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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五位长老三位革职两位湮灭,对昆仑是致命重击。
长老之位本就不可能轻易空缺换人,能坐上长老之位的也不可能是昆仑外人与昆仑的一般弟子。
大选出来的五位长老他之后才知道是目稽元老开了口,师傅才能从闭关之处一个个请出来逛一圈。
他们五位在昆仑与碧穹几乎是被遗忘的无名之士,门下更无亲传弟子。与师傅还有前任五位长老居然是同期的昆仑子弟,只是他们五位个性孤僻或者说行事风格与前五位长老迥然不同,一心闭关修行懒得理会世间闲事,百年前就分住昆仑千山之中各自隐居。
他们与自己同普通参选的弟子一样,飞至昆仑山的山脚末端,换上一袭芦灰外袍挂着假名从初选开始比擂。
他知昆仑弟子有万众之多,但十岁以前他真正接触过的只有一袭雪白外袍的上中下三品弟子。
从万众底层开始比试,眼中只有灰蒙蒙的一片,他才清晰昆仑之大,弟子之多,师傅能做到百年的安稳有多不易。
昆仑山在万众心中的圣名堪比天,他四周的弟子无论资质如何居然都愿耗尽一生苦修,只为爬到上方那望不见顶的飘渺。
昆仑弟子分五级,每级还分上中下三品。他比擂次次皆赢,但都不急着离开,为了昆仑十年太平,他需要多观多看,为师傅尽力分担些事情。
他初选时身着芦灰外袍表示昆仑的末等弟子,说是末等实则下等,无级更无品,需要自己花钱进昆仑山修行,还要干活才能持续呆在昆仑山。
下等弟子资质最差出身最杂,居所的待遇也最糟糕,能得到的修法也最初级。
看得多了,他明白自己除了天赋异禀之外,被师傅直接收为关门弟子有多运气。
从下等弟子中比擂胜出,他身上衣袍的颜色也从深到艳至浅,紫绿青黄五色不断的更替,沿着向山顶的距离越来越近,他已耗费一月才到达山顶换上一袭白袍。
一月来没日没夜的对擂,体力不成问题,但从末端步步走上昆仑大殿,昔日旧貌再一眼恍然如世感悟翻天。
最终他与一路上一直交锋的五位熟人对擂,彼此藏着的修为终于放手一搏,打得畅快淋漓元老开口急忙喊停。
五位熟人是后来的五位新长老,修为都入了元婴中阶,上任后就在一路比擂中选中了座下的亲传弟子们。
而十岁的他,这次是从末等的位置开始逐步对擂,不冠师尊之名从零开始也能昆仑扬名。
第439章 不跨门槛()
被目稽元老、师傅还有新长老们共同钦点成为下任昆仑掌门,得此名誉,这次昆仑万众弟子不再对他闲染只是虚名而蜚语流言。
被元老诱压观摩的六位掌门,也看清楚即便昆仑内部如此大换血,也别萌生多余的杂心。
他也在心中选定了什么位置放怎样的管事人。提前为他离开做准备,不止是护昆仑十年太平,更是为了十年之后安心离开昆仑不再回去。
他才离开碧穹几年,师叔现在将掌门之物给他作甚,要还也是还给他的师傅朝岚真人。
他相信师叔已经做到一语成箴。但乌嫣说师叔已经陨落,可十年前师叔对自己说过还会再见。
“可观天知未来,逆乾坤复重生。”仙尊留下完整的秘诀,前诀只有昆仑在任的掌门才会知道,后诀就在他眼前,是昆仑掌门才可得之物。却不是他需要的东西。
他奋力挣脱云纹灰袍对自己四肢的牵绊,但立在自己面前焕然一新的外袍突然朝他飞来,灰色布料幻成氤氲白雾穿过他的身子。
他内心有些惊恐,自行套在他身上的外袍面上溢着白光云纹图腾,居然开始移动,在衣面上缓缓飘游,一朵云腾逐渐游走至他悬空的手背之上消失不见。
一朵接着一朵消失,不断的淹没他的体内。
开始,身体没有感到任何异常,但他的左掌心手突然有了裂骨之疼。
吧嗒、吧嗒、吧嗒——
无论何种办法都无法剔除的三点黑晶石被游走体内的云腾一下挤了出来。
鬓角的冷汗直垂下颌落下,他似乎能动了,翻转左手掌心眼见空口伤处正在被溢出的白光治愈。
没人可以帮他解释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原地打坐开始审视全身,阖眸一瞬,神智立刻被祥和浑厚的白光团团包裹,定神间就忘记外界的一切,沉沦白光云腾间。
————
“乌姑娘,九门总督府到了。”凤琼楼的车夫在拈管事的交代下开始专职车夫的工种。
打开车厢门,“就在原地等我,一下就走。”乌嫣柔声吩咐,端庄的走下车夫摆放好的马凳。
杏眸凝望‘九门总督’四字牌匾,步步走上台阶,两侧侍卫无人阻拦,可乌嫣却止步大门门槛外不继续向前。
“乌姑娘请里面请!”被通报急忙赶来接人的是沈镜月的手下呈刚,见看见来人视线愣了一下对方眉心多出的如血花钿,但快速低头伸手迎人。
“请你们九门副督出来一下,我说句话就走。”她扫过气息不再一样的九门,负手摩挲掌心一物,没打算在这长呆。
“九门副督出去办事属下不知她何时回来,总督大人在府里,您有事可以进去告诉总督,他能帮忙转达。”呈刚避开眼,迎门伸出的手多少有点尴尬。
哪有总督给副督传话的,可总督大人知道乌嫣从凤琼楼出来马车朝着九门方向驾驶,就一直静坐等着人呢。
“拿着。”乌嫣伸手将宓家存钱在屉金的玉符递给对方。
“这——”总督要的是将人请进去,接住东西人转身就走那怎么行,呈刚将自己的手握拳拒接。
“不拿?”乌嫣刚想把习惯性的作风将玉符直接扔在地上了事。转念一想不行!玉符要是碎了,琴子祁就能有一堆有的没得说辞,她是来解决事情的不是制造多此一举。
俯身将玉符放在地面上,宓嫙他养,这宓家的钱她一分不拿。
白裘曳地,紫玉铃铛叮铃脆响。
勾魂摄魄眸俯看柔荑间那块剔透玉符,苍白面色下缓缓勾起两侧唇角,笑出三分慵懒七分阴佞。
呈刚瞬间消失,他可不适合站在中间。
“才与外人缠绵了一夜,你就连我这九门总督府的门槛都避嫌得不多跨进一步?”
“拿着,送你了。”乌嫣保持固定的微笑,才撑直了身子伸手递玉。
比她体温低的指骨一下包裹住她伸出的手,越握越用力,似在宣泄什么不满,她与琴子祁的关系,横算竖算并无太深刻的过往吧。
“打算与我来个一干二净,我可是早就将全部身家给了你,送这点东西未免过于小气。”琴子祁磁性着声靡靡黯哑。边说边伸出另一只手,指尖一下戳在乌嫣眉心间,弯曲指骨用力扣了扣,确定红点不是血,但是与隐宗少主清晨桥上大吵后多生出的东西。
“我想回去睡觉。”乌嫣不想与琴子祁多谈,给自己的家产全由闲染经手,其中的交易还是猫腻都是他们之间的事,她不提不问不听,将与琴子祁有关的玉符还掉就了事了。
“我府邸有的是床,要多大有多软。”琴子祁指尖从少女眉心下滑,戳着不属于对方的微笑脸窝,指尖一直滑落缓缓浮出一丝真气。
轻轻一勾,割断高领的三枚纽扣,外翻的领口露出赛雪白肤,不见他人描述的所谓红痕。
可少女脸上的微笑始终不变,他再好的耐性都被对方的异常平静撑破龟裂。
“昨夜你也是这样无动于衷?”他想听到回答,能化解心底道不明戾气的答案。
“是我主动。”事实如此,乌嫣觉得自己不必在昨夜刻意做的事上面撒谎。
“你这是昨夜喝多突然来了兴致?还只是正好出现个人,就随便试试!”因为是熟人用起来方便,这样安抚自己,琴子祁也没觉得自己能多舒心。
“闹够了就放手,我真的要走了。”明知她没情魂,做的事自己除了主动没有本能,乌嫣都懒得用力看对方怨妇一样的表情,大家都忙,何必在零碎小事上面浪费宝贵时间。
琴子祁一下俯脸,唇贴少女耳畔轻吟道:“我一定会杀了他!”她也不是什么熟人就用,琴廖对她至少有别样的意义。
“杀谁?”耳轮酥麻,对方没点名指姓,她不必过度臆想。
“你觉得我最想让谁死?”琴子祁冷笑,真得很想掐住对方的脖子,这副恶心的微笑不是真正的乌嫣。可你把石头掐成渣,石心之人也不会感觉半分疼。
“让我死?”半年后她从栩伏消失就等于是个死人,劳烦各位大人物都别心急。
第440章 求来诅咒()
“想得美。”他怎么可能会让她随便死。
琴子祁深呼吸勾起血色浅淡的薄唇,鼻息间缠绵着少女身上特有的香味。
他蓦然眯长了眼尾,倏忽黯魅幽笑,笑出一副妖孽横生。
笑出看穿真相后淤开心中戾气的欢愉,他戏谑着往少女泛粉的耳垂吁一口暖气,少女的味道不曾变过。
昨夜无恙!
“总督大人,这春天可过了。”乌嫣撇开脖子,发情请选准对象。
“本总督的寒冬刚过春天才开始。”琴子祁勾魂一笑。
这货色从昨天一改往日,银狐裘衣内套上抢眼的粉衫,怎么性子也跟着衣品一起大变。
耳朵太痒乌嫣抖抖头,微翘起的眼尾刚要横扫对方但立刻避让视线,琴子祁眼中可是盯上猎物时才有的异光。
今非昔比,如白花花所言的一界之王,那扛过剥皮之刑的琴子祁是她需要放在拒绝接触的人物范畴。
“我认床,我想回自己山上睡觉,可以吗?”她客气的询问。
“没记错的话,一月前你躺在我身边睡的可香,不像是认床的人呀。”
“琴子祁!”乌嫣眯眼厉声,这男人未免太烦。
“就你这脾气装不长小白兔的。”少女恶心人的笑容终于消失,琴子祁这才后仰回身子,重置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想离开前装小白兔,他做狩猎的狐狸,不当那扎牙舞爪的狮子。
昨日屉金、昨夜琴廖、凌晨隐宗少主、之后掌柜闲染,最后来自己这九门。
死女人这是上演临别前的一一再见是吧。
琴子祁看穿对方的动机,一扫少女此刻眼底的一潭死水无绪无欲,挑眉拔走对方手中特意送来的价值连城宓家家产玉符,送他总比给琴廖好。
“还不走,本总督没空和你这庶民随意闲扯。”依稀是身份该有的尊贵慵懒,琴子祁垂眸俯视语气疏离。
一切都才刚刚开始,就先放她些时日自己蹦跶,等他解决了自己手上的繁事,她必定会主动求着见他。
想走?还不如睡觉时多做做梦更实际。
乌嫣微张的嘴默默阖上,她都怀疑现在的琴子祁是不是有两种人格,态度语气说辞怎么一下一样,和她以前似的。
紫玉铃铛重新脆响,银狐裘衣浮尘辗转,琴子祁已转身离开。
乌嫣望着九门长廊深入,始终隔着门槛而站。
直到看不见裘衣,她才原地揉着被对方刚才握出淤紫的手背:“神经病!”还是没忍住的轻骂出声。
转身忘记仪态端庄直接跳上马车躺着。
明日起半年后,她必须从栩伏消失。
“总督。”长廊拐弯处,昨日囚徒今日依旧一袭朱红公服的沈镜月打量主子满脸笑意,都快猜不出这是真生气还是即将盛怒。
乌嫣可和太子琴廖那啥了,谁都知道的事。
“提走这玉符里面的财产,继续往凤琼楼送去。”琴子祁拢着裘衣领口,已将玉符递进沈镜月的手心。
“属下明白。”沈镜月握物低头,总感觉总督出现在斩首台以后就和变了一个人似的,看不出任何心思。
“听说帝君往你爹那送去一封密函?”琴子祁渡步往书房走去。
沈镜月紧跟其后压了下英眉才说道:“斩首之事没成功,帝君怕沈将军那边消息滞后生起多余的心思,才在信函中将事情好话一方,顺便往边疆打赏了些东西。”
“还有呢?”
“帝君这次希望沈将军能回来一趟,以父之名劝说镜月主动对太子殿下的后妃大选多上心。”
“沈将军能劝说得了你?”琴子祁侧目。
“当年镜月主动离开军营,沈将军就断了与镜月的父女关系天下皆知,如今如何来劝镜月弃二皇子往太子殿下靠近。”沈镜月摇头。
“帝君那人做事就是想太多,绕啊绕的,真以为一揽大局次次隔岸观火,皆然渔翁得利?”
“殿下,属下不明帝君这次借事要镜月必死无疑的理由?”跟进书房,沈镜月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