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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楚宸禹多次提起,要她和他在人前装恩爱,原来是怕皇后担心。
钟瑶机灵地甜甜一笑,“母后放心,儿臣和靖王很好。”
“什么靖王!”皇后嗔怪地拍拍她,笑道,“在我这里,不用拘礼,我们都是一家人。你唤我母后,唤小禹什么都行,对了,我唤你瑶儿可好?”
“呃?”钟瑶有些受宠若惊。
林嬷嬷忙解释道,“王妃娘娘别见怪,皇后娘娘一向如此,对所有人都和和气气的。”
“是啊,我膝下就小禹一个儿子,又从小到大闷着不说话,一点都不好玩。你不知道,这么多年我多想要个女儿,可是……唉……我没福气,生不了了,刚才我一见着你,就很是喜欢,你以后可要多往我这儿走,我会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对了,小禹要是欺负你,你随时来和我说,我非狠狠教训他不可!”
钟瑶不禁嘴角抽搐,皇后娘娘!你这么平易近人,真的好嘛!
不过,她很喜欢这位婆婆呢。
还有啊,小禹是楚宸禹?这么弱的名字配那样冷的一张脸,实在太怪异了呀!
“母后,瑶儿真的可以常常来吗?”
“当然了!”皇后喜不自禁,还要再说,却瞥见钟瑶头上的步摇断了一根花枝,不由蹙眉,“这步摇怎么回事?莫不是小禹打你了?”
“不不不……”钟瑶连连摆手,“这是意外,真的,和楚宸禹没有任何关系。”
“那就好。”皇后松了口气,亲热道,“来,陪我到里面坐着说会儿话,对了,昨夜洞房还好吧?小禹有没有弄疼你?你可得早些为我生个皇孙啊……我可喜欢小孩子了,瑶儿想不想听小禹小时候的事?他小时候可好笑了……”
钟瑶眼睛一亮,和皇后相扶着往里走,谁料脚下裙摆一绊,差点摔到地上去,幸好皇后在旁边,她反应也够快,及时稳住了身子。
“瑶儿,没事吧?”耳边传来皇后关切的询问,同时还有她怀里揣着的《**经》应声掉落,钟瑶眼一黑,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皇后愣愣看向书皮上醒目的三个字。
“啊。”钟瑶快速拾起,将书藏于身后,打哈哈道,“这是我在鹤鸣山修行的书,呵呵呵……古时流传下来的名著……呵呵呵……母后应该不感兴趣……”
“哦……”皇后的表情有了微妙变化,又问道,“那……你学得好吗?”
“好,好得很呐!”钟瑶干笑着点头。
皇后闻言,和立于一旁的林嬷嬷相视而笑,忍不住乐道,“学得好就成,以后要和小禹多多努力,来,把书揣好,别被外人瞧见了。”
钟瑶暗舒一口气,看来雀翎小题大做了,被皇后看到也没什么嘛。
林嬷嬷附和着打趣,“王妃深谙房中秘术呢。”
“房中秘术?这个不太清楚,但是我会变魔术,就是移形换影,把小鸡变成小鸭,黄花变成红花什么的……”
皇后和林嬷嬷见她一脸天真,不由笑出声来。
这般天真可爱的儿媳该好好爱护才是,但深宫皇廷,尔虞我诈,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哪能讨到半点安生,这样想着,皇后对钟瑶更加怜惜,牵着她往内殿走,给她换了新的青鸾步摇,不让她出去给人挑着错处。
林嬷嬷上前奉了茶,端了点心就退到外殿,皇后便拉着钟瑶说体己话。
“瑶儿,跟我说说,觉得小禹怎么样?”
钟瑶正吃着点心,对上皇后热切真诚的眼神,猛地呛了起来,皇后忙伸手抚她的背,“别怕别怕,你尽管说实话就是,我对我这个儿子也不抱太大希望。”
“咳咳。”钟瑶用丝帕擦擦嘴,“楚宸禹他挺好的。”
“当真?”皇后有些不敢相信,“小禹他……他的容貌……还有他的手……你不怕?不……不嫌弃?虽然他是王爷,没人敢说什么,但若没了王爷身份,只怕……”
钟瑶一惊,见皇后说到一半,便难过地别过脸去,似痛,又似忍耐。楚宸禹的脸根本没事,手也完好,可他竟然连自己的母后都隐瞒吗?钟瑶试探着去握皇后的手,安慰道,“母后,瑶儿不怕,楚宸禹他人很好,我不会在意这些的。”
“那就好。那就好。”皇后点了几下头,眼里已然噙满泪珠,对钟瑶道,“瑶儿,你不知道,小禹他也很苦的……两年前小禹被诬陷,革除王位削去宗籍,要不是太后,差点就回不来了。他父皇因为我的缘故,一直不是很待见他,发生那样的事,他急于证明自己,便请命带兵去罗国打仗,结果……北疆鞑子把他害到这步……”
仅仅听到的这些,就远远超过了钟瑶的预想。
她知道在南疆时,楚宸禹的处境有多困难,但她不知道,楚宸禹原来真的受过伤,又毁容又破相的,要恢复恐怕难于登天……
“就……没有什么办法吗?”钟瑶小心问道。
皇后面有苦涩地轻轻摇头,“毁掉小禹容貌的刀是被鞑子淬了毒的,原来你师父善龄大师可以治,但当时太后病重,所以……其实小禹的医术也很厉害,要不是双手废了,又受重伤……他可以自己治好的……”
“那……那就先医手……然后再医脸……”钟瑶说得有些迫切,她不知道怎么表达能让皇后不难过,都是该死的楚宸禹,瞒谁都行,干嘛连自己的亲娘都瞒啊?
“不说要让废手恢复有多难,即便忍受极大痛苦,也未必能恢复,伤在儿身疼在娘心,我做母后的不舍得他吃苦,也不强求,只要他好好活着就行。”皇后顿了顿,认真看向钟瑶,“瑶儿,平时替母后多多照顾小禹,小禹总把所有事都闷在心里,身边没一个贴心的人。”
钟瑶愣愣,传言靖王府里一堆姬妾,还有那个未打照面的侧妃祝青歌,怎么就没一个贴心的人呢?皇后也和她想到一块儿去了,忙解释道,“瑶儿你放心,你是正妃,那些侧妃姬妾都越不过你去,最重要的是,我儿子我了解,他从未把她们放在心上……唯有一人……不过……也无法挽回了……你不必在意……”
“谁?”钟瑶心一紧,还有别的她不知道的女人?
“据说是已故的前武林盟主,也是三途教的教主吧,在江湖上名声不太好,但小禹喜欢,后来那女子好像遭天谴死了,小禹到现在还对她念念不忘,常常拿她的画像看呢。”皇后怕钟瑶难过,又说,“瑶儿,你加把劲,把那个女人从小禹心里踢走,我也会帮你的。”
卧槽……这要她怎么接话呢……横着竖着都是她啊……
皇后见钟瑶愣着,以为她因楚宸禹心里有别人而委屈,忙叹口气,劝慰道,“瑶儿,别难过,你是我心里唯一认的儿媳妇,也是太后老人家钦点的。当年太后啊,得空明真人点化,进宫后就一路顺风顺水地母仪天下了,所以和你们鹤鸣山既有渊源又有交情,如今你师父去了,你又嫁给我家小禹,我是把你当自家人看待,凡事有我给你做主,嗯?”
钟瑶乖巧点点头,将满腹心事压了下去,装作无事般继续和皇后喝茶吃点心。
皇后也不再提伤心往事,到钟瑶临走时,还体贴地把雀翎指给了她,要她带回府上贴身伺候。雀翎是太后身边的亲近宫女,自然也得皇后赏识,太后去世,雀翎就暂时供皇后派遣,如今钟瑶初来乍到,皇后让雀翎陪着她,也好有个照应。
钟瑶想到雀翎还算和自己有几分亲近,忙不迭地答应了。
离开长安殿,她忧心忡忡地往丹凰门走,雀翎在后缓缓跟着。
“雀翎,其实母后真的很特别呢,一点架子都没有。”
雀翎笑笑,“,我觉得皇后娘娘一向如此,还是淑妃时就这样,平易近人,宫人都很喜欢她。说起来,原先娘娘是当不了皇后的。皇后娘娘是太后母家亲戚的女儿,得太后扶持进宫,虽然一心爱慕皇上,但皇上讨厌太后安排他的婚事,而且畏惧太后母家势力,因此迁怒于娘娘,娘娘一直不受宠。后来也是娘娘肚子争气,生了靖王,加上文贵妃倒台,皇上厌恶后宫争宠,看重娘娘温婉性子,这才立娘娘为后。”
怪不得母后说因为自己,所以让楚宸禹不受待见,但听起来,楚宸禹不爱别人管事的性格,倒和皇上一模一样呢。钟瑶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我就觉得母后太温柔了,一点都不像电视里演的那种心狠手辣的皇后。”
雀翎勾唇一笑,“皇后娘娘是整个宫里最聪明的女人,她什么都懂,却从来都不说。”
钟瑶微怔,好似明白了什么。
雀翎又道,“奴婢从今天开始,就会一心一意地侍奉王妃,保护王妃。其实之前,皇后娘娘一直不赞成王爷帮燕王夺储,这一年半又发生诸多变故,娘娘心里很明白,王爷是不可能坐以待毙的,只求我等能从中帮扶,给王爷留条后路。”
楚宸禹可从来不给自己留后路。钟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正发愣,忽听远处传来一声招呼,“想必这就是小禹新娶的媳妇吧?”
好亲昵的语气!她循声望去,只见一身着华服的年轻男子向她走来,身后跟着几个宦官。他脸上挂着温和浅淡的笑,举手投足间都是浑然天成的得体儒雅。
钟瑶惊出一身冷汗,这熟悉的眉眼,还有泪痣,和刀伤胎记,不是总监还能是谁呢?哦。他如今是一位古人,便不能说他是总监了,他是楚宸禹的王兄,是燕王殿下,还是设计陷害楚宸禹的罪魁祸首。
“看来弟妹不认识本王呢。”
钟瑶细细向他看去,如此洋洋暖意的笑,以及优雅气质,怎么也不会和陷害兄弟,骨肉相残的小人挂钩呀。可见人不能貌相,燕王一定城府极深。此时,雀翎见她不动,忙凑过来提醒,她便回过神,身子盈盈往下一低,道,“参见燕王殿下。”
燕王伸手虚抬,笑道,“一家人,不必拘礼。”
钟瑶闻言,便直起腰,又听燕王道,“听闻弟妹是在鹤鸣山修行的仙家之女,道行极高,今日一见,果然清丽脱俗,不同于人间俗色。”
燕王的眼睛一定不好,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呢……想当初,在现代的时候,他可从没正眼瞧过自己,这脸一点都没变,他的说辞倒变得这么好了。
钟瑶先是皱眉,随即眨眨眼,笑道,“王兄哪里话,这客气的,跟不认识我一样,哈哈哈……”
燕王表情变了几变,迟疑道,“难道本王……和弟妹认识?”
钟瑶伸手往他肩上豪迈一拍,“这辈子不认识,下辈子认识。”
燕王着实没想到钟瑶如此开放,眼一眯,继续微笑,“弟妹这种修行之人,果然和常人不一样,说的话都高深莫测,叫本王猜不透呢。”
钟瑶抿嘴笑笑,“有什么好猜的,我就那么随口一说。”她又看看天,脸上露出些许歉意,向燕王稍稍福身,“不好意思啊王兄,已经不早了,我还要去蛋黄门找楚宸禹呢。”
蛋黄门……燕王嘴角一倾,点点头,“弟妹快去吧,小禹应该也要到了,只是身为兄长,本王需得提点几句。”
钟瑶不知他要说什么,忙道,“王兄请讲。”
“夫妻间感情再好也要注意分寸,像今日小禹穿着勾花了的衣服去见父皇,是大不敬,父皇念在他新婚,平日也是随意惯了,就只是谨严教训几句,可我们毕竟是皇家,让宫人看见多不好,弟妹你说是与不是?”
钟瑶脸色一滞,没想到因为自己闹腾,害楚宸禹被皇上骂了。
只是母后可以和她一起喝茶聊天,皇上怎么就不能宽容点呢!是父子三人一起议事,又不是上朝,有什么好教训的?说白了,还是不待见楚宸禹!改回她有机会拜见皇上,非要亲眼瞧瞧,这皇上是怎么当爹的!
她不太高兴的眼神睨上燕王被她拍过的地方,随即笑笑,转身离去。
燕王就站在原地目送,满是玩味。
前三途教教主和武林盟主,原来是个古里古怪的小姑娘。可当初江湖血雨腥风,她在其中游刃有余,岐山英雄台大开杀戒一事,至今还让听者毛骨悚然,坤元图是她找到的,吞云剑也是她曾经拿在手的,武林格局因她而定,本以为她会在南疆被暗算至死,谁想却是功成身退,跑到鹤鸣山修行了。
这次下嫁靖王府,必是来者不善。
“靖王妃……很特别呢。”燕王低低呢喃,嘴角带笑,眼里却是一片清冽。
同样觉得特别的还有雀翎,据她所知,王妃可从没和燕王打过照面,怎么今日初次见面,就诡异成这样,王妃心里在打什么算盘?
“王妃娘娘,您觉得燕王此人如何?”
“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