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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知计划赶不上变化,没等他和温家五老多周旋,金蛇郎君落入温家的传言就传了出去,顿时不少人如嗅着血腥味儿的鲨鱼聚了过来。尽管温家五老守口如瓶,想独吞藏宝图,但江湖上盯着金蛇郎君的人不少,总有嗅觉灵敏者,当然,这其中也有何红药暗中推波助澜。
何红药此举却不是针对夏雪宜或温家,而是为了五仙教。
当初藏宝图是从五仙教流出去的,若是不能在夏雪宜身上永绝后患,藏宝图迟迟不现身,难保不被人盯上五仙教。那时再说藏宝图丢失,谁信呢?毕竟是五仙教三宝之一,金蛇剑金蛇锥都找了回去,会放过那么一大笔财宝?
贪婪之下,人的行为不能以常理推断,甚至何红药最怕的是夏雪宜生出祸水东引的毒计。夏雪宜这个人狠毒又狡猾,她怎么敢大意?
从云南离开时,大哥曾提出杀了夏雪宜,那时她心有不甘,想看看夏雪宜和温仪到底会如何。再一个却是实际考虑,夏雪宜还有用,那张被他藏起来的藏宝图是个祸患。
所以,在发现江湖有异动时,就悄悄放出消息。
温家五老发现石梁镇上来了很多陌生人,竟都是冲着金蛇郎君来的,顿时气恨不已,误以为是金蛇郎君早先的预谋。
他们等不得了,将刀对准了温仪的肚子,定要夏雪宜说出藏宝图下落。
“在华山。”夏雪宜吐出三个字。
华山他们可是去过一回的,就是在那里,夏雪宜被救走了。
“你可想好了?”温方达的手掌就贴在温仪细嫩的脖子上,眼中尽是残暴威胁。
“我妻儿在你们手里,我如何敢说谎。”夏雪宜的口气依旧平静。
“带上温仪,去华山!夏雪宜,若是你撒谎,我就当着你的面儿把那个孽种从肚子里剖出来!”温方达撂下狠话。
温仪双手护在小腹上,因这番狠戾的话,面色发白。
白天,温家五老乔装打扮,又将温仪和夏雪宜塞到木箱子里,混着商队离开了石梁镇。因温家有地道通往外边,那些紧盯温家的人没想到他们大白天偷跑,因此,此计很顺利。
佝偻着背的老乞婆来来去去都不引人注意,何红药却知道夏雪宜离开了石梁。
当初放其离开,又想借其彻底解决藏宝图的隐患,所以她在夏雪宜身上下了蛊虫。根据蛊虫,距离只要不是太远,她就能感应到夏雪宜的位置。
根据那行人走的方向,再分析夏雪宜的性情行事,料定依旧是去华山。
何红药打算先去华山,守株待兔。
夏雪宜执意去华山,当然不是白白交出藏宝图,而是前一回就设计好的。华山掌门穆人清武功高强,为人又正直仁义,若是见到他和温仪被如此对待,定然会出手相助。上一次,他是想借穆人清脱身,此回,他却希望穆人清可以收留温仪。
温家五老早有防备,不肯去惊动穆人清,到了华山就逼问藏宝图。
问一句,夏雪宜不答,温方达反手就甩了温仪一个巴掌。
温仪是深闺小姐,自小娇养,细皮嫩肉,一个巴掌打下来嘴角就出了血,脸上印出清晰的指痕,立时肿的老高。若非被人拽着,她早就摔到地上去了。
见到自己深爱之人被如此对待,夏雪宜目眦尽裂。
“说!藏宝图到底在哪儿?”温方达又是一巴掌。看似下手狠,但他也考虑到温仪娇弱,又有身孕,控制了力道,若不然打的小产,好好儿的筹码就没了。
“我说!”夏雪宜心电急转,说出藏宝图藏于穆人清的住处,见几人不信,又道:“别处我都不放心,唯有穆掌门武功极高,便是你们也不敢擅闯他的住处。我瞅准他外出的机会,潜了进去,把东西藏了。”
倒也不无道理,上回他们来时穆人清就不在,但他们依旧不敢进入穆人清的房间搜找。
正犹豫间,突然有人来,竟是华山掌门穆人清。
温家五老大惊。
穆人清果然看不惯他们的行事,不但折磨男人,连个身怀有孕的女子也不放过,顿时就动了手。温家五老哪里敢轻敌,直接摆阵,但他们心知没有胜算,权衡之下,已经决定舍弃夏雪宜,将温仪带走。
只要掌握了温仪,夏雪宜早晚会送上门。
怎知这时不知哪里窜出个黑衣人,一把抓起夏雪宜就跑啦。
“夏大哥”温仪喊了一声,眼睁睁看着夏雪宜消失在视线之中。
她哪里会想到,这竟是最后一次看到夏雪宜。
穆人清和温家五老都腾不出手,眼睁睁看着人被抓走,为防再出意外,穆人清护住温仪。温家五老见状,心知带不走人,又打不过,未免折在这里,瞅准时机就逃。
穆人清没有追,此时的温仪昏过去了。
救走夏雪宜的人,正是何红药。
当然,她才不是好心救人。
若是她愿意,动动手就能将人杀了,可现在杀不杀夏雪宜已经没有意义。
她将夏雪宜丢在华山的一个山洞内,正是梦境中夏雪宜死去的地方。
离去前说道:“或许这是我们最后一面。夏雪宜,你猜你会有个儿子还是女儿?真令人叹息,她的一生注定多磨难,也不知能不能长大。”
夏雪宜张嘴,却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
“对了,这里是华山,温仪被穆人清收留,也在华山。或许上天肯眷顾,你若能活着的话,某天兴许会看到她,还有你的孩子。”
人的潜能是恐怖的。
手脚都废掉的夏雪宜,又不能说话,却在山洞里活了下来,只要能入口之物都会吃。或许他的执念就是再见温仪,和他的孩子。或许他也有担忧,担忧妻儿的处境。
现在江湖朝廷都知道藏宝图在金蛇郎君手中,夏雪宜一失踪,身在华山的温仪定然首当其冲,温家五老为摆脱压力,肯定会说出此事,将祸水东引。真到那个时候,连穆人清都得退避。
果然,没两个月穆人清就对外称温仪已经离开,那些人暗中查证,当真没有发现温仪。
实际上,温仪依旧在华山,只是所处之地隐蔽。
温仪住的木屋,离夏雪宜所在的山洞,只有一山之隔,但他们彼此却不知道。
才开始的两年,何红药还会时常来看看他,后来隔了五年才来。
那时夏雪宜依旧活着,头发稀疏花白,受得皮包骨,用胳膊肘在地上爬行竟然速度很快。此时的夏雪宜哪里还有以前俊美的模样?身上的衣服都烂完了,裹着零碎的兽皮还有树叶,整个人趴在地上,胳膊肘和双腿膝盖代替了手脚撑地,只见他躬身匍匐蓄势,突然腰身朝前一送,嘴一张,竟咬住一只飞进来的鸟雀,他将头抵在地上,就像只野兽一般将雀儿生吞了,鲜血和羽毛粘在嘴边,一双眼睛幽幽发光,哪里还像个人。
又过了五年,她再来。
夏雪宜更老了,分明才三十多岁的人,却像七八十岁。
恍惚中,她觉得这个人这般陌生,再不是记忆中的那个年轻人,甚至不再是江湖传言中的金蛇郎君。这是一个几乎忘记了自己的人,每天只是捕猎、睡觉、捕猎,偶尔他会趴在洞口晒太阳,甚至和飞来的蝴蝶嬉戏,哪怕他变成了野兽,也是一只智力退化的野兽。
但是
他看着很快乐。
原来,忘记了自己猜快乐吗?
“夏雪宜?”何红药出现在他面前,喊了他的名字。
夏雪宜却是迅速缩回山洞深处,幽幽的眸光警惕的注视她,口中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你真的忘记我了吗?温仪呢?你还记得她吗?”何红药又问。
似乎这个名字记忆很深刻,夏雪宜有一瞬间的茫然,好似想到了什么,但最终还是茫然。
何红药笑了,看着山洞的石壁上字迹歪歪扭扭的“温仪”,足有成千上百个,都是夏雪宜口中咬着石子儿刻画出来的,可是现在,他忘记了,全都忘了。
她也该忘记了。
这之后,何红药再也没来华山。
二十年行乞结束,她回到五仙教。此时的教主是大哥的女儿,何铁手,她得到教主及长老和教众们的宽恕,任命为长老,看守毒龙洞。
何红药一生再没有离开毒龙洞。
228。鲜美的真爱之心1()
汪家有个姐姐汪绿萍,又有个妹妹汪紫菱。汪绿萍是个舞蹈家; 白天鹅; 是个“完美”; 是个“骄傲”; 而汪紫菱却是个灰姑娘,是个“失意”。
当然,这都是汪紫菱自怜自艾; 她对自己的姐姐自小羡慕又夹着了嫉妒; 可她不敢表露嫉妒; 只能自我贬低来宣泄自己的不满; 她觉得生活在家里十分压抑,她永远做不到绿萍那么闪耀夺目; 就像她得不到楚濂的爱情。
可现在她终于觉得甜蜜了,甜蜜中又有几丝纠结。
楚濂跟她表白了; 甚至要去跟绿萍摊牌; 她当然高兴。
她很小的时候就喜欢楚濂,为了楚濂她学着打桥牌;为了楚濂多看她一眼; 她跟着楚濂绿萍去约会,故意走边边;她向楚濂诉说父母的偏爱,在家里的不如意,楚濂的安慰就是她的温暖;她也曾一再和绿萍相比,尽管不愿承认; 潜意识里她渴望成为比绿萍更耀眼的人; 得到所有人的目光; 但她做不到,她只是个很平凡的人,不可能成龙成凤。
紫菱在羡慕嫉妒绿萍的时候,从未想过,绿萍能有今日的成就,是二十来年坚持目标持之以恒辛苦训练换来的。
汪母舜娟小时候对姐妹俩一样的教导,绿萍爱跳舞,能吃苦肯坚持,但紫菱嫌苦怕累,撒娇不肯学。绿萍当初大学是保送,是绿萍有那份实力,紫菱本来功课就不好,还自信的认为可以考个大学,后面两科居然没去考。后来去找工作,还是舜娟暗中打招呼公司才收,可她打印个资料就把电脑给弄坏了,送东西还认错人
舜娟骂过、劝过,统统没有用,王展鹏一心偏着、溺爱着,绿萍在家从来都是和事佬,又要劝和父母,又要劝和妈妈和紫菱。
如今家里终于对紫菱无奈了,只能随她不上班四处晃荡。
绿萍却不知道,在她忙碌跳舞的时候,紫菱却和楚濂腻在一处。当楚濂的弟弟楚沛无意间发现了这件事,虽也谴责了几句,可到底人家是亲兄弟,并没有向绿萍提起。
辛苦付出终有回报,绿萍的演出获得了很大的成功,谢幕十二次。
舜娟为女儿感到骄傲,汪展鹏在高兴的同时,却觉得绿萍事业太成功太过强势。一直与汪家交好的楚家父母,对绿萍则满意的不能再满意,恨不能立刻将这个儿媳妇娶回家去。
楚家父母还有个隐秘的心思,汪家那么大的基业,只有两个女儿,即便将来家产两个女儿平分,也是很客观的一笔嫁妆啦。更何况,绿萍的出色有目共睹,指不定就得大头,将来还不是他们楚家的。
四个家长暂且不论,年轻一辈各有心思。
楚濂已经决定和绿萍摊牌,只等选个好时机,这时候他一边忙着和绿萍应酬客人,一边不忘关注紫菱。紫菱对于绿萍的成功,简直是强颜欢笑,只觉得自己被衬得越发黯淡无光。
楚沛忙着拍照,同时到底心中有事,见着绿萍难免心虚。
唯有绿萍毫不知情,开心的和舞团的同事们庆祝,言谈得体的应酬前来的宾客,甚至还没忘记一直爱闹别扭爱出状况的妹妹。今天的她就像一只优美高贵的白天鹅,在水晶灯下,那么完美,那么耀眼夺目。她很开心,演出成功,身边又有青梅竹马的男友相伴,两家长辈似乎都有了默契,她虽不愿太早结婚,可她知道,两家应该会先订婚。
事业成功,爱情美满,她觉得自己实在太幸福,太幸运了!
这天宴会,绿萍有些喝多了,加上这段时间太忙太累,送走宾客后就犯了困,跟父母打了招呼先回房睡了。
这一觉,她却睡的极不安稳,翻来覆去,面色发白,满身大汗,更是双手朝上乱抓,张嘴仿佛喘不过气来。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一个挺身坐了起来,瞪大了双眼,大口喘气。
“梦,我、我一定是在做梦。”这个时候绿萍才发出了声音,只是在声音十分干涩嘶哑,在寂静的夜色里尽是渗人。
绿萍伸手一摸,她满脸是水,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但心中砰砰直跳,梦境里那些惨痛恐怖的画面一直不肯散去,令她觉得浑身发冷。
她梦到楚濂约她出去,却出了车祸,她的腿没了。
楚濂向她求婚,她感动极了,可婚后的生活就像陷入了绝望干枯的囚牢。
她发现了楚濂和紫菱的私情,她崩溃了!
楚濂说不爱她,说她完美的不真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