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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不是丧尸。
如果前面有丧尸后面,后面有如狼似虎的敌人,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可是……
李默然是丧尸哎。
如果他知道真相,估计会憋屈的吐一大口老血。
就在两人对峙的同时,背后的人都赶了上来。
呼啦啦的七八个人聚了过来,让本来就不大的空地,一下子挤满了人。
“看你还怎么跑!”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他走在人群的前面,俨然一副带头人的模样。
“把食物交出一半来,我们也不贪心。”
薛止昇冷笑一声,双手环胸,不屑道:“不贪心?那我的司机是怎么死的?”
“你放屁!他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就是,他明明是自己摔死的,你快把食物给我们!”
“你就一个人,我们七八个人,还打不死你!”
薛止昇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问司机是怎么死的,那些人就立刻恼羞成怒拼命反驳,一改之前的伪善,暴露出本性。
李默然看在眼里,慢慢靠近。
“摔死,不是你们眼红他手里的面包,然后打死他的么?”
中午四五点时,薛止昇遇到了他们,想着快要天黑了,在野外过夜,两人不如十来个人的有安全,所以就留了下来。
哪里知道,他们发现司机在吃面包,竟然丧心病狂的用刀将他捅死,一条命啊,换来的就是巴掌大的面包。
他正好上厕所回来看到了这一切,趁着他们不注意将后车座上的背包带了就跑。
这些贪心的人,就这样穷追他跑到了这里。
“那也是他该死!谁让他不听话!”
那些人大声囔囔。
薛止昇眼睛闪过一抹悲哀,轻声道:“是呀。”
你们认为他该死,他不听话。
所以,他死了。
“别废话,把东西给我们,我们就放过你,你也别……谁!谁在哪里!”
带头的男人正得意着,突然发现薛止昇背后的黑暗处,似乎有什么在动,立马厉声道,手电筒也直接打了过去。
一身全黑的李默然就这样进入他们的视线,嘴巴上戴着一个大大的蓝色医用口罩,衣服的帽子堪堪遮住额头,看不清眼睛,只见露出小巧的鼻子和白的让人心惊的皮肤。
“滚。”
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些许不耐烦和怒意。
李默然停在原地不敢继续走,之前在黑暗中他们没发现,现在这么多人看着,自己那诡异的步态,肯定会暴露自己。
突然出现的这人,的确是意料之外,可是这个女人竟然叫他们滚?
真是欠收拾!
“你算什么玩意儿,她妈臭娘们,破烂玩意儿,啊!!!”
人群中一个男人大声叫嚣,嘴巴里冒出不干不净的话,却在下一秒猛地露出一抹痛苦的神情,捂着肩膀大声嚎叫了起来。
他的肩膀上插着一把匕首,鲜血直流,在黑夜下格外慎人。
真是丢人,算什么男人,李默然撇嘴。
在其他人惊恐的注视下,李默然慢慢的收回了手,她再次张嘴。
“滚。”
同样是这个字,但是这一次,再也不会有人质疑她说的话的真实性。
薛止昇见此,眼睛微亮,立马大笑,露出一抹嚣张,指着那些面色惊恐不定的人,毫不客气的道:“知道我为什么不把东西给你们了吧,因为这些是大姐大的玩意儿!大姐大的东西你们都敢抢,真是不要命!”
薛止昇立马小跑上前,弯着腰,一副低三下四的模样。
“这些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再给他们一些教训才是!”
李默然瞄了眼薛止昇,嘴角动了动。
开玩笑,我带来的匕首就几把,都给他们了,我后面用什么。
那个男人怕死怕的要命,一直在哪里大吼大叫,大哭大闹,唯恐别人抛弃他。
“好!既然这样,我们就走着瞧!”
带头的男人有些忌惮这个不声不吭,但身手很好的女人,而且,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很可怕。
“走!”
男人大手一挥,身后的一些人虽然有些不满,但是却不敢直面李默然的飞刀,很快,那些人就离开了此处。
“呵,没想到,你倒是挺有一手的。”
薛止昇见到那些人离开了,才收起面上的巴结之色,有些轻浮道。
“刀。”
李默然面有可惜的看着那把被他们带走的匕首,她在考虑,要是问他们要回匕首,会不会被围殴?
“哦”,薛止昇才不承认自己不知道这个怪人在说什么,随便应付了一句,不动声色的往边上退了一步,试探道:“你的飞刀练得不错?”
何止是不错。
在他们毫无察觉下,这个女人就甩出匕首,有人应声中刀。
尽管是因为黑夜给她遮掩的原因,但是薛止昇却知道她肯定是个有经历的人,不然一个正常的女人会一声不吭就让人见血?
是一个狠角色,薛止昇想到,眼里多了一抹防备。
“恩。”
李默然其实很懊恼的,她甩出匕首的本意的确是为了震慑他们,可是……
我的目标是那个男人边上的树啊!
而且,那棵树离男生有两米的距离来着。
李默然有些汗然,却只能绷着脸接受了这个高手得称呼。
与其结结巴巴的说一大堆,还指不定说不通,还不如接受高手这个身份,让眼前这个心思深沉,表里不如一的男人离自己远些。
薛止昇也不愿意和这个怪人有更多的接触,但是他需要一个足够强大的伙伴,一起往北,心思一转,他嬉皮笑脸道:“都已经是凌晨了,要不,你和我将就一晚?”
李默然慢慢睁大眼睛,似乎很吃惊他会这么勇敢。
“我?”
骚年,史上第一个敢撩丧尸的人非你莫属啊!
你胆子和胃口不小,就是眼睛有些瞎。
薛止昇大笑,眨了眨眼,道:“我说的是,就算你要走,现在也不是好时候,指不定丧尸和哪伙人都在等着你呢。”
这是在暗示李默然,周围不安全,她刚刚伤了人,那些人不会放过她的。
李默然暗暗吐槽,我是怕丧尸了还是怕活人了?
要是露出我的身份,你们肯定会吓得屁滚尿流了!
还伤害我?
我不一口一口将你们给吃个干净,就已经够客气了。
不过……
李默然犹豫了会儿,点了点头,道:“好。”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夜色中,对话还在继续。
“你是不是只能说单字啊?”
“是。”
“你是结巴么?”
“是。”
……
第十九章 你要认清现实啊()
当晚,两人在树林中过了小心翼翼的过了一夜。
第二天起来时,14李默然仍然一副“高深莫测”高手样儿,薛止昇倒是有些焉了。
想来这一晚上虽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但是他心理也受了不少罪。
到了中午时分,薛止昇才示意李默然跟着她,往他车子的地方走去。
可是走了没有几步,薛止昇就感觉出不对劲来了。
“哎,你走快点儿,你这样要什么时候到?”
虽然女人的步伐不如男人的大,但是,同样出发,我走了五百米你才走了一百米,这也未免差太多了吧!
昨晚天黑再加上情况紧急,薛止昇没有发现不对,现在一看,这个女人怎么怪怪的。
李默然动作一顿,想要开口解释,但是想想自己说话的速度,默默闭嘴。
“喂,你不会是属乌龟的吧?而且,”薛止昇现在原地,摸着下巴,一脸疑惑道,“你这个走路的姿势……”
李默然心也慢慢提了起来。
“你是不是瘸子啊?”
薛止昇就像是没看到李默然微动的右手,吊儿郎当问道。
你才瘸子。
祝你第三条腿瘸。
李默然却只能在心里嘀咕,默默点头,“对。”
薛止昇轻笑了一声,在李默然抬头时,他已经转头往前看了,所以李默然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相信。
但是,谁在意?
“我可是不会背你。”
薛止昇慢悠悠的走着,声音带着些嫌弃道。
我才巴不得和你保持距离呢。
薛止昇嘴巴虽然小毒小贱,但是却没有真的不管不顾的往前走,走了一会儿发现李默然快跟丢了,还会在原地等她。
“薛止昇。”
当两人之间的差距只剩下五米时,双手抱头靠树的薛止昇突然懒洋洋的开口道。
“哦。”
李默然脚步不停,直接越过薛止昇。
她就像是沉默行者,不说话,不抬头,目标是前方。
这让薛止昇有些震惊。
至今为止,他都没有见过这个高手的正脸,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只是从她偶尔露出的鼻尖和在帽子下一闪而过的白皙皮肤中,隐约猜出她估计是一个妙龄女子。
所以,薛止昇有些好奇。
就像,一副被黑暗遮住了的画卷,偶尔露出来的一小部分惊艳了他人,使得他人越发对不可见的秘密感兴趣了。
“哎,你叫什么。”
薛止昇慢悠悠的走在李默然背后。
李默然想了想,突然有些后悔。
怎么自己的名字不是一个字的呢?
李默然,三个字。
得讲三句话。
三句话啊。
是一个瘸子又是一个结巴,想必这个男人也会懊恼不已吧,李默然有些乐,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的恶趣味了,逗逗他。
“我……”
我?
要知道这个女人可是从昨晚到现在说过的字,没超过十个字,薛止昇下意识的贴近,静待她的话语。
“叫……”
李默然挺住脚步,努力大声道。
薛止昇此时隐约感觉到了什么。
“泥……”
“默……”
“然!”
当最后一个字从发紫的嘴唇中挤出来的时候,李默然笑了。
没有笑声,没有笑容,但是李默然真的笑了。
你看,也许我以后还能继续向别人介绍自己。
“……泥默然?”
当李默然转过身看着他时,薛止昇才堪堪回过神,他微微嘟囔道。
泥?
有这个姓?
不对。
“你是个结巴?”
薛止昇立马反应过来,不被李默然这个奇葩的口音给带跑,微皱眉问道。
一个女人,一个有些本事的女人,一个脚瘸加说话不拎清的女人,怎么看都怎么像是一个大麻烦。
薛止昇很好奇,可是他也很谨慎,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很不好,他心里已经开始防备了。
他突然想起来,越是美丽神秘的事物,越是危险。
看着她几乎遮住半张脸的医用口罩,薛止昇别来头。
他选择了沉默。
李默然的失控也仅仅是这么一次,所以她忍住抬头的冲动,所以她看着沉默的薛止昇。
“继续走吧。”
沉默在两人之间划过,薛止昇面色坦然的看了眼天空,如是道,边说边从李默然的身边走了过去。
“哦。”
似乎刚才那放肆的声音还在耳边回想,那残留的快意还在心里回荡,还没有畅快淋漓却就戛然而止。
索然无味。
李默然低头,只能够看到蓝白色的口罩,她伸手有些僵硬的拉了拉口罩,手一松,又噗的一声贴上了嘴唇。
啧啧。
不高兴。
李默然突然猛地挺住了脚步,看了要离她越来越远的薛止昇,她就静静的站着。
天真。
你是丧尸,甚至连纯丧尸都算不上,你还一个劲儿的往人面前站,人家机灵的都巴不得离你远远的。
真是天真啊。
李默然心里说不上是失望还是难过,就是觉得自己挺天真的,成了丧尸了,还不够聪明!
指不定,前面那个男人都知道你的身份了,你还觉得别人傻,其实你才是傻的那个呢。
李默然越想越觉得自己蠢。
真是蠢到家了。
而前面走着的薛止昇其实有些发毛,他能够感觉到背后有一股不容忽视的视线,一直盯着他。
那个女人,一直盯着他。
要不要转头,嘻嘻笑笑的揭过去得了?
不,不行。
薛止昇脚步不停的往前走,他不敢放松,直到他整个后背都被汗水浸湿,感觉脱离那个女人的范围之内,不在她的射程之内时,才停止了脚步,扶着一棵树急喘气。
太危险了。
那个女人盯着自己后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