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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冢鬼影 第九章 逃出()
第二天早上,矮个子村民家的饭厅。
阿练坐在饭桌前,手里拿着个木头在雕刻,其他人也陆续到齐,围坐在桌子上。桌子上有米粥和馒头,我拿起筷子就想去夹一个馒头,筷子却被洪领头的筷子重重打了一下,他嘴里骂道:“没大没小,前辈都没开始夹,你一个晚辈居然先夹。”
他声音很大,弄得旁边桌子的矮个子村民一家人都看了过来,赵姐一脸幸灾乐祸,在一旁帮着嘴:“哎哟,小庄呀,这些是基本礼貌,洪领头带队最辛苦…”
牛灿也在一旁给我使眼色,让我让着他们,我当即脸红得收回筷子。见我羞愧难当,洪领头很是满意,伸出筷子夹起一个最大的馒头刚放到嘴边,就见白光一闪,阿练飞出一只汤匙打掉了那个馒头,洪领头当即气得一拍桌子,大骂:“你什么意思?”
阿练抬起头,眼睛淡然的看着洪领头,他也不作声,用手指了指隔壁桌子。
我们看到矮个子村民一家人时,顿时脸僵住了,就见他们脸色苍白发青,但居然毫无感觉,依然在一边聊天一边吃饭。
赵姐最是大惊小怪,马上哎哟哎哟的叫:“中毒了呀。”
他们看了过来:“谁中毒了?”
当他们面面相觑的时候,都同时叫了起来:“哇,你的脸色怎么那么差。”他们的身体一有动作,脸上就越发苍白,全身的皮肤变得越来越薄,开始慢慢看到里面青蓝色的血管,随着他们相互看到对方的变化产生的惊恐动作,啪啪的脆响,他们身上那层薄薄的皮肤居然爆裂了,露出里面红通通的血肉和流下的血黄色液体,绝望的叫喊声中,他们同时倒了下去,全身开始慢慢融化。
眼前这幅凶相,赵姐更是哇哇乱叫,猛地发现那个被汤匙打落的毒馒头就在自己脚边,吓得一个点射,把馒头远远踢了出去,见他们中的毒无色无味,而且中毒的人一开始竟会毫无感觉,等他们发现时已经无药可救,我们不禁打了个寒颤。
阿练看着眼前的一幕,冷冷的道:“走吧,再不走就晚了。”
没一会儿功夫我们就从村头溜到村尾,村尾是一道深深的峡谷,峡谷下面是茂密的丛林,探头下去看一眼都感觉到眩晕,我们又沿着村子边缘行走,很快就找到出村子的路,又进入了茂密的山林当中,洪领头拿着指北针带领大家朝龙头山走去。
山林里没有路,我们在里面艰难前进,走了一段就听到林子深处传来人走动的声音,听声音判断不止一个人,洪领头指了指前方一棵很高大的树,意思我们都爬上去。
这棵老树有十人环抱那么大,有几十米那么高,树冠郁郁葱葱,枝叶繁茂,的确是个隐藏其中的好地方,每人都施展爬树技能窜了上去。爬树十分费力,手被树皮刮得生疼,我努力的往上攀登,没想到这群人当中,竟是我的爬树水平最差,上到接近十五米的高度,我的脚就开始发软。其他人都从我身边爬了上去,我看看树上再看看树下,心里没底,实在没有勇气再往上,干脆爬入一支树叶茂密的枝桠里头隐藏起来。
远处的走动声步步逼近,待我躲好的时候,就听到树下有人咳嗽和喘气的声音,我透过枝叶的缝隙,看到那几个人已经来到树下,他们一共五个人,待我看清他们的脸,发现那个叫青葵的指路人也在里面。
看他们的武器我就心寒,他们身上都背着锋利大刀,每人腰间都挂着一把枪,狞笑着用我听不懂的土话在商量着什么。我在树上静静的观察,生怕他们听到我紧张的心跳声,好在树下的几个人并没有发现我们,而且看样子他们也很疲惫,都坐在树下休息,竟没有要走的意思。
丛林的夜晚很安静,鸟儿都回了巢,也没有什么夜间动物在活动,四周只有一些断断续续的虫叫,光叔他们躲在我上面的树丛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们也忌讳树下的人有枪,不敢轻举妄动,我们在树上就这么僵持着,也不知要熬到什么时候。
树下那几个人有的睡觉,有的守夜,我越来越困乏,可强迫自己不能睡着,我小心的移动身体,打算在枝桠上换一个舒服的姿势时,突然看到旁边树缝里有一只眼睛盯着我,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看清那是人的眼睛,长得少有的难看,我认出了他,这个在树缝里看我的人,就是那个在屋顶看我的烧伤男人。
他什么时候悄无声息躲在那里的?我们就这么默默对视着,然后他给我使了个眼色,叫我往上面看,我抬头看到上方几米高的地方,挂着个黑乎乎的东西。那东西有足球那么大,吊在枝桠下面,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天哪,那是一个马蜂窝。丛林里吹来一阵风,马蜂窝就随着枝桠摆动,有几只马蜂受了刺激从窝里钻出来,围绕着蜂窝慢慢移动。
烧伤男人轻轻拨开身前浓密的枝桠探了过来,近距离观看他难看的脸,我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可是马上对他善意一笑,他也挤出一丝笑容,用手指着上面的马蜂窝做了一个切割的手势,然后再指着树下的人,我顿时明白了,果然是好办法。
可我马上又想到一个问题,在丛林安静的夜晚里,爬上几米去割马蜂窝的动静是不是太大了,这样办肯定不行,反而暴露自己,他们手里有枪,硬碰没有胜算。看我纠结的神情,烧伤男人凑了过来,用沙哑的声音小声道:“现在不行,要等时机。”
我被他一嘴口臭熏得眼睛都花了,赶紧定了定神,重新窝在枝桠上,呆呆的看着他,他被我这么一看,反而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眼睛不敢正视我。就这么熬到天蒙蒙亮,烧伤男人突然拍了我一下,小声道:“鸟一叫,就行动。”
清晨第一声鸟叫,我抬头看着挂马蜂窝的枝桠,就跟烧伤男人一起开始往树上爬。烧伤男人身手果然矫健,三两下爬到合适的位置,掏出一把小刀就开始锯那条挂着马蜂窝的枝桠。
我爬得很小心,尽量不折腾出动静,等我接近马蜂窝的位置时,掏出匕首却看到有东西在马蜂窝里蠕动,是一只体形很大的马蜂发觉有动静从窝里爬了出来,动作很迟缓,我吓得手里满是汗,烧伤男人一边锯一边给我使眼色让我赶快动手,我知道拖延只会让事情更糟糕,鼓起勇气使出最大的力气使命锯挂着马蜂窝的那根枝桠。
奈何枝桠实在结实,并没有很容易锯断,有一两只马蜂已经发现了我们,围着我们飞舞,嗡嗡的示威,还好这时丛林里的鸟已经吵得不可开交,完全可以掩盖我们这边的动静,突然我手臂一阵刺痛,一只马蜂终于决定牺牲自己来教训我,我心里惶恐极了,很快我后背又吃痛一下,屁股也吃痛一下,我开始蒙了,知道其他马蜂很快就会倾巢出动,前呼后拥的包围我们。
烧伤男人也给蛰了好几个大包,可他不管不顾的继续锯,枝桠只锯开一半,我的手已经酸麻,锯开四分之三的时候,又有好多只马蜂飞了出来,在我惶恐到极点的时候,突然一支箭从树的高处射下来,正中枝桠的断点,那根恐怖的枝桠挂着马蜂窝一起往下掉去,撞在下面的枝桠上弹起来翻滚着又往下掉,最后砰的一声落地,马蜂窝像炸弹一样爆裂,里面疯狂的马蜂被激怒的狂舞,一下子就包围住树下的五个人。
那五个人在迷糊中恐慌的四散乱跑,马蜂成群的追着他们,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听到他们来自远处的惨叫声,地上破烂的马蜂窝已经空空如也。我们陆续爬了下来,我身上的蜂泡肿的像鸡蛋那么大,蜂毒使我脑袋发蒙。我和烧伤男人都把蜂刺从肉里拔出来,每拔一根,肉里都流出一股臭水。
发现多了个这么难看的人,大家都觉得奇怪,烧伤男人因为样貌丑陋,不敢正眼看我们,总是低着头。赵姐盯着他烧伤的脸一阵恶心一阵发笑,想不到的是,牛灿看着他时也表现出一种厌恶嫌弃的表情。
洪领头本想上去礼貌的握手,可一看到他烧伤的手部皮肤,又把手缩了回去,定了定神,先发话:“谢谢这位兄弟出手帮忙。”
烧伤男人道:“作为回报,我有一个条件。”
洪领头愣愣的看着烧伤男人,问道:“什么条件?”
烧伤男人道:“我要跟你们一起进那古墓。”
幽冢鬼影 第十章 老五怪()
洪领头听到烧伤男人唐突的要求,又生气又好笑,脸上两颗恶痣开始抖动,他哈哈大笑道:“作为回报,我们可以给你钱,可带上你进古墓?你也看到,我们兵强马壮,明显不缺人手。”
烧伤男人道:“我不要钱。带上我,以后会觉得我有用的。”
洪领头又笑着问:“那你有什么本事?我看你也一把年纪的,可不要像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伙一样,说你打盗洞会很卖力的。”
听到洪领头冷嘲热讽的话,大家都在一旁捂住嘴嗤嗤的笑。
在我为烧伤男人捏把汗的时候,他突然指着龙头山道:“如果我没猜错,你们要去的地方在那里。”
洪领头愣了愣,马上反映过来:“嗯,说得没错,你是有那么点风水知识,可是又怎样?既然我们已经知道龙头山,那你这个信息对我们毫无帮助。”
烧伤男人道:“你们肯定找不到古墓。”
洪领头脸色有点难看,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烧伤男人道:“因为按照寻龙点穴,这片地方的龙头并不在那里,而是在另外一个地方,也就是说你们不可能在那里找到古墓。”
洪领头见自己点的龙头遭到否认,心里也开始没底,脸马上红了,有点结巴的骂道:“你…你不懂不要乱说。”
赵姐和牛灿本来就看烧伤男人不顺眼,便开始声音很大的为洪领头争辩。
一直在旁边琢磨的光叔摆摆手,示意大家都安静,他语气突然变得有点恭敬,问烧伤男人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被光叔这么一问,烧伤男人脸部表情反而有点不自然,他想了想道:“你们只重视到山势,没有留意到水势。如果看山,的确是那座山最有气势,孤峰独立高耸入云,四周群山环抱,如果再考虑上水的因素,结果就不是这样的。说到水,无非是讲究屈曲有情,来者不却冲去,去者还欲回头为佳,不急泻而去为吉…”
光叔三角眼一直盯着烧伤男人,耐心的听他背诵风水书籍里面的相关段子,嘴角微微上扬的邪笑,这是他的招牌表情,烧伤男人被他这幅深不可测又不怀好意的德行弄得心里也开始没底,风水书籍背着背着就乱套了。
大家都犯迷糊了,赵姐最不耐烦,打断烧伤男人:“行了,别念叨了,那你说说那水有什么问题?”
烧伤男人草草应了一句:“那水在山后面有一段特别急,破了风水,”说完便如释重负的样子。
光叔摇摇头:“不对,”他一脸邪笑的看着烧伤男人,道:“你骗不了我,真实情况是,你去过那个古墓。”
烧伤男人表情一变,顿时语塞,他低头沉默一会儿,道:“是的,你有眼力,”他顿了顿,道:“这些年来这里的队伍也有好几批人,能活着出去的人,都跟你们一样错把那座山点成龙头,结果什么也找不到只能离开,这些人还是运气好的,运气不好的人,他们点中了真正的龙头,却不知道下面古墓里的道道,盗洞一打下去,就死在这片地方了。”
大家都哗然,一直沉默不语的阿练也看向烧伤男人。赵姐马上惊恐的问道:“哎哟,难道是墓里的粽子跳了出来?”
烧伤男人摇摇头,道:“是粽子还好办,起码能过上几招死个明白,可他们还不知道什么回事就去见了阎王爷了。”
赵姐哇哇的惊叫,光叔脸色也不好看,他正想说什么,旁边一直插不上话的洪领头抢着问道:“难道是中了机关?”
烧伤男人点点头道:“那下面的古墓可不得了,墓顶和墓墙都做了防盗层,这本来也不稀奇,可绝的是防盗层外又铺的那一层。你们想也想不到,那层全部是石片混合夯土一层叠着一层的,几乎没有直下的空隙,上面再铺五花土。这样一来,洛阳铲头碰到石片层就下不去了,再高明的盗墓贼都想不到有这么一招,见到五花土就开始打盗洞,结果一挖破防盗层,里面的火油就喷出来,把他们烧成灰烬。”
大家都面面相觑,赵姐反映最快,问道:“哎哟,那你就是这样被烧伤的?”
烧伤男人摸了摸自己的毁容的脸,缓缓道:“哎,故事没那么简单,那是30年前的往事了,当年我们那几个人都是这行的老手,铲子下土时就发现了那层火油层,本来都已经打算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