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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有一两个时辰,愣是没有任何发现,在狗蛋兄自己都觉得自己傻逼准备离开的时候,周围似乎有了不易觉察的动静。
那是一种密密麻麻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声音频率很慢,但是很密集,明显不是一个东西发出来,具体数量不明,似乎有很多,最可怕的是,这种声音并不是从单一方向传来,而是从四面八方慢慢聚拢,都在朝着他步步逼近。
“我操,妖怪来包抄,”狗蛋兄慌乱不已,黑暗中无论哪个方向都有那种声音,四下无处可逃,身上也没有什么武器,他一下子乱了阵脚。
黑暗中渐渐看到四面八方有无数黑色的东西在以他为中心缓慢爬过来,这些东西体型都不大,似乎像什么虫子,可是数量越来越多,黑压压的成片聚集过来,场景相当诡异。
但凡上天选中的人,再不济也会有他的过人之处,狗蛋兄平常闷声不响、毫无特长,丢人现眼的事情他一样不少,可他遇到关键问题的时候,做法却跟大多数人不一样。当时他被困在巨石上,可是并没有硬冲出去或者躲起来,而是觉得命中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不如等下去看看会发生什么事情。正是因为这点不一样,所以结局就不一样了。
狗蛋兄蹲在巨石上观察着这些爬过来的东西,一开始心中甚是惶恐,但仔细观之,不由得转惊为奇,那居然是成群结队的乌龟,大的比脸盆还大,小的比巴掌还小,密密麻麻的聚拢过来,竟一只只的爬入巨石下面的裂缝当中,没多久功夫就全部消失不见了。
我听到这里,不由得咋舌,这巨石下面有玄机。
光叔示意我们不要急,听他继续说。
这时狗蛋兄已经断定巨石之下必有不寻常之物,他跳下巨石趴到那裂缝边上往里瞧,里面太黑,什么也瞧不到,裂缝不宽,他也探不进去,只能在外面干着急。
狗蛋兄平常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人,他知道这裂缝下面只是一大群的乌龟而不是别的什么东西,胆子就开始大了,他随地找了几根枯柴点燃朝裂缝里抛了进去。
在枯柴落地的一霎那,他看清了裂缝里面的情况,那是地底一个不大的溶洞,呈扁圆型,里面密密麻麻的乌龟层层叠叠挤在一起,都有规律的围成一圈趴在那里头朝中心,中心有一只大龟,通体金黄,耷拉着脑袋,似乎已经死去。
枯柴的火头很快就烧完了,裂缝里面有暗了下来,此时狗蛋兄内心汹涌澎湃、欣喜若狂,他早听老一辈的人说过乌龟活的久了会有灵性,裂缝里面那头金黄大龟一定非比寻常,他知道他这次要发达了。狗蛋兄等那些乌龟散去之后,弄来几根竹子接驳在一起,顶端做了一个倒钩,把金黄大龟从裂缝里弄了出来。
老五怪终于听到关键的东西,激动得问道:“那黄金大龟一定是占卜龟了。”
光叔点点头。
这上面写占卜龟用起来非常得心应手,凭借它能准备预知未来,一开始狗蛋兄凭借此物给达官贵人算命,渐渐有了名气,便引起当时羌族部落长的注意并受到重用,从此羌族打仗无往不利,战无不克,很短的时间内由弱转强,称霸一方,狗蛋兄也改名冥震天,成为当时响当当的神秘人物。
可世间之物非天上有地上无,总不可能十全十美。当冥震天通过占卜龟获得无上的地位和权势,他也发现长期使用占卜龟使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
可是他没有写这种变化到底是什么,只是说这种现象令他既害怕又高兴,并且他觉得这种变化不能给别人知道,便把这个秘密深深的隐藏起来。
很多年过去了,部落长念冥震天护国有功,帮他修建了这座规模巨大的古墓。
故事说完,我撇了一眼活人蚌,心中非常困惑,难道冥震天最后变成了这样一个怪物?说不通呀,他不是既害怕又高兴的,变成这样怎么可能产生这样的情感。
阿练转过头,看着棺材里的活人蚌,神色悲凉,他说,“你们知道这棺材里躺着的,是谁吗?”
幽冢鬼影 第三十三章 报复()
这话一出,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一种不好的感觉袭来,问道:“难道这里面的人,是那个部落长?”
阿练点点头。
“你又怎么能肯定这里面的是部落长?”光叔捏着鸽子蛋问道。
阿练指着鸽子蛋和黎桃花手里的尸养珠说:“两颗明珠,颜色明显不同,鸽子蛋的这种蓝色,需要很极端的心理异变才能养成,这个人必须生前非常尊贵,长期心气极高,在遇到困境的时候产生的内心挣扎才越激烈,才能养出蓝色的尸养珠。冥震天的个人经历并非天生优越,所以他不可能有那样的条件。”
说完,阿练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问:“为什么你会知道是他?”
我想起以前刚出来打工时尽心尽力的做事,希望得到赏识和重用,结果却被工头出卖的不好经历,心里突然很堵,叹了口气说:“感觉只可能是部落长,他和冥震天后来应该是为了利益或者积怨产生了很严重的矛盾吧。”
阿练说:“大概是这样吧,我在这古墓其中一个墓室的内墙上发现了一些字,文字很古老,写得也不正规,大意是说羌族部落长得势后,随着年龄的增长心理变得越来越扭曲,他身体越来越差,却越来越忌讳冥震天,他知道自己命不长已,开始处处提防冥震天,冥震天一忍再忍,却得到了部落长要为了他修建古墓的噩耗。冥震天知道部落长下了杀心,就怀恨在心,暗中安排把古墓设在这个地方,当古墓修好的时候,他假死入葬后溜了出来,把年老力衰的部落长弄进古墓塞进棺材,并强迫他吃下毒蛊,让部落长变成这样一个怪物。部落长机关算计,却落得如此下场,他自己也没想到。”
听到这里,我终于知道棺材盖板内侧文字上的磨痕是什么回事了,我叹了口气:“冥震天故意把自己的个人经历刻在棺材盖板内侧,就是要部落长无时无刻的看,他越看越有挫败感,内心也就越难受,难受得想抹掉那些文字,可是文字上却用了特殊的涂料无法磨灭。”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羌族部落长和冥震天的故事有点扯淡,主要是因为古墓里的相关文字记录用了两种字体,这是比较不符合规律的。这种感觉就像是故事的某些部分被人篡改过,而且这个人做事不太细心或者是水平有限,也可能是高手故意留下线索等有心人知道。
这时我注意到光叔在一旁看阿练的眼神有些古怪,似乎在琢磨着什么,我也看向阿练,按光叔这人的心思,他似乎开始怀疑阿练有问题,可是他始终什么都没有问,光叔表面上看很不靠谱,可实质非常老道,他知道阿练那种人如果有心布一个局来套我们,逼问他是没用的。
阿练并不理会光叔异样的眼光,他面无表情的说:“古墓里最有价值的东西你们已经拿了,现在可以走了。”
“不对不对,”老五怪立刻跳起来说:“占卜龟呢?老一怪交代要把占卜龟交给庄隐的。”
阿练冷冷的看了老五怪一眼,把老五怪看得一下子自卑得缩了下去,可是他还是坚持说:“我们洛阳五怪当时接下的任务,”他看了我一眼,又看到光叔犀利的目光,想说又不敢说下去,顿时低下了头。
我看老五怪吞吞吐吐的样子,霎那间对他说的那些事情失去了兴致,感觉他是长期因为相貌丑陋,缺乏一个说话的人,见我对他比较和气,才瞎掰那些貌似很厉害的重金任务来博我高兴的吧。或者他脑子已经不太正常,我有听人说过长期孤僻的人会产生不切实际的幻觉,而且久而久之他们会分不清哪些是事实,哪些是他们想象出来的东西。
突然间骚臭的味道变得非常浓烈,而且里面还带着腥味,我移动了一下脚步,听到啧啧的声音,我看到脚下有一层淡淡的黏液,这些黏液是从棺材里面溢出来的。
怎么会这样,我朝棺材里面看了一眼,里面的活人蚌不知什么时候翻了一个身,它还没有死,此刻脸正朝着我,一双恶毒的眼睛死死的瞪着我,看得我毛骨悚然。
被这种眼神死死盯住的感觉非常不好,令我想起有一次光叔把一个廉价的赝品以很高的价钱卖给外国人后,他非常高兴,觉得不易之财要马上花了才身体健康,他就把赚来的钱拿给我,让我去菜市场买一条蛇回来晚上打火锅吃。我在菜市场挑了一条最肥最大的蛇看着老板杀,老板是女人,杀蛇技术非常一般,她哆哆嗦嗦的终于把蛇头剁了下来,我因为平常没有什么机会吃这么好的东西,竟高兴得咯咯咯咯的笑,我一边笑一边看着蛇头上面怨毒的眼睛,当时我想它都死了还得瑟个屁呀。结果当天晚上吃完蛇肉火锅后,光叔和黎桃花都非常满足并没有任何不适反应,就我一个整夜上吐下泻折腾了一个晚上,吃多少吐回多少出来,一点便宜也占不到,我那时就隐隐觉得是那蛇在报复。
有了那个经历之后,我就觉得怨念是可以有杀伤力的,此刻我已警惕起来,避开它的眼神往下看去,头下面的树根部分似乎没有任何变化,树根下面的虫体移动了位置,光叔剖开的伤口已经被压在虫体下面现在看不到,可是我感觉这些黏液应该是从那里处流出来的。
我走近虫体想看个究竟,突然棺材里有些液体溅了出来射到我裤子上,味道很是难闻,当我低头看裤子的时候,棺材里一个篮球大小的血红东西猛的飞了出来,几乎就要撞到我脸上。
我吓得急忙往后退,只见那滑腻腻的血红篮球跌落地上,竟然在暗格里不断翻滚,串来串去,好想有什么东西裹在里面,黎桃花心生不爽,想走过去给它一脚,阿练忙拉住他说:“别碰。”
黎桃花别说得一愣,忙收回准备飞的脚,就在这时候,血红篮球裂开了一个小口子,里面伸出一丝红色的东西,一扭一扭的越来越长,慢慢从里面爬了出来。
黎桃花拿出撬杠就想过去拍它,“什么鬼东西?再不下手等它爬出来就晚了。”
光叔骂道:“傻逼,那是活人蚌的卵巢,里面全部是未出生的胭脂蛊,你一拍全部爆出来爬你身上。”
黎桃花一愣,骂道:“操,原来那些胭脂蛊是它生出来的,这恶心的羌族部落长,还有生育功能。”
阿练也很吃惊,他一挥手,说:“赶紧走,未出生的胭脂蛊很细小,爬到皮肤上看都看不清,而且很难抓住,给它钻进皮肤里面根本弄不出来。”
幽冢鬼影 第三十四章 地下河()
这个时候,红色卵巢开始一鼓一鼓的膨胀,裂开的小口子挤出好多细小的胭脂蛊,阿练脸色大变喊到:“来不及了,立即跑。”
大家心知不妙吓得跟着阿练就往那个出水口蹦去,就听身后啵得一声,我忍不住回头看,只见整个卵巢爆了开来,里面成千上万像红色缝衣线头的胭脂股炸开了,天女散花一样飞得到处都是,眼看就差两步距离飞到我们身上。
大家都没命得跑,一个一个跟着阿练跳入出水口,就我犯贱还在回头看,我扇了自己一巴掌,也跟着大队蹦去。我已经是最后一个了,在我跳下出水口的瞬间,眼睛余光看到坐在墙角的赵姐,她正用手指弹开脚边爬过来的胭脂蛊,见我看着她,她停下手来看着我傻笑。
“真是老傻逼,怎么不见你一直巴结的洪领头这时候来拉你一把,”我一边骂一边飞快跑过去拉起她的胳膊就跑。
我因为害怕又心急下手重了,估计把赵姐扯得很痛,她哎呦哎呦的大叫一边使命拍打我抓住她的手,我本来就急得要死,加上想起一路上赵姐嘴巴很欠揍的说那些令人不舒服的话,无名火猛的燃起,竟忍不住给了她一个嘴巴,痛得她哎呦哎呦叫得更大声,竟张开嘴想咬我的手。
对付女人我一向没有经验和办法,正如光叔经常讽刺的,我混得那么差,年轻女人根本鸟都不鸟我,老大妈鸟我是因为我看起来傻不拉叽的好欺负,容易忽悠我帮她们做杂事,面对脑子已经不清楚的老叼婆子赵姐,我彻底乱套了。
这时身边人影闪过,他出手重重往赵姐后脑脖子一击,哇哇乱叫的赵姐终于闭上她那挨千刀的臭嘴晕了过去。
我才看到是黎桃花回来打救我,顿时感动得鼻涕横流,黎桃花骂道:“虫子都爬过来,自己难保还英雄救美,真是丢人现眼。还不快走。”
我扛起晕倒的赵姐跟着黎桃花走了两步,没想到赵姐的身子猛得变得很重,竟还有点拉着我往后拖去,我心中一乱,暗骂赵姐你又干嘛,整得老子发毛把你丢了算了。
毕竟生活再苦,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