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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拉斯?”
手上的劲蓦然加大,捏得我手腕生生地痛。我忍住痛,直直地望着那将整个面容藏了起来的人:“布拉斯·提力斯?”
下一秒对方一把将我紧紧抱入怀里,我轻而易举可以察觉到他颤抖的身体,以及似乎濒临崩溃的情绪……
我一遍遍地抚摸他的背脊,企图让他镇静下来。
许久后,他才在我耳边低低开口:“……隔着……漫长的……无法……跨越的……时间……我……终于……又……见到……了……你……”
他似乎很久很久未曾开口说话,一词一顿,十分艰难。
“我在这里。”我安慰。
他许久未曾说话,一时间整个房间寂静至极。良久,我突然浑身一震……动作僵硬……
温热的眼泪顺着我的脖颈,没入了衣服之内……
双手那么冰凉,他的眼泪却是如此灼热。
他再次开口,隐隐哭腔:“……我……早已……失去了……你……永远……”
“我就在这里。”我再次强调。
快别哭啊!你心爱的爱妮斯塔丽娜就在这里!别哭了别哭了!我特么见不得大男人在我面前哭得这么伤心啊!!
他只是越发收紧了手臂,将我紧紧抱在怀里。
“……已经……永远……失去了……”
我被他语气里铺天盖地的绝望给愣住了。
我正想开口询问一番时,门外传来动静,路伊担忧的声音直直传了进来。
“苏夏?你还好吗?”
我大惊失色!
正要推开对方时,布拉斯却提前松开了手,退后了几步,静静站在我不远处,安静地望着我。
路伊又在门外呼唤了几声,我扭头看了看门,再回头时,却差点惊掉下巴!
卧槽!布拉斯呢?!!
就如他之前凭空出现一般,不过我扭头的几秒,他再次凭空消失。
整个房间空空荡荡,只有我一个人。
“苏夏?苏夏?”大概是许久没有得到我的回答,路伊惊慌起来。
我扭开把手,拉开了门,望着直奔过来的路伊,露出刚睡醒后的样子:“路伊?”
路伊少年一把拉住我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好几眼,方才大松口气:“没有……没有被光之蝶蛊惑,太好了!”
视线掠过我的房间,路伊突然涨红了脸,扭过头:“……挂……挂起来了吗?”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指的什么,于是笑眯眯地点头,语气欢快:“索玛利娜画的画,好不好看??”
路伊视线游移,半晌才盯着我小声道:“好看。”
少年的目光太过灼灼,我别开头,望了一眼挂在床头的画像,随即又回头,笑容灿烂道:“我也觉得好好看!很配呢!奇莉娅……和路伊!”
“咳咳……嗯……我也觉得……”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路伊少年害羞地后退了一步,慌张地告别后,就落荒而逃了……
留下我望着少年王子的背影,默默反省……
嘤嘤嘤刷好感过猛了么?qaq
光之蝶早已散去,整个王宫上空恢复了平静。我关严了门窗,在暗淡的壁灯光线里,躺上了床。
我拉出系统面板,翻到攻略目标一栏,顿时:“……”
卧槽!为毛布拉斯是不可攻略对象?!!
既然不可攻略,为毛给这么多戏份?!!
我森森地被伤害了!
布拉斯等了恋人等了一千年,却注定无法在一起什么……
系统你要不要这么残忍?!!
难、难道!我猛地坐起身,震惊不已!
难道刚才布拉斯说已经永远失去了我,其实是说他作为一个不可攻略的对象,根本无法和我达成结局吗?!
我:“……”
脑洞太大,我洗洗睡吧……
我朝后躺了下去,下一秒却又重新猛地坐了起来!
等等!
上次在皇家藏书馆里,那一闪而过的念头,察觉不对劲的地方,在布拉斯出现后,我终于想起来了!!
布拉斯……
在千年前的第一次波动里,早已将所有高塔,毁灭殆尽!
随后建立的兰岛王国政权,为了避嫌,根本就没有建过高塔。
那么……
囚禁我的高塔……
我简直快跪了!
希洛你从哪儿弄的那么年代古老的高塔,囚禁我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右边就是戴着面具的布拉斯。
第42章 兰岛物语()
半年前;从远空而来的异族侵略者,在兵临王城时,被王国组建的贵族逆袭军拼死拦截在了城外的深山里,随后宛如出现奇迹一般,异族在一夕之间尽数消失。
兰岛王国在最绝望的时候;获得了奇迹的新生。
兰岛王国经过了一场近乎亡国的战争洗礼;人财物皆受到毁灭性的打击,甚至连王国最核心最权威的兰岛王城;也残破不堪;街道满目苍夷;唯一残留的王宫的城墙也被浓烟熏得乌黑一片;充满了战后的萧条景象。
战争结束,由兰岛王族领头,号召所有人民一起在一片废墟之上,重建家园。饱受灭族绝望摧残的人民,也正在从惨痛中慢慢恢复,慢慢走出血染的心理阴影。
炎阳祭则是战火熄灭以来,兰岛王国首个举行的祈祷庆祝活动。
夏天已经渐渐远去,初秋来临,王宫花园里的花草也渐渐显露出颓败的气息,不复当初的生气勃发。然而这也是另一番景象。反正在索玛利娜这画家眼里,任何风景都足可以入画。
索玛利娜一手拿着调色板,一手拿着画笔,在她面前的画布上涂抹。
她手执画笔勾勒了几笔,后退几步看了一番,十分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抬头看向一旁喝着下午茶的我:“明天就是炎阳祭,人很多,你对王城不熟,记得跟紧我王兄,别给我丢了。”
我咽下满口的点心,点头:“会的。”
索玛利娜哼了一声:“祭典就在王宫外的广场上,丢了给我自己回来!”
我:“…………”
似乎想到了什么,我询问:“当初去刺杀异族将军的逆袭军,全军覆没吗?”
索玛利娜半晌没吭声。
我疑惑抬头望去,顿时:“…………!!”
卧卧卧槽!!索玛利娜你肿么了??怎么突然脸红了??
你的高冷范呢?你的刁蛮劲头呢??你不适合走娇羞路线啊啊啊!!
“哼……”索玛利娜似乎被我看得十分不自在,凶巴巴地瞪了我一眼,仿佛为了掩饰什么一般,神色高傲,“那是能够为了全人类而抛却性命的,一往无前,以血浸染了整片兰岛大地的,真正的英雄!就算全军覆没,他们在兰岛人民,在我心里,也是荣耀不败,永世存活!更何况,逆袭军最终还有个英雄,幸运地存活了下来!”
我望着索玛利娜。
一向极为端着公主架子,维护王族形象的索玛利娜,此刻眼神里充满了崇拜:“从另一种角度来说,正是这位组建了逆袭军的人,挽救了颓败的王国!然而成就了如此显赫的功绩,最终却什么也不要!”
我:“…………”这种十分耳熟的套路是怎么回事??
风流老爹当初不也是这样吗??人类和魔族的战争结束后,依靠显赫的功绩明明可以获得更多,却最终只是隐居在了王城里,甚至把当初名扬人类和魔族的那把剑塞到了储藏室里。
不不不,不仅仅是风流老爹!
大部分的养成游戏,养父的身份设定都是这样的套路!
毫无新意的游戏组真是够了!!
我琢磨了一下,随即小心翼翼求证:“那……他的名字是?”
索玛利娜神色懊恼:“……我不知道。”
“啥??”
索玛利娜恼羞成怒:“英雄就是英雄,叫什么很重要吗??”
我:“不、不重要……qaq”
不重要才怪!!
掀桌特么我怀疑那贵族英雄就是希洛那魂淡怎么可能不重要?!!!
重要死了啦!
索玛利娜似乎也察觉自己反应过激,于是收敛了一下态度,轻哼一声:“你要真想知道,就去问王兄吧。我身为公主,从不干预政事,所以当初那位英雄请缨组建贵族逆袭军时,我并不知道。直到战争结束,此事不再是机密后,我才得知他们的存在。但王兄和我不同,作为王子,他肯定见过那位贵族。”
随后索玛利娜表示时间不早了,她要收拾收拾画具,回去休息了。
临走前,索玛利娜又回过头来,神情严肃:“苏夏,打听到了名字,记得告诉我!”
她低头想了一会儿,随即又郑重道:“我王兄现在应该在王宫的训练场里练剑。”
我:“…………”
我简直快给这家伙给跪了!!!
而且……我才不要去训练场呢!!!
嘤嘤嘤训练场这几个字简直就是我的噩梦!!
我抚摸上胸口。
竹马君的魔鬼训练真是太惨痛了!十分不愿回想有木有!
日头早已偏西,王宫尽头的天际,一片灿烂的锦霞。我犹豫了一会,琢磨了许久,最后还是蹭地一下起身,直奔王宫角落的训练场。
然而或许是我运气不佳,等我赶到时,只见空荡荡的场地,路伊早结束练剑修行,离开了这里。
我站在训练场里,一脸遗憾。
应该不会那么巧吧?
我琢磨了一番,觉得就算那个人是希洛,是兰岛英雄,拥有贵族身份,但如果我嫁的是路伊,这个王国的王子,反而一切都不成问题了。
这么一想,我顿时就放心了,欢快地离开了训练场。
第二天,路伊、索玛利娜和我就出了王宫,去往广场,参加战后兰岛王国的第一次祭典。
广场上还到处残留战争的痕迹,破败不堪,甚至连广场中央神父用来祈祷主持祭典的平台,也坍塌了一半,碎石滚落了一地。然而与广场废墟相对应的,却是前来参加祭典的人民,脸上那从绝望中重焕新生的神情。
破败的家园再重新修建就是了。不管怎样,时刻危及生命的战争已经结束了,那就比什么都好。
广场上的人很多,拥挤非常。我好几次差点和路伊他们走散,末了路伊干脆直接拉住了我的手,生怕我真走丢了!
索玛利娜一脸不耐烦,表示要早知道人这么多,她就不会出来受着罪了!
我望向她:“……昨天你不是还提前给我说,人很多吗?”
索玛利娜烦躁地和周围的人保持距离,努力想维持她的贵族形象:“谁知道人多得超过我的忍耐度?!”
路伊哈哈笑着安慰:“毕竟是战后第一个祭典,对所有人来说,都有很重大的意义嘛!”
“哼……我知道,所以才挤在这群平民里来参加祭典。”索玛利娜口气虽然还是那么高傲,神情细微处却是微微有些动容。
路伊哈哈笑了笑,没再吭声。
就在这时,走在最前面的索玛利娜似乎撞到了人,狠狠跌倒在了地上。路伊连忙松开我,前去扶她。
我蓦然瞪大了眼,直直望着索玛利娜撞到的那个人,顿时大惊失色!
卧卧卧卧槽!
希洛!!
他怎么在这里?!!!
少年依然是那一身笔挺的藏青色制服,深茶头发在阳光照耀下深深浅浅,此刻正面无表情地望着被他撞摔在地上的索玛利娜。
似乎有所察觉,他转过头来,直直地对上我的视线……
原本暗沉的眸色,瞬间越发沉郁到见不到底。
他朝前跨了一步……
卧槽!!
我立马转过身,毫不犹豫地钻进了汹涌的人潮里……
希洛那双翡翠眼眸,绝壁是黑化的眼眸啊擦!
我的攻略目标为什么总是在黑化?!!
这绝壁不科学!!qaq
作者有话要说:给苏夏妹子点蜡……
第43章 兰岛物语()
周围是永无止境的黑暗。
时间以缓慢的姿态;从眼前缓缓流过。我睁大眼;望着漆黑一片的空间,恍惚到有种回到了过去的感觉。
回到了当初尤里乌斯囚禁我的小黑屋里。
手脚锁链处,已经被我磨出了血痕;伤口血迹斑斑,却无法撼动那铁锁丝毫。我早已放弃了挣扎,麻木地躺在床上,任凭温热的液体染满冰冷的金属。
自从被希洛抓到后;我就再没踏出过这间房。
不,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从来没有下过这张床。和在高塔时的囚禁完全不同;等我醒来后就发现;希洛已经将我四肢牢牢禁锢在床上;完全动弹不得,我甚至无法翻身,只有被迫仰面躺着,再也无法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