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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剧情[综]-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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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子萧同意了。

    果然,第二天有个四十来岁的清雅妇人骑着驴子,身后还有个骑着驴子的妙龄女郎,黄九郎跟在一旁。路过草庐,那妇人先走了,黄九郎却带着女郎进草庐歇脚。这女郎正是玉三娘。

    玉三娘甚少出门,又见了生人,难免娇羞腼腆,低着头不敢看人。

    黄九郎笑道:“三妹别怕,这是我义兄,这是他家,喝杯茶,无碍的。”

    借着倒茶的功夫,黄九郎低声问何子萧如何。

    何子萧早觑见女郎容貌,简直仙子一般,心中立时便酥了,见九郎询问,便道:“你上回说的话若是不能做到,我便唯有一死了。”

    玉三娘隐约听到二人说话,好似在算计自己一样,顿时起身就想走。

    何子萧怕人走了,忙喊了一声:“驴子跑了!”

    黄九郎立刻跑出门,假装去追驴子。

    何子萧反手就将房门关上,回身就把玉三娘抱在怀里,上下其手要求欢。玉三娘吓得花容失色,声音发抖,只喊九哥。黄九郎在门外没应。

    玉三娘到底不是俗世女子,短暂的惊慌后,她质问何子萧:“你有妻子,何苦来招惹我?”

    何子萧忙表白:“我并没有妻子。”

    玉三娘咬牙,又道:“那你对山河起誓,从今以后不能离弃我,我才从你。”

    何子萧没想到这般容易,连忙照着起誓。

    玉三娘听了,这才放弃抵抗,顺从了他。

    事后,黄九郎回来了。

    玉三娘知道这二人一起算计自己,见了他自然没给好脸色,显得很生气。

    黄九郎说道:“这个何子萧,以前是个名士,现在是太史,又与我相交甚厚,可以信赖。便是将此事禀报妗子,她也不会怪罪的。”

    玉三娘自然知道,他们狐狸不像人那样繁琐规矩,虽不大喜在人群里来往,但却很喜欢和人做夫妻。比如黄九郎的母亲当年便是和一个猎人生下了九郎,那猎人死后,黄母过于伤心,以至于落了病根儿。要知道,那猎人却是爷爷亲自选定的女婿,只因猎人曾在林中救了被陷阱困住的爷爷。

    这个何子萧初时虽吓到了她,但彼此亲热后,她还是满意的。唯一生气的便是九哥不先和她商量。

    当晚玉三娘便住下了,黄九郎一人离去。

175。聊斋:黄九郎2() 
玉三娘在草庐住了几日; 母亲寻来,知晓此时并未生气,受了何子萧的女婿礼,算是认可了二人之事。何子萧得一仙妻,满心欢喜,在玉三娘催促下带其回城见老母亲; 并操办婚事。

    何母见他领个如此美貌女子进门,仔细打量一番,十分满意,自然为他张罗。问及三娘家住何处; 家中有何人; 玉三娘都说了,但隐瞒了黄九郎是表哥之事。

    黄九郎早先便说这个表妹聪慧; 既聪慧,有些事情便心知肚明。更何况; 他们狐狸的鼻子很灵敏; 何子萧身上沾染了黄九郎的味道; 她岂会闻不出来。只九郎的秉性她很清楚; 而何子萧又已起誓不会背弃她; 所以她倒也不怕什么。

    新婚乃是人生三大喜之一,然而何子萧却笑不出来。

    原来秦藩台得知他竟热闹的准备娶美娇娥,忍不住悄悄来到何家大门处观望,正好看见一身大红新郎服的何子萧站在大门处喜迎宾客。现在何子萧顶着钟瑞延俊美如玉的壳子,又是一身大红,衬得肤色肤色越发白腻,水眸越发晶亮,一眼一笑都撩动人心,秦藩台哪里按奈得住。

    秦藩台当天就派人上门催债。

    当天夜里洞房花烛,何子萧却是坐在床沿唉声叹气。

    玉三娘不解,询问他出了什么事。

    何子萧如实已告。

    玉三娘皱眉,随之眼波一转,嘴角笑道:“郎君何须犯愁,此事九郎一人便可以解决。我听说那藩台大人喜爱听曲儿赏舞,又喜欢漂亮柔美的男孩子,这都是九哥的长处。投其所好,将九哥献给他,旧冤可消,新仇可报。”

    何子萧面上一喜,又一顿,迟疑道:“九郎怕是不会答应。”

    玉三娘倒是信心十足,告诉他道:“九哥心软,你只管苦苦哀求他,他必定答应。”

    隔日黄九郎到来,何子萧遵从三娘之计,跪下迎接九郎。九郎大骇,一面闪避,一面劝他起身,让他有话就直说。何子萧便说了应对秦藩台之策,请九郎相助。黄九郎一听是这等法子,面上便有难色,别说他是只公狐狸,便是只母狐狸也不能随意跟人欢爱。

    玉三娘见状,眼中滴泪,冲他质问道:“我已经是郎君的人,这都是九哥一手促成,若他中途被人害死,我该何去何从?九哥已害了我一次,难道还要再害我一次吗?”

    黄九郎愧疚的无言以对,只好叹气道:“罢,我答应就是了。”

    何子萧起身一拜,立刻就修书一封,让黄九郎带着去找王太史。何子萧与王太史很有些交情,此事还要请王太史从中牵线周旋。

    王太史接信一看,便明白了。

    王太史设宴款待秦藩台,秦藩台才开始不大在意,可等音乐一起,眼睛顿时直了。原来是黄九郎男扮女装,姿容妙丽,宛若真的女郎一般,将秦藩台迷的七晕八素,酒都忘了喝。秦藩台当即就要重金买下黄九郎,凭他的地位权势,王太史怕是会直接将人送了。

    怎知王太史面露为难,沉思良久,这才做出一番忍痛割爱的模样。

    秦藩台大喜,带着九郎回到家中,形影相随,片刻不离,其他妻妾侍女完全视若粪土。九郎在藩台府上,饮食用具如同往后一般,又得了许多银子珠宝。他拿出一千银子给了何子萧,好让何子萧去赎回那些书信,又觉得依着秦藩台贪色程度,很快就会丧命,那时自己也可脱离这里。

    怎知半个月后,秦藩台突然似忘了九郎,连着两三日没有露面。

    这可不寻常。

    黄九郎觉得蹊跷,于是在某天夜里,他悄悄出了房门,打算去查一查藩台的行踪。怎知却是在一处僻静的院落外面,看到藩台身边的仆从在守门,顿时越发狐疑。他轻巧的跳上院墙,进入院中,摸到房门外戳开窗纸朝内张望。

    这一看,顿时倒吸了口冷气。

    只见在房中的方桌上,有个年轻男子被剥得一丝不挂,身姿纤瘦柔韧,肤色白腻如玉。这男子整个人跪趴在桌子上,双手困缚在身后,因脖子里套着根绳索与桌腿绑在一起,使得男子动弹不得,口中塞着绢布,只是呜呜咽咽的喊个不停,又扭动得桌子吱呀乱晃,姿势十分淫糜。

    让黄九郎震惊的不是这样的姿势,而是这不是别人,正是何子萧!

    看着藩台脸上的迷恋,又对着何子萧上下其手,黄九郎这才了然,原来藩台怀了这样的心思。倒也难怪,尽管钟瑞延早过了少年柔美的年纪,可依旧是个令人不容忽视的美男子,身上有种少年人所有人的风采。

    黄九郎有些进退两难。

    先前他来到藩台身边,本就是为了解救何子萧的危机,银子他也送去了,但谁知藩台就是图的人呢。便是他如今撞破此事,藩台也定然不肯放人,闹起来反倒双方都没好处。

    黄九郎藏起来,只等藩台尽兴离去,这才进了房里。

    此时何子萧已经被解开捆绑,却是瘫软在地上,根本没力气站起来。看到九郎进来,何子萧先是一喜,想到自身处境,又是脸色一白,神情悲怆:“九郎,我、我你来的正好,你身上可有刀?如今我竟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还有何面目活着。”

    黄九郎皱眉:“何兄这是什么话!这本非何兄本意。”

    何子萧却是羞愧难当,一直拿衣袖掩面,竟是面对九郎的勇气也没有了。

    九郎见此情状,想起当初对方对自己的哄劝拖拽,不免心下不虞,但想到表妹,还是说道:“你再如何,想想三娘,她还等着你呢。再者说,藩台这般纵情声色,活不了多久的,你既躲不过,倒不如暂且按捺,等时机成熟,你我再离去。”

    “可是,这等羞辱如何受得?”何子萧之前是猝不及防遭了暗算,现下如何肯再受摆布。

    黄九郎为难道:“倒不是我不愿让你走,而是这府上甚大,守卫又严密,哪里走得脱呢?便是从这里离开,你难不成不回家了?依旧会被抓住,那时再去思谋对策,便晚了。”

    何子萧心下也明白,本来寄希望于九郎,看来是不成了。

    九郎到底与他相交一场,又有三娘的情面在,便说:“这样吧,过两日我提出归家一趟,若是藩台允许,那时我找机会将你带出去。”

    然而一连几日九郎都没机会提,只因藩台连着几日都与他纠缠在一起。倒不是藩台忘记了何子萧,而是何子萧毕竟已经二十来岁,又一直抗拒,藩台急色了些,将人给弄伤了,少不得让他养几天。尽管藩台更喜欢九郎的柔顺多情,但何子萧可是他惦念多时破费功夫才弄到的手的人,若是没尝够味道,哪里舍得放手。

    何子萧失踪了几日,何母等人不住在一起,并不知晓,但玉三娘却是坐不住了。

    正在六神无主之际,九郎传来消息,玉三娘才得知何子萧竟是被藩台捉去了,顿时又气又急。苦思一夜,第二日,三娘收拾一番进了城,直接来到抚台府门前。三娘生出颜色出众,又是红着一双眼睛,眼泪泫然欲滴,本就引人侧目,她又突然对着巡抚大门跪了下去,顿时引得围观者哗然。

    “娘子是遇到什么难事了?何苦至此?”有人怜惜的询问。

    三娘哭着说道:“妾之郎君姓何,本是城中名士,前些时候一病死了,幸而上苍垂怜,他借着钟太史之身还阳。本以为是福气,怎知却是天降横祸,钟太史得罪了藩台大人,藩台大人便要郎君偿还,好不容易郎君凑足了千两银子,哪里知道,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若是郎君有个三长两短,妾如何苟活,只恳请藩台大人垂怜一二,将郎君还回来。”

    人们听了很是同情,议论纷纷。

    这样的动静自然被藩台知道了,他也怕闹得太过又被人抓了把柄,于是就将何子萧悄悄放了。

    三娘早让小僮盯着后门,知晓此事,又做了一番姿态,这才离去。

    三娘将何子萧带回草庐,请医熬药,擦洗喂饭,都十分精心。何子萧虽只被抓了几日,却是瘦了一圈儿,身心大受打击,恹恹的病在床上,见三娘如此温柔体贴,虽然感动,却依旧不愿说话。

    三娘也不在意,依旧伺候他。

    小半月后,九郎突然来了,他说道:“藩台病倒了,没几日好活了。”

    果然,不到四五日,藩台就死了。

    黄九郎从藩台处得了不少金银财宝,就打算盖处大宅子,做个富家翁。

    晚间,三娘突然哭着进来,见了他便咬牙切齿:“好九哥,你可是害苦了我!”

    “这话从何说起?”九郎吃惊。

    “你将我算计给了何郎君,他待我一片真心,温柔体贴,倒也罢了。只是藩台之事,本就因你害了他一命,他又重活一回方惹来这些旧债。他在藩台那里遭受了什么,你比我清楚,我本不计较此事,夫妻应当患难与共,我只有更加体贴他的,可是如今他却是不肯碰我了,脾气一日比一日暴躁,险些失手打了我,哪里还有往日的神采风度?这日子我却是过不下去的,我要回家去了,便是爷爷知道也不会责备我。”三娘显然已经是想清楚了,说完这番话,擦掉眼泪,转身就出门骑着驴子走了。

    九郎完全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只得去看何子萧。

    来到草庐,却看到何子萧浑身酒气醉倒在那里,小僮去扶他,他却是张口呵斥,与往日行事大相径庭。恍惚中,九郎险些以为他不是何子萧。

    待得何子萧睡着后,他才问小僮缘故。

    小僮年纪虽不大,但对男女间的事情也知道,况他贴身服侍着,再没有谁比他更清楚何子萧的变故。小僮说道:“黄公子,怨不得公子如此,实在是心中太苦。自从藩台府里回来,公子他、好似再也不能做男人了。”

    “什么?”黄九郎震惊。

    原来何子萧虽喜好男色,但不代表他愿意给其他男人“喜欢”,潜意识里,他从未将黄九郎与他自己放在同一个地位,正因此,当藩台强迫他做了和黄九郎一样的人,身为读书人乃至一个名士的尊严和自傲折磨的他痛苦不堪。这种痛苦严重影响了心理,当他面对千娇百媚的玉三娘,潜意识里羞愧自卑,竟无法再展雄风,这对他的打击可想而知。如此恶性循环,他的脾气暴躁,动辄呵斥打骂,也算不得稀罕事了。

    黄九郎劝何子萧请太医诊治,何子萧哪有颜面进城,不知何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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