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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我是疼着你的就对了。”
桑未会心一笑,握住蒋青墨的手。
这场离奇的死亡,不被人所提起,因为这叫家丑!
没人怀疑到桑未头上,哪怕是怀疑蒋青墨也不会怀疑柔弱的桑未。
相府的天已经变了,未然院众星捧月,桑未改变了她的人生,改变了她在相府的低贱地位。
五月初五,是苍黎国开国的日子,这一天,文武百官要携带家眷,入宫共赴国宴,桑未也在受邀行列。
“父亲,庶女不得入宫,为什么还会有她?”褚知榆指着手捧账本的褚桑未大呼小叫。
端坐在太师椅上的褚绅看不惯褚知榆这个没头脑的样子,“桑未,将相府打理的井井有条,你这个嫡女能比得上她吗?你这个娇惯的脾气,我怎么敢带你进宫?”
褚知榆气哼哼地闭上了嘴,带火的目光都快把桑未点着了。
桑未恭敬上前,“父亲,这是这个月的账目,用度比上一个月少一千两,辞退婢女十八个,辞退厨娘四个,其他不中用的被辞退十六个,这些,都是靠着裙带关系进了相府,对相府没出什么力的。”
褚绅倒是小看了桑未,他接过账本,随意翻了翻,“嗯,做得好,从前的纰漏都被找出来了,勤俭持家,不错。”
褚知槿微笑,“是啊,三妹的确是个能人,对了,桑未,大姐想向你多支两百两,要入宫了,我的月例不够裁新衣,这样面圣怕是不敬。”
褚绅疑道,“月例不够?怎么会?虽说规定每个月八十两,可你们从来都是都可以用到三百两。”
褚知槿看向桑未,苦笑不语。
桑未看着她那副娇弱的模样,就知道她肚子里又想出坏招,桑未道,“是桑未擅自将小姐少爷们的月例缩减到七十两,未然院照例做了,可大姐和二姐这一房,上个月用了五百两,桑未,不敢过问。”
褚知槿将嘴唇抿紧,没想到桑未这么熟悉账目,她目光化成水,委屈地看向褚绅。
褚绅摆摆手,“罢了罢了,也不缺这些钱,知槿知榆下次注意些,别让桑未难做。明天一早就进宫,这次是面圣,可不要怠慢。”
褚知槿浅浅一笑,走到桑未面前,漆黑的眼眸幽幽地盯着她,半响才道,“进了皇宫,可不是相府,小心了,妹妹……”
桑未垂眸又抬起,笑道,“大姐,我不怕,我知道大姐会护着我的。”
褚知槿凉凉笑道,“呵呵,是呢,大姐会护着妹妹。”
皇宫,桑未噩梦的根源,她的曾经全都埋葬在这里,如今她要从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踩着那些人的血肉去看她想要的风景……
天一亮,相府一家就都出发了。
褚家三个小姐坐一辆马车,褚绅和周茗箬一辆。
桑未穿的一身素雅的藕荷绿裙,不比褚知槿和褚知榆的烟波紫纹裙来的高贵,只是恬静淡雅。
见桑未还背着一个小包袱上了马车,褚知榆讽道,“怎么?以为路途太远,带了干粮吗?”
桑未坐稳,把包袱放在腿上,“我怕会像大姐上次一样,衣裙被酒弄脏了,多带一件有备无患。”
褚知槿含恨的目光盯着桑未,冷笑,“三妹最好能管住自己的手,万一让姐姐抓到,可是不会顾惜姐妹情的。”
摇晃的马车让桑未离皇宫越来越近,桑未盯着褚知槿的五官,两手交握,脑海中却浮现出自己鲜血淋漓的左手,就滚在地上不断抽搐,还有那团被太监挑在匕首上的血肉……
褚知槿,我褚桑未的,还有我的孩子,我会加倍还给你!
秩序井然的皇宫难得这么热闹,官员们带着家眷往后庭走去,见了面互相礼貌问好。
“右相,哼,可是许久不见!”兵部尚书邱大人带着儿子邱安睿和女儿邱安默也进宫来了,一见褚绅和褚知槿,就心疼自己的儿子,便横眉冷眼的。
褚知槿下意识地低垂眼眸,褚绅也是生气,“邱大人,想必是儿子管教好了才带进宫来的吧,一同走吧。”
邱大人才不理他,一甩袖就先走了,邱安睿也跟着气哼哼的。
那邱家女儿邱安默却抬眼看了看桑未,褚家的人她都认得,只有桑未没有见过,又听说了在左相府时桑未出尽风头,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桑未自然注意到了她在看自己,但感觉并没有恶意,反而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羡慕。
褚绅也不想失去兵部尚书这个盟友,可打了邱安睿,就已经算是撕破脸了,他闷声出了一口气,便带着女眷们进了梨酣宫,专门举办宴饮的宫殿。
随着庄重的宫廷弦乐悠扬奏起,皇帝皇后携手落座上席,孟之吾和孟之宇作为唯一的两个皇子,随侍两侧,意气风发。
褚相一家坐在金台龙椅下方,桑未三姐妹在褚绅和周茗箬身后落座。
桑未只抬眼瞧了瞧这堂上的人,就不再像褚知榆一样左顾右盼,难掩兴奋。
这里的一切多么熟悉,金漆殿上,苍越帝仍是眯着一双精锐的眼眸,不动声色地观察自己的臣子,他将一切都掌控在手中,可最后却死在了自己的儿子手中。
黎周皇后,一身明黄华服,母仪天下,她周氏一族的地位让她在后宫横行无阻,苍黎国仅有的两个皇子均是她所出,这是她的必胜王牌。
前世她的惨死,若不是黎周皇后在背后悉心布局,支持着孟之吾,又怎么可能那么顺利地踢开自己?
还有这一干臣子,当初哪一个不是在自己脚下俯首称臣?在最后都上表陈情,说她褚桑未弑君祸国,不配为后!
一个个,都别想逃!
桑未嘴唇刚沾上茶盏,低垂冰冷的眼眸的瞬间,发现了对面左相秦衍那一道戏谑的目光,她垂眼,悠然品茶。
孟之吾环视群臣,颇有睥睨苍生的霸气,当他扫到桑未时,他不由得眯起眼睛,拳头攥得咯噔噔的响。
那日孟之吾被打却不能出气,他左思右想,褚知槿真的会这么大胆来找上自己?可其他人完全没胆害自己,问题大概就出在偷偷给自己传信的桑未身上,可这样一个小女子,怎么敢?
不管是不是褚桑未,这口气,他总要出!
孟之吾冷哼一声,拱手向苍越帝道,“父皇,儿臣去敬一敬右相。”
苍越帝点点头,孟之吾大步向褚相那里走去。
“褚相,女儿个个如花似玉,机智过人,真是福气。”孟之吾端起酒来,眼睛越过褚绅和周茗箬,在美丽的褚知槿和悠然的褚桑未之间流转。
褚绅起身举杯,“多谢大皇子殿下抬爱,老夫先干为敬。”
孟之吾低眸一笑,向褚绅身后走去,盯着褚知槿半响,“令千金美貌,如仙女下凡,我心倾慕呢。”
褚绅和周茗箬心里可是高兴,褚知槿敛眉低眼,娇羞惹人怜。
孟之吾硬是将贪恋的目光挪向桑未,他似笑非笑,故意扬声道,“相府三小姐天资过人,一曲流水剑舞动天下,可惜了,本宫错过了,今日宫廷宴饮,君臣同乐,三小姐可否再舞一曲,以博圣上欢颜?”
桑未眼底冰封一片,笑容却绽开,她缓缓道,“臣女身份低微,能来宫宴已是三生有幸,怎敢在圣上面前卖弄……”
“父皇,母后。”孟之吾没听她解释,便转头高声叫道,全场都静下来听他说话。
“上次左相府上,右相府三小姐一曲流水剑舞,博得满堂彩,方才儿臣与三小姐相谈甚欢,希望她能再舞一曲,不知父皇可否同意?”
桑未将自己隐在红漆廊柱的阴影之下,低垂眼眸,众人看不清她的样子。
看着那个藕荷绿的身影,苍越帝知道孟之吾风流的个性,便随着他去,“有舞助兴,自然好了。”
桑未这才软软开口,“臣女自当尽力,可流水剑舞需两人合力完成,不如让……”
“儿臣最近也迷上剑舞,不如就让儿臣向三小姐讨教几招吧。”孟之吾这样回话,让桑未再无法拒绝。
桑未略带些畏惧,点点头,“那臣女先去换装拿剑。”
孟之吾点头,看着桑未的眼神闪过狠戾之色。
鼓乐声如雨打芭蕉,轻轻点点,鼓点渐密,鼓声从细微到如雷,气势震天响,就在此时,从大殿外飘进一抹胭脂红丽影,她手中的软剑点在地上,整个人借势弹起,飘落到大殿正中。
每个人都屏住呼吸,细细瞧着这妖娆婀娜的身条,可不管怎么看,也看不到那轻软细薄的红面纱下的脸,只是看着那一双眼眸,清澈如水。
孟之吾从金台之上提剑飞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却很快又恢复到邪魅狠决,他低声道,“三小姐,剑不长眼,本宫先赔个罪。”说罢他提剑飞起,向桑未进击。
桑未张开双臂,向后滑步,身子向下倾倒,贴地从孟之吾的身下滑出,旋转跳起,剑光洒落一室清辉。
每个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红衣女子,尤其是苍越帝,他搭在龙头上的手,似乎在颤抖,那双鹰一样的眼睛被红影占满,可眼里却有一丝悲凉。
孟之吾这哪是剑舞?若不是碍着面子,恐怕剑剑致命,可桑未总是以柔克刚,巧妙化解了他的剑招,可她不会武功,只是凭借跳舞的灵巧和活泛来躲避起舞。
桑未旋转躲避,孟之吾的眼睛微眯,手腕翻转,将剑倒拿过来,侧身快步与桑未擦肩而过,桑未躲闪不及,大红舞衣的长袖被划开一道口子,露出白皙的胳膊,赫然出现一道血痕。
桑未紧咬下唇,盯着孟之吾,孟之吾却再度飞起凑近桑未,低声道,“先前的告罪,现在正好用上了。”
桑未连忙退开,她顾不得伤口,小幅度地舞动着,可孟之吾看似轻柔却狠绝的剑又刺了过来,剑的锋芒就在眼前。
难道这一世终究难逃悲苦的命运,还是命丧孟之吾之手?
桑未绝望一闭眼。
“别愣神,继续跳。”没有想象中的疼痛,桑未睁眼一看,穿着红衣的琉璃正挥舞着剑,围着她翩翩起舞,而左相秦衍正和孟之吾比拼剑招。
“圣上,臣和郡主技痒,来凑个热闹。”秦衍的剑术行云流水,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步步紧逼,把孟之吾打得连连后退。
心知琉璃和秦衍前来救她,桑未提剑而起,再度旋转入天,执剑斩红绸,化作漫天红云,她从天而降。
一曲终,只见桑未剑尖拖沓在地,一袭红衣飘飘妖娆,红面纱恰好被下落的风吹开,在唇边随风舞动,而她面容姣好,唇红齿白,左眉眉梢的那一点胭脂红比平时都要妖艳鲜活。
她不笑的样子,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高贵美丽。
没有人发一语,都惊叹于桑未的美丽,连褚知槿都觉得自己黯然失色,桑未没有她漂亮,可今日的桑未却胜过在场的所有女子,褚知槿暗暗握拳,只恨她不能杀了桑未而后快。
苍越帝颤抖着站起身,睁大的双眼盯着桑未的脸,那种眼神,桑未记得很清楚,和前世里苍越帝第一次见到自己时一模一样,悲哀,凄凉,悔恨,愧疚……
苍越帝摇摇晃晃地走下台,还推开了正要扶他的公公,他跌跌撞撞走向桑未。
桑未就是不动,没有行礼,没有出声,她知道只要自己站在这里,足矣。
她曾经看到过苍越帝的寝宫里有一幅画,那画里,是一个提着剑的红衣女子正站在尸横遍野的战场,那女子的眉梢,也有一点胭脂红,而她今天的动作,和那画中女子一模一样。
前世苍越帝从不许人碰那幅画,却独独让桑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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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15章红玉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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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苍越帝伸出颤抖的手,在所有诧异的目光之下,就抚上了桑未的眉梢。
桑未盯着苍越帝布满皱纹的眼睛,她觉得,苍越帝是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可到现在她也没想明白是谁。
可无疑,苍越帝在意的,是她眉梢上的胭脂红胎记,这恰好是她最大的疑惑。
苍越帝就那样细细看着,用手指摩挲着胭脂红,眉头皱着,眼睛的泪光闪闪。
“圣上,右相府褚桑未,恭祝吾皇万世永安。”桑未向后推开,恭敬拜倒。
身后的琉璃、秦衍,还有冒火的孟之吾也都跪下,“恭祝吾皇万世永安。”
苍越帝这才找回那个威严霸气的皇帝仪态,他再看了桑未一眼,便回到宝座之上,微微一笑,“好,好一个剑舞。”
四人随着他的挥手而起身,在场众人都应声鼓掌,赞美不断。
“褚桑未?”苍越帝琢磨着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