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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试也知道,没用的好吗?”麦霞语叹了一口气,她的爷爷直接或间接的破坏了人家的美满家庭,她不觉得凭他们几句话,一个孙儿就可以化解。
“不管怎么样,我们先过去再说,好吗?”
麦霞语很坚持,“我不去。”
“小霞。”
麦霞语一直摇着头,脸色很迟疑,好像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又不想开口的样子,杜泽康看着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麦霞语的目光看向了另外一边,杜泽康将她的脸转过来,让她看着自己,“小霞,告诉我,你是不是在十年前答应我过妈什么?所以你现在才不敢见她?”
“我不是不敢见她,而是”
看着麦霞语吞吞吐吐的样子,杜泽康更确定了麦霞语没有跟自己说实话,“你要是不说,我就打电话问她了。”
“十年前,灵姨给了我二十万,让我离开你。”
“你答应?”杜泽康诧异的看着麦霞语,十年前的二十万的确很多了,随便在哪个城市都可以买一套房子了,麦霞语会心动,这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况且那个时候麦霞语就很希望能够出国念书。
麦霞语沉默了很久,最后点了点头。
杜泽康生气的跳起来,“你真的答应了?”
他一直认为麦霞语不是这种见钱眼开的女人,她离开肯定有她的原因,这段时间以来,她不愿意说,他也一直没有没有勉强她,可没想到,他的“不勉强”,换回的是她对自己的残忍。
麦霞语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这是她曾经做过的事情,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是。”
杜泽康已经气得说不出来话来了,气呼呼在麦霞语的面前来回走了好几个圈,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你不是说,你知道了那件事,所以才走的吗?”
麦霞语直摇头,“那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所以,说道底,你离开我,还是因为钱,对吗?”
“是。”
杜泽康再三的确定之后,终于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一脚踢在了行李箱上,撕掉了手上的两张机票,转身消失在了机场的候机室。
麦霞语的嘴角苦苦的笑着,这一天,最终还是来了。
阳阳不解的看着麦霞语,“妈咪,他怎么走了?我们不是去见奶奶吗?”
“阳阳乖,他”麦霞语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孩子解释,“阳阳乖,妈咪惹他生气了,我们下次再去见奶奶吧,好吗?”
阳阳点了点头,“好。妈咪别难过,等他气消了,就会回来了。”
“嗯。”麦霞语牵起阳阳,拉着行李,打了一辆出租车回了家。
看着“空荡荡”的家,麦霞语的心情满满的苦涩,“阳阳,要是你饿了,自己叫外卖,妈咪累了,想睡一会儿。”
“知道了。”阳阳看着麦霞语落寞的背影,心头也是满满的心疼感,他这老妈,还真不让省心啊!
他好不容易才把他爹“弄”回来了,结果,他老妈一出手,就把他爹气走了,看来他又要好好计划一下,怎么样让他老爹回心转意才行了。
阳阳拿起手机给杜泽康打电话,可是,电话在响了几声之后就掐掉了。不死心的阳阳一连打了七八个,结果都是这样,他只好发了一条信息:老家伙,你把我妈咪弄哭了,我再也不要跟你玩了。
杜泽康坐在酒吧里喝着酒,看着儿子发来的信息,默默的将手机放回了口袋里。
他很想找个人陪他喝杯酒,可是,陆凯威不见了,范崇桦也联系不上,看来他也就只有一个人喝闷酒的份了。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责怪麦霞语,那个年代,这么大的一笔钱放在谁的面前,都会心动的,可是,他还是生气。
手机一直没有关,不断的看着手机,更多的是希望麦霞语能够给自己打一个电话,哪怕什么都不说,又或者是跟他说一句“对不起”,或者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麦霞语的电话一直没有打进来,杜泽康也“高傲”的没有回家。
吧台上,一个男人失落的走了进来,“给我来一瓶威士忌。”
酒刚上来,男人就连喝了好几杯,杜泽康看着他,他也看向了杜泽康,“一起喝一杯?”
“感谢杜总这么看得起我。”男人拿着酒坐在了杜泽康的旁边,杜泽康很奇怪,他怎么会一眼认出了自己,可是他对这个男人一点印象都没有,还没等他问,男人就直接告诉他,“余半杭。”
杜泽康点了点头,余氏集团的小开,就算不认得人,也总该听过名字的,“怎么,你也会有烦恼?”
余半杭苦笑,他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业,难道就不能有烦恼?
男人的开心与烦恼,只有这两样,钱和女人。
杜泽康看着余半杭这模样,肯定不会是为了钱,那只就跟自己一样咯,因为女人。
良久,余半杭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本离婚证拍在桌面上,杜泽康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这个时候什么都不用说了,喝酒就对了。
酒过三巡,两个情场失意的男人,已经喝高了,抱在一起各说各话。
“你说,她为什么要拿我妈的钱,我就这么不值得她信任吗?”
“她怎么可以因为那个男人,放弃了我们的婚姻?”
“我这么爱她,我可以为了她放弃一切,她却可以因为钱放弃我,原来我就只值二十万”
“她怎么可以忘了我,我给了她几年的时间,她硬是没有想起我,为什么”
两个人就这么你一眼我一语的,从酒吧开始营业,说到了酒吧休业,他们还有很多的“话题”没有说完,坐在了酒吧门口的长椅上,继续说着。
163亲自出马()
杜泽康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酒吧门口的长椅上回到自己的家的。
酒醒之后看着熟悉的家,心底再次泛起了一股股酸意,苦笑着爬下了床,走到酒柜前,开了一瓶酒,喝了起来。
酒越喝,心底的苦楚越是酸涩。
杜泽康喝醉了睡觉,睡醒了继续喝,竟然就这么过了两天。
门铃响了一遍又一遍,杜泽康就是不想去开门。
最终,他被这门铃弄得恼了,才骂骂咧咧的走出去开门,“谁阿,烦不烦!”
在打开门看清楚来人的时候,杜泽康惊得把喝剩的半瓶酒都打翻了。
“你是”
“麦冬祥。”来人直接报了家门,“听说你是阳阳的父亲,我刻意过来拜访。”
杜泽康的酒在这瞬间全醒了。
麦冬祥看着他久久没有把自己邀请到屋里坐,“怎么,不欢迎?”
“啊,不是,爷爷请进。”
麦冬祥看着一地的酒瓶子,将它们一一捡起来,“看来,你这日子过得也不怎么样嘛,让我如何放心的把他们母子俩托付给你?”
“爷爷?”杜泽康万分奇怪的看向了麦冬祥,“您是说”
“不忙,你先回答我三个问题。”
杜泽康狠狠的点头,“别说是三个,就是三十个、三百个,我会一一回答,绝对不会有半分假话。”
“什么三十、三百的,我就不问了,我也没这么多力气去问。”麦冬祥看着杜泽康,“第一个,你是真心爱小霞的吗?”
“我以自己的性命保证,我是真心爱她的。否则我也不可能等了她十年,还将杜氏集团改成了我俩的名字。”
麦冬祥来这里之前,已经让私家侦探查清楚了杜泽康的为人,查归查,但是人,他还是要亲自过来检验检验的,“有多爱?”
杜泽康的嘴角一张一合,良久没有说得出一个字来,最终只是苦笑道,“若是我要说什么海誓山盟,什么刻骨铭心,别说爷爷,我连自己也不相信我自己。爱一个人是深,或者是浅,根本就没办法用语言能够描绘出来。爷爷,您还是换个问题问吧,这个问题,我实在回答不出来。”
“你根本就不爱她。”麦冬祥忽然道,“爱,只需要两个字便足矣。”
“那就是:信任!”
麦冬祥指着杜泽康的心口,“你扪心自问,你信任她吗?又或者你对她的信任有几分?”
“我”
“十年前,你不信任她,十年后的今天,你任然不信任她!”
杜泽康无言以对,他怎么不信任她了?
“十年前,你像看孩子一般守着她。不管她去哪里,见了谁,你都要问。我说得对不对?”
“是,不过那是因为”
麦冬祥打断:“十年后,你见到阳阳,任然怀疑她跟小郑有私情,我说得对不对?”
“是,可是”
“到了今时今日,你依然不信任她,你觉得她是为了钱才离开你的,对不对?”
“这是她亲口说的,难道还有假吗?”杜泽康不解,这可是麦霞语亲口承认的,麦冬祥这么质问他,是想把责任、把过错都推到自己身上吗?
麦冬祥一穿就看出了杜泽康的想法,“你问过原因了吗?还是说,在你眼里小霞跟那些庸脂俗粉无异,都是见钱眼开的凤凰女?”
“你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等你调查清楚了,再来跟我谈吧,希望不要让我等太久。”麦冬祥说完,起身离开。
杜泽康追上去,“爷爷,能不能”
“小杜阿,爷爷年纪大了,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事,我是很想掺和的,只怕有些人嫌我多管闲事了。更何况,”麦冬祥拍了拍杜泽康的肩膀,“有些事,还是要你自己想明白了,才可以啊!”
杜泽康看着麦冬祥的背影,他怎么发现自己一个字也没听懂?
麦冬祥究竟让他想明白什么事?
他不是已经愿意放下两家的仇恨,厚着脸皮住到麦霞语的家里,还要带着她和阳阳去见父母了吗?
他觉得自己真的想得挺清楚的,还要想什么?
麦霞语听说麦冬祥要去见杜泽康,等她赶到杜泽康住的别墅区的时候,只看见麦冬祥正在往大门口走去,赶紧降下车窗,“爷爷。”
“哟,消息挺灵通的嘛,这么快就找来了?”
“爷爷,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快上车吧。”麦霞语开了车门让他上车,麦冬祥冷哼,“我还以为你瞒了我十年,是藏了什么宝贝,居然就是个自私的酒鬼。”
麦霞语:“爷爷,您说什么哑谜呢,我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
“你不需要听懂,你只需要按照我的要求你做,爷爷保管你能把这小子制得服服帖帖的!”
“爷爷。”
“怎么,等了十年的男人,你不要了?”麦冬祥哼了一声,“若是你十年前愿意松口告诉我那小子的来历,还需要浪费十年青春?人生有几个十年?”
麦霞语苦笑,她说不过爷爷,也从来不知道她的爷爷已经开明到了这般地步。
“不说话的意思是默认了?”麦冬祥逼着她回答,“若你不想要了,趁早说,免得像那小子一样,白白浪费了我一番心意。”
麦冬祥这句话里说的“那小子”,已经换成了麦俊禹。
他硬是不明白,那么好的机会,麦俊禹居然再一次放弃了自辩。
范诗颖不知道海岛上发生的事情,麦冬祥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司徒霄岂是那种大费周章的把范诗颖和麦俊禹抓到岛,什么都不做就关在一个大黑屋子里,最后让他们被陆凯威所救?
看似陆凯威救了他们,还以死来“救”了范诗颖,其实这里面还大有文章。
范诗颖那傻丫头看不出来,范崇桦故意不说,鲁泠初想说不能说,麦俊禹自己也懒得解释,才导致了范诗颖深陷在陆凯威的死讯中,无法自拔。
麦冬祥想到这里,微微的叹息,他是有心无力啊!
“爷爷,又在想小俊和颖儿的事了吧?”麦霞语看着麦冬祥的表情,忍不住打断道。
“哼,你不回答我的问题,还不允许我想别的事情?”麦冬祥冷哼,“行了,给爷爷一句痛快话,你要不要跟杜泽康那小子在一起了?”
麦霞语脸红了,“爷爷,您说什么呢!”
“要,还是不要?”
“要。”
164第三个问题()
杜泽康想了一个晚上也没弄明白麦冬祥到底让他想什么问题。
本想一大早去问清楚的,走到麦霞语的家楼下,竟然有了一丝的犹豫,他该不该上去呢?
见到麦霞语和阳阳,又该说点什么?
一个极度不满的声音在杜泽康的身后想起,“你怎么在这里?”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杜泽康看清楚来人是**畅之后,也严重的不满。
他都已经结婚了,还来这里献殷勤,这样好吗?
**畅也不隐瞒,“小霞生病了,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