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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年拿她没办法,最终只能答应带她一起。
县令府的大牢不比他处,阴暗潮湿,且经常有虫鼠乱窜,这檀城虽小,却小有小的好处,那就是违法乱纪的事情较少,故此,卢县令这个县令官自然是当的相对轻松,时常十天半个月的没有什么案情,这大牢自然是空置许久,四周蛛网密布,这些天才刚用上。
顾景年和梓枝以及随后赶到的卢县令来的时候,大牢的捕快这才将里面的火把点燃,将四面照亮。
“犯人呢?”顾景年问道。
“回公子,那个肯招供的凡人,我们已经从牢里面提出来了,正等着您去问话呢!”捕快回答道。
“那就走吧。”
“哎,好咧。”捕快应声之后,赶紧举着一个火把给他们带路。
沿着大牢门前的那条路一直往里走,拐个弯就到了审讯用的地方,那个肯招供的杀手此刻已然被绑在柱子上,低着头,脏乱的头发掩盖住了他的面容。
216…毒杀身亡()
“不会是死了吧。”梓枝突然说了那么一句,看他那样子,怎么像是活不长久的模样?
捕快笑了一声说道:“小姐,您这是哪儿的话,这群犯人自从关在这大牢里面,咱们可以一次刑都没有用过,还每日三餐的照看着呢。”
毕竟这幕后主使还没有找出来,万一用刑过度死了怎么办?
“可是,我看他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没事的模样。”梓枝拧着眉看着那个身影说道。
捕快赶紧将手里的火把放下来,然后招了招一旁候着的另一个捕快:“快快快,公子来了,把他给我叫醒!”
“是!”
那捕快上前,将那低垂的脑袋抬起来,可那脖子软榻的仿佛没有骨头一般,手一松开,脑袋便又垂了下去。
“哎,怎么?你还装死不成?”那捕快有些气恼了,狠狠将那个脑袋抬起来,这一抬,顿时吓了一跳。
“他他他。。。。。。他死了!”那捕快被这一意外的情况吓的连连后退,惊恐的指着那个身影说道。
顿时,所有人皆是一惊。
“你说什么!”为首的捕快震惊道,然后连忙上前查看,将那脑袋抬起来一看,此人的七窍皆在流血,将手伸到鼻息间一探,已经没有了气息。
“怎么回事?!”卢县令有些震怒,脸上的肉似乎都抖了抖。
这捕快也不晓得到底是怎么回事,顿时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县令大人,这。。。。。。这。。。。。。这我们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啊!刚刚从大牢里面提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就死了!”
这也不过就是片刻功夫的事情。
“刚刚有没有人来过这里?”顾景年显得相对比较震惊,声音沉稳的说道。
捕快想了想,摇头:“没有,从刚刚到现在,没有任何人接近过这里!”
“你确定?”卢县令问。
捕快十分肯定的点头
“那就奇怪了,这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突然死了?而且看他的模样,像是中毒而死。”卢县令走过去观察了一番说道。
此人脸色灰白暗沉,七窍流血,显然就是中毒而死,既然是中毒,那怎么可能没有接近过谁?
“县令大人,您说,这会不会是吞毒自杀?”刚刚前去叫醒那个犯人的捕快猜测道。
因为江湖上不是总传闻说,杀手若是刺杀失败,就会吞下藏在牙缝里的毒药,然后自杀身亡吗?
“如果他当真要自杀,就不会等到我来的时候了。”顾景年轻笑一声道。
是的,如果真的要自杀,这些人在被月笙降住之后大可一死了之,根本没有必要等这么久,也不需要等顾景年来了之后再上演这么一出,因为根本就没有意义,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担心他们会从这个犯人的口中知道什么重大秘密,所以,杀人灭口!
“爹,我看这并不像是意外,倒像是蓄意谋杀。”梓枝突然说道,然后走上前去:“爹你看,这个人七窍流血死于中毒,纵然现在已经没有气息了,可这七窍还在流血,足以说明,他刚死不久,或许,是有人刻意为之,就是想在我们赶过来之前,将他灭口。”
“大小姐说的对啊!”大捕快应声道。
“所以我们现在只需要找到,这个下毒的人,就能顺着这条线索找到幕后主使。”梓枝接着说道。
“可是这下毒的人该怎么找?这里分明没有人进来过。”卢县令显得有些为难。
梓枝笑,然后将目光缓缓落在在场的所有人身上,“这有什么难的?既然说这里没有外人进来过,那么这个下毒的人,就必然是自己人了。”
大捕快顿时恍悟,猛然拍手:“是啊!大小姐这番话说的一点都没错!既然是下毒,外人接近不了,咱们自己人随时都可以动手!小林!”
大捕快猛然回过头来喊了刚刚那个被吓的不轻的捕快一声。
“头儿,您说。”那个被唤作小林的捕快赶紧上前。
“今天是谁安排送饭的?”大捕快突然问道。
想要下毒下的神不知鬼不觉,除非是将毒药掺杂在饭菜或者是水里,但是饭菜和水,大牢里面一向都是有专人来送的。
“头儿,今天的饭菜是小刘送的。”小林说道。
“那小刘去哪里了?”大捕快环视了一周,似乎没有找到这个所谓的小刘的身影。
“小刘他。。。。。。他。。。。。。”小林支吾了一声,眼神有些许闪躲,似有难言之隐。
“说!”大捕快顿时眉头一皱,似有不快,怒声呵斥。
小林顿时被吓的腿脚有些微软:“小刘他去酒馆了!”
“又去酒馆!”大捕快顿怒,猛然一掌拍向桌面,继而意识到,这里还有县令大人,大小姐和太守家大公子在,于是赶紧上前来请罪。
“大人,是属下失职。”
卢县令本就没有怪罪他的意思,于是便挥了挥手示意他起身:“这不怪你,先找人将那小刘找回来!”
“是!”大捕快抱拳道,然后赶紧派人去将小刘找回来。
“顺便也去看一下,除了这个犯人之外,关押在大牢里的其他犯人可有异样。”卢县令又说道。
毕竟当时抓了不少犯人过来,如果全都死在了县令府的大牢里面,可就不好了。
“是,属下这就去查看。”大捕快道。
梓枝等人在这审讯室里等了一段时间,小林才将这大白天喝的烂醉如泥的小刘带了回来,带回来的时候,他已然醉的有些不省人事,一放手,身子便瘫软如泥般倒在地上,怀里还抱着个酒坛子。
“大人,属下找到这小刘的时候,他就已经喝醉了。”小林有些无奈的说道。
捕快里面,这个小刘嗜酒如命是众所周知,但是由于这县令府常年也个案子的,这些个捕快也就每天到街道上视察一番之后也没别的事可做,所以也都活的很是自在,自然没人管小刘喝酒这种小事了。
“端盆水来,浇醒他。”卢县令叹了口气说道。
小林立马从外面端了盆水进来,整整一盆凉水,哗啦一声全都倒在小刘身上,可这小刘却也只是打了一个寒颤,然后继续抱着酒坛子睡觉。
217…侍婢()
“算了,爹,看他这样子,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清醒不过来。”梓枝拦住卢县令说道。
顾景年颔首:“这案子也不急在一时,现在最要紧的,是看好剩下的犯人,还有这个小刘。”
他担心,这个幕后主使也想到了下毒这一点,会继续杀人灭口。
“大公子放心好了,这小刘,我会全程看着他的。”大捕快抱拳道。
“既然如此,就麻烦你了。”顾景年说。
梓枝未曾料到,原本以为过来一定会从这犯人口中得知什么消息,却不想竟然被人下毒毒死,不过这也正好给他们提供了另外一条侦查的线索。
“飞絮姐。”
梓枝跟顾景年刚走出大牢,还未走到县令府,身后却突然传来一个颇为熟悉的声音。
梓枝一转头,就看到一个穿着粉裳的女子,低敛着脑袋稍有怯怯的看着她,定睛一瞧,这人不是小英么?
“你怎么在这里?”梓枝有些奇怪的说道。
卢县令不是说,这小英只不过是当年他还是普通百姓的时候,一个村里稍有些亲戚关系的人么?她都已经回门那么久了,她也该回去了吧。
小英低着头,一双纤细的小手在袖中揉捏,面颊红润,似在羞怯,抬起眸子看了看梓枝,然后又低垂了下去:“是县令大人让我留下来的,大人说。。。。。。说。。。。。。他听闻,太守府里的丫鬟每年都要换一次,他担心那些丫鬟伺候飞絮姐伺候的不好,于是就让小英留了下来,说等飞絮姐你下一次回来的时候,也将小英带回太守府里伺候你。”
小英说完这番话,又倏然将脑袋低垂了下去,不敢直视梓枝的双眸。
也是,毕竟梓枝在听了她这番话之后,整个人显得十分的震惊而差异。
这卢县令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留下她来照顾她?卢县令难道看不出来,这个小英对他的女婿图谋不轨?
若当真将她带回到太守府里,她万一一个没看住,她就拉着顾景年开始表白,那可如何是好?
不行不行!这万万不行!
梓枝轻笑一声,走上前去,看着她说道:“小英妹妹,这怎么行?你怎么说都是我的亲戚,我怎么能让你做丫鬟的活?这要是让祖辈们知道了,岂不是要怪罪我?”
“不会不会!”小英猛然抬头摇头道:“小英不过就是一个农家女,若是当真有幸能到飞絮姐跟前伺候,那也是小英的福气!”
哼,福气?若当真是她的福气,那么就是她梓枝的晦气!
梓枝闻言,心里虽然很是不满,但脸上的表情却依旧保持着温柔的笑意,伸出手拉住她苦口婆心的说道:“这可不行,不论怎么说,这丫头毕竟是丫头,身份地位在那里,就算我有心待你好,可毕竟还是丫头,我爹爹也是,怎么能这么随意的做出这样的决定呢?”
说完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
小英闻言,脸上的表情有些为难,目光如小兽般看向她,盈盈闪烁,粉嫩的樱唇半咬,似还有话要说。
梓枝也不想给她说话的时间,转过身去挽上顾景年的手臂说道:“相公,你也觉得此事不妥,对吧。”
顾景年低着头看着梓枝那张小脸,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直在不断的给他使眼色,于是轻笑了一声,颔首:“是啊,岳父大人此事做的的确不妥。”
“哎呀,女婿这是在说我什么事情做的不妥啊?”
顾景年话音刚落,这卢县令却突然从后面跟了上来,闻言,只是憨厚大笑。
“大人。”这小英一看到卢县令的身影,似看到了救星一般,赶紧将目光投了过去。
“你们说的,莫不是小英这件事?”卢县令像是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梓枝点头:“是啊,爹,你这件事可做的不对了,小英妹妹怎么说都是我们家的亲戚,这祖辈上可是一家人,您怎么能安排她到太守府里做个丫鬟呢?若是让祖辈们知道了,岂不是要怪罪女儿?”
梓枝现在着实没办法,只能拿祖辈们说事。
“小英并不觉得委屈的!”
这卢县令还没开口说话,小英便冲上来慌忙说道。
卢县令只是微微颔首,看向梓枝说道:“女儿啊,爹这不是为你着想吗?我听闻,这太守府里的丫鬟那是一年换一次,若是得心的还好,若是伺候的不得心,爹在这县令府里也是不安心啊,当年你娘去的早,爹又不懂这些事,没有给你配一个得体的丫鬟陪嫁,到现在都是爹的一块心病,小英这丫头啊,爹觉得还不错,又是一家人,能到太守府里照顾你,爹也比较放心。”
“是啊,飞絮姐,我不会比一般丫鬟伺候的差的。”小英有些急切的看向梓枝说道。
梓枝显得很是为难,最终只能将目光投向顾景年,顾景年捏了捏她的素手,微微一笑道:“岳父,其实您不必担心这件事,春心这丫头是太守府里千挑万选出来的,照顾飞絮也是十分尽心,至于您说,这太守府的丫鬟一年换一次,确有此事,但是从今年开始便不这样了,春心会一直跟在飞絮身后伺候她的。”
小英听顾景年这么说,突然一下子就急了起来,脸上的神色显得十分的焦灼,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卢县令。
顾景年和梓枝的推辞之意这么明显,卢县令纵然是傻子也听出来了,可是让小英去太守府伺候飞絮这件事的确是他的意思,现在若是说不需要了,他怎么跟小英的爹娘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