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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川之主却没有动怒,目光沉沉,“我若比她强,自然留得下她。”
本来是认真地在交流,可是这句话一出,江雪实在很难不想到她看过的虐身虐心霸道总裁强制爱之类的东西,神情忍不住有些微妙。
嗯知道咸鱼当时想的其实就是她,江雪忍不住脑补起了几万平方公里醒来的霸道鱼和正经的保洁啊不阴阳师之间凄美的强制爱。
她笑出了声。
荒川之主:“”
“你以为我是在说笑吗?”荒川之主露出不悦之色,一条水流直击向江雪,这次没有将她淋湿,而是把她砸的摔在了地面上。
“我不会放走你!”
江雪:“”
如果咸鱼王现在是正常比例压在她身上她可能会感受到一点总裁鱼的威势,可是五厘米
不行要忍住不能再笑了。
她一把抓住咸鱼的尾巴,含笑看着他,“你太当真了。你不是说当时就感觉那是幻觉么,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不要太当真。”
“我尽量。”荒川之主叹了口气,“不过我不觉得那是幻觉。”
“可能是因为你的记忆有了缺失吧。”江雪声音和缓,“你放心,如果你要找的人真是我,不用你来留我。”
“要抓,也是我抓你。”
她才是契约的发起人。
“好啊。”荒川之主道,“我等着你抓我,不过现在”
他的尾巴在江雪手里一摆,“放开我的尾巴。”
江雪从善如流地松手。
咸鱼落在桌子上,一应家具瞬间用妖力凝结完毕。然后他一下灭了灯,在榻榻米上入睡了。
江雪借着月光摸回自己床上,好好休息准备第二天的助教生活。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咸鱼一道水流冰醒了她。桌边是已经收拾好的书本和衣服,江雪换上巫师袍,心想今天的咸鱼还真是周到。
受到幻觉的影响真大啊。
其实应该是正面影响,江雪心里却并不喜欢。
“以后不用做这些事。”江雪将袍子打理整齐,“你没必要因为一段幻象做这些。”
刚说完,荒川之主又把书递给了她。
江雪没有接,“幻象的影响有那么大吗?”
“没有。”
“那为什么这么做?”面对有问必答的荒川之主,江雪问的很直接。
“从昨天面对摄魂怪后到刚才,你没有故意在我面前贯彻强势的作风了,为什么?”
江雪懵了一下,她其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态度的转变。沉默了一会儿,她回答说,“可能是因为,你见过我最卑微的样子后也没有离开,再看别的也没什么了吧。”
“我跟你差不多。”荒川之主把书递到她怀里,“我已经失去了力量,就不再是你不配得到的大妖。若连心志也输于他人,便不再有任何价值。”
“对着毫无价值的妖怪也有那么多的耐心,我也不介意多给你一些耐心。”
江雪失语。
所以才有昨天的试毒,今天的准备?
抚慰脆弱的人难道不是很正常,这条咸鱼的世界观真是残酷的毫不含糊,还有这条鱼也太好攻略了?
江雪想了想最开始蓄势待发的吞噬大招和后来接二连三的水球攻击,觉得自己刚才出现了一瞬间的幻觉。
明明哪里也不好攻略。
荒川之主坐上她的肩头,江雪抱上书,按照地图前往了黑魔法防御术教室。
34。真?假?()
江雪第一节课是给一年级新生上的,她只是助教,主要是卢平在授课,她只是帮些小忙,所以也没有什么教学压力,因为是一年级的基础课程,她还跟着吸收了许多巫师的基础知识理论。om
倒是一年级生的压力比较大,孩子们面对她的时候很不自在,有一个胆小的男孩子看上去都要哭出来了。
江雪一点也不想和斯内普教授竞争“最可怕教授”的称号,有些郁闷地摸了摸脸。
下课了之后小孩子们就都跑了,按照课程安排,卢平直到下午之前都没有课。他带上江雪到了一件教室,里面放着个很大的柜子。
原著里卢平用博格特充作摄魂怪给哈利训练,江雪觉得她可能也要这么训练了。
她放了萤草和鲤鱼精出来,卢平已经见过萤草她们一次,可是再见还是露出惊奇又兴致勃勃的样子。
江雪站在萤草前面,卢平让她们准备,然后伸手去开柜子门。
萤草抓着蒲公英挡在了江雪面前,江雪还没来得及对她的行动做出反应,博格特就已经从柜子里飞了出来。
飞出的博格特在半空中演化成摄魂怪的样子,萤草毫不犹豫地挥动蒲公英打了过去,把江雪牢牢地护在身后。
自从上一次意识到江雪的脆弱,她就不想再躲在江雪身后依赖阴阳师的保护了。
她是很柔弱,不喜欢打架,但她希望能够保护江雪,保护她的阴阳师。
她的阴阳师比她更弱小,她应该去保护的。
鲤鱼精被萤草所感染,也一下子冲上前去,两个式神都使出全力攻击摄魂怪。om然而她们打完第一下,在第二招还没落下的时候就已经晕了过去。江雪被她们挡在最后面,才刚举起手,就已经晕了过去。
依然是那个有关寒夜的幻觉,不过这次她很快就在一片温暖中缓了过来。
江雪睁开眼,看见萤草和鲤鱼精一左一右地抱着她,不停在她的背脊上抚摸。
咸鱼这一次没有变大,而是在梦里不安地蜷缩着。鲤鱼精她们不敢碰他,他就那么躺在地上。江雪连忙把他从地面上拾起来,用指腹轻轻抚摸他的背脊,又隔着包装袋捂化了巧克力,用牙签沾着巧克力液往他嘴里送。
咸鱼也就慢慢地缓过来了。
然后她们再试,江雪坚持不让萤草她们再护在身前。上次她面对摄魂怪时隐隐感受到了灵力的某种走向,那是种奇妙的感觉,类似武侠的顿悟又或者别的什么。江雪希望从对抗博格特中掌握这种方法,也许那就是她姗姗来迟的技能。
循环往复这么几次之后,在又一次昏迷之前,江雪忽然得到了某种明悟。
阴寒的风在空气中流动旋转,化成一道又一道细小的风刃。细小的如同丝线,又如细雨,细细密密地缠绕在博格特身边,无声地割裂敌人的每一寸身体。
博格特化成的摄魂怪在刹那间变得千疮百孔,它很快从半空中掉下来,僵硬地倒在那里。仔细地查看它的伤口,还能看见创口里细小的冰碴。
那股阴寒的似乎能将魂灵也冻结的风,慢悠悠地消失,留下满屋震惊的式神。
这是非常有威力的一招,然而没有一个人为她喜悦,包括江雪自己。
已经打败了敌人的她,却又陷入到了迷幻之中。不知道是因为平契还是什么别的原因,荒川之主也同样再度陷入幻境。
萤草强忍着恐惧,为浑身颤抖的鲤鱼精送上一点治愈之光。她看见原先态度温和的卢平神色凝重地走过来,这位与黑魔王势力水火不容的巫师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厌憎。而江雪深深地陷入到幻觉中,毫无所觉。
她挡在江雪面前,握紧了巨大的蒲公英。“别再过来!不许再靠近!”
卢平的脚步顿住,萤草并没有向荒川之主那样在学习英语,而卢平也没有学习日语。他听不懂萤草在说什么,不过那显而易见地是抗拒。
卢平拿起一块巧克力向萤草滑了过去,“我想她需要这个。”
萤草没有动,和她配合默契的鲤鱼精捡起了那块巧克力,拨开外包装给江雪喂了下去。想了想,又掰下来一块,战战兢兢地喂给了荒川之主。
江雪并没有像之前几次那样很快醒来,这次她昏迷的比列车上那次还久。
她又看到自己置身在冰冷的寒夜中,然后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明亮起来,她看见漫无边际的荒野和湛蓝如洗的天空。一只巨大的怪兽向她冲过来,她浑浑噩噩地举起手,无数道阴寒的风刃穿透了巨兽。
那只狰狞古怪的野兽倒在地上,发出凶恶目光的眼睛黯淡下去,它的伤口处没有一丝血液流出,只有细碎的冰渣。江雪走过去握住它的前足,冰冷而僵硬,像是冷冻已久的猪肉。
江雪张开嘴,一口咬了下去。
好甜的味道,有点熟悉,是巧克力。
她猛然回神,鲤鱼精紧张地看着她,手里拿着一大块泛着甜香的巧克力。
已经吃甜吃到满嘴发酸的江雪强行咽下那一口巧克力,晃了晃发晕的脑袋。荒川之主这时候也清醒了,拿着一小块巧克力脸色发白地坐在地上。
转过脸,卢平正充满疑问地看向这边。刚才江雪施下的术太过阴寒,甚至隐隐有股冤戾在其间。不管怎么看都像是邪门歪道,很难让人不心生芥蒂。
江雪谢过了卢平的巧克力,表示刚才那一切都是“走火入魔”。
这是对于一个土生土长的纯英国巫师来说很难被理解的词,江雪尽量简洁地描述了一下是什么意思。一知半解的卢平暂时接受了这个理由,并给她放了一天假。
江雪到图书馆借了几乎比她还高的一摞书,由萤草她们帮着搬到了卧室里。
咸鱼刚刚耗损了心力,这时候乖乖地坐在她的肩头上当一个肩部挂件。回到房间后江雪把他放在他的榻榻米上,有点担心地看着他发白的脸色。
“让我先睡一会儿。”咸鱼拉过被褥,浓重的疲惫从他的身上流露出来。
江雪轻手轻脚地坐在另一侧,试图从图书馆借来的书中寻找和她相似的例子,却一无所获。
等到咸鱼睡眼惺忪地醒来,已经到了傍晚,江雪依然没有从书中得到想要的答案。看他醒来,暂时放下了手中的书。
荒川抬起头,简明扼要地叙述道:“这次在幻觉中,我被一模一样的招式杀死了。”
35。妖琴师()
江雪的脸色僵住了。om
就真的好像冻住了一样,冰冷又僵硬,放出去可止小儿夜啼。
荒川之主凝结出来一条他巴掌那么大的小鱼,“砰”地一下砸在了江雪的额头上。江雪被那微小的凉意一击,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额头。
“可我没有死,就证明那不过是幻象。”荒川之主侧卧在榻榻米上,眼神戏谑地看着江雪,“让我不在意,自己反倒在意了起来?”
江雪叹了口气,“还不是被你说的吓着了。”
她去捞咸鱼的尾巴,手上还有刚刚弹在额头上的水花。咸鱼被冰的抖了一下,尾巴一下滑出她的手指,不满意地甩了甩。
他打开了江雪的手指,看向了她另一只手,“伸过来。”
依然是高高在上的语气,本来应该是让江雪讨厌的,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听多了,现在也没什么感觉了。她递上了手指,做好了再被荒川之主抽一下或者砸一下的准备。
荒川之主看了看她温暖干燥的指尖,尾巴猛然缠了上去。
江雪被他的突然袭击吓得抖了一下,然后很快平静下来,手指去勾那条缠住她的尾巴。
荒川之主一下放开了她,尾巴藏在了身后,“安慰的话这一下就够了,不要得寸进尺,阴阳师。”
“说说你在幻觉中的所见。”荒川之主这时候反倒笃定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觉,“还和之前一样吗?”
“见到我杀了一头怪兽,咸鱼,你的原形是什么样子?”
荒川之主用手梳理着凌乱的尾巴尖,模样闲散而放松,“怪不得这么紧张,做了不好的联想啊阴阳师。你不如形容一下那妖怪的模样,让我听听看。”
江雪回想起当时的情形,大致形容了一下怪兽的特征。荒川之主表情毫无波动,梳着尾巴听她说完了。
“是种很常见的小妖怪,还没有你手下的那条鲤鱼精强。”荒川之主声音比平时轻些,“别高看你自己,也别看轻我。”
上次说类似的话,这条咸鱼眼里冷的厉害,这次倒是没有,反而带着一点不以为然。
态度差别真是明显啊。
“因为是愚蠢的人类吧,总会做些让自己担惊受怕的联想。”江雪伸出手,“现在心里也有些忐忑不安,再来点安慰么,大妖怪?”
荒川之主微微挑起眉眼,明明应该是惊讶的神情,偏偏他做来依然一片沉稳之色,“你这算是在撒娇吗,阴阳师?”
“如果算的话,会再安慰我一下吗?”
荒川之主的回答是一条砸中她手指的小鱼。
江雪手指上一片水渍,“真是狠心的大妖怪啊,撒娇没有用不答应我就算了,还要再攻击我才行。”
她伸手拽住了荒川之主的尾巴,把水珠全部抹在了上面。“愚蠢又脆弱的阴阳师心里阴影太大,受伤暴走了,需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