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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这样的你,连一个做错事的,暴力的,冷血的男人都对付不了。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能对付一个更有罪的,更狂暴的,更冷血的敌人?”
“这样的你,比她还要危险!只会添乱,只会让我的心乱!”
我的心很乱,因为无论我做出怎样的选择,都将不可避免地失去你,但至少,至少相比于再也不见,我还是想要看到你平平安安地活着。
如果这份恨意能让你记住我一辈子,虽然很不情愿,很不甘心,但至少我不是一无所得。
“听懂了么!你现在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做不了,只是在添麻烦,只是一堆麻烦!!”
滚热的泪水,折射着晶莹光芒,刺痛他的眼角。
他回头的瞬间,这两道晶莹的痕迹便永远印在了他的心间。
鬼使神差地,他将脸贴近他的鬓角。
咸咸的,涩涩的!
他的右手,终于还是从紧握她左手腕的状态脱离。
泪水有毒,他始终都明白,如果从一开始,他就热血地从背后支持她,也许同样的泪,同样的苦涩,会是截然不同的结果。
泪水有毒,他知道自己永远也抵抗不了这种毒,更何况,现在他所品尝的于他而言最是剧毒!
他放弃所有的束缚,只是以最柔和的,最正常的力量抱着怀中的人!
“怎么,难道最智慧,最冷静,最冷血的第一警察阁下,其实是一个会舔女人眼泪的变态么!”
松开紧咬他收臂的嘴,控制着酸涩的嘴巴将血液清理干净,艾薇儿的第一句话就让梅菲斯特全身都僵持在原地。
看着女子从他的怀中坐起,有条不乱地整理着因扭打而凌乱的衣衫和短发,怀中的空虚像牛皮糖一样粘进他的心中。
抬起收臂,注视着两排整齐的牙印,泛白的肌肉代表留尽的血液,却又有一种苦痛的甜流过心头。
“我会首先状告,第二警厅的艾薇儿总长其实是一个可怕的吸血鬼!证据就在我手上。而且,我告诉你,女人的眼泪是甜点一样的味道。”
“把手伸过来!”
回到座位,一脚将梅菲斯特的脚踹下去,艾薇儿翻动起箱子。
“怎么?”盯着伤口微微傻笑地梅菲斯特问道,这一个瞬间他都没能有什么想法。只是眼角扫到的一样事物,让他眼角微微抽动。
“切了!”艾薇儿晃动着手中明晃晃的凶器,锐利的刀刃发射着昏暗的黄色灯光,来回比划森然刀芒。
果然,刚刚说了不该说的话么?
滂沱的雨势,在车顶奏响一成不变的恐怖交响。同样的声音,也会带给人不同的感觉,比如之前,给他的感觉就是无比恐怖,像一个怪兽一般要夺走他的所爱。
然而现在,昏暗的车灯下,女警低着头小心地处理着他的伤口,虽然不怎么合乎时宜,他还是笑了,微笑。浩瀚深邃的目光,宇宙星辰再次开始运转。
“你可以打昏我,为什么不这么做?”
清理伤口的同时,艾薇儿问道,稍微冷静的她,不知为何首先想到的是这个问题。
“喂喂喂,你不要把我想得这么残暴,丝”
显然是不满意他的回答,才恢复点感觉的伤口上传来剧烈的疼痛。艾薇儿当然没有做揭开伤口类似的残忍事情,只不过是一反之前消毒时的轻柔,用力地将最后的药膏盖在伤口上。
“好吧,我实话实说。我怕待会特蕾西亚小姐回来用什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就不好了!”
第七十章 结果选择行动,简单()
貌似调笑的话没有换来想像中的疼痛。s
艾薇儿的手轻轻一顿,抬起头问道:
“她会没事的,对么?”
颤动的眼眸,出卖着她的内心,状似冷静的第二总长阁下从来不曾真正放下心思。这样的眼神,也是梅菲斯特所不曾瞧见的。
那是湖光破碎。
艾薇儿说的她,自然指的是特蕾西亚!
当他们追上来的时候,正是接天的闪电消失,滂沱大雨倾盆而下。
无论怎么估算,留给特雷西亚的时间都不够她登到崖顶平台,她只能是被大雨阻在山道之上!
这种雨势下,山道何其危险!
更毋论欧阳道场的事情究竟怎样恐怖,竟然引得天象大变,闪电轰击!尤其那个少年托付特蕾西亚时展现出的那种位居人之顶端的念力的力量。
他的错就在于,当特蕾西亚醒来联通艾菲莉亚抢走一辆黑铳电改的时候,他慑于指令和原则没有第一时间授权再接管战车。
特雷西亚是以平民身份参与的事件,当知道这一点,他让步了,这就是他的错!
面对艾薇儿期冀般的目光,他没敢躲闪,他怕他任何的闪躲都会让他的话语失去信服之力,他要用他的目光告诉她:
“会的,她会没事的。如果溺爱让你看不清她的聪慧,那我告诉你,她是一个比任何人都坚强,都聪明,都果敢的人!”
“她会比任何人想像的都能做的更好!”
“这种小小的雨势,不会拿她怎么样的。”
“最重要的,你要知道,虽然不愿提及,但也要记住她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人!有些东西确实要忘记,但有些东西必须牢牢记住,不是么?”
温言,只换得她的疑虑稍稍褪去。
怎么说呢,他就像是一个不断向他多疑易伤的妻子,解释他并没有出轨的事实,但却总也无法消除她内心的怀疑的可怜丈夫。
呵呵,要是真的这样,这个他可真让人羡慕。
雨水润透的衣服紧贴在身上,此刻才传来粘腻的不适感觉。然而此刻,它根本不能在这个平时很注意着装的第一总长的心中翻腾起点滴浪花。
碍于之前的搏斗与劝阻,他并没能好好地注意过眼前这位被雨所淋透的女警官。
甚至平日之间,都被她干练的形象所误导。
原来,她竟然是这么瘦弱的么?
紧贴在艾薇儿身上的衣服,勾勒出她饱满胸线下,其实并不宽阔的身躯。就是这样瘦弱的躯体,却需要他全神灌注地控制
“你在看什么?”
从艾薇儿的角度,说着一堆冠冕堂皇的安慰人的话语,不可否认确实让她稍稍放下心思,这时他却又不言不语。
等她仔细地搜索对方的视线,他的眼睛瞧哪呢!
环抱起双臂围在胸前,测过身体,她专注地观察起车外的雨势,这种雷雨并不会很长久,不知是不是错觉,比之最开始,雨似乎小了?
梅菲斯特收回目光,扫了眼显示器。结果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仅凭这一成不变的声音,他也知道,雨还未变小。
“后座备有作战服。”
这是回答艾薇儿的提问,他真的没有别的想法,只是觉得一直穿着湿着的警服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最主要的是,不像他一样只是全身淋透。他的血可是因为位置问题,淋了艾薇儿一身的。
他的话显然引起了艾薇儿的反应,她回过头,挂着一张面无表情的的脸,意义难名的眼神霸道地将他的目光牵引过去。
这是,判断?还是警告?还是无视?
梅菲斯特发觉自己并不能参透。
等他刚要开口,却见艾薇儿已经翻身爬向后座。
不过话还是要说出口不是么。回身正坐,梅菲斯特接过艾薇儿留下的军刀,就是这把刀刚刚用啦切割给他包裹的纱布。
刀柄处,还残留着雨水所不能冲刷干净的丝丝温暖。
“把靴子给我,没有对付这种雨势的特种战靴,不过我的刀还不错。”
“胆小鬼!”
额!
梅菲斯特表示,自己差点被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给呛住。什么意思?是我想多了,还是应该想更多?
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凌乱了。
胆小鬼?说的是哪方面?
直到,被他夸耀的不错的刀工,打脸似得在他的手上划破一层皮肤才让他冷静下来。
呵呵,事到如今我还期待些什么?
“人啊,最重要的是生命!如果可以做到更充足的准备,却为了显示无谋的勇气而丢掉性命,那真是死后都要被耻笑的事情。”
“你也学那丫头扯一些歪理?”
“这是前辈的人生经验,作为后辈你可以勉强不把它当作应该恪守的信条,但直接当面说它是歪理,那就太伤人了。”
“有些事情,就在你准备的时候发生了,等你准备完毕,为时已晚。”
怎么回事?梅菲斯特表示,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又不免多想了。
准备的时候?他默默地盯着在刀下渐渐成型的靴底花纹,这是为待会儿登山做准备。
有些正在发生的事情?他首先想到的,并不是可能挣扎在山道上的特雷西亚,而是身后那阵他想尽量无视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发生的事情?艾薇儿换衣服?我错过了?
额!
这是怎么了,我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总是联系一些奇怪到的事情。
“没有事情是尽如人意的,但大体上,做足准备总会比冲动之举更能获得好的结果,这就像是做一道简单的概率选择。百分之八十与百分之二十,选择百分之八十不是理所应当的么?”
装着整个霜夜王国一半警察的智慧的脑袋,所有的事情在他面前都被剖解为数据的存在,他所要做的,不过是选取最可能的,最大概率的选择。
成功是常态,但他从来不拘泥于一两次失败。因为,失败是不可避免的不是么?
“我明白了。”
身后传来艾薇儿尔的叹息,以及她的话音:
“我以为装着整个霜夜王国的智慧的人是怎样一个怪物的存在?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你这么简单。简单到把所有的事情都当做事不关己的选择题来处理,做着复杂的计算然后轻易地让结果选择你的行动!”
第七十一章 雨所停滞的瞬间()
“如果这样的冷血是你坐上第一总长位置的理由,那么你的路一点都不是适合我!最直接的说,我不喜欢!这种机械的到冷血的行为方式,我不承认!”
“我指的并不只是这次的事情,我说的是从我认识你到现在的所有!”
我不喜欢!我不承认!否定认识以来的所有。
这是,被拒绝了么?
怎么这么残忍,明明还没告白,却提早知道结果。明明只要不去告白,就还有一些念想,这样,不是连一点念想都不给我留下了么。
苦笑,满脸的苦笑,一如既往的无奈,他轻笑,声音因笑而微微发颤:
“喂喂,艾薇儿警官,你这是报复么?怎么说,我还是有一个两个优点的。”
没有等来让事情回归常态的回答,他神起手,舒展着腰,将头枕在靠座,仰起头盯着车顶,仿佛穿透那层铁皮,穿透无尽雨幕,穿透黑云,望向浩瀚神秘,复杂难解,美丽梦幻的星空。
遥不可及。
他开口,声音低沉: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说,我这样发誓”
“我很关心特蕾西亚,如果因为我的错,因为我一直恪守的法则出错,错过救她的最好时机,如果我让艾薇儿失去特蕾西亚,我愿意”
一只冰凉的小手盖在他的头顶,一双微带颤抖的眼睛吸引着他的所有注意,一张严肃沉默的美丽脸庞离他如此之近。
从上而下,四目相对,艾薇儿尔俯视着这个男子。男性的气息本就灼热,只是
“你是不是发烧了?”
微微苦笑,他伸出手盖住那只小手,想把它移开。
他啊,说一些话也是要勇气的,鼓起勇气做着最后的挣扎,她却听都不想听么?难道我只是想说些不够冷静的话,都不能么?
明明你说的,不喜欢的,冰冷的我。
“我没生病,我很正常,听我把话说完,这是很清醒的,很认真的话”
“不是,你真的感冒了,不信你自己感觉。”
严肃的话语打断他想要接下去说的意志,一双手挪开他伸来的手。在那双星辰运转的眼睛的注视下,她,艾薇儿俯下身体,将她光洁的额头抵在他的额上,几缕短发盖在他的脸颊与眼前,细微的方向混合水汽扑入他的鼻尖。
冰凉?不,凉爽,细腻,温暖,光滑,柔嫩,各种感觉混合最终化作满足之感,落入心间。
五指相抵,额头相触,虽然姿势并不完美。
原来,我真的病了么?所以总想些奇怪的事情,要做些奇怪的事情,原来是病了啊,是病了那就没办法了。
病了,就应该安静些,发热的脑袋才不会下达一些莫名其妙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