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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脚下一人看到如此美丽画卷,目光停留,随着她的移动而移动。
此刻的柳清溪没有心情关注美丽的景色,因为今天收获太过丰盛,背篓太重。
她从山上背下来,现在肩膀酸腰疼,即使这段时日经常锻炼也抵不住背篓里猎物的重量。
然后,她就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快步走来,累的头晕眼花的她直到来人走到面前,才认出是谁。
“杨奕辰,你怎么来了?”
“没事儿出来转转,正好看到你,来,我来帮忙!”
“不,不用,你身体。。。。。。”
话没说完,就看到瘦弱的少年,轻轻松松拎起装满猎物的背篓。
后边你身体弱,不能干体力活的话卡在嗓子里!
这到底咋回事儿?杨奕辰不是虚弱无力吗?怎么突然这么。。。。。。
嗯!强壮有力!她现在只能用在这个词来形容走在前面的少年。
远处远远守护的阿南耳尖的听到少女的话,心里忍不住吐槽:“拜托,柳姑娘,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家少爷瘦弱了?哪儿没力气了?”
想想少年打在身上疼的钻心的拳头,阿南浑身打颤,谁说自家少爷虚弱他跟谁拼命有木有?
可怜他们这帮子属下,时不时被主子拎出来揍一顿,对面色苍白,虚弱无力的主子已经淡定了。
无语朝天翻个白眼,装的倒是挺像。
回到家中,猎物大部分已经死掉,必须尽快出理,否则会变质。
以至于柳清溪压根儿没时间陪杨奕辰闲聊。
不过当她拿起水桶去挑水的时候,少年会默默帮忙,当她烧水蜕毛的时候,少年主动烧火,当她宰杀的时候,少年。。。。。。
原本以为要忙活两个时辰,结果有了杨奕辰这个大少爷的帮忙,不到一个时辰就处理完毕。
至于为什么速度这么快?那就是杨奕辰完全不像大家少爷,干啥啥利索,那速度,顶柳清溪俩了!
之后少年不再多停留,没有答应柳清溪让他留下吃饭的邀请。
但是手中柳清溪硬塞过来的一只野兔拎在手中,手心暖暖痒痒的。
此时,天色渐暗。
杨奕辰离开没多久,柳清溪听到拍门的声音,放下手中碗筷走出来。
原来是杨奕辰的小厮阿南,此时天色有些黑,看不清来人的神情。
不过耳边的话语让她很快知道阿南的目的。
“柳姑娘,我家少爷明天进镇,你们不是要买粮食吗?正好我们也要买,咱们一起去!”
第九十九章 父与子()
“柳姑娘,我家少爷明天进镇,你们不是要买粮食吗?正好我们也要买,咱们一起去!”阿南算好了一样,在柳清溪发愁的时候到来。
果然,第二天早上,柳清溪打开房门,就看到一辆马车停在门口,车内伸出一张异常熟悉的笑脸。
顾不得做饭,匆匆洗漱一下,姐弟两个上了马车。
车上,少年一身蓝衣,目光盯着手中的杂记,听到动静,微微抬头。一双暗黑充满诱惑力的眼睛,仿佛要把人吸进去。
“杨奕辰,让你久等了,不好意思啊!”
“没事儿,咱们早去早回,尽量今天添置齐全!”相比灵魂来到这个时代没多久的柳清溪,杨奕辰应对天气变化的经验更充足。
“这里有些糕点,你们两个先填填肚子!”
然后马车陷入沉默,只留沙沙翻书声和咀嚼声,或许觉得这样的氛围有些尴尬,作为夫子的杨奕辰主动询问柳清岩。
“小岩,昨天布置的课业完成的如何?”
“嗯嗯!我写完了!”柳清岩认真回答。
顺便把这几天他教习的三字经背了出来:“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听到这里,柳清溪不得不佩服柳清岩的记忆力,跟着杨奕辰读几遍,他差不多就能背下来。
“嗯!不错!”在课业上要求严厉的杨奕辰也不得不承认,柳清岩是个读书的好苗子。
“清溪,你以后什么打算?准备什么时候让小岩进学堂?”转念想了想继续道:“虽然我可以教他,但毕竟没有经验,还是进学堂跟着专门的夫子学习比较好!”
“我知道,开春天暖和了就让小岩去镇上读书!”这是一早就决定好的。
马车的速度比起走路不知道快了多少,脚力一个时辰的路程,只用两刻钟就到达目的地。
碧溪镇相比柳清溪之前来的几次,异常的热闹,所过之处,叫卖声不断。
熙熙攘攘的人群挡住宽敞的道路,本可以容纳三辆马车并排行驶的大路完全拥堵。
让柳清溪第一次见识到古代堵车的场面,等了许久,前面的人只有越来越多的趋势,完全没有散开的可能。
“少爷,要不咱们下车吧!”
阿南的建议正是柳清溪想说的,旁边的少年微微点头,算是同意。
这个时候本打算和杨奕辰分开的柳清溪,没想到需要购买之物差不多。
“咱们一起吧,我也需要买粮食!”
“那正好,走吧,买的多说不定能便宜点!”柳清溪很高兴,眼睛眯成一条缝,像月牙弯弯。
今天的主要目的是购买粮食,这一次必须存够过冬的食物,等到来年春天,冰雪消融,大地回暖,才能再次进镇。
否则一旦下大雪,道路阻塞,交通不便,想再次进镇就不容易了!
之前来买过粮食,这次不用纠结,直接来到经常购买的粮铺。
让柳清溪没想到的是。。。。。。
门前长长的队伍犹如长龙,从粮铺门口一直排到大街对面。
???无数个问号盘旋在柳清溪头顶。
清润的声音徐徐传来,解答她心中的疑惑:“马上入冬,大家都要屯粮!”
了然的点头,怪不得这么多人,既然自己知道买粮食,别人肯定有同样的想法。
还好粮铺门口有小伙计负责组织,不让后面的人插队,指挥大家排好队形,不要乱走动,否则绝对是混乱一片。
等待的时间,杨奕辰给柳清溪讲述了碧溪镇的生活习惯:“你以前不是这里的,不知道,每年这个时候镇上最热闹,没粮食的赶紧买粮,有粮的要买油盐酱醋,好在家中度过冬季!”
前世的柳清溪生活在中部地区,冬天虽冷,但和东北的寒冷没法比,根本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天气。
所以她对冬天的认知,只停留在别人的讲述中,没有深刻的体会。
但当看到贫苦的农人,拿着很可能是全部的积蓄,大包小包的东西往家买,对冬天才算有了一点点认识。
终于,排了大半个时辰,挨到他们。
在柳清溪看来买的多就会便宜一些的情况压根儿没有出现,因为粮铺根本不愁卖。
他们一年以来所有的屯粮,都会在这短短的大半个月时间内处理完毕。
更有甚者,来的晚了啥都买不到。
好吧,柳清溪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有些吃惊,又庆幸来的较早,虽然此时粮食价格比之以前贵了一些。
糙米和原来价格一样,四文一斤,杂面由三文涨到四文,至于精米和白面,因为买的人不多,价格没有上涨,分别是八文和六文,黄豆比较便宜,三文一斤。
“给我来一百斤糙米,一百斤杂面,五十斤精米,再加五十斤白面!哦,对了,再来五十斤黄豆吧!”柳清溪来之前就想好买的重量,此时不用纠结。
伙计麻利的称量好装成袋,旁边专门算账的账房算盘噼里啪啦响,口中念念有词。
“糙米四文一斤,一百斤,杂面。。。。。。一共一千六百五十文!”
柳清溪从怀中的小包裹里掏出银子,虽是串好的铜板,但账房也查了有一会儿。
接着是杨奕辰,他比较迅速,由于家中人较多,各种来了二百斤,付的不是铜板,是白花花的银子。
随后,柳清溪又上杂货铺买了几只碗,一个小锅,要不请人吃饭老是让别人带碗,对农家人来说很正常,但每次都这样就有些尴尬了。
以前是没钱没条件买太多碗筷,这会儿零散来镇上卖过几次猎物,加上修房子的收入,一共有十一两存款,自是不用那么仔细这过日子。
还有一些油盐酱醋以及其他调料,一共花了五百文。
最后给自己和柳清岩每人扯了两身棉衣,外加两条被褥,又花掉六百多文,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等全部置办齐全,花掉差不多三两银子。
买的时候挺潇洒,等回过神儿来,不知不觉花掉这么多,钱还真是不经花。
好在这次的东西基本上把过冬之物添置齐全,以后没有大的花销了。
要不以这个速度,柳清溪觉得送柳清岩上学堂的计划遥遥无期。
杨奕辰同样买了很多东西,两人的加一块儿装了整整一马车。
只是准备离开的时候,杨奕辰被一个愤怒的中年男子挡住去路。
第一百章 父子矛盾()
“你这孽子,你还有脸来?”中年男子怒气冲冲,指着鼻子骂道。
这个突然而来的变故让在场的几人呆愣在原地,只有一个人面带微笑,让人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啊?那么大的事儿,我还是从别人口中听说,你个不孝子。。。。。。”
噼里啪啦一通臭骂,让柳清溪明白中年男子是杨奕辰的父亲。
就目前情况看来,这父子两个关系不怎么好,而接下来的剧情也印证了她的猜想。
“呵呵,有功夫你不是应该在哄你的大姨娘,让你那些宝贝儿子女儿承欢膝下吗?”
少年语调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仿佛在谈论天气一样。
但柳清溪还是从他眼中读到了浓浓的哀伤!
是啊,谁不渴望有一个温暖的家庭,有和谐相爱的父母,有疼爱自己的家人,而不是孤孤单单独自生活在乡下!
“你。。。。。。中秀才怎么不跟家里说一声?”中年男子强压怒火,胸膛起伏不定,脸因为怒气发散不出来憋得通红通红。
“我没有父亲,很多年前就没有了!只有娘!”
杨奕辰说这些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杨秉山。
男人最后抵挡不住,眼神四处躲闪,语气稍微温和:“咱们亲生父子,哪有隔夜仇?这样,你跟我回家,咱们大宴三天,庆贺一下!”
最终,内心对读书人,对权势的渴望战胜了父子间的矛盾,杨秉山放下身段主动求和。
可这也要看少年同意不同意?
杨奕辰对杨秉山描绘中的火热场景提不起一点兴趣,若是小时候被这么呵护,他估计三天三夜激动的睡不着。
可是现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他已然淡定,内心没有丝毫波澜,也留不出信任的缝隙。
“如果没什么事儿,我先行一步,我娘还在家里等着我呢!”杨奕辰说完抬步就要离开。
徒留杨秉山脸青一阵红一阵白一阵呆愣许久,内心波涛汹涌波澜起伏。
他都已经放低身段主动求和了,作为一个长辈做到这个份儿上难道还不够?还想他怎样?
杨奕辰毫不在乎的蔑视态度把他的脸面,自尊心狠狠的踩在脚底下。
周围围观的人群仿佛都在看他笑话,都在等着落井下石。
就在儿子即将离开视野的那一瞬,杨秉山大喊一声:“杨奕辰,你要是现在走了就别回来!”
少年淡定的面容有一点点龟裂,双拳紧握,青筋暴起,身旁的少女隔着空气都感受到冷冷的寒气及浓浓的哀伤。
同一时刻,少年稳健的步伐有一秒钟的停顿,接着恢复如初,就连最近的人都没感受到。
杨奕辰此时心中并不如表现的那样淡定如初,相反怒火更甚,怒极后反而是异常的平静,好似再伤人的话对他都没丝毫伤害力。
可是,杨秉山好似还不知足,继续怒吼:“你娘也别回来!”
“你娘也别回来。。。。。。”
“也别回来。。。。。。”
别回来?哼!杨奕辰突然发现自己此刻内心异常平静无波,什么时候居然有这种抵抗力可气度了?或许是被身后这个男人训练出来的。
缓缓回头,少年绚烂一笑,仿佛鲜花盛开,周遭嘈杂的声音越来越远,只有那个所谓父亲的怒吼。
就这么迫不及待赶走他们母子?好让那个女人一家独大?
内心最后一点渴望,最后一丝温存,最后。。。。。。消失殆尽。
“凭什么?我娘没有犯七出里任何一条,你有何理由?”
这一刻,少年身上气势突增,周身气势爆发,即使隔着几十米,杨秉山依然被震慑!
周遭驻足围观之人仿佛都在看他笑话,轻轻的笑声仿佛巴掌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