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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那勾魂锁呐正静静的挂在赵姐的胸前,它没有动,我知道,它会突然自己动起来,发出来的声音,是来自地狱的唢呐声,可以把人性当中最丑恶阴暗的心魔召唤出来,充斥着人的心智。让人恐惧时产生更加恐怖的幻觉,冲突时产生更加阴暗的想法来看待问题,像恶性循环一样越演越烈,不能自拔。赵姐脖子上的勾魂锁呐一定响起过,她绝对承受不了那种心理压力。
赵姐不是一直跟着洪领头的吗,她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牛灿和老夫子都死了,其他人都在这里,只剩下洪领头,他现在只身一人会到哪里去了?我心里有不详的感觉,赵姐脖子上的勾魂锁呐,莫非是洪领头给她套上去的,他什么要这么做?我又想起牛灿临死前对洪领头态度大变,还说李老板已经怀疑他的话,还有老五怪说洪领头性格很假,像是装出来的,难道洪领头这人真的有问题?我又想到,洪领头一定也进来了这里,因为进来的机关太复杂,赵姐不可能有这样的能耐,除非她隐藏很深。我四周看看,不见洪领头的身影。
因为害怕勾魂锁呐受到刺激自己响起来,这时谁都不敢动手,站在那里干瞪眼。阿练掏出匕首,慢慢的朝赵姐脖子上的链子割去,他的手很灵敏,匕首轻轻一割,链子就切断了。
幽冢鬼影 第二十七章 骚臭()
又小又可怕的勾魂锁呐就这样静静落在阿练的手中,他轻轻放在地上,猛的用脚一踩就爆了,挤出里面腥臭的绿水,大家都舒了一口气。
赵姐依旧神志不清的坐那里,一时发抖,一时傻笑。黎桃花嘻皮笑脸的走近她蹲下,“哎呦,哎呦,赵姐还认得我老黎吗?”
赵姐傻笑着抬眼看黎桃花,口水都流了出来,指着他的鼻子,“嘿嘿,你是个傻逼。”
黎桃花气得骂道,“你这老妖怪,满嘴胡言乱语。”
赵姐见黎桃花骂他,似乎更加高兴,咧着嘴傻笑得更欢。
黎桃花突然笑得很猥琐,他把手伸向赵姐的上衣,嘴里道:“赵姐,得罪了。”
我心里泛出一阵恶心,骂道:“老黎,你怎么可以趁人之危呢?而且口味变得那么重。”
黎桃花白了我一眼,手继续在赵姐的胸部上摸来摸去,很快他从赵姐的上衣衣兜里掏出一条玉坠链子,嘿嘿一笑放进自己的口袋,再对着我骂一句,“老庄你思想真龌龊。”
赵姐的背包还在她旁边,黎桃花又开始翻她的包,看看里面有什么吃的或是值钱的东西,他翻出了几个肉罐头,对我喊道:“老庄你别愣那里,过来帮忙。”
我无奈的笑一笑走过去,当我靠近他们的时候,没想到脚下的青砖突然一歪,我左脚绊右脚摔了个狗吃屎,整个人扑倒,还差点一嘴亲在赵姐的脸上。我来不及觉得恶心,突然感觉屁股下的那几块青砖有点异动,马上警惕起来。
赵姐傻笑着看我,猛的一拳重重打在我的肚子上,骂道:“你也是一个傻逼。”
我吃痛狠狠拍开赵姐的手,赵姐马上开始哇哇乱叫,黎桃花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感觉青砖底下有点不对劲,忙捂住赵姐的嘴,给黎桃花使了个眼色让他闭嘴,等他们都安静的时候,整个墓室的底下都开始抖动。阿练和光叔他们在墓室的四周发现动静也开始不安起来,眼睛都死死盯住地面抖动的地方。
接着是一连串机关启动的声音,从我的屁股下面一路发出,最后在墓室的东南角传来一声巨响,我们都探头一看,只见那地方的青砖地板向下打开了一道暗格,一股浓烈的骚臭味涌了出来,刺激得我眼泪都流了下来。
我们都捂住鼻子走近暗格,暗格中间有一只用铜链困得死死的青铜棺椁。光叔看得三角眼都泛出金光,“我就说怎么到处都没有,真正的好东西都藏在这里。”
老五怪脸色大变,“不对不对,这青铜棺椁为什么要用铜链捆住?这也太蹊跷了。以前老一怪说过,这古墓里藏了一个邪物,莫非就是这棺材里面的东西。”老五怪声音都开始哆嗦,“一定是下葬的时候就预计到它会尸变,所以棺材才给捆成这样。”
我们不由得面面相觑,光叔骂道,“都是没出息的,闻到点臭味就给吓成这样,要是不打开这棺材看看有无什么好东西,我们这趟活就是白跑了,简直成为同行中的大笑话。”
说到冥器,黎桃花就来劲了,附和道:“他娘的有臭粽子又怎样?它臭就代表它有能耐吗?我们有人有家伙,实在不行,全部人都上,几个打它一个还怕个毛球。不过,臭成这样,估计里面的好东西都给糟蹋得不成样子了。”
我看到棺椁侧面好像有什么东西,绕到那边一看,发现有好几根手指粗细的白色藤蔓从青铜棺椁盖板的缝隙里破棺而出,缠绕在一起后又穿破暗格往地底长去。这棺椁里面居然还长了藤生植物,“你们说这些臭味是不是里面的藤生植物产生的?”
阿练醒醒鼻子,“不太对,这种味道不像是植物散发出来的。”
我疑惑的问,“那是什么散发出来的?”
阿练沉思了一会儿,“像动物臭腺的味道。”
这种味道的确很像黄鼠狼或者老鼠身上散发的那种动物骚臭味,又像是人很久没洗澡那种味道,我想一想,又觉得不妥,“那你说这棺椁里面困着一只有臭腺的动物?怎么可能,没水没食物,它活不成。”
阿练摇摇头,“不知道。要打开来才知道。”
黎桃花已经跳下了暗格,掏出匕首就开始割那些铜链,铜链每根都**粗细,看着结实,其实已经非常老化,被黎桃花三两下割断了一条。
光叔给我使了个眼色,我明白他的意思是叫我别干站着,伙计要有伙计的样子,要下去帮忙。我跳下暗格,掏出匕首学着黎桃花的样子对着铜链割起来。割的过程中,我看到棺椁上有刻着密密麻麻的铭文。
客观来说我算是一个没什么文化的人,估计只能达到小学生认字的水平,平常看报纸都勉勉强强,但是好歹我在光叔的店里浸淫了很久,长期给一些拓本和古物搞卫生,对常见的古文字还是有点了解的。
我略略扫了一眼,立即在铭文中找出了几个我认识的古文字,翻译到现在的文字大约意思是:坐化、羌族、巫师、七十七岁。这些古文字令我想起老夫子说第一个墓室的石碑文上写的事情,当时也是说羌族有个很厉害的巫师什么的。
我心里突然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这棺椁上面的铭文是采用现在古玩界使用最广泛的鲁文字,所以我这样的菜鸟也多少能认识几个,把意思看个大概,这本来是值得荣耀的,以显示我业务能力强,见识博广,可是问题在于,第一个墓室里的碑文我当时也刻意看了一下,肯定不是鲁文字,我一个字看不懂,怎么到了这棺椁上就成了鲁文字呢?按道理不太可能在同一古墓里使用两种文字。
黎桃花看我发呆,非常不满的骂道,“老庄你可真会偷懒,看我老黎忙得满头是汗也不抓紧干。”
我回过神来,想到这些古文化本来就没多大意思,古人爱咋咋的,干正事要紧,于是抓起一条铜链又割了起来。
在暗格里忙活的黎桃花估计是一边割一边想着棺椁里面的冥器,心里美滋滋地,根本没有注意脚下,一个没站稳在暗格里摔了个狗吃屎,他也觉得狼狈,爬起来呸呸的骂了两句,回头看到是棺椁上面一根白色的藤蔓绊了他一下,立马心生不爽,恶念顿起,他抄起匕首对着那白色藤蔓就是一刀,白色藤蔓毫无悬念的被他割断了。
这时候我摸着棺椁的手感觉到有些异常,好像是棺椁有点微微的颤抖,看着倒不感觉,我以为自己多疑了,棺椁抖个屁呀。可是手再摸去,这下子感觉得真切,棺椁绝对在抖动,只是幅度很小,不特意去摸感觉不出来。
幽冢鬼影 第二十八章 三重镇镇妖图()
我吓得身子往后缩了一下,看着被黎桃花割断的白色藤蔓切口处竟然有些微微抽搐,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里面的东西居然能动,怎么会遇到这么倒霉的事情。棺椁里不断散发出骚臭的味道,难道是类似含羞草那样的植物,遇到刺激会产生收缩闭拢的条件反射。
我仔细辨别棺椁的做工,的确是非常厚实,从敲击的声音和棺椁的体型来分析,我估计里面的棺材也很结实。植物的生命力是最可怕的,悬崖峭壁上一点点土都能长出树来,别说这偌大一个棺椁,只要有成活的基本条件,里面的植物就能破棺而出。我又切断了好几条铜链,看来得把棺椁撬开才能弄明白里面到底是什么回事
慢慢的我好像听到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我回头看了一眼光叔他们,他们似乎也发觉了那种声音的存在,大家面面相觑,就见阿练眼睛盯住墓室一角竖井的出水口道,“那水里有东西。”
大家都**的,又有什么东西跟着我们过来了,竖井出口处水波荡漾,溢出一大滩水迹,明显有东西在里面蠕动,竟慢慢朝我们爬来。
光叔冷笑两声,“这下麻烦了,水里是那种根须。”
霎那间整个墓室四周传来非常密集的嘎啦嘎啦的声音,墓墙迅速开裂出很多缝隙,里面嗖得伸出许多白色根须,铺天盖地的朝我们卷来。我已经惊恐得说不出话,这下真的是倒霉到家了,前呼后继的根须几乎布满了整个墓室,似乎它们还在源源不断的挤进来,看着阵势,好像整个古墓的根须都同时挤进了这间墓室,把我们团团包围在中间。
我神经十分紧张,脑子里不断想着老夫子被这些根须缠成茧后血被挤得到处喷溅,死得那么恶心是我从来没有想到的,我认为我最惨的结局大约是跟卖火柴的小女孩差不多,在寒冷的冬天冻死在某栋烂尾楼的楼梯下,没想到这死法对于我来说还是太体面了,残酷的现实比想象可难堪得多。
最先崩溃的是老五怪,他双脚不断哆嗦,嘴里呜呜道,“完了完了,这下死翘翘了。”
光叔骂道,“混得那么差还呜呜叫,丢人不丢人。”
老五怪继续呜呜,“都要见阎王爷了还管得了丢人不丢人。”
光叔抽出匕首护在胸前,又骂道,“哼,想在地狱里混得体面点,现在就不能死得太窝囊。”
我心中非常烦乱,这些根须到底是怎么被突然引来的?我回忆了一下,很可能是刚才的那个举动引来了它们,为了验证我心里的想法,我决定先做一个试验。
我掏出匕首,小心的探过去,对着被黎桃花切断的白色藤蔓的创口处猛的一戳,不出我所料,我明显感觉到满墓室的根须都同时抖了一下。
我心中已经有数,当机立断挥起匕首使命切割棺椁里长出来的白色藤蔓,匕首很锋利,划拉一下割断了好几条,黎桃花骂骂咧咧,“老庄,都什么时候了…”
我骂道,“不想死就赶快帮忙。”
暗格里马上跳下来一个人,是阿练,他似乎立即明白我的意思,掏出匕首也开始切割白色藤蔓。上面光叔和老五怪见状凑过来,也想跳下暗格帮忙,奈何暗格里面位置狭小,容不下那么多人,他们两个老家伙在上面挤来挤去,骂骂咧咧。
黎桃花虽然弄不懂我们在干什么,可是也很机警的配合起来,他手脚比我麻利得多,刷刷的又是割断一大片白色藤蔓。两三秒时间内,棺椁里的白色藤蔓都被切断了。
这下形式逆转,墓室的根须都像受到非常厉害的刺激全部自立立的挺了起来,僵直了一两秒,竟突然垮台一样的纷纷软倒,刷的一下全部摊在地上,颜色瞬间由银白到灰死,霎那间全部枯死了。
光叔惊讶得看着满墓室枯死的根须,狠狠得抹了一把脸,“干得好呀,没想到小庄你混得那么差,那核桃大的脑门居然真能想到这么绝的方法对付这么大片的根须。”
老五怪立马在旁边回了一句,“谁说庄隐混得差,你不知道他…”很快老五怪看了我一眼,想到我们这群人关系复杂,知道自己失言,立即闭口不言。
光叔听了老五怪半句莫名其妙的话,又看他遮遮掩掩的样子,便很鬼的看了我一眼,我尴尬的对光叔笑笑,光叔也不做声,脸上很快恢复正常。
阿练神色凝重,闷声不响的开始拨弄棺椁上缠住的铜链,他从背包里拿出一柄撬杆,往棺椁盖板的缝隙处卡了进去,往下使劲一压,只听嘎嘣一声,棺椁盖板就翘了起来,浓烈的骚臭味涌了出来,我一手捂住鼻子,一手上去帮忙,把那棺椁盖板往上顶,棺椁盖板很沉重,黎桃花也来帮忙,一鼓作气,终于把棺椁盖板翻到一边。
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