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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以一对六()
另一侍女叹道:“对呀,大小姐真是可怜,自小没了母亲,老爷对她也……这没娘疼的孩子就是过得艰难,如若夫人还在……哎,这阵子发生这么多事,她承受的已经够多了,现如今自己父亲的性命也要待她去救,真是替大小姐感到心疼。”
其他几人听得,同样为洛可妍感到不值。
洛府正厅,几个袁府掌柜坐在椅子上,喝着品秋让侍女奉上的茶,但眼里却有种坐立不安的神情。忽然有人开了个口,“你们可也因为一早收到了信……”
其他人一看,急忙点点头默认。“吕长柜,难道你也……”
吕长柜也点了点头。
众人沉思,想了会,吕长柜道:“如果真是她做的,那……方才瞧她那样,怕是也没啥底气在,咱们一会看时机压一压她气势,如何!”
众人一听,“这倒是个办法,一个女娃娃,咱们……”正说着,就听到门外下人通报,“大小姐到……”
众掌柜一听,往外一看,洛可妍,此时正进入厅门,一步一步朝他们走来。冷起眼来,没再说话。
一见洛可妍进到厅内,看着众掌柜,“众位掌柜站在做什,坐吧。”
众人一看,这才发现方才顾着看洛可妍,倒忘了“气势”,急忙坐了下来,脸上不由有了尴尬的神色,而且发现她此时虽带着疲惫之色,但却不似方才在永福堂时的那番神色。
弄不清洛可妍到底是何用意。待坐下,其中一人没忍住,道:“不知大小姐今召我等?”说着,眼神紧紧盯着洛可妍。
洛可妍听着,扫了他们一眼,语气不卑不抗说着:“你等是袁家想必你们方在我祖母那已看到我洛府的情况,各位不但是袁家的米铺、布料、酒庄、当铺、田地以及钱庄的主事人,更是我外祖父生前倚重的人,如今我府这等情况,”说着,顿了顿,道:“想来方才你等也看到了,此时可妍能想到的,也只是与各位商议商议。”
吕一掌柜听到洛可妍说商议,心想,难道不是因为那事?想了想半起身,讪讪地接起话,“嗯,关于洛知府的事咱们也是听说,想不到是真的,山匪向来凶残,洛知府此次落入他等手中,想来是九死一生了,这事我等只不过是安州城内的平头百姓,难以帮上什么忙,大小姐还是节哀,早些振作起来才是。”
洛可妍听着,嘴角不由轻笑,“吕掌柜这话说的真是嘴快,别说我父亲只是被劫,就算他真深陷不测,我也要救,护亲之情嘛,想来各位比我更清楚这种感觉,”说着,扫了一眼众人,似乎意有所指,“我父亲此次也是因着要保护边界百姓不受匪徒之苦,可妍定要皆尽所能救出父亲才是。在此,还需各位顶力相助才是。”
吕掌柜听着,心想,难道就因为要救出洛知府,所以她才出了那招?不应该呀,想了想,朝洛可妍问道:“大小姐是想我们如何……”
洛可妍拿出方才给戚氏看的绑匪信件,让侍女递到他跟前,“此件是绑匪带来的信……还请吕掌柜代为查看。”
吕掌柜拿起信件,匆促一看,“什么,十万两黄金!”
众掌柜一听,也吓大了嘴巴,什么劫匪竟敢开这般大的口!想了想,难道洛可妍要的是钱?“这笔钱不是小数目,寻掌人家定然筹不出来,大小姐这是要……”
洛可妍听着,点了点头,“确实,这笔钱放在寻常人家根本不可能拿得出来,就算我洛府是一方官家也没有如此家产,所以,只得靠外祖父当年留予我的家业,以此来解救我的父亲。”
众掌柜一听,“这……大小姐,袁老爷当年临终可是有交待过,家业是只能等你十五岁之后方可触动。”
洛可妍听着,看了他一眼,“方才你也看到了,现时洛家就只有我祖母与我二人,我祖母……你们也看到了,她那也没能力拿出这笔钱,现时,只能靠外祖父留给我的家业了,还望众掌柜能提前帮我这个忙。”
听着洛可妍如此说着,相互一看了一眼,心想这些年他们控制着袁府的各方家业,正是管控有起色的时候,如若这时候让洛可妍这样的丫头片子插上一手,让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丫头管着,那……想着,没人开口。洛可妍见这些人都沉默着,开口道:“我记得,当初外祖父可是说过的可是,如我未到及笄之龄,除非发生重大事变,不得动用。众位掌柜,我想我没记错吧。”说着,秀眸朝他们扫射过去。
掌柜们一听,不由心中一凛当初这遗嘱可是只有他们几个才是最清楚的,他们说出去的也只是十五岁及笄这事,并没有将“重大事变”这事传过出去,这洛可妍为何知晓得如此清楚,难道真要让这女娃娃来管着他们?
想到这,吕掌柜听洛可妍从进来到现在压根没提过那事,从头到尾只提求援,难道真不是她?想着一脸谨慎地试探道:“大小姐今日找我等来,难道只为这事?”
洛可妍缓缓摇头,“救父之事紧急,可妍暂无心思顾上其他。”
众掌柜一听,顿时脸上本来不安的神色一扫而空,特别是吕掌柜脸上皱着的脸松了一松后,立马变成一副傲慢的表情,不再理洛可妍,自顾自地坐了下来。
其他掌柜也是同一表情,悠哉悠哉地喝着茶,嘴角还勾着笑意。“大小姐呀,咱们受袁老爷之托,必要终人之事,虽说你
091压根就没想给他们()
一个掌柜看着洛可妍还是没应下来,急忙再道:“是,骨肉至亲,没有什么比得过这个不是……”
“骨肉至亲!”洛可妍轻念着,顿了顿,“可妍一个小女儿家主意也不敢拿大,只能多听各位前辈的意思,既然各位都如此说了,那可妍就以各位的主意为主吧,至于这本子上的东西嘛,现时大家都没看懂,那就先不看了吧,”说着,一手递给品秋道:“这份东西先收拿走,现时我要与各掌柜商议要事,就不费这心神解里面的东西了,等来日有需要,咱们再拿来细细研究!”
“是,”品秋接过东西,往袖套里藏好起来。众掌柜一看,皆面露惧色,神情更为紧张……
“……那好,剩下的就麻烦各位掌柜了。各位慢走,不送。”
众掌柜看着洛可妍手旁他们交出来的六个印章,脸上笑着退了出来,心里却是苦。他们留下来的那些,可不是普通的印章,而是当年袁老爷交予他们能掌握袁家各产业的生死章,只要集齐六个,所有袁家的产业必须听命于她。哎,就这么地守了这么多年,竟被一个小丫头一个手段就拿走了,要知道,谁拿到了这六个章,就是真正掌控了富可敌国的袁家,“吕掌柜,你方才交得那么急,难道她念出来的你儿子名下的那些都是真的?”
吕掌柜一听,眼里又羞又气,“都是那个孽子,我到底少他吃还是少他喝了,竟敢把手脚动到我手底下的生意来,他难道不知道袁家的规矩向来都是如有私贪绝不放过,这让他这个父亲如何能不受牵连!”他们一家都是靠着袁家才有今天的,如若没了袁家这条大船,他们处理将不知要变得如何,而且,就算贪的不是他本人而是他儿子,那些人也不会相信他没份,私贪这事如若传了出去,他还能在商圈混下去吗!
“哎,不怕跟你们说,我看她手上那本子这般厚,记的定不止那么一两条,方才如若不赶紧交了,她再念下去,咱们连回转的余地都没有。”
这话一出,各人都面面相觑,加快脚步赶紧回去调出那十万两黄金,再处理掉家里那些乱动手脚的人,以免这次用掌事印换来的一时安宁都被坏掉。
回想方才洛可妍一副天真无知的样子,这时才意识到眼前这个洛大小姐的可怕之处,她哪是什么都不懂的黄毛丫头,完全比他们这班“老奸巨滑”还要“老奸巨滑”,看到现时他们总算是看明白了,从一早到现在他们看到的每一个场景走的每一步路,完全都是在她的掌控安排之中!这一想明白,个个吓出来的汗都湿掉了半件衣衫……
屋内,洛可妍拿起掌柜们留下的印章,拿在手中转动,“错虎山那边什么情况了。”
“齐明那边一直派人跟着了,老爷在那里没有问题。”
“嗯,很好,那咱们这次就去会会他们。”
“掌柜们方才才去的调出那十万两黄金,应该没这么快到,咱们不等等他们吗?”
“不用,黄金,我压根就没想给他们,”说着,好看的嘴角一勾,“备车……”
“是!”
错虎山。
“洛元盛,怎么,你这会是不是很后悔当初那样对我?”眼前一男子拿着刀,看着被绑着洛元盛,眼色得意。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洛府的前管家——陈世。
“哼,我自认待你不薄,当年你落迫之时是谁救的你,还让你当上我洛府管家,想不到此时你竟恩将仇报。”
听到这,陈世原本玩味得意的眼神立马变得尖锐,“你不提这个我还没想找你算账,哼,我陈世哪点比不过你,你不就多读了几年书、好命地娶了个商女才当上知府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假好心,救我!说好听我是洛府管家,实质就是当下人,想我让一辈子被你踩在脚下?哼,现在我还得感谢谢你当初让你那女儿赶我走,要不然我还得在你家被你奴役,现在,只等洛可妍过来,我拿到那十万两黄金,哪不能让我逍遥快活。”
洛元盛听着,心中一紧,想不到这么多年来,被人当做驴肝肺,无耐一笑,“呵,你不用如此狮子大开口,十万两黄金,我洛府根本没有这么多钱。”
“不用哭穷,你洛府没钱,但袁家带过来的嫁妆可不少,按那价值估算,我要十万两还嫌少了呢。”
洛元盛听着,脸色不由地羞愧,“袁氏带来的嫁妆,这些年不少都拿出来贴补洛府开支,现在有的也只剩些不好变卖的东西罢了。”想到这,想起这些年袁氏为洛家尽心竭力,试问哪家夫人不是从夫家拿钱贴补自己,而她却是把自己的嫁妆贴补出来,如若没有她,洛家哪能维持得了这表面的风光。
陈世一听,眼里一急,“你说没有,我不信,就算你洛家没有,那袁家呢,别跟我说他也没有,袁家可是号称江南首富,富可敌国!”
听到这,洛元盛又苦笑了下,“袁家的钱你就更别指望了,他们是不会同意拿如此盘大的资金来救我的,如果袁家的钱那么好拿,那就不是袁家了。”
“袁家就你女儿一个后人了,钱不给洛可妍,能给谁,你真以为我是那么好糊弄的吗!”陈世听到这,隐隐紧张了起来,他在洛家这么多年,袁家那些人的怪脾气他也是知道的,说不定还真不会出手救洛元盛,如果真拿不到钱,那……那他这活不就白干了,还要把自己赔进去的。想着,越来越气,握起手中的刀,快步就洛元盛捅去。
这时,屋外突然跑进一人,拉住了陈世的手,“唉唉,陈哥,你可别冲动呀,你手上这拿的可是刀子,这一捅进去,咱们那闪瞎眼的黄金可就打水漂啦!”
“你滚开,什么东西。”陈世手一甩,来人一个酿跄,差点摔到地上,见陈世还是不依不饶,急口道:“你要是弄死了肉票,挡了财路,老大饶不了你。”
陈世听到老大,情绪才忍了下来,直骂道:“好你个账房小子,躲门外偷听我讲话呢。”
账房小子见陈世肯好好说话,一步上前,讪讪说道:“陈哥,这‘偷听’,我还真不是故意的,不过是来看看他死了没,他现在可是我们老大的摇钱树,要是死了可不划算,再说,要不是我这会冲进来拦着你,你这一刀下去,估计我们老大那刀离你也不远了。”
陈世一听,眼睛圆睁,他倒忘了这茬,“刀不行,难不成我就没别的办法治你了吗?”说着自己手中的刀朝旁边一丢,随后抓起手边的鞭子,往洛元盛身上直直抽了过去……连着几鞭,等气消得差不多,手一甩,这才往外走。
陈世走后,看着被打得一脸直抽的洛元盛,账房小子走到他跟前,“你这不笨呢嘛,人明摆着就是要钱,你还一个劲地说没钱,这不是找死呢嘛,来来来,把这水喝了,我可不想这次出人命!”说得凶狠,但水喂到洛元盛口里还算尽心。
洛元盛确实也渴了一天了,一沾到喂过来的水,咕噜咕噜就喝掉了大半瓶,水一下肚,才有气力讲话:“小兄弟,谢谢你呀,这几日要不是你时不时地照看着我,想来我也撑不到今天了。”
“哎,你不用谢,我也不算什么好心,只不过不想我的手上沾着人命罢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个馒头,掰了一角塞到洛元盛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