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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回忆录-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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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服务吗?”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女探出头来微笑着问我。我被这少女的问话惊醒,本想摇头便走,但一见自己遮住了视线的头发,便停住自行车走了进去。

发廊里面打着暖气,怪不得她们会穿得这么少。玻璃门装了弹簧,人一进去,它便自动关上了。它这一关就仿佛与世隔绝了,给了人一个独立而吻馨的空间。我把背包往沙发上一扔,感到从未有过的洒脱。屋内全是带着笑容的美少女,比起学校里那些明争暗斗、尔谀我诈、诈勾心斗角的思想家,真不知可爱了多少倍。

“先生,你要点什么服务?我们这里有按摩,美容——”

“理发。”我利索地打断了她的话。我已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说过话了,今日吐出两个字,犹如便秘者痛快地上了趟厕所,不由得精神倍增。

那小姐请我先洗头,引我到了一个水槽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过去应该是老板的灶台,只是经过装潢后,早已没了当初的痕迹。

“你想理哪种发型。”小姐甜甜地问我。我想起第一次和林平光顾这家餐厅时的那一幕。死老刘那痛苦的表情和老板铿锵有力地回答再次浮现在我的脑海。那时候,我们的表现是多么的大快人心啊!

“平头。”想着老板,我脱口而出,他总是那个发型。说出口后,我又觉得有些奥悔。我从来没有理过这种发型,不知道是否合适,再说现在的发型已经持续好多年了,要突然改变还真有点不适应。不过再一想,觉得平头也不错。理掉三千烦恼丝,让一切从头开始,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洒脱?调整了心态,我就安安稳稳地坐在转椅上任凭理发师的剪刀和梳子在我头上游走。心境刚刚平和,不知道是谁开了电视,还把频道调到了点歌台。也算是天意弄人,点歌台播放的正是我和莉儿合唱过的那一首《知心爱人》。“……不管是现在,还是在遥远地未来,我们彼此都保存着那份爱,不管风雨再不再来……”我轻轻地跟着哼唱,胸中又不由得开始翻江蹈海了。前几天刘磊告诉我他亲了沈莉莉,沈莉莉也并没有拒绝他。

难道我真的失去莉儿了?我绝望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镜子里,我的头发一簇簇萧瑟地飘落在地面,我感觉自己不是在理发,倒像是在接受出家前的削发。其实当一个单纯的和尚也挺好的,割断烦恼丝,没有凡尘俗念,于依山傍水之处修建一座庙宇,每日晨钟暮鼓,颂经念佛。过这样一种清净的生活倒也不错,只是现在和尚庙轻易不收人,据说要当和尚必须有佛学院的文凭。再说现在单纯的和尚庙也不好找,萧镇这条街上,经常能够在台球室、游戏机房等一些娱乐场所里看到和尚的身影。这些和尚个个身带BB机,出手阔绰,若非他们穿着僧服,没有一个人会相信他们是和尚。现在的诗庙也是一样,电器设备齐全,电话铃声不断,有时候在垃圾堆里还能翻出几张黄碟来。我不知道现在诗庙修建着还有什么意义。如果看破红尘,遁入空门,当一个六根不尽的生活,那还不如一心一意做一个凡夫俗子。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头上已经被清理干净。理发师拍了拍我的肩膀,告诉我已经理完了。我收起思绪,付了钱,道声谢,便离开了发廊。

走出发廊时,冷风吹到几近裸露的头发,不禁打了一个冷战。我漫无目的地推着自行车继续往前走。进入高三以后,学业繁忙,我已经有好长一段日子没有来这条街上溜达了。吃饭的时间还早的很,什么时候回家,我一点也不着急。

“萧海,萧海,……”

我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叫我,四面寻找却不见人影。过去好像也有过这样的经历,但上次是做梦,这次难道也是?我伸手扭了扭大腿,痛感阵阵。

“萧海。”真有人在叫我。这一声我听得很清楚,可是,我四下环顾,依然看不到一张熟悉的脸孔。我惊慌地拍了拍脑袋,心里只犯嘀咕:“难道我又在胡思乱想?还是大白天遇到鬼了?”

“萧海,我在你头上。”我终于明白了过来,抬头望去。见林平正扒在阳台上向我招手。我一阵激动,兴奋地喊了声“林平”。自从他离校后我没有再看见过他。虽然早就有心想找他聊聊,可是一直抽不出时间,今天居然刚好碰上了。

“萧海,你等我一会。”林平说着就在阳台上消失了。林平再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他第一个动作就是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脑袋。“喂,你的头发怎么这个样子,我差点都认不出你了。”他笑着又想伸出手来摸我的脑袋。

“只可远观不可势玩也!”我退一步笑道。说起笑,我感觉那个词已经离我很遥远,我都记不起自己上一次笑是在什么时候。

八十四

 林平轻轻地打了我一拳,道:“怎么样,混得还可以吗?”

这一句话说到了我的心坎,吐不尽的愁苦如喝到肚里的可乐,一个劲地向上冒泡。有着一肚子话想说,可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最后,我只淡淡地笑了笑说:“还可以,你呢?”识尽愁滋味,却道天凉好个秋,也许这就叫成熟吧!

“我也不错。”林平的语气很轻松。但愿他是真的不错,不是像我这样的噎泪装欢。“我爸刚为我找了一份工作,镇政府的保安,基本上的手续都已经办完了,只要过几天去面试一下,就可以正式上岗了。”林平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是靠拉关系才找到的。”他苦笑着长叹了一声,“从小就想当一名警察,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中途辍学,连考警校的资格都没了。幸亏平时炼了一身肌肉,危难时倒也帮了我一个大忙。虽然当得仅是一个保安,但总管是穿上军装了,也算是完成了半个心愿吧!”林平无奈地抿嘴笑了笑。这一笑不但溶入了他无数满足的幸福,也有力地讥讽了这世间的颠倒反复。

听到这消息,我打心底里为林平感到高兴……不知李斌是否也如意!想着我随口问道:“你知道李斌退学的事吗?”

“知道。”林平利落地回答,“他离开学校那天到我家来坐了会,还和我说了很多。我们两个时常保持着联系,通信比较频繁。他说本来也想给你写信的,但知道你要安心学习,所以就没来打忧你了。李斌现在正跟他爸爸学习电子维修,学得很开心,生活过得也挺自在。”

我们一边走,一边谈着彼此的现状。在学校里诸多不开心的事统统被我塞进心底,自始至终我都未向林平提到只言片语。林平正值春风得意之时,我不想让他为我伤感。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远离萧镇街头,来到了僻静的山野。

五月的山,五月的田,仿佛自由自在的青少年,每一个角落都带着蓬勃的朝气,那嫩若少女肌肤的绿叶诱人的可爱,那远山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的清晰。叮叮咚咚的小河流水泛起微波,河底溪石清晰可见,几条小鱼穿流其间嬉戏追逐,给这春天又添了几份生机。小河深处,那水碧若翡翠,叫人情不自禁地暗叹连连。只恨不能拿一把利剑,切它一块下来,以装收藏。留连于如此幽静而美丽的春天原野,让人不得不叹服于大自然的妙笔生辉。我俩陶醉于那迷人的青山绿水,久久没有说话。突然前方传来了刺耳地呼救声。林平警觉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脚步紧随着目光而动。没等我回过神来,林平已经奔出老远。我跟着他朝呼救的方向狂奔而去。林平阴沉着脸,神精绷得如劲弓之弦。

呼救声越来越近了,我远远地望见一个水坛中有人在挣扎,岸边站着几个八九岁束手无策的小孩。林平刚一临近,没等喘一口气就纵身跳入了水中。他连衣服都没脱。我知道他的游泳水平并不高,也顾不得其他,急急忙忙地跳进水里,给他帮忙。好在落水的也是个小孩,我们没费多少力就把他拖上了岸。那小孩喝进了几口水,又受了惊吓,上岸后只是哭个不停。林平叫另外的几个小孩快送他回家。那几个孩子不断地说谢谢,临走居然还排成一排向我们敬少先队队礼,搞得我们举止失措。我和林平喘着粗气看他们远去的背景相视而笑了。

“你冷不冷?”我问道。

“你呢?”他反问。我的一个喷嚏回答了彼此心照不宣的问题。两人大笑不已。

我骑上车,林平在旁边跑,身后留下一条湿湿的长道。在岔道我和林平分手后,我飞似地骑着车,心里有着说不出的畅快。

(二十四)

这次休息,家里出奇的宁静,父亲和母亲不但没有争吵,还一反常态地客气了起来。从我知事以来,我从来没有见过父母如此相敬如宾地生活过。这突如其来的安逸,让我感到莫名的心慌。战场上的宁静应该是死亡的象征,难道——

回校后,面临的依然是疯狂而来的作业和无休止的测试。愈来愈多的参考资料把课桌塞得水泄不通,桌面上的碉堡也愈来愈高,似有汗牛充栋之势。我整理了半天课桌还是无法妥善地安放这一大堆的试卷。索性,我把这学期所有的试卷摊平放在桌子上,把他压结实后,拿了一把尺子测量了一下。那厚度居然有五厘米多。看着这一把尺子,我木然无语。“到底为了什么?”我喃喃自语。

“当然是为了高考。”刘磊不屑地替我做了答道。我白了他一眼,不再作声。真不明白莉儿怎么会看上他?即使莉儿存心想气我也用不着找这么头猪啊!此时,我倒是有些恨莉儿了。像她这样冰学聪明的女孩怎么连好坏都分不清了,我真有些搞不懂。

对于莉儿为什么会接受刘磊,我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莉儿知道刘磊是我的同桌,她故意借他来气我?这是我一相情愿地推断,但是除此之外,我实在找不出第二个合适的理由了。什么爱情是盲目的,是没有理由的,这一些狗屁理由我丝毫不信。

上次那一堆歇后语肯定是出自王亮之手,拿王亮和刘磊相比我倒觉得还是王亮略胜一筹,至少他比较老实,不会风花雪月的胡来。把莉儿让给刘磊不就等于是把羊送给了老虎,我越想越无法平衡,恨不得马上就跑到莉儿面前去劝她回头。只是,我没有这个勇气,我有什么面目去见莉儿?也许她早已经把我恨之入骨!

外面春雷阵阵,像是张飞在擂打着战鼓。淅淅沥沥的雨仿佛离人的眼泪,一直没完没了的下着。大概天上的玉帝也在和王母弄离婚吧!可离婚的人一般是不会流泪的,更何况仙佛早已炼就了铁石心肠,怎会伤心落泪?我弱智地想着这一些无聊的问题,迷茫地抬起头仰望灰蒙蒙的天空,心中只觉得冰凉似水。我觉得我好像一片风雨中摇摇欲坠的树叶,不知道命运如何,也不知道自己何时会飘离属于自己的这一根枝干,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面对那孤独无助无依无靠的生活。维系着我生命的这一根枝条虽然很细,但总归是同舟共济一齐度过了这么多的时候,怎么说彼此也是有感情的。何况这枝条虽然自己脆弱,但是它从来没有亏待过我……

八十六

 风遥撼着树,树无语地挣扎,抖落了无数的水滴。那水滴落在水坛上,溅起了一个个晶莹的泡沫。我不知道那水滴是树的泪还是树的汗,但我清楚这棵树活得疲惫而且狼狈。雨滴借着风力撞在玻璃窗上,留下了一道道长长地泪痕。纵横交错的水流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缓缓地伸手想把它擦去,却发现它是在窗的外边。我无助得看着这风雨交集的窗外,不由地更添了几份落寞和空虚。死老刘在讲台上讲解着题目,他的声音在震耳欲聋的雷声的映衬下,显得虚弱而无力。那声音犹如在说悄悄话。我的思绪像裂日下的水气,迅速地得到了蒸发。

正想到林平,他却突然出现在了窗前。我又惊又喜,他是来报告好消息的吗?可是他的脸上写满了愤怒。我有种不祥的预兆,觉得会有什么事即将发生。林平浑身上下都已湿透,仿佛救小孩那天的衣服穿到了今天。林平并没有看我,而是直直地盯着老刘。“嘭”地一声,教室地门被踢开了。我胆颤心惊地看着林平,他的眼中怒火熊熊。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现在他应该正高高兴兴地在上班,怎么会板着冷酷的面孔出现在这里。“死老刘,你给我出来。”林平怒目吼道。他那约带颤抖的声音在雷声地伴奏下显得格外苍凉,仿佛一只受伤的狼在风雪中哀鸣。

死老刘被这突如其来地一声哄叫吓得面色苍白,他的腿像是被钉在了地上,老刘手中的粉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落在地,而他的手还高高地举在黑板上,保持着刚才写字的姿势。老刘惊恐得看着林平,哆嗦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度威风八面的他,如今却变成了一只缩头乌龟。林平三步走到老刘面前就给了他一拳。这一拳正好打在老刘的面门上。老刘抱着脸残叫了一声,嘴角上渗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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