里把古琴拿出来。
小柱很快的把古琴拿了出来,并摆在了廊下。
凌言也不多言,直接坐了过去,吩咐小柱和大柱二人可以休息了。
便抚起琴来。
二人会意,马上退了下去,回了偏房歇息。
廊下只剩下了云悠和凌言。
凌言拨动琴弦,琴声渺渺,在院子里回荡。
云悠边饮着茶,边听凌言抚琴。
琴声中竟满是相思之音,如泣如诉,让人心里酸涩不已。
云悠忍不住轻声道:“这曲子叫什么名字?”
凌言十指修长,有节奏的拂动琴弦道:“没有名字,我爹爹在别的女人那里时,我娘独处,便会抚这只曲子。”
云悠“哦”了一声,眼前却出现了一个美丽的女子在月色里扶着古琴,望着自己的宫门等待皇上到来的情景。
而在远处,一个小脑袋趴在窗前,不安的看着月光里美丽的女子,满眼的朦胧。
明知道不该问的,云悠还是不知死活的问了,道:“你爹经常不在你娘那里过夜吗?”
男子低头抚琴,良久方道:“比起其他女人来说,我娘那里不算冷清,但是比起那个女人那里,我娘就可怜了。”
“那个女人?”云悠不由得重复了一句。
男子艰难无比的开口道:“就是现在和我爹合葬在一起的那个女人,而我娘则是穴冷棺寒。”
云悠听了不由得一抖,原来,他说的是那时候的皇后,也就是凌空的母后。
原来,在他们之间还有这样的仇怨!
云悠沉默了,因为,云悠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是哪一边的。
其实,哪一边和自己都没有关系,但是,哪一边又似乎都和自己有关系。
凌言见云悠良久无声,自嘲道:“怎么,一听到是你过世的婆婆,不敢说话了?”
云悠只好开口道:“都是故去之人的事情,不好妄论。”
说完了,云悠又想起了一件事,忙道:“她不是我的婆婆,我还没有嫁人。”
凌言听了,“哧”的一声笑了。
然后,一下子停止了抚琴,转过身来,好看的眼睛看着云悠,语气温柔道:“这个,我知道。”
云悠的脸腾的红了,自己本是无心的一句,怎么就被他看做了是有心的解释?
凌言说完这句话,又转过身来,继续抚琴道:“不必伤怀,那是我的故事,悠儿不必跟着伤感的。”
说着,他慢慢的抚起琴来,琴声和缓,让人听了心旷神怡。
他边抚琴边轻声道:“我娘最喜欢月季花,常常和我爹一同观赏。即使是我娘故去的那天,我娘的手里还攥着一朵白色的月季花,据说是我爹亲自摘给我娘的。”
云悠听了,伤感的说道:“听说那天六月飞雪,大地洁白一片。那些其他的花朵估计都枯萎了。”
凌言冷笑道:“枯萎是它们的命数。”
说着,“铮”的一声,弦响,凌言停手了,不再抚琴。
转过身来冷声道:“那场大雪就是见证,谁才是世间最冰清玉洁的女人。”
言毕,凌言面色冰冷,推了云悠的轮椅就朝云悠的房间而去。
云悠见凌言满面的冰冷知道他心情不好,只好也不再说话。
任着他推了自己进屋,把自己扶上了床,然后才看着他离去。
听脚步声,云悠知道,凌言应该就住在自己对面的房间。
虽然这里陌生,但一想着一个这样俊美的王爷陪自己住在这里,云悠的心里也安稳了很多。
药力的作用还是那样,云悠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只是,后半夜的时候,云悠莫名其妙的醒来了。
听着院子里有着微微的风声,屋子里也不算闷热。
云悠慢慢的翻了个身,想要再次安眠。
忽然,云悠听到从外面传进来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云悠浑身一抖,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声音?难道是鬼?
吓得云悠忙侧了耳朵细听,想要听清外面究竟是什么动静。
第27章 两排牙印()
只听低低的风声中伴随着人低低的呻吟声,听起来心里分外的难受。/》 云悠有些疑惑,这个院子里人口简单,会是谁半夜难受至此?
想着,云悠费力的起身,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半夜呻吟,难道得了重病?
费力的坐起身来,还好轮椅就在床边,云悠坐了上去。
用手拨动轮椅的轮子前进。
夜里静静的,云悠还是可以隐约的听到男子的呻吟声。
轮椅出了房门,到了中堂。外面的门关着,微风轻轻的吹着,廊下的灯笼还亮着,中堂里并不黑暗。
云悠侧耳细听,可以清晰听到男子的呻吟声,仔细辨别了一下方向。
云悠愣住了,原来声音是从凌言的房间里传出来的。
犹豫了一番,云悠才推了轮椅进入了凌言的房间。
意外的是,室内点着纱灯。
昏黄的光线下男子身着亵衣亵裤。躺在床上。他正在睡觉。
云悠愣了一下,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正在云悠犹豫着自己是不是要离开凌言的房间的时候,只见凌言的头猛的动了一下,然后嘴里呢喃着什么?
原来,真是他在呻吟,难道他突然间病了?
云悠推着轮椅过去。
只见他呢喃了一句便开始呻吟。
云悠忙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要是发烧了额头肯定是热的。
但是,他的额头并没有异常的温度。
就在这个时候,云悠的手突然被凌言抓住。
云悠一愣,想要抽回来。
可是,凌言抓的很紧,根本抽不回来。
云悠想要说话,却想起凌言还在梦中,自己现在在他的房间里,要是把他弄醒了,会不会尴尬啊?
想到此,云悠放弃了叫醒凌言的打算,也没有再使劲的抽自己的手。
只听,凌言在那里呢喃着:“母妃,你不要生气,你打言儿吧。你打言儿好不好?母妃。”
云悠皱眉,怎么他梦到他死去的娘了?
这时,凌言竟把云悠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道:“娘,不要走啊,不要不要言儿啊?言儿好孤单,好想你啊!”
云悠不由得咧咧嘴,你倒真是其情可悲,但是,你拉的不是你娘的手啊,是我的手啊!
哪知,忽然间,云悠感到手心里有了水。
心里一颤,他哭了?
低头仔细看时,果然,见凌言的眼角溢出了晶莹的泪花。
云悠低低的叹息了一声,他竟然在梦里哭了。
这个男人,真的是太累了吧。
只是还未等云悠接着感动,云悠只感到手腕一阵剧痛。
原来,凌言哭了还不算,还咬了自己一口。
这下子,云悠再也忍不住了,用力一抽把手抽了回来。
本来,云悠以为,凌言一定醒了,哪知,只听他呢喃了一句:“可惜,让你这个贱人跑了。”
云悠又好气又好笑。
但是,手腕上却疼的让云悠呻吟起来。
低头看时,已经出血了。
他是属狗的吗?咬人这么狠。
云悠再也没心思琢磨他做了什么梦。
忙咕噜着轮椅出了房间。
可是,手腕太痛,鲜血虽然算不上淋漓,也不能这么看着流啊。
云悠无奈,只得朝门口而去。
中堂的门是虚掩的。
云悠一下子拉开,到了廊下。
此时,天色已经微亮。
看着面前高高的六阶台阶。云悠自己实在无法下去,只好朝着大小柱住的方向喊道:“大柱,小柱。”
也许是云悠运气好,也许是凌言很少来,二人有些兴奋。
此时的二人已经醒了,只是还未起身。
云悠一喊,大柱马上应了一声。
披了衣服推开窗子道:“水小姐,什么事?”
云悠脸色微红道:“你们有没有金疮药,我的手腕破了。”
大柱听了,也没来得及看一看云悠的伤口,便着急道:“有的有的。水小姐等一下。”
然后关了窗子,只听到房间里一阵翻箱倒柜。
很快,房门被打开,大柱和小柱都出现在门口,依照整齐的,只是头发梳的简单。
大柱手里拿着小瓶子,小柱手里拿着白布条。
二人齐齐的快步走了过来,上了台阶。
大柱先是紧张的把小药瓶打开,把药粉撒在了上面。小柱则是颤抖着声音问道:“水小姐,你的手腕怎么了?您一个人住在房间里,怎么会流血啊?而且,这上面,怎么好像还有……”
小柱说着,脸红的停了下来。
云悠赶忙低头看自己的手腕,这回大柱上了药,血不流了,竟然可以清晰的看到云悠的手腕上有两排完整的牙齿印。清晰直观,只要能看到的都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
云悠尴尬道:“我一时睡迷糊了,自己咬的。你们不要乱想。”
两个人讪笑了一下。
小柱才动手给云悠包扎了手腕。
云悠低声道:“你们回去继续睡吧。”
哪知两人却摇头道:“公子起的早,我们要预备早膳了。”
云悠听了脸色一红,忙道:“我回房了,不要向你们公子说起我手腕的伤。”
两个人点点头。
云悠赶紧自己咕噜轮椅回房了。
进了房间,云悠只觉得好笑,明明自己被那个男人残害了,怎么感觉自己像做贼一样怕被人抓到啊!
费力的自己上了床,然后慢慢躺下。
可能是自己动来动去,太累了,竟然一躺下就感到困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