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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太子年幼不过五岁。
宫中、大臣、市井。谁敢议论太子生母,隔天就会见到其割舌后的尸首。
有人说是帝君干的,因为凝妃与人有染。
有人说是长公主干的,因为揭发陷害凝妃与人通奸的就是她。
只要不提太子生母的死因,帝君与太子之间的关系能维持表面无恙。
但有人捅出十六年前太子生母真正死因,帝君与太子之间的关系,就彼此难以继续维持了。
沈镜月更知事重,受到惊吓,缩脖子原地跪好。
乌嫣所说之言她全部从脑中过滤一遍。
她从二殿下口中得知,太子母妃死因是得罪琴姮自尽。
怎么就这么巧,推得无人知晓有身孕的琴姮流产后才自尽。
除了帝君背后授意,天下谁有那样的动机呢。
琴姮至此无法生育皇族血脉的子嗣,所以成为霓澜最尊贵的女人。
十六年后,见到啸珞这张曾经爱人的脸,啸珞告诉长公主邪术,最后牺牲了她大哥。
但啸珞又多嘴失败了,琴姮不仅不能生育,被大哥死后的邪祟诅咒反噬,邪祟被镇压长公主湖底。
啸珞晟玉是流民孤儿,从小被父亲身边的亲信捡到沈家收养。
晟玉如今是禁军,已经是无法背叛帝君的手下。
啸珞她敢肯定,以前绝对不是帝君放在沈家的细作。
因为那张脸吗?大哥两年前回霓澜国,身边带着晟玉与啸珞,确实面见过帝君一次。
后来,晟玉与啸珞才褪下戎装,一个当了守城门的侍卫,一个成为新驸马身边的侍卫随从。
大概那时候,啸珞这张脸,被帝君看重想要利用吧。
大概十六年前,长公主琴姮让其怀孕的侍卫,本就是帝君安排的人,不然如何明白啸珞那张脸有利用价值。
第544章 沈镜月分析挑拨()
邪祟?
乌嫣所言那世间难寻的阴沉木,学武的啸珞,修行者都不是,哪有本事准备。
害死大哥,啸珞多嘴,才有邪祟。
害死大哥是真,啸珞故意多嘴,就为了出现邪祟,这才能用上准备好的阴沉木,镇压枉死的邪祟在公主府湖中。
怪不得,长公主能得到帝君应允,才将大哥的尸首不和皇族常理,安葬到皇陵,这大概是啸珞的建议吧。
怪不得,琴姮剥皮案事发后势力瓦解,帝君突然叫太子重新调查大哥死因,还时限七日。
怪不得,今早自己在皇陵大哥棺材处,看见只属于帝君一人的禁军队,还出动禁军首领柘舟。
帝君!琴皞!是他,害死她大哥的真凶是帝君琴皞。
那万人之上的高位者,为了自己的目的,十六年来,不择手段利用每个人。
枕边人,皇子,胞妹,臣子,还有那些因琴姮而剥皮死无全尸的少女!
帝君安排一切,帝君如何不知晓公主府的变态行径。
所有人都是帝君随意牺牲的棋子,他这般断子绝孙之举,就不怕死无全尸,霓澜皇族血脉在他手中断得干干净净!
沈镜月越想,越是满腔恨意无处可泄。
倏忽间,眼珠盯着光洁有乌嫣倒影的地面一愣。
她在黑曜石地面上,看着乌嫣站得笔直,却模糊的倩影。
乌嫣刚才话锋突转,斥责太子养邪祟要夺走她的鬼煞。
禁军世人都知道专属帝君,而她知道,禁军身上有禁咒,根本无法背叛帝君。
而自己现在能从乌嫣那些胡言乱语中把事情想顺,旁人也都能回味过来始末。
一切背后的真凶,只有帝君琴皞。
‘夺走我鬼煞,想长生不死,不死不灭?’
乌嫣今天说的话,都是故意让人不得不细细揣测。
东陵山,皇陵整座山被毁,可不是人所为。
帝君要琴姮死,为何会有邪术产生的邪祟呢?
琴皞如此不顾血脉之情机关算尽,他目的是要得到长生不死之躯,那所有动机合理,都能想的通顺。
他不死,自然可以牺牲会争权夺位,传宗接代的子嗣了。
霓澜帝王,目的长生不死。这消息传播出去,会有什么结果?
沈镜月不觉得自己多聪明,但她能明白乌嫣话中意义,在场这些陌生的宫娥侍卫,不可能全部都是帝君琴皞的细作。
乌嫣今日,不是在帮自己沈家,不是二殿下,不是太子。
她只是要将所有人的目标,全变成想夺走她鬼煞的帝君琴皞。
且不止霓澜,她这是要将整个栩伏,其余三国的目标全对准琴皞。
一位长生不死的帝君,是其余三国必须尽快铲除的眼中钉!
所以乌嫣今日说出太子母妃死因,就算琴廖能继续忍,帝君也不会让杀母之仇的太子,继续在眼皮前面打转了!
不对呀!
琴廖是什么人?自己母妃死因,如何今日从乌嫣口中才知晓。
沈镜月突然想到今日醒后,柘舟那厮与乌嫣之间非敌非友的眼神。
帝君要乌嫣死,要抢鬼煞,乌嫣进宫杀了琴皞就行,她做不到,她身边的人不是善茬。
何必挑拨众人情绪,以她的话,真假不明的揣测?
第545章 得到一千两黄金()
乌嫣握起拳头,太子让她闭嘴,她闭嘴了。
沉默这半天,也没人说话,她今天的时间真的很忙。
“太子殿下,帝君圣旨查明前任驸马沈天辰的死因,民女知道与其相关的讯息已经知无不言。
谁害死他,殿下如今该心知肚明,民女不敢再非议了。一千两黄金的酬劳,民女该能拿到了吧?”乌嫣余光往掌柜闲染脸上一扫,听到现在,这厮才用掌心迹叫她闭嘴,多无聊。
不就是太子殿下杀意太浓,比曾经杀她三十七次的杀意加起来还浓烈。但她,无所谓啦。
“爱妃如何跪着,你们还不全部起身。”自己消化掉愤怒,琴廖换上深情扶起白夙灯,并肩落座。
其余人由最上头的竹栖起身开始,这才由上至下,至外,全部得到喘气的机会。
“邪祟,去哪了?”琴廖低头揉摸着白夙灯软如凝脂的手背,幽声问道。
自己还真不知道。乌嫣盯着琴廖轮廓分明的侧颜,“民女不知,谁养谁知道。”
“今日一番空口白话,乌鬼师一人唱戏好不痛快!”没证据没证人,琴廖直接否定乌嫣今日来过他这太子殿。
“民女卖力唱戏也好,胡说八道也行,请殿下付一千两黄金的酬劳,立即!”乌嫣双手甩转着浅茜红纱袖子,她这一身的确像戏袍,仙里仙气的。
“胡言乱语就没交差,本王为何要付你酬劳?”琴廖缓缓将白夙灯揽到自己怀中,语气不轻不重,银眸不浓不深。
“不给没有关系。”乌嫣突然停止转袖,扬起下巴,负手睇看上方的油腻。
琴廖眼尾抬起,死寂眸光落在下方这刚才撕裂他心的女人眼中。
“太子奉旨查案,民女查了、来了、说了。您拒绝付款,民女也是个明白事理,懂事之人。去帝君面前重新说一遍,拿自己应得的酬劳不就成了。”
闲染立刻瞪着乌嫣,她想去送死不成?
闫诀继续低头喝酒,这些无关的事情,他听不听无所谓,就是心疼,心口撕裂一般疼痛着。
“将钱给她,拿好立刻滚出我太子府。”琴廖噙唇幽幽笑道,笑她恣意妄为已经到这般地步。
满眼杀意的竹栖抬手。
大殿终于有了空气流动。
进进出出的宫娥奴仆,进进出出的走动侍卫。
成排的人,双手托举着一盘闪烁金泽的金元宝,走入大殿。
乌嫣伸着懒腰,阅兵之势看过每一枚得来不易的金灿灿。
小手一挥,“三百两黄金分给闲掌柜,剩下七百两黄金,立即送到屉金少主。”乌嫣突然摸头,转身盯着拈花,“屉金少主叫啥名字?”
“啊?”上前收款的拈花被问得一愣。
“仇阙?你怎么可能忘记!”拈花可懒得猜乌嫣怎么会想不起那人的名字。
“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他的脸?”乌嫣十指抓着头发,她不是装,她脑子里真想不到屉金少主脸的模样。
“哐当——”闫诀手中的酒盅砸落在案木上。不可能,乌嫣怎么会突然想不起那张对她刻骨铭心的脸!
闭合眼眸摇摇头,乌嫣深呼吸往一盘盘黄金看去,“剩余七百两黄金,你们立即送到屉金少主仇、阙那里。”
乌嫣交代。
举着托盘的宫娥奴仆们却一个个望着上端自己的主子。
第546章 我的大师兄师哥()
“还不快去!”琴廖烦躁的挥手,乌嫣想不起仇阙的脸,闫诀为何这一脸欲言又止的错愕。
“仇阙、仇、阙?”看着一盘盘黄金从自己眼前走过,乌嫣手指揉着太阳穴,可掌心默默摸到自己的心口,她不断眨眼思量,视线疑惑盯着对面闫诀。
“仇阙是谁?为什么我会记不得他的脸,空的,为什么他的脸还有声音,在我这是空的?”乌嫣步步上前质问。
闫诀蹙起眉宇,她忘记那张脸也好,就算是装的。
掌心烘干流到袍上的酒水,闫诀潋滟桃眸抿唇笑道:“为何问我?”
乌嫣止步,一瞬扬眉,努嘴反问,“是啊,我不见的记忆,干嘛问你?”挑起眼尾转身,走到掌柜的面前。
“分成已经给您了。”
“下一笔钱,记得给我。”闲染握着茶盏抿茶后说道,闫诀的眼神,为何那么痛苦。
“我记得,这单已经结束,明日子时会到新客户家,现在开始到中间的时间,伙计我自由活动。”乌嫣又伸了个拦腰,将满头乱发全捋到左肩,换上一脸明媚的灿笑,往上端俊美男子看去。
“大师兄,竹师哥,好久不见呀!”乌嫣笑得久别重逢的美妙,往台阶上提裙小跑而去。
闲染手中的茶盏直接捏碎,瞧着乌嫣背影满眼错愕。
闫诀被这娇声吓得酒醒,鬼上身不成?
就连一直是空气被无视的独邬,都进入戒备状态,准备随时保护。就在刚刚一瞬间,暗中侍卫全盯上乌嫣。
“大师兄,你怀中抱着的女人是谁?”乌嫣嘟着嘴,将一个个见鬼表情的熟人打量一番。
“刚才乌鬼师难道一直鬼上身?”琴廖表情诡异,一时间不知自己该如何面对满眼天真的乌嫣。难道刚才她一直被邪祟上身?
“大师兄这口吻好生分,刚才你是太子殿下,我是民女乌鬼师。
收了钱,交易结束,你是我大师兄琴廖,我就是小师妹乌嫣啊!”
“你滚,立刻滚,本王不想再看见你!”琴廖气得一扫案木上的东西。
乌嫣没动,被乌七八糟的文房宝物砸得满身墨汁。
她为何不躲?出手的琴廖反而一愣。
但一直害怕的白夙灯,颜面一瞬讥笑。这女疯子以为自己刚才说了那番话,现在借由以前师兄妹的情分,还能和好如初!
维护干干净净的长裙,墨汁滴滴嗒嗒顺着红料滚落,层层递进,晕染黑花。
“大师兄,你怀里的丑女究竟是谁?”乌嫣没管裙子,眯眼笑着,上前一步站在琴廖面前。
站在太子与侧妃身后中间位置的竹栖,手握在腰侧剑柄之上。
“二师兄,大师兄怀中搂着的女人是谁呀?”乌嫣梨涡浅浅,笑眯眯睇看对自己而握剑的竹栖,甜声声灵动询问。
而下方的拈花,心思终于落到上端竹栖身上。疯了的乌嫣,伤沈镜月没手软,她要伤竹栖可怎么办!
“师妹,她白夙灯,是我琴廖前日入门的妻。”她此刻重新开始,琴廖也顺着心意重新介绍。
第547章 琴廖你眼睛瞎了()
“呵呵,呵呵呵,你的妻!凭她?”乌嫣神情不屑,溢出喉咙咿呀轻笑着如泣似笑。
垂目时她轻蹙烟眉,视线在琴廖与白夙灯之间来回睨看,好一副铿锵恩爱啊!
“对,凭她。”琴廖感受到怀中的白夙灯全身瑟瑟发抖,他伸掌轻抚爱妃的后背,给予最直接的安慰与地位。
“琴廖,你是不是眼瞎?天下好女人那么多,你偏偏选了这么个货色。”
“殿下。。。。。。”白夙灯感受肩膀上太子有力的手掌,无骨娇柔,侧颜倚靠男人的右肩,娇媚埋怨声中,一双明眸往妒忌自己的贱人脸上轻轻滑过,唇角讥讽。
“灯儿莫怕。”琴廖低头深情安慰,但抬起死寂银眸,换上面无表情,注视讽刺自己品味的乌嫣。
“本王已经娶妻,也已经是娶妻第三日,你无话可说,就滚吧。”
“演戏给我看?”乌嫣冷声俯视。
“实用实宠,本王没你这般会演。”琴廖全身的君威缓缓溢出,高高在上,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