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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去将军府刺杀黎绍峰,一是借机帮周霆琛洗脱罪名儿,二是证实猜测。他怀疑恶鬼藏在黎绍峰体内,若是如此,说明恶鬼十分擅长隐藏气息,连他都能骗过,若贸然打草惊蛇,恶鬼又逃到别人身上,就更难找了。
他在秦风那两世学过枪法,他精神力很强大,又有神识辅助,枪法绝对是百发百中,不用眼睛看,三百六十度,随指随打。
黎绍峰分明是直击心脏,却没立刻毙命,这很蹊跷!
桃朔白的隐身术十分高明,但却故意泄露自身气息,果然,原本该昏迷的黎绍峰眼睛动了动。桃朔白当机立断,一挥手将医生护士全都迷昏,缚魂索朝黎绍峰打去。
黎绍峰瞬间从手术台上跳起来,双眼睁开,一片猩红。
缚魂索专克鬼魂,几鞭子抽过去,恶鬼就已坚持不住,惨嚎连连,身上浮起黑烟,又散发出一股难闻的焦糊味道。眼看抵挡不住,恶鬼冲向手术室的门,门一开,外面除了两个兵,还有周霆琛!
桃朔白手中的缚魂索套住恶鬼脖子,一把又将人拽回手术室,门随之紧闭。
“那、那是什么?”两个小兵吓得瘫坐在地,脸色惨白。
黎绍峰被推进去做手术,上衣都脱掉了,胸口处的枪伤很明显,且上半身血流了很多,看着本就吓人。加上恶鬼显露,一张脸狰狞可怖,眼珠子还泛着红光,凶狠的冲出来,好似要吃人。紧接着又被一股看不见的神秘力量吸了回去,门还自动关上,在两个小兵看来,这就是闹鬼了呀!
这会儿还是大白天呢,可两个小兵刚刚险些和鬼面对面撞上,已经吓得尿了裤子。
周霆琛猝不及防也吃了一惊,可紧接着便猜到是桃朔白在里面,虽然担心,可又帮不上忙,只能在外善后。所幸这里除了他们三个,并没有别人。
他朝两人踢了一脚,说道:“别没出息!大白天哪儿来的鬼?是刺客!”
大白天不闹鬼是传承下来的常事,因为鬼是阴物,怕太阳,所以附身在黎绍峰身上的恶鬼就是想逃也不敢抛弃黎绍峰的肉身,否则他挡不住太阳的照射,在本就受伤的情况下,很可能会魂飞魄散。
同样,桃朔白也不是好对付的。
缚魂索已经将恶鬼牢牢捆住,桃朔白问道:“你的隐匿功夫不错,告诉我怎么做到的,否则我让你现在就魂飞魄散。”
“你,你是什么人?”恶鬼的声音粗哑难听,因为被缚魂索捆住,灵魂时时刻刻痛苦难忍。
“桃朔白。”
“桃朔白?弑魂公子?!”恶鬼惊恐,再无侥幸,坦白道:“我修炼有一门秘技,若寻到一个心思极度阴暗之人,便可借助这股阴暗之性作为隐藏之所,再厉害的道士都觉察不出。这个黎绍峰是个很不错的容器。”
弄明白这一点,桃朔白将他从黎绍峰体内抓出来,收入桃木瓶儿。
现今黎绍峰的肉身被折腾的破烂不堪,想了想,桃朔白还是出手,将其表皮上的伤处理了一下,却在其咽喉处用匕首添了一刀。如此来,只要周霆琛加以描补,相信沈之沛很乐意相信这是白鹰一击未成,又来补刀。
他给外面的周霆琛传音,之后就离开了医院。
“小姐,醒了吗?”刚回到佟毓婉的身体内,就听素兮在外叫门。
“醒了。”桃朔白应了一声。
之前他跟素兮说昨晚没睡好,在婉居的休息室躺一会儿,不要人打搅,这才顺利脱体而出。前后不到一个小时,但对于小憩来说,时间不算短了。
很快,沈之沛就从周霆琛的口中得知了医院的事情。
黎雪梅正准备去医院,结果听说人已经死了,一下子就昏倒在地。
芸姑得知这个消息,却是心下大松一气。
之前黎绍峰拿了把柄要挟,让她绑架了金夫人的儿子望之,以此迫使金夫人帮忙。芸姑是先夫人谢玉兰留下的丫鬟,做了将军府的管家十来年,早就一颗芳心给了沈之沛。可先是有谢玉兰,现在有黎雪梅,还有那些在外面和将军春风一度的很多女人,其中有个金夫人更是为将军生了儿子,芸姑早将其视为眼中钉。
现在没有了黎绍峰的威胁,她才不会白养着小贱种,立刻就将望之丢在金屋门外。
沈之沛有心衰病,这是沈家的家族遗传病,而望之也有这个病。沈家的男人都活不过四十岁,沈之沛是个例外,得益于当年谢玉兰留下的养心汤。芸姑哪里愿意熬汤给小贱种喝,若不是怕泄露出去,她恨不能将小贱种杀死!
已经成为杜家姨娘的红羽得知这件事,同样是惊喜不已,没了黎绍峰的威胁,今后她就可以随心所欲在杜家做她的姨太太了。杜家的生活锦衣玉食,佣人服侍,又有杜允威宠着,将来她若生了儿子,做正房都行,还有什么不好?她做小白鸽的时候骗钱是为什么?不就是为了过好日子吗?现在就是好日子!
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嫁给杜允唐,她心里总是有些不甘心。
红羽对杜允唐并未爱的多深,又遭遇这番变故,所以干脆只为自己打算。她不敢再去招惹杜允唐,毕竟她没忘记,杜允唐调查过她,知道她有案底。
还有一个人为今日之事情绪激动,但她想的不是什么黎绍峰,而是白鹰!
闵茹找到罗翰远:“你有没有听说过白鹰?”
罗翰远摇头:“我向杜瑞达详细问过将军府发生的事,所谓‘白鹰’这个称号,明显是临时起意,故意用黑鹰来做个对称。白鹰此人身份成谜,身手十分厉害,看他说的那些话,倒像我们自己人。”
“可我并没有听说还有自己人在上海活动。”闵茹如此介怀,乃是心中已有怀疑对象,她正因此不快。
“或许是哪个分支的同志,大家任务不同,相互也不可能都知道。”
“我要查查这个白鹰,不然心里不踏实。”闵茹说道。
罗翰远一直喜欢她,见她这样介意,只好说道:“你别莽撞,我跟上面请示一下,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消息。”
191。如斯佳人9(完)()
将军府的刺杀案发生后; 上海戒严。
闵茹身份特殊,本就不能轻易露面,何况在这种时候; 越发只能藏于暗处。她本来回到上海就是私心居多,谁知现在一个白鹰横空出世; 害得她无法再去找周霆琛。原本暗中剧情,周霆琛处境堪忧; 她就能替对方顶罪大胆表白; 并顺利在周霆琛掩护下进入将军府; 做公开的一对恋人。
现在
除了周霆琛; 她最关注的还有佟毓婉。明面上看不出来,可佟家的命运变了; 佟毓婉的命运也变了; 最重要的是先前分明说佟毓婉灵魂重创; 不可能这么健康!加上那大变的穿衣风格; 她算定了是谁!
以她现在的情况; 对上去; 毫无胜算。
她担忧的是; 对于此事周霆琛知道多少?他们暗地里有没有联系?但不论如何; 佟毓婉这个人留着是个麻烦!
没有了黎绍峰,对于日本人和许浩北来说,都是大损失。
森下龙一不死心,对泾浜街码头依旧志在必得。
不知何时,上海即将打仗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摊公债,收重税,没钱就被抓壮丁,一时间上海人心惶惶,街市萧条。外人都以为沈之沛会坐守上海打城市战,实则沈之沛利用泾浜街码头开发之事调转众人注意力,暗中带着队伍离开了上海。
沈之沛不放心日本人,也担心许浩北异动,安排周霆琛留在上海监视。
闵茹趁着天黑,潜入周家,刚一进来就被一把手枪顶住太阳穴。
“你来做什么?”周霆琛看到她就心烦。
闵茹笑道:“我来找你,自然是有正事,你确定要在这里说?”
周霆琛根本不搭腔,冷言冷语的拒绝道:“别跟我耍花腔!我跟你不是一路人,现在离开,我就不追究,若不然,你就去牢房里待着!”
闵茹的性子一向大胆热情又勇敢无畏,不仅是在做事上,对待感情亦是如此,所以她根本不惧威胁,反倒朝周霆琛贴近,笑意吟吟的反问:“你真舍得将我丢进牢房里?”
“少在我面前故作姿态,不知廉耻!”现在的周霆琛不仅可以很冷酷,还会很嘴毒,这般说一个女人,还是爱慕自己的女人,效果可想而知。
闵茹脸色又红又白,眼中闪过愠怒,又忍了下来,苦笑道:“你何苦说话这么刻薄。”她敛去心中小算盘,正色说道:“如今上海打仗,苦的是黎民百姓,我知道你的血并不冷,也不愿看到如今的情景。我希望你可以帮忙说服沈之沛停止内战,一致对外。”
“你这是在策反我?”周霆琛冷笑,嘲笑她的天真和莽撞。
“我并不是想策反你,我只是不希望中国人自相残杀。”
“说完了?说完就离开!”周霆琛没露出丝毫动容。
顶住太阳穴的枪口越发用力,又看到对方眼中的冰冷无情,闵茹到底是放弃了坚持,离开了。她觉得再不走对方真的会开枪。
闵茹回到居住地,罗翰远就在等她。
“闵茹,你去哪儿了?找周霆琛?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形你难道不知道?这很危险!”罗翰远一面觉得她为了私情不顾大局,一面也为她喜欢周霆琛而心酸。
“我只是希望能争取他,他是沈之沛的心腹,若是他去出面,兴许能劝沈之沛停止内战。”闵茹心里不耐烦罗翰远的质问,但为了维持身份,不得不应对。
“我并不觉得周霆琛会被策反,你别忘了,他是个杀手,是沈之沛手中的刀!”罗翰远觉得她完全是为情所迷,失去了往日的理智精明。
闵茹只好转移话题:“好了,我们先不说这个。事情打听到了吗?”
“白鹰不是我们的人,但上面说此人可能是爱国人士,有机会的话,可以接触。”罗翰远说道。
闵茹心中认定了,白鹰就是桃朔白,刺杀不过是为了将众人的注意力从周霆琛身上转移走。
佟毓婉本该是她预定的肉身,但在却不得不用了闵茹的身体,仓促淬炼,肉身只能勉强使用,她的一应修为术法都被封印。出于契约的关系,一旦肉身崩溃,她会立刻被排斥出小世界之外。甚至,为了限制她,还规定她不能杀死小世界的凡人。
也正因此,她对桃朔白越发看不顺眼。
许浩北找不到白鹰,在森下龙一的挑唆下,再度将矛头对准了周霆琛和沈之沛。说到底,他们可以为利益达成一致。
日本人想要得到泾浜街码头,佟家老宅的重要性就凸显了出来。中国人很重祖宅,别说现在的佟家蒸蒸日上,便是江河日下也不见得肯将老宅卖了。日本人想要,就得另寻他法。另外,他们也知道周霆琛和佟家小姐有段过往,打算绑架佟毓婉,一来得到佟家老宅地契转让书,二来诱引周霆琛前来,杀了周霆琛就是少了一个心腹大患,也斩除了沈之沛的一大臂膀。
可惜,看似十拿九稳的计划却出了岔子。
日本人在“佟毓婉”回家的路上设伏,结果人没抓到,派出去的人全都死了!森下龙一可不信是娇滴滴的大小姐所为,认定是周霆琛暗中保护。一石二鸟的计划行不通,能威胁周霆琛的人实在有限,除了佟毓婉,就是将军夫人,可沈之沛敢离开上海,可以想象将军府的防卫有多严密。
周霆琛大部分时间都在将军府,又神出鬼没,就是派人盯着也经常跟丢。
最后森下龙一想到周鸣昌。
周鸣昌自从瘫痪,再没有出过门,但周霆琛每隔几日都会回家,倒不如守株待兔!
森下龙一抽调最好的忍者,在周霆琛回家之路严密布置,誓要将其杀死!
此时桃朔白被佟父叫到书房,一副忧心忡忡。一来是战争使人心惊恍,佟父也怕城内也乱起来。二来,战争影响了生意,不仅是婉居,还有工厂。三来,战争不仅没拖慢泾浜街码头的开发,反而使这件事紧迫起来,日本人已经找了佟父几次,态度越来越嚣张。
“毓婉啊,你说,你说说这可怎么办?”佟父俨然将她当做主心骨了。
桃朔白少不得安抚他。
此时周霆琛离开了将军府,他回周家,是为了晚上方便去佟家见桃朔白。走到某段路,他突然觉得不太对,此时天色已黑,街上行人也少,自从开始打仗街市就萧条起来,倒也没什么奇怪,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将车子停了下来,没继续前行,但发动机没熄火。
埋伏的日本人见状,等了一会儿,按耐不住,突然下令。霎时间枪林弹雨,仅有的几个行人也被惊吓跑开,只有路正中周霆琛的车子。
周霆琛立刻调转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