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等等,茉莉,我们好像迷路了。”她追了上去。
“不会的,这里我很熟,菲尔带我来过,这是他第一次吻我的地方。”茉莉在风中叫喊着。
身后的楼语凌听了,心猛地一震,刹那间像是被雷劈到似的难受。
她听错了吧?菲尔他吻过茉莉?他和她的关系竟然不如她先前所告诉她的——只是单纯对孤苦无依的少妇所做的收留?
心神恍惚不已,好像有人从肺部把她的氧气全抽光了般,她觉得窒闷难过,突然间,身下的座骑陡地一个颠簸,发出了一阵震天嘶鸣,两脚一抬,硬是把她整个人摔落在地上——
“啊——痛!”剧痛扯心裂肺的从脚踝传来,那种致命的疼痛不是来自于摔落在地上拐伤的疼,而是……
楼语凌含着泪眼望向自己被紧紧夹住动弹不得的脚踝,发现夹住她的是猎人专门用来捕猎的兽夹……而且不止这一个,在她摔落下来的地方,方圆一百米几乎每隔十公分就被人放置一个一样一样的夹子……
老天!这是怎么回事?她全身起了鸡皮疙瘩,第六感告诉她,她似乎是掉进了一个被人预先设计好的陷阱里……
疼痛几乎让她说不出话来,她不断的抽气再抽气;却止不住拼命往下掉的泪。
“怎么了?语凌?”闻声骑马折回的茉莉在不远处望着她,“喔,老天!你受伤了?要不要紧?”
“你别过来!”楼语凌见她要超前,忙不迭喝止,“这里到处都是兽夹!不要乱动!”
“我知道了。”茉莉闻言,利落的翻身下马,将马停在原处,只身朝她走来, “你还动得了吗?语凌?”
楼语凌冷汗直流,咬着牙却依然禁不住那刺骨的疼,“恐怕不行了……你帮我看看松不松得开这夹子好吗?”
“嗯。”茉莉温柔的颔首,朝她走近,蹲下身看着那紧紧夹住她纤细脚踝的巨大兽夹,凝起了眉,“都流血了呢,好可怕。”
“拔得开吗?”她的意识已经渐渐昏迷,再下去。她可能真的要昏倒在这里不省人事了。
“当然拔得开,只是……我不想帮你拔开。”柔柔一笑,茉莉起了身,“这兽夹本来是要用来夹马蹄的,是你自己不小心,怨不得我。”
“茉莉?你在说什么?”她怎么脑子昏昏沉沉的半个字也听不懂?
“告诉你也无妨,本来我是想夹住马的脚,然后把它拖到前头的山崖边搁着,再把你丢进山谷里,制造个被兽夹夹住的马疯性大发而把你不小心摔落山谷的意外悲剧,没想到,连你也被夹住脚,死前还要痛上这么一回,我也很遗憾。”说着,茉莉耸耸肩,露出一个很是无辜无奈的笑。
“我不懂……”
“你还真能撑,我在薰衣草茶里下了安眠药,药效应该已经发作了吧?”为了让楼语凌毫无挣扎迹象的被扔进山谷,让这个落马的意外逼真一点,她只好借重一一点安眠药好办事,不过药量很轻,等到菲尔找人捞到尸体再运上来,法官也验不出什么蛛丝马迹。
“你……为什么要害我?”
“我要菲尔。”茉莉冷冷一笑,温柔的面容化成烟,转眼消失无踪,“你出现之前,我是菲尔最信任且最亲近的女人,连方桦也比不上,如果不是你突然间冒了出来抢走菲尔的所有注意力,时间一久,他自然是我的。”
她虚弱不已的摇摇头,“我还是不懂,菲尔身边有那么多女人,你为什么单单要害我?更何况,方桦是他的妻子,你若真要害,她该是第一个对象,不是吗?”
“他娶方桦,是因为方桦像极了欧琳娜,而那些在古堡里的女人,菲尔根本不曾对任何一人动过心,纯粹只是照顾她们而已,她们对我完全没有威胁。只有你……菲尔甚至已经悄悄的要人准备你们的婚礼,我不能不动手了,上回的意外车祸不能要了你的命,算你命大,不过,这一次你绝对逃不了,我会亲眼看见你人被丢下山谷,我保证。”
“上次的意外车祸也是你动的手脚!”她不敢相信的看着茉莉,没想到这样看起来柔柔弱弱、温婉的女人竟然有这么狠毒的心。
茉莉淡淡一笑,“本来要你在下坡路段煞车失灵而直接撞到转角的山壁上,没想到你却掉回头没下那道坡,又凭空多了一辆车跑过来撞你,硬是救了你一命,我懊恼了很久呢,幸好没有人发现这件事是人为的,倒是车商赔了不少钱,算他们倒霉吧。”
楼语凌痛得抽气,伸手抹去泪,认了,如今,惟一让她欣慰的是刚刚听到茉莉说的那句——菲尔已经悄悄的派人准备他与自己的婚礼。
够了吧?在死前可以知道菲尔其实是真心爱她的……
“现在呢?你一个人就想要把我跟马给拖到崖边?”茉莉心再狠,也不过是一介女流,怎么可能拖得动一匹马和一个人?
“我当然有帮手。”茉莉冷冷一笑,手一扬,低喝一声,“你们可以出来了。”
闻声,林间的尽头处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法瑞安,那个总是鬼鬼祟祟躲在暗处观察监视她的法瑞安。
她早该想到的,只可惜,好像晚了。
苦笑着,楼语凌眼一闭,终是承受不住的昏迷过去……
尾声
这是一场中古世纪城堡的盛大婚礼,高大的菲尔伯爵骑马载着他的新娘,翩然出现在众宾客之前,引来众人偌大的鼓掌声,接着,他利落的翻身下马抱起新娘,结婚进行曲蓦地回响在整个古堡内,新郎抱着新娘走上一条长长的红地毯。
“你真的要娶一个跛脚新娘?”楼语凌双手圈着菲尔的脖子,低低地在他耳畔问着。
“你的跛脚是暂时的,一点也不会损及你的美。”
她将脸深深的埋进他胸膛,“可是现在众自睽睽地,你要从婚礼开始到婚礼结束奇*书*电&子^书都一直抱着我,真的很丢脸。”
“很丢脸吗?我一点都不这么觉得。”菲尔温柔一笑,俯下脸在众人面前亲吻上她的唇,“如果你这么觉得,我也只能说抱歉,因为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我不想再等了。”
要不是当初他受哈帝所托要好好照顾楼语凌,他也不会一直叫法瑞安当起她的随身保镖暗中保护着她,为此,法瑞安几乎要跟他翻脸,但幸好他依然尽忠职守的遵从他的命令,否则,他现在也许只能站在墓碑前看着冷冰冰的她的照片。
又,要不是茉莉故意找法瑞安教她骑马,却露出了她有一身好骑术的破绽,法瑞安不会发现茉莉温柔表象下的一丝瑕疵与心机,进而怀疑她地跟踪她,在那些她雇用的小喽哕出现之前把他们给打昏。他也无法把楼语凌在鬼门关前救回来。
他没有想到茉莉会是那个想要置语凌于死地的人,是他的疏忽、他的错,差一点便造成无可弥补的遗憾。
十年前,他失去了生命中的至爱,十年后,他差一点又失去了这个再次让他动心的女人,他如何可以从容以对,再放任上帝开他一个玩笑呢?
“可是方桦——”
“我答应冰川泽明会好好照顾她,就这样。”
方桦得了癌症,时日已不多,在与冰川泽明的婚礼上当了一个逃婚新娘,这件事震惊了整个商界与新闻界,但她真正逃婚的理由却只有冰川泽明和他知道,因为方桦不想让人知道她的病,她想漂漂亮亮的走。
他与语凌的婚礼则订在他们之后,就算后来才发现方桦当初是因为想让他回复自由身而佯装要和冰川泽明结婚,就算他明白此时此刻的他应该待在方桦身边照顾她,他也不能因此而伤害这个怀中的女人。
他爱她,不想让她因为他的爱而再受一点点的委屈,就算对象是方桦——那个像极了他至爱欧琳娜的女人。
“就这样?你真的没有一点点爱她?”
“如果有,我怎么会再爱上你?”
楼语凌幽幽地瞅着他,“那是因为她先不要你她的心里没有你。”
菲尔失笑,道:“你的意思是——你是我退而求其次下所要的女人?”
“难道不是这样?冰川泽明和方桦在媒体上宣布要结婚的那几天,你可是对我不理不睬,又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她很难忘记那一幕,真的。要不是在意,菲尔不会变了个人似的。
这个敏感又多疑的小女人!
菲尔笑着摇头,吻上了她的发。“我在意的是你跟哈帝的关系,和我与方桦离婚的事无关。”
冰川泽明来到古堡,也同时带来方桦得了癌症的消息,他自责、内疚,为自己竟然到现在才知道她的病已经严重到致命……那几天,他的确失魂落魄的,除了担心方桦越来越严重的病,还有惦挂着她与哈帝始终未解除的婚约。
就算每天牵着她的手,看着她的笑,吻着她的唇,抱着她的身子,但她始终没有向他提起要和哈帝解除婚约的事一直让他耿耿于怀,有如芒刺在背,怎么样也不踏实。
尤其,在他知道她和哈帝一起联手来挑战他之后,他更有狠狠揍她一顿小屁股的冲动。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她今天已成为他的新娘,而那个哈帝……一年数载之内也许都不敢出现在他面前了。
“我……和哈帝?”她心虚的哈笑一声, “那个……我都已经和你在一起了,你还担心什么?难不成。你对自己那么没信心,以为我爱上你之后还会想要嫁给哈帝?”
“我也是有脾气的,语凌。”提起哈帝,菲尔沉了眼。
“我知道。”楼语凌点点头,撒娇的圈住他,身子紧紧贴向他。
名流的年度专访菲尔的特刊一出,哈帝就已在巴黎销声匿迹,手机号码换了,家里电话改了,信用卡全剪光光,听说,他带了一堆的现金匿名躲到了远远的中国——她母亲的故乡。
可见,哈帝真怕极了菲尔,不过他怕他也是理所当然的,瞧,她的婚礼现场来了多少穿着黑衣服或白衣服的不明人士,每个人身后都是数十个保镖,想必个个都大有来头,关于菲尔的传说至少有一点点是真的。
“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是你向媒体公布哈帝的裸照,让他一夜之间上了全球新闻的商业版头条……你是故意陷害他的,对不?那张裸照根本就不是哈帝的,哈帝却告不倒你,可见你真的很生乞,气到不惜动用你的人脉关系干涉司法公正……”
话还没说完,楼语凌就见菲尔一张铁青冷漠的脸,“你怎么知道那张裸照不是哈帝?他告诉你的?你知道他现在人藏在哪里?”
“我不知道!”她连忙撇清关系,小手儿在他面前挥啊挥地,“他避我这个罪魁祸首惟恐不及,怎么可能跟我联络?”
那个没道义的哈帝已经跟菲尔招了,说这一期的名流专访之所以会出刊全是因为她威胁要嫁给他,别说菲尔了,连她都在找他。
菲尔眯了眼,“那你怎么如此肯定那张裸照不是他?”
“因为我看过他的身体啊,他的臀部有一颗好大的痣,照片上头却干干净净地……”啊!完了,她在火上加油什么?楼语凌突地住了口,却已经来不及收回说出口的话。
“什么?你看过哈帝的身体?”菲尔压低嗓音,眼见红色长毯已到尽头,他突然停下了步伐严肃的看着他的新娘。
“那是……那是……”老天!她从来没看过温柔的菲尔会气成这样,说起话来也有点结巴了。
“是什么?说!”
“那是……小时候看到的啦!他那个时候很顽皮,常常他妈妈要替他洗澡,他就光着身子在客厅跑来跑去……我常上他家去,自然看过几次……你不会生气吧?”这种陈年老账也要生气,那她以后可能没有好日子过了。
菲尔沉默半晌,眸光闪动,“以后不准你再看任何一个男人的身体,除了我。”
“好。”闻言,她双手改抱着他的腰,知道自己再度得到他的赦免,不由得在他怀里偷笑。
那一期的名流专访出刊后,不只哈帝,连她都躲了起来,只可惜她受伤在身,行动不便,她才一离开床就被那个爱打小报告的法瑞安通报给菲尔,人一飞到巴黎机场就被菲尔用专用飞机给截了回来。
当时,他气得把她冷冷的丢在床上,她几乎要以为他要动手打她时,他却只是有点疯狂的要了她
想到此,楼语凌不禁羞红了脸,将脸埋得更深。
“笑什么?”他低头探向她那一片嫣红的俏颜。
“开心啊,因为你终于可以娶我了。”说她赌性坚强也行,她拿菲尔对她的爱来赌,硬是挑战他对隐私的超级洁癖。
他很生气,却只能要她更多次,然后娶她,而哈帝……算他倒霉吧!这就是他当初敢设计她所要付出的代价!
英雄难过美人关,当男人和当女人的价值大大的不同,由此可见。连那个讨厌她的法瑞安也不能阻止菲尔娶她。
法瑞安对欧琳娜有着死忠的执着,认为菲尔永远不该移情别恋,所以才会这么讨厌她……但,看在他救了她一命的分上,她不会再跟他计较那些令人不愉快的过去,而会努力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