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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是心疼,抬手把人儿将将要掉的锦被轻轻一掖,见她安稳,便飞身离去。
一夜过去,天方刚刚亮,洛可妍才一醒来就感觉这会腰酸背痛的,好不清爽。艰难地撑着手缓缓坐起身来,看了看窗沿透进来的光:得准备去训院了。
看这天色,她昨夜得睡了整整五六个时辰,而且睡到朦胧间,好似还有人帮她掖被子。
“小姐,你醒啦!”这会,品秋端着一盆起床将用洗漱用的东西进来,见洛可妍已醒,急忙进屋忙和了起来。
看着品秋的身影,想了想,许是昨夜品秋进屋来看过她吧。
想到昨日莫姑姑的眼神,她只有掀开锦被,准备好东西出门,临走前,品秋还不忘给她配上一碗药汤……
进入习舞庭内,洛可妍见许多人已早早到齐,而且看她们行动时艰难的模样也没比她好到哪去,这般疼痛还能坚持早来,看来昨日莫姑姑的“威严”确实震慑到不少人。
而庭内一个角落,一双眼睛见到洛可妍进来,闪过一丝惊讶而且不愿相信的神色!不过很快,它又恢复了平静。
不一会,方以雪也走了进来,“妍儿。”
洛可妍听着,朝她走了过去,只见她面色苍白,气虚无力,急忙问道:“可是病了?”
“无事,许是昨日练习时间太长,累的。”方以雪扶了扶额,道。
洛可妍想了想,确实也是,连她都累得不行,别说以雪那般虚弱的身体,随即道:“今日你多注意些,如若身体真承受不了,就跟莫姑姑请个假休息下吧,想来她会同意的,毕竟你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懂吗?”
方以雪听着,微微点了点头,“昨儿个回府我已找来雉羽扇了,你的那把我一会还你。”
“好。”
随后,二人开始整理自身的东西。
妆弄一番,她也走入排练时的位置,静静等待莫姑姑的到来。
不一会,有人走路的声音传来,众人听得全不由自主地屏息静待。
脚步越来越近,她们都开始发着抖,而洛可妍却听着脚步声甚为奇怪:这脚步声如此轻盈……不会是那莫姑姑。
直到脚步再次临近门口,屋内许多人也发觉不对:莫姑姑那般粗犷的身子怎可能走得如此轻巧?
不一会,只见一女子踏入庭内。身着绿色轻纱,裙摆长而拂地,步履阿娜而入,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这一下,原本寂静无声的庭内皆一片唏嘘。
听得这声音,本无意观赏的洛可妍也抬头朝前一望,一女子待她走近细看,只见她一络青丝盘成旋天灵蛇髻,一根玉钗松松簪起,余下发丝垂于鬓间,白肤如雪,黛眉细描,一切皆美得自然,却并不独特。如果说洛可妍的美是青天碧空上的白云,高贵而不可攀,那这个女子就是人间漫山的富贵牡丹,娇艳而偏落轻俗。唯独那一双似水眼眸带着淡淡冰冷,让洛可妍心中多看几分。
看这女子的样子,下方不由起了一番猜测:这女子是谁,难道又是一个容脂胭吗?怎的半途插训的人如此多。
众人看着女子生得容颜艳丽,本就眼里生起嫉妒,而且看她还似来参训的,不由更为恼火,正想掀起一番“大战”时,只见绿衫女子不是往训员中间靠扰,而是劲直走到庭院上方中央,站稳,双眸冰冷而充满厉色地看着下面的人,一点朱红轻启,“今日起,你们在迎圣训院的祭舞课程将由我接手教授,我姓黎,你们可以称呼我为黎姑姑。”如此年轻的样貌,着实让这些人意外非常,而且她的声音极其清甜,与昨日莫姑姑那声极其沙哑的声音相比简直就是那山涧溪水潺流般好听。
这一下,下面本想开闹的几个千金小姐差点吓傻,好一会才平复下来,原来这女子竟是教引姑姑!
“该死,今日明明向那守门的小厮打听得来的是教引姑姑明明只有一个,怎的如今突然又来了个生的如此年轻,还长得这般狐猸,难道是小厮骗的我!”一个女子正气得牙痒痒地嘀咕着,嘴里还念叨着什么。突然一下鼓起勇气,问道:“黎姑姑,还想请问,莫姑姑去哪了?昨日她可是还交待今日要早点来。”
黎姑姑弯起好看的嘴角,轻声道:“她……病了。”
“病了……”怎的突然就病了呢,庭内的人都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如此年轻能当得了教引姑姑?会不会她只是上了年纪却保养得好的女子罢了,听说皇城那边的女子皆爱保养,”另一个女子也悄声跟身旁的人议论起来。
见有人说话这个黎姑姑都没管,看来现在这个看起来跟莫姑姑不大像,看样子就是个好欺负的,既然莫姑姑不在,那她们也就不必太拘着自己了,三三五五地开始议论起来。
“好了,时辰不早了,咱们今日的训练就开始吧,方才数了数,咱们这得有三十三人,比祭舞固定的女子三十二人多出了一人,这样队型不好排,”黎姑姑顿了顿,似乎在进行一番苦想,“这样吧,你们当中跳得最好的就先不用练了,在一旁注意看着就行了,洛可妍,莫姑姑与我交接时就说了,你的动作熟练,舞步极好,前面的这些基本功你就无需再练了,等最后排演队形时你再进来吧。”说着,就走到洛可妍面前拉着她就往旁边按着坐下,让她休息就好。
而她自己则继续走到前方,引着众人一步一步教起舞来。庭下众人看着洛可妍能有如此特殊待遇,一下眼红了不少,她们身上痛,也想休息……
直至被拉到椅子上,洛可妍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那莫姑姑那么好会夸她?明明昨日还一个劲地盯着她的动作呀!
洛可妍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而这位黎姑姑身姿曼妙,庭内的女子虽都嫉妒,但也凭着一股练多几次也能有她那般身材的决心,学起来倒也认真,正当训练进入正轨时,“啪”,一个声音将洛可妍从思索中拉回现实。
“啊,这是怎么了!”只见一个身影倒在地上,周围的人围退在一旁,纷纷朝着中间看,左右接耳地问着到底怎么回事。
黎姑姑见此,也走到人群中央,抱起地上的人,似乎在检查着什么。
洛可妍眼光穿过人群,发现黎姑姑半抱的人衣衫有些眼熟,一想,急忙往站着的人群一扫,发现里面根本没有方以雪,急忙快步扒开人群,朝地上躺着的人走去。
一进到人群,洛可妍一看,心中一紧,真的是以雪!只见此时方以雪面无血色,双目紧闭。
洛可妍急忙用手指触碰她左边的下巴,发现还有脉博跳动才有少许心安。但这情况明显不对,又握起她手腕把脉,发现脉象极其稳乱,而且这脉象让洛可妍想到一种可怕的东西,想到这,急忙检查起方以雪的眼睛以及舌头的情况,再从袖口中拿出一粒药丸将它喂入以雪口中。
这时抱着方以雪的黎姑姑看着洛可妍处理方以雪的动作,突然开口,“她这可是中的碧葫芦的毒?”
洛可妍一听,眼神微微一讶,她竟然知道?她是什么人?但此时没问出口,只微微点头道:“嗯。我需要一辆马车,以雪不可以需要更好的救治。”
“咱们现在哪有马车呀,训院都不让马车进来的,各府的车辆全都回去了,下训才会来接我们的。”这时人群里一个人开口说着。
黎姑姑看着洛可妍焦急的表情,想了想,道:“她是你朋友?很重要?”
洛可妍听得,不知她为何如此问,只重重点头,“比我生命还重要的人!”
黎姑姑眼神微转,道:“她我帮你照料着,我会用内力先护住她的心脉,你去中区把齐阳找来,他的轻功好。”
齐阳!洛可妍听得,连为什么这个黎姑姑会懂武功,会认识齐阳,会知道齐阳就在那等等,这些都来不及想,提起裙角急步朝中区跑去,心里只有一个信念:以雪,千万不可以再次离开我!
仲府内。
方以雪躺在仲府一间客房中,面无血色,唇间泛黑,房内除了洛可妍与她请来的仲老,没有他人。只见仲老把了会脉,便从箱内拿出一个兽皮做的布套,待他打开时,洛可妍看着,心中更为惊凉。
仲老打开的布套里面装的是十二根长短粗细各不一的针砭,洛可妍知道这正是应穴施针所用的应龙针,而需要用到如此技法,说明以雪的病情不轻!
仲老的医药功力世间顶级,一般的疑难杂症于他来说也是弹手之间的事,稍用药物就可解决,可现时却要出动这套针砭:据外祖医书手扎记载,这套应龙针砭是用天外玄铁所制,世间独一,而针砭运用时的手法称为应穴施针,乃是神药谷的独门技法,有起死回生之功效,但施针时需精力极度集中,再将内力运输到针砭之上,待针刺入穴位之内时,利用内力将其堵住的筋络打通,每动用一根银针,都会增加一分危险,而稍有不慎,不但被施者伤上加伤,连施救者也会因内力突然回退而受到重创,所以,一般不会轻用。
洛可妍站在一旁,连呼吸都不敢出声,只怕会扰到仲老的心神。
只见仲老挑起最细的银针,分别在在以雪的风池、百汇、太冲施上,待稳入其中则轻放其手,再从针套中抽出一根稍粗的,在烛火上缓缓一过,拿起她的中指,对准指尖戳进,瞬间几滴黑血从那放出。
直至滴出小半碗,才将针砭抽小心抽出,放置一旁。随后从随身的药盘中拿出一块药纱将方以雪指尖上的血拭干,并将银针抹净。
见仲老医治完一个段落,洛可妍轻步上前,“以雪……怎样了?”
这时,屋外也传来个小心翼翼寻问的声音,“以雪怎的了?”
说话的正是方以雪的母亲夏氏,跟在她身旁的还有父亲方之怀。因事情在训院发生,院内知道以雪出身世家侯府,发生此等大事自是不敢藏着掩着,即刻派人前去通报。待他们赶到时,洛可妍和齐阳已把方以雪送到仲府之中。
为免二人去了训院却见不到人,所以在征得仲老同意的情况下,洛可妍派人将他们请来。
二人不知到底发生何事,训院来人也只说以雪突然晕倒,他们慌忙前去却找不到人,正准备焦急外出寻人时,一个叫齐阳的男子出现在他们身边,说方以雪正在这里救治。
本想一来就抢过女儿另找大夫救治以免延误时机,可当齐阳一听说是神药谷的人正在救治,二人怀疑之中也带着期望。
仲老因着施针,花费较多时间,此时二人在屋外等得焦急,直想推门而入,却又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坏了女儿的救治,只好生生忍着。
这时听到里屋有了动静,猜想必是有了结果,急忙开口问道。
仲老听得,朝洛可妍说道:“这丫头头上的银针过会才能取下,你先出去与他们说说吧。”
洛可妍知道仲老有话想与她说,但此时夏氏夫妇的焦虑也是情理之中,缓步走向门边,秀手轻抬,推门而出。
夏氏见一门一开,急忙想进,却见洛可妍走了出来。
讶异之中看了眼方之怀,随后朝洛可妍问道:“可妍,你怎的在这?到底怎么回事,以雪怎会无缘无故晕倒呢。”无论是训院还是带他们来的齐阳都没人提起过洛可妍在此,而且她守在里面如此之久,洛可妍为何没出来与他们见过面?
“夫人,莫急,以雪……不是晕倒,而是中了毒……现在还在救治。”
“中毒,为何……中的什么毒,解了没有!”夏氏一听,整个人将要昏倒,女儿怎会就无缘无故地中了毒呢!
想着今日的情形,再加上她临走时在那把青羽扇上面闻到的味道,她可以肯定,以雪中的碧葫芦,就是沾在那把扇子上。以雪向来与人无怨,而扇子本是她洛可妍的。“以雪中的是碧葫芦的毒,仲老已帮她解了,现在只待最后的取针即可,夫人、方大人还请勿慌。”
“碧葫芦?这是何毒?”方之怀听到女儿毒已解,心中松了口气。
“是一种江南地区盛产的水葫芦,果叶无毒,根茎有毒,而且是最末那一段的汁液才有剧毒,你女儿中的毒就是来自那一部分,”一直站在一旁的崇一听得,慢悠悠地解释道。
方之怀一听,便知其中有问题,她的女儿怎会无缘无故地在训院那种地方中了水里东西的毒,这绝不是偶然。
夏氏虽还在伤心,但她如何听不出来其中定有其他原因。她的女儿向来不与人结怨,哪个人会这般凶狠会要致她于死地。除非……除非是阴差阳错替人受了罪!除了洛可妍,她想不到其她。
她早跟以雪说过,离洛可妍远点,她就是不听。
若是以前,只因着身份背景,以雪一任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