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知道我的名字之前不该先说自己的名字吗?”江雪笑着反问。“说说你的名字啊。”
“笑的好蠢,刚刚不笑的时候还显得聪明一点。”首无撇撇嘴,高傲地看了一眼独眼小僧所在的方向,“连式神都无法统御的阴阳师,不配要求我报上自己的姓名!快点,说你的名字!”
江雪:
这种刚放下戒备就被人在要害狠补一刀的感觉
她吸了口气,走到首无的身边坐下,在他反应不及的情况下忽然抱住了他的头,然后开始转!
天知道她一开始想直接丢出去!
首无:
首无:!
首无:!!!
“住住手啊!”
“不许跟阿妈这么说话。”江雪拽着首无白色的马尾,不断旋转着首无那落入她手中的头颅,看着它在空气中划出一道白线。
熊孩子欠揍怎么办?多半是惯得,打一顿就好了。
只是江雪也不想真的对着式神直接喊打喊杀,于是决定先小惩大诫一下,给点教训就好。
等到转到小团子眼冒金星两眼翻白,江雪才问他:“记住了吗?”
然而首无除了想吐的欲望,已经什么都没法思考了。缓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跳起来想要攻击江雪。
江雪:
她伸出指尖,向着首无戳了出去。
软绵绵的首无团子被他一指尖正中脑门,头“啪嗒”一下掉在地上,身子摇晃两下试图保持平衡,最后也徒劳无功地倒了下去。
毕竟是个才召唤出来的崽,战斗力就是摆着看的,看看就好了。
又晕又痛的团子躺在地上老半天,最后在江雪的视线下红了眼圈,哽咽起来。
“唔呜呜啊嗝!”哽咽声越来越大,尽管首无有所克制,还是有点不可收拾地趋向。
“等等等!”江雪开始慌了。
说好的正太脸成人心耐挫折识时务的r卡战神首无呢,说好的小惩大诫调整态度呢。
虽然并没有人跟她说好。
等等,为什么她要自己吐槽自己?果然自从穿越以来她身上的槽点就越来越多了吗?
165。啊哈()
荒川之主顿了一下。
荒江雪。
陌生但又感觉十分熟悉的名字; 指代的是谁非常清楚,然而有关这个名字的一切他都记不起来。
他当初和江雪结契后就忘记了愿意定下契约的原因,这事只有他和江雪知道; 当时在场的另外两个人都因为语言的缘故并不知晓。
酒吞童子自然也不知道。
原因他也多有猜测; 而事实究竟如何; 大概几日后就能揭晓。
并不急于知道过去的真相,面对酒吞饱含信息量的一句话,荒川之主脸色如常; 转而反问了一句; “酒吞童子; 你听说过阎魔吗?”
“阎魔?新生的大妖怪吗?太过无趣的家伙; 本大爷都没兴趣认识。”
荒川之主沉默片刻; 鬼使黑白; 阎魔孟婆,这些在江雪世界中存在的东西,他却完全没有印象。
现在看来酒吞童子也是一样。
“荒江雪死于赤雪原; 现在这个恐怕是转生的人类吧?”酒吞童子抬眼看着他,“虽然是本尊,但感觉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你觉得不一样?”
“哈?”酒吞童子席地而坐; 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冰和铁的感觉都分不清,你是在蔑视本大爷吗?”
他仰头将手中清酒饮尽; 如果不是因为短手短脚圆圆脸; 大概会有几分潇洒不羁的味道。
荒川之主隐约体会到江雪看袖珍型的他抱有的心情了; 只是他并没有兴趣去戳一戳酒吞。江雪对于绒毛的执着,他是不大理解的。
何况酒吞身上也没有绒毛。
“不管是否同源”酒吞童子将另一只酒杯抛到荒川之主手中,神酒汩汩流出,“江雪现在都已经不同了,跟你收在荒川的替身比又如何?”
咔嚓。
江雪踩着落叶归来,接近后听见的头一句话就是这个。
荒川之主回神,手中的酒杯晃了一下,险些掉落下去。酒吞童子接住了,扣在手中一饮而尽。
“留神。”酒吞指意不明地说完这句,又为自己倒上一碗酒。
江雪把看起来恢复正常的酒吞塞回式神录,戳了戳荒川之主的脸颊。
“你今天一直心神不宁,和你们说的事有关?”
荒川之主握住她没一会儿功夫又开始发凉的手,扣在心口上暖着,语速快了起来,“刚才他说的话,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幅样子,几乎可以算的上是慌张了。
还是那张止小儿夜啼的模样,然而迷之委屈巴巴。
虽然除了她以外可能没人会这么觉得。
江雪相信荒川之主,然而看着他这么紧张,心里微微一动。
“别慌,荒川的替身有几个?”江雪把手按在他的胸口上,“替的是哪朵白莲花?我看起来最像?不着急,我们时间很多,你可以慢慢说。”
荒川之主只看她眉梢微微一动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理智也归位,知道江雪不会真的愠怒,松了口气,“阿雪”
“别喊阿雪!”江雪的手滑到他的肩上,又扣住他的手腕,一拉一拽就将人反扣在身前,“从现在开始,我不让你说话,你不许说。”
“第一个问题。”江雪的膝盖抵着荒川之主的背,脚背被他的尾巴卷到,十分绝情地甩开了,“你今天为什么心神不宁?”
荒川之主被她压着,十分配合地把事情交代清楚,江雪听完也是若有所思,荒川之主看准时机把她拽倒,一翻身把她锁到了地上。
江雪知道的不会比他更多,这时候想也没有结果,倒不如等待几天,一切自然真相大白。
想通了这节的时候他其实就已经把事情在心里按下了,反而是江雪还记得。他现在不大想思考那件事,毕竟思之无用。
“你还有什么问题?”荒川之主扣住她的手腕,“即使你已经被俘虏了,我也会回答你几个问题。”
“这是你对待俘虏的惯例?”江雪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手往下收了收,被扣着没让动,
“特例。”
“特例”江雪点点头,陡然糊了他一脸雪花,膝盖屈起向上一撞,一翻转已经又把咸鱼反锁在身下。“那我也告诉你我对待特例俘虏的手段好了。”
她扯着荒川之主毛茸茸的衣领,露出肩颈处一截光滑的肌肤。荒川之主的肌肉线条没有她那么圆润,肌肉的轮廓清晰可见。
她屈起手指在他后颈出敲打不停,像海獭敲贝壳,“我的俘虏是我的猎物,碰见和心意的猎物”
江雪“啊呜”一口咬在他肩窝处,衔着他的肉轻轻拽扯。等到松开的时候,已经有了个边缘清晰的牙印。“就这样咬住,一路叼回去。”
166。此心可鉴()
尝试新功能=w=
而之前完成任务发下来的奖励; 此时已经全部清零。就连奈奈生给她的符咒,也全部都被消耗了。
江雪不知道为什么; 只能猜到这些奖励的消失大概跟出现在她眼前的荒川之主有关。
蝴蝶精的祈祷之舞跳了一遍又一遍,然而这也只能保持着荒川之主的生命不继续流失; 躺在榻上的人依旧没有半点要醒来的迹象。
江雪心里难以抑制地焦灼起来。
她翻遍了系统,也没找到其他有改动的地方。蝴蝶精还是无法升星; 她也没有多出什么能用来当奶的技能。
奈奈生又给她提供了符咒。
“式神多一点的话,总会有知道办法的妖怪吧。”笑容明媚的奈奈生那一刻仿佛真的得到了圣光加持; 江雪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内心的诸多感触。
她打了清水洗了手; 然后开始闭目抽符。
早就不是可以把厕纸抽用来随意消耗的游戏时间了; 破碎的符咒多次挽救她于危难; 同样值得她格外的重视; 比之前玩游戏抽ssr时更重视。
因为现在等待着她的不是一堆她碰不到的数据关卡; 而是有着体温心跳鲜活生命的存在。
n卡,n卡,n卡; 还是n卡。
江雪甚至已经不抱希望能抽到治疗; 只希望能是辅助类的; 如果是椒图那样的; 就算治疗不了荒川也无所谓。她和荒川把伤势分一分就好了; 她现在的身体素质又不像穿越之前,是一个即使受了重伤也能慢慢自愈的阴阳师。
她不断保持着希望翻开一张张卡片; 然后终于在倒数第二张的时候; 翻出了一张萤草。
江雪将拿着蒲公英的马尾少女召唤出来; 萤草一下跌在地上,对于她的体型而言太过巨大的蒲公英倒在一边,砸出一地尘土。
萤草被呛得咳嗽不止,又被灰尘迷了眼睛,越发手足无措,看起来马上就要哭出来。
江雪蹲下身抱住她,制止了她要去揉眼睛的小手。萤草睁不开眼睛,又想要看看眼前的人,急的更想哭了。
“你是萤草对吗?”江雪原本还急着赶紧喂狗粮让萤草升级,这时候看见稍微催一催就一定会哭出来的小小萤草,倒是将那股急躁之情勉强压下去了,声音放缓下来,“我是江雪,召唤你的阴阳师。”
帮她吹去眼睛里的异物,江雪又帮她将身上的尘土也拍打掉,最后用湿毛巾给她把手也擦干净。
江雪一边擦一边想,她到穿越前都没谈过恋爱,现在倒是能提前感受养孩子的滋味了。
给萤草喂了几张狗粮卡,江雪对着她露出一个微笑,“你拥有治疗的能力,对不对?”
萤草怯生生地点了点头。
“是这样,我希望你能帮忙治疗一位”江雪卡了一下,在大叔和大哥哥之间摇晃了一瞬,然后继续,“我的一位朋友。”
听到不用打架,萤草似乎微微放松了一些。她吸了口气,鼓足勇气开口。“那个,如果可以帮上忙的话,我我非常愿意!”
真可爱。
江雪揉了揉她的头,笑容和缓。
萤草脸上甚至起了一层红晕,原本看见阴阳师那冰冷面容后产生的紧绷一下子消散了。那感觉就像是三月的阳光,一下子把寒冬留下的冷意全部扫除了。
江雪牵着萤草的手,把她带到荒川之主休息着的屋子。
萤草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到了荒川之主的屋子外边时却怎么也不敢再向前一步。即使昏迷也依然令人心生惧怕的磅礴妖力排山倒海一样向着新生的小小草妖挤压过去,仿佛她再向前走一步就会被吞噬。萤草怕的整个人都在颤抖,眼泪转啊转的都快掉下来了。
“怎么了?”江雪身体没有任何不适,但是看见萤草忽然害怕极了的模样,也感觉到了有什么她不知道的情况发生。
“好好可怕!”萤草躲在了她的身后,“这个妖气好可怕啊!”
萤草的传记江雪是解锁过的,面对觉的狼牙棒她会吓得快要哭出来,面对荒川之主的妖气,有这种反应也不奇怪。
再怎么咸鱼毕竟也是个ssr啊,虽然技能被大家各种嫌弃,外观设定完全不出彩,皮肤是r卡跳跳一家的蓝色,传记还没有爆点。
他他毕竟是个ssr嘛。
江雪把萤草抱在了怀里,虽然因为被喂了狗粮而长大了许多,但萤草依然是个小萝莉,小短腿小短手,看她和蒲公英的比例,好像还没有游戏里长得高。
“不用害怕。”江雪抱着萤草进了门,“他不会伤害你的。”
荒川之主躺在榻榻米上,旁边一直再使用祈祷之舞的蝴蝶精已经有些难以为继,额际都是汗水,背部的衣服已经贴到了身上。
然而荒川之主的伤势还是毫无起色,他安静地躺在那里,一身蓝皮都快惨淡成白色。并没有病弱美人那种美感,反倒十分骇人。
萤草吓得叫了一声,一下子用小手扒住江雪的脖子,埋在她的怀里抖动。
江雪刚要安慰,就看见她已经颤颤巍巍地回过了头,非常羞愧地向她道歉,“对对不起。因为有点害怕,我我这就开始治疗。”
她的脸烧的通红,看来是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非常丢脸。江雪把她放下来,她就抓住蒲公英站到另一边,配合着蝴蝶精开始治疗荒川了。
江雪看着荒川之主的样子。
青白的肤色,惨白的嘴唇,浓烈的血腥味和严重的伤势。现在的他比跳跳一家看起来更像跳跳一家。
按理说,最令人感到触动的是脸。可是这条咸鱼就是有本事让人第一眼注意到别的东西,在游戏里被觉得丑,这次干脆能吓哭小姑娘了。
放出去能止小儿夜啼吧。
江雪想要笑,又笑不出来。
式神录里荒川之主的透明度终于不再闪烁不定,虽然还是浅淡,但是总算开始不再下滑。
江雪看见他紧紧皱着眉头,一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