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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子跟我打了一架,而且他更加否定我的观点,觉得我做事优柔寡断,有忧郁倾向,实在害人不浅。
我是他们当中入行最久,经验最老的一个人,我相信自己的直觉,我总是这样所以我才能在这行里面立足那么久,可是耗子见到钱就不要命,他才不考虑这些。
我们开着黑车继续在路上前进,耗子把金佛成天抱在怀里,而且不愿意靠近我,他对我的警惕特别高,甚至觉得跟我说话都恶心,这是他反对我的方式。
我经常若有所思的看着耗子,感觉我们迟早会为此付出代价。
有一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耗子和金佛都没有在车里面,只有肥肠睡得跟猪一样。
黑车停在破败国道的荒郊野外过夜,外面冷得要命,耗子去了哪里呢?我走出车外,没见耗子,我喊了几声,也没人回应,我开始有了不祥的预感。
离黑车三十米左右的距离有一处斜坡,我们昨晚就是在那撒尿拉屎的,我怀着不安的心情走到那个斜坡,发现耗子躺在坡底,满身尿臊味,怀里紧紧的抱着金佛,双眼紧闭脸朝着天,可后脑袋上有一个大窟窿,血流了一地。
耗子死了。
他应该是晚上去解手,怕我偷走金佛,于是带上金佛,大冷天漆黑模糊的晚上,他跟着依稀的月光朝那个斜坡走去。他一手拎着金佛,一手去解裤子,耗子这人懒散惯了,连裤子都习惯穿宽松的运动裤,可运动裤唯一的缺点就是撒尿时不方便。天太冷他手脚不利索,他单手解裤头绳水平不行,扯来扯去不但没扯开,还居然扯成死结,他尿又急,手更加用力的去扯裤头带,心急脚滑一个踩偏,居然从斜坡上摔下去,一头磕到石头上,给磕死了,最可笑的是,他弥留之际,尿撒了一地,可手里还紧紧抱着金佛。
脑子最简单的肥肠,看到耗子摔死的惨象,他到那时还不认为是金佛作怪,甚至歇斯底里骂起来,他说我是个有病态的人,整天阴柔挂断的满脑子阴暗想法,老提金佛作怪,诅咒什么的,一定要把金佛贱卖。
如果不是我老神经兮兮的,耗子也不会盯着金佛那么紧,也不会解手都抱着它,就不会把裤头带弄成死结,就不会急的乱跳,就不会跌下去斜坡,他就不会死。所以肥肠认为真正的祸害是我,而不是金佛。
九重秘境 第十八章 准备()
我已经是半百的人,对人性非常熟悉,肥肠被钱冲昏了头脑,他未必是特别迷信的人,他认为很多事情都是因果联系,他根本就不会为了迷信的说法而放弃金佛。
这种行为无异于自杀。
我觉得自己的逃不出这个死结,我五十多岁了,在这一行混的久了,有些东西是很邪的,我开始郁郁寡欢,在车后座上一直抽烟。
肥肠把金佛放在副驾驶座上,他开着黑车里,一直朝远方公路驶去。他没日没夜的开车,打算开到广东那边富裕的城市广州去出售,为了避免我这个祸害捣乱,他甚至夜晚都在赶路。
那天深夜,肥肠还在开着黑车赶路,经过一条路况非常差黄泥地,肥肠性子急,开在这样的路上也不放慢速度,懵懵懂懂的往前冲,我在车后座抽闷烟,车抖一下,我也跟着抖一下,手里的烟灰散了衣服上面都是。甚至有一两下,烟头都烫到了我的手,可是我觉得自己活不久了,也没有心思去管,只是一根一根的抽闷烟。
终于,黑暗中黑车一个剧烈颠簸,然后一个猛烈加速,突然窿的一声巨大撞击,我从后座椅上摔下来。
等我爬起来的时候,黑车已停止了,我看到黑车撞到路边的一棵大树上,车的挡风玻璃全部碎了,驾驶座上的肥肠整个人扑在驾驶盘上,满头是血。
我爬上前去看,肥肠已经断气了,我意识到不对劲,立刻去找金佛,看到原来放在副驾驶座上的金佛已经滚到了驾驶座下面,正好卡在汽车油门上,死死的顶在那里。
我失神的瘫软下来,虽然是很荒谬,可是赤裸裸的事实摆在面前,金佛从副驾驶上滚到驾驶座下顶在油门上,黑车加速失控撞到树上面去。
我全身开始颤抖,我开始想象自己各种可能的死亡情形,我瘫坐在汽车里,在惊恐中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呼噜声在黑车里此起彼伏,金佛依旧卡在汽车油门上,在月光的映射下泛着诡异的光芒。
我本以为自己这一觉也会稀里糊涂的死去,但是当我的眼睛被阳光刺痛,我醒过来了,我还活着,肥肠血淋淋得尸体依旧趴在驾驶盘上。
我瞄了一眼卡在油门上的金佛,恰巧金佛鬼一样的眼睛也在看着我,我抖得吓了一跳,脑子似乎有点清醒了,我既然没死,也不再贪恋金佛的价值,丢下金佛,丢下肥肠的尸体,一个人逃了出来。
我在荒无人烟的公路上一直跑,跑了几天几夜,我开始认得这一带,这里是广东西部的一个小城市的郊区,这座小城市我以前来交易过货物,有一个有钱的老板叫枫哥,他很有财力,喜欢收购我手里得好货,连人家不敢收的货,他也敢收下来。
我本能反应要去找枫哥。
我在这座西部小城市的便利店里打了一个电话给枫哥,枫哥很仗义,很快开着汽车在约定的地方接我。
到了枫哥的地盘,我心里稍稍安定了一点。
枫哥看到我变成这副德性,不由得十分好奇,我跟他说起这一路上的诡异事情,枫哥也觉得这事不太寻常,他找来一个相熟的有道行的风水师。
风水师听了我的叙述,摇摇头说,”世间万物本就有自己的五行属性,有些东西生于极端的五行,它必有相对应的极端五行与之配合,这种东西非世间平常之物,它只有放在很特定的位置,才能保持五行平衡,一旦它被移除能让它平衡的五行,带到世俗中来,它五行无法平衡,不平衡就会产生灾难,并且阴魂不散直到一切消失殆尽,五行归于平衡。”
我焦虑的问,“我把金佛丢了,也不能摆脱它吗?”
风水师说,“你终究要为因果付出该有的代价,而且它还会使更多的人牵扯进来,只要五行不达到平衡,一切将不生不死,不幻不灭。唯一的解救方法,就是把它带回它原来的地方,重新平衡它的五行。”
想到金佛还被遗弃在黑车上,我急得跳起来,必须要把金佛找到,把它送回那个洞里。
黑车撞车的地方很偏僻,几乎没有人烟,说不定这几天依旧没有人路过那个地方,找回金佛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枫哥办事很积极,他立即准备好汽车,然后让人跟我一起出发,回头去找黑车撞车的地方。
我是荒野求生的好手,三四个小时之后,我们的车很快就找到路边被撞的黑车,我连忙跳下车去,
黑车还依旧的停在那里,丝毫没有警察来过或者什么人动过的痕迹,我激动地冲上前去,第一眼就看到肥肠的尸体趴在那里,已经开始发臭了,可是令我失望的是,油门上面的卡金佛的地方现在空荡荡了,金佛不见了。
我气急败坏地跳上车,搜索了车里的每一个角落,我瘫坐在车上,这下子完了,金佛彻底不翼而飞了。
刘老汉停止了叙述,回到现在。
之后的事情,刘老汉没有过多的叙述,他说他现在所处的这栋楼是枫哥的产业,枫哥给他住在这里,定期有人会给他送吃的和简单打扫卫生,他为此很感谢枫哥的仗义,可即使这样,他在地下室里始终惶惶不得终日,他觉得死亡正一步一步的朝他靠近。可金佛居然又出现在他面前,诡异的用它那双鱼眼石的眼睛看着他,似乎在说他搞出来的事情必须由他来了结。
刘老汉让我回去准备一下,3天之后就出发回去洛阳附近的原始森林,不过米拉就不用一起去了,我自己跟他去,他说路途遥远又危险,没必要把局外人牵扯进来。
我背着妖佛,怀里揣着5万块钱,离开了刘老汉的地下室,跟米拉一路慢慢的走回去。
米拉这人脑子简单,听着那么诡异的事情,他似乎并没有特别上心,反倒是脑子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眼神迷离,一直眯眯的笑着,脸上的青春痘红红的,有时候喊他一下,他也没注意反应过来,满脑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九重秘境 第十九章 瘾君子()
我想着刘老汉说的那些事情还有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我琢磨着这事本身的确挺邪门,但是也有前后矛盾的地方,我理了一下思路,觉得这件事情来龙去脉应该是这样的。
刘老汉跟兄弟三带着金佛一路上遇到各种邪门的事情,最后来到我们这座小镇的附近并出了车祸,兄弟三都因各种看似巧合其实很不正常的情况下死了,只剩下刘老汉,他一路逃到这个镇里找到了枫哥。
为了摆脱诅咒,刘老汉回头去找金佛,可是金佛不见了。估计是给几个新疆甘肃那边的队伍路过拿去了,他们也是业内的老手,知道金佛是好货,而且他们想发横财,于是就添加进了不少带有少数民族风格的一些中低等古董一起混进来,编织一个有新疆甘肃背景的故事,然后把所有东西一起卖给了李老板。
李老板为了要金佛,假装不知道将别的次品古董一起收了进来,然后放在美如玉里面卖,那时他估计还不知道关于金佛诅咒的事情。
而小春,我心里的小春,其实也耍了一个小聪明,她当时就是觉得金佛不好卖,所以把金佛给我,可是我喜欢她,我觉得包容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的一些小聪明,这是无所谓的。
我猜想,金佛诅咒这样的事情连米拉都打听到了,估计李老板后面也打听到了,这也是为什么他会看着这尊最值钱的金佛放在美如画里卖而不加干涉,他应该是想牺牲掉美如画和我,保住美如玉和他自己是非常值得的事情,所以他默不作声,希望我去给他的这次错误的收购行为买单。
这种对李老板的分析很准确的跟他的性格相符,就是表面上一副合情合理冠冕堂皇,实际内心却阴险狡诈,搞一些很不光彩的事情
我觉得,我这次是没办法要把这件金佛送回它原来的地方的这个事情给扛下来,这是我无法逃脱的宿命,我想如果我这次能够活着回来,我不能再待在美如画了,只要在李老板的身边,他肯定是不时会给我出阴招,他这人的内心非常阴暗。
接下来的几天我无所事事,拿着刘老汉给我的钱跟米拉去大吃大喝了几顿,刘老汉则自己去处理一些事情,主要去采购一些这趟货需要用的装备。
一代枭雄刘老汉,本来已经被命运打击得几乎是一条咸鱼,但是他一旦看到有生的希望,病重的身体奇迹般有了活力,说给我的5万是全部家当但也不知哪里弄来更多的钱又去采购装备,而且他还能短时间内弄到市面上没有的东西,例如枪和弹药,照明弹之类的东西,这些东西即使有路子,在这么短时间内立即弄到也是需要很多钱的。
可惜的是刘老汉不带米拉一起去,米拉这人喜欢凑热闹,他也想跟我们去长长见识,不过有些事情别掺合就别掺合,看米拉的样子也不像八字硬的。
三天后,刘老汉又弄来一部黑车。
车上我时不时打瞌睡,刘老汉却丝毫没有疲惫的样子,他一路开车一路看,似乎在观察着周边的地形。
刘老汉有时候会跟我聊一些他以前挖墓的奇遇,我听了很是佩服他,老一辈的枭雄的确有过人之处,至少我那时还是这样看的,而且他对我还可以,是为数不多的混得好的人当中对我态度比较和善的,我甚至又犯贱的想,如果他不讨厌我,以后看看能不能跟他混算了,反正美如画那里没了光叔,我也很难待下去。
不过到后来,我越发现他一些很可疑的行为,他的这些行为真的要给它定性,我又说不清楚,但是总感觉他这人想法太多,小心思也很多,言谈举止和为人处事给人一种画蛇添足或者另有目的的感觉。
我也有一定的丛林活动经验,我觉得这次行动有一定难度,首先是在原始森林里找一个石头坑中间的洞,这样的事情听起来就觉得非常困难的。
我问刘老汉,”万一我们在原始森林里走偏一点,就永远就错过了那个地方,这个问题你要如何解决?”
刘老汉一边开车,一边说,”这不太可能,一般像我们这些老手,都会在路上做一些记号的,比如说在岔口那里把一条绳子或者用刀刻一个属于自己的符号,一般是不会找错的,反而我是觉得那条路我们进山的时候就走了二十多天,我们这次去要咨询下当地人,看看有没有捷径走,像那样走二十多天,我始终感觉太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