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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生和云悠依着凌言的手指看去。
惊讶的发现,在冰台中间的冰冻上放着一块水晶。
水晶的下面是一个大大的瓷碗,瓷碗里盛着慢慢一碗雪,而雪的上面则是一朵依然娇艳的白色月季花。
何生激动道:“王爷,这就是你说的在老太妃过世的那天您亲自接的那碗六月无根雪?”
凌言听了鼻翼一动,强自控制住内心的巨大悲伤道:“是的,就是它了。多年来,本王一直精心保存着,它们既没有花掉,也没有结冰。”
总是博览医书的何生此刻也不禁张大了嘴巴。
凌言哑了嗓子道:“本王为了保存母妃手里的那朵月季花,和当年证明我母妃清白的皑皑白雪,特地建了这个冰窖,没想到,到了今天,竟然会有这个用处。”
云悠由震惊到清醒,再到明白。
此刻云悠已经完全明白过来,原来,凌言说自己的毒有救了,是因为,他有一碗六月无根雪。
而这碗雪却是代表了他对自己母妃的满腔思念,和对当年之事的极度不满。
云悠回头看了一眼,跪在那里的“女人”,她应该就是当年的皇后,凌空的娘吧?
凌言道:“没错,她就是代表那个狠毒的女人跪在这里请求宽恕的。”
云悠叹息了一声道:“可惜,你把这雪给了我那这花是不是就不能保存了?”
凌言凄美的笑了一下道:“我想,本王母妃的在天之灵是同意本王这样做的。”
说着,凌言让云悠自己站好,然后他亲自动手拿下了花朵上的那块水晶。
里面的温度一调和,月季当即变了颜色,发暗枯萎了。
凌言没有停下动作,而是直接把里面的那碗雪端了出来,放在了一边,又把那朵月季放了回去,但是,就这么一瞬间。
那朵月季花已经变黑抽吧了。缩成了一小团黑黑的东西。
何生叹道:“这六月无根雪果如传说中的一样有着神奇的力量。”
说着,把自己的药箱一一的打开,然后把里面备好的药材一样一样的拿出来,按量撒在了那碗雪里。
此时的雪已经开始融化。
但何生利落的把最后一样药材扔进去的时候,那碗雪已经开始变水了。
何生用工具在里面搅拌。
那碗里的东西瞬间变了颜色,不管什么颜色的,全都变得洁白如雪。
但最后雪都融化的时候,也不见水,只见了碗底一层黏黏白色的东西。
何生用勺子把它们揉成了一个软软的药丸。
舀了递给云悠道:“水小姐,这世间难寻的奇药,你就服用了吧。”
云悠怔了怔。
看了看何生又看了看凌言。
此时的凌言满脸的激动,道:“悠儿,用了吧,这时本王的一片心意,希望你能恢复健康。”
云悠的泪水瞬间流了下来。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自己还未来得及放应,而此时,云悠才明白过来,凌言放弃的是什么,换来了自己的这一颗药丸。
凌言见云悠哭了,也泪眼迷糊,低声道:“服用吧,有什么话等你好了以后在对本王讲。”
云悠抽泣着点头,张嘴吃下了那团白色的东西。
东西冰冷刺喉,云悠咽了下去,犹如钢针刺心,只觉得天旋地转,浑身酸软,一下子昏了过去。
凌言手疾,忙一下子接住了云悠,着急的看向何生道:“悠儿怎么了?”
何生却淡定答道:“王爷,别怕,这是解毒的必然过程。等到小姐醒来,还会上吐下泻。不过,无妨,只需一天,症状就会消失,而明天,您就能看到红光满面一如往昔一样美丽的水小姐了。”
凌言听了,欢喜道:“真的?”
何生郑重点头。
但是凌言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问道:“这六月无根雪如此珍贵,再无处去寻觅,要是悠儿再中了这毒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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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尴尬的瞬间()
何生听了哈哈笑道:“王爷放心,这解药既是解药,也是金丹,水小姐这一生从此百毒不侵,就连鹤顶红都不能要了水小姐的命了。 /》 “啊?”凌言听了,一阵惊喜,这下好了,以后不管是谁想要再暗害悠儿都不能得逞了。
正在凌言欢喜间,何生好心提醒道:“我们快上去吧,水小姐要醒了,接下来的事情还是在上面处理比较方便。”
凌言听了,立即抱了云悠带了何生朝上面而去。
出了密道,把云悠抱回原本的房间,又让何生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
同时又让大小住多打了几桶水,多拿了几条巾子备着。
凌言才放心把云悠安置在原本的房间里。
何生只在凌言的房间里歇了一会,就过来了凌言的房间。
见凌言正拿了椅子坐在云悠的床前守着。
何生不禁蹙眉,低声道:“公子,这水小姐是不是摄政王喜欢的那个水云悠?”
凌言沉默颌首。
何生心疼道:“那是何苦,公子这样做岂不是帮他人做嫁衣衫?”
凌言茫然的抬起头,看着何生,眼中有泪道:“我看不得她受苦,想不了那么多。”
何生却叹息道:“今天你看不得她受苦,明天她可舍得你难过。”
说罢,坐在一旁,不再言语。
凌言心潮起伏,他当然知道何生说的话都是真的,云悠虽然对自己颇有好感,但毕竟她与凌空私定终身已经多年。
凌言无言的拿起了云悠那用布条巴扎的手腕,想着那红肿的牙印。
温柔一笑道:“爱便爱了,付出便付出了,至于结果,听天由命吧。”
说吧,满心的感伤。
正在何生又要开口劝说的时候,突然,躺在那里的云悠有了动静道:“我,难受,我,想吐。”
说着,只见云悠身体移动,头一抬,就要吐出来。
幸好凌言手疾,一把抓过云悠把她的上半身拽过来,头朝床下的木盆的方向。
果然,云悠一张追,一股恶臭便倾吐出来。
室内立时弥漫了一股难闻的恶心的味道。
何生紧张的站了起来,过来查看云悠的呕吐物,但是,马上,何生道:“外面的把马桶拿进来。”
大柱马上从外面搬了个干净的马桶进来。
凌言扶了此时已经清醒的云悠过来。
云悠此时浑身已经难受的不知道怎么办好,根本说不出话来。
见到马桶送过来,又见大柱退了出去,何生退了出去,凌言扶好了自己也退了出去。
便会意的坐在了马桶上。
马上,肚子里的污物奔腾而出。
外面听到了声音的何生喜道:“好了,好了,这下子好了,上下都排出去了,小姐的身体慢慢就可恢复了。”
云悠隐约听到了外面的声音,但此时云悠疲惫至极,根本听不懂,外面说的是什么,只觉得腹痛如坠。
只想快点把肚子里多余的东西拉干净。
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肚子不疼了,云悠才起身,收拾好了烂摊子,身子虚弱的上床。
用力的朝外面喊道:“好了,进来吧。”
外面的人挑帘想要进来,一股恶臭却冲了出去。
熏得外面的人捂了鼻子就逃。
过来半晌,还是大柱进来把木盆和马桶都弄了出去。
到了门口的时候,何生拦住了,一一的检查,见里面都是黑色的东西,还有脓血,才微笑点头。
让大柱都拿了出去。
凌言挑了帘子放了放味道,才又进入了室内。
何生低声笑道:“公子小心,据我猜测,水小姐一会醒来,还会再来一次的,如此反复,直到排出的东西不再有味道,才毒性尽解。”
凌言点了点头。
走到了床边,见云悠此刻发髻散乱,满脸倦态,但却安睡的十分的香甜,不由得心里升起高兴道:“只要她好了,我们吃些苦,闻些味道也不算什么。”
何生摇头笑道:“没想到,公子竟然如此痴情。”
凌言微笑不语。
何生见凌言不再玩笑,便走了出去把刚才的话又告诉了一遍大小柱,要他们预备木盆马桶。
今天晚上要有些准备。
二人听了,虽然惊讶了一番,但还是尽心尽力的去准备了。
后来的事情果然如何生预言的一样,云悠又醒了,但是依旧上吐下泻。折腾了一番之后,再度睡去。如此往复,直到午夜,排出的东西才没有气味了,才算结束。
外面的几人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然后相互对望,就差欢呼胜利了。
凌言自腰间拿出了两锭银子,给了大小柱各一锭,全做今天的辛苦钱。
二人不要,凌言下令手下。
二人才开心的收了,凌言嘱咐二人收拾好了烂摊子马上去休息,明早还要早起。
二人应了,退下去睡觉了。
凌言回身带了何生,再度走进了云悠的房间。
依旧的,云悠又睡着了。还微微的打着鼾声。
凌言对何生道:“给她把把脉吧!”
何生会意,走了云悠的床边,自己拿了凳子坐下,拉过云悠没有受伤的手腕,仔细的号起脉来。
凌言则是坐了一旁,一言不发,静静的等待着何生诊断的结果。
过了许久,何生才收回了手,然后朝凌言拱手道:“恭喜王爷,水小姐已经平安无恙,接下来只要多吃些清淡的东西调理下身体,再修养一阵子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凌言听了,喜出望外,满脸的欢喜道:“真的,现在就可以确定悠儿没事了?”
何生点点头,调笑道:“怎么,公子信不过生的医术?”
凌言摇头笑了,轻声道:“何生,这次你立了大功了,要本王怎么赏赐你好呢?”
何生却笑着摇头道:“何生生性不贪,什么东西都不喜欢,所以公子也什么都不必赏我,只求公子不要把这事情,说出去,让生继续安静的过日子,生感激不尽。”
凌言低声叹道:“这个容易,我一定能做到,只是,什么都不赏赐你,我心里过意不去。”
何生道:“要是王爷能早日想清楚自己和水小姐到底是什么关系,就是赏赐给何生的最好礼物了。”
说着,起身道:“何生去休息,公子自便,不过,今晚水小姐应该不会醒来了。”
凌言听了,点点头,没有再挽留何生。
任他去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自己则是再次坐到了云悠的床边,凝神看着上面熟睡的人儿,惊喜的发现,云悠脸上的疱疹都瘪了,竟然开始变成了一层透明皮,估计明早就会变成痂脱落了。
想到此,凌言满意一笑。只要云悠真的好了,拿自己的牺牲也就值得了。
默默的伸出手,轻轻抓住了云悠的纤手。
看着纤手上由于这些天病痛的折磨暴漏出来的青筋,凌言心疼不已。
忍不住带了笑容,低声对云悠呢喃道:“悠儿,这次,我把你治好了,虽然不图你的回报,但是你要记得是我凌言牺牲了我最宝贝的东西给你制的解药。你知道吗?“
云悠继续睡着,自然无法答话,但是在睡梦中却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
凌言见了,感觉就像是云悠听清了自己的话语,给自己的回答一样。
马上开心道:“算你有良心。”
云悠那边嘟囔了一句什么听不清,又马上睡过去而来,
凌言满意的拉了云悠的手,然后满眼深情的一点点用视线描摹云悠的眉眼。
一点一点的用目光描摹。
口总呢喃道:“可惜啊可惜,从明天去你就恢复了正常了就要回到二哥的身边去了,我与你的缘分难道就这么一点吗?“
说着,凌言眼中有了泪光,低声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相携花丛间,任他绾青丝。”
说罢,凌言站起身来,不舍的看了一眼云悠,惆怅的出了房间。
廊前,凌言长身独立,看着院子里发着昏黄光芒的灯笼,看着夜色里朦胧的月季花。
眼泪悄悄的滑落,凌言在心里念道:母妃,请赐给我一个真心和我相伴一生的人吧,凌言此生不想孤独终老。
晚风阵阵,没有人回答凌言的祈祷。
凌言惨淡的一笑,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见何生已经占了床铺睡得正香,便只得自己偎了窗前的软榻安眠了。
云悠的这一觉睡的无比绵长,也无比香甜,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越睡越舒服,越睡越爱睡。
因此,当何生来来回回在凌言的催促下号了三次脉以后,云悠才悠悠然的醒转。
当云悠终于睁开眼帘,入眼的是凌言那对染了血丝的双眸,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