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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的锦袍男子看着他上来,放下手上还拖着的车帘,“哼,你也发现了吧。”
被称为少爷的男子听着,削薄般的嘴角轻勾,随即转身回到马车上。
身后的侍从上前一步道:“少爷,看样子是那少女识破了银针上自带了毒呀,江南这边的商人看来是狡诈的很呐,连做个布施都会引来同行的忌惮陷害。”
105遭劫()
知道那是当初辰翊送给她,但被戚氏抢去的那批极品药材,怎的会在这!想了想,不尽地摇了摇头,看来当时辰翊说的“他会处理”难道是去偷回来?
看着仲老这会压根没察觉她会发现这些东西,本来嘛,她是要问个清楚的,但看在仲老如此尽心帮忙的份上,算了,就不给他添堵了,免得他答不出来或是不想答!
这个事还是等遇到那辰翊再说吧,说来也奇怪,辰翊,她似乎是得好些日子没见着了,他是去了哪!
不过她要的东西已拿到手,也就暂不想其他,捧着手上的东西,快步走出仲府。
一出门口,门外的品秋、千双二人接过她手中的东西,扶她上了马车,踏上了回府的行程。
仲府虽说是在安州城内,但也算是比较偏远的地方,基本上已接近城郊,离洛府的还有大半个时辰的行程。洛可妍这些日子为着唯持安州在这场水灾的中稳定局势,已是好几夜都没能睡个好觉,这一会功夫,已开始打起了盹。
品秋、千双二人见洛可妍扶着额休憩,不敢打扰,品秋只静静地坐着侍侯,而千双则溜出车外看着车夫驾车去。
一路寂静。
忽地,马车忽然像遇到什么阻碍似的,忽然一个急刹车地停了下来,早已进入熟睡中的洛可妍一个不稳整个身子向前摔了出去。
不过最后等待她的并不是与车板的亲密接触,而是摔到了一身柔软里。
“小姐,怎样,没伤着吧!”品秋在马车急刹时也整个人重心极其不稳,不过为了扶住洛可妍,整个人生生用尽所有力量朝洛可妍即将倒去的方向扭转过去,最后接住了她。
“全都给我下车……”
“放屁……”
说罢,车外有人“唉唉”几声像是摔倒了,随后便传来了一阵阵的打斗声。
洛可妍在这突如其来的意外中惊醒,发现自己摔在了品秋身上,头脑还有些不清醒,待听得车外声音,回神一怔,在品秋的搀扶下起了身,撩起车帘朝外看去。
发现车夫正摔在地上直打滚,而千双正与人打斗着,只见那人身着青灰色长衫,腰间束带,手执长剑,正与千双打得不可开交。
那男子长剑极快,千双纵是手使极少出手的双刀,十来招开外也似乎有些吃力。
品秋见状,“小姐!小姐!这是抢劫吗!”品秋见状,这车里唯一个男的是车夫,他这会自个儿都躺在地上打着滚,是靠不住了,而唯一一个依靠千双正与前方那人缠斗,而且那人看起来武功高强,千双一时半会是脱不开身,想到这,一下把洛可妍挡在车厢内,紧张地望着四周,生怕再闯出几个人伤了她家小姐。
洛可妍看向车外,发现这并不像是半路打劫。
一般的劫匪都是成群结队作案,就算团伙不多,也不会只有一人前来,而且这男子前来定知她们马车上不只一人,如若遇上千双这样会武的,他一被缠上定然顾不了其他,那像洛可妍这种重要的“金主”便会趁机逃跑,这笔买卖定要亏本。
“这个人到底是要做什么?”洛可妍看着车外这情景,不由地疑惑起来,双眸环视四周,除去与千双打斗的男子之外,十米开外的地方有着一块半人高的大石头,那后方似乎还还有一人,因为她隐约间看见那你伸出一只手——那边还有人埋伏!
这时前方传来千双焦虑急促的声音,“品秋,快,保护小姐先走!”
品秋听见,知道那男子武力太强,千双应是支撑不住了,此时小姐的安危要紧,急忙拉起她就要逃命,“小姐,快走,这里危险。”
洛可妍听得,“不成,千双看样子是支撑不住的,如若我们走了,她很危险。”
“不会的,小姐,一会咱们找个安全的地方,你躲起来,我再回来帮她。”说着拉起洛可妍的手就下了车。
洛可妍知道她留在这里会给千双带来麻烦,但绝不能留她一人在这,看着灰衣男的架势,别说品秋转头回来帮忙,就算她二人全冲出去也只会给千双添麻烦。
被品秋拖下车之际,眼睛瞄向方才那只手的方向,这会下了车,她的视线清晰,将那边的情景看得真切,那只手,是一只瘫软在上面的手,也就是说,那里的人估计没有意识!
看着眼前的情景,她决定搏一搏,拉上品秋,悄声从一旁绕去。
与千双打斗的灰衣男子一直都在关注马车旁的状况,见洛可妍二人离开马车从旁离去,他也无心恋战,毕竟他志不在此,而且此时他的休力也快消耗完了,于是,想着速战速决,将千双打跑即可。
可千双不知灰衣男子此时的想法,她的心里只想尽量拖延时间好让洛可妍能逃得远些,所以当见着洛可妍从马车跳下时,她更是竭尽全力地对付起这男子。
男子见千双不依不饶,此时一改想法,正要下狠手直接把她打趴,却听身后传来一个因为风的吹起,而变得有些空灵的声音,“再不住手,我就杀了男的!”
灰衣男一听,急忙转向方才大石头所在的方向,发现那里已是空无人一人,他眼睛急切地扫向四方,但手上剑依旧分毫不差地抵住千双的下颚,凭她如何想趁机逃走,都是无能为力,因为这剑,只要灰衣男用力再差分毫,便会直刺她的颈,封喉而死。
“不用看了,我在这…
106温疫()
袁义不明白洛可妍为何突然地要树枝,
至此,洛可妍放开品秋搀扶着的手,走上前几步,扬手示意品秋与千双莫要说话,朝袁义道:“拿根树枝给我。”
洛可妍没有回答,只看着那昏睡着的人。由于被踢翻后躺着的姿势极为随意,顺势还扯开那衣衫上方的一小块襟,露出的脖间一片暗朱色的红点落入了她的眼帘。
“小姐,怎么了?”品秋不明地问。
马车方才被迫停下的地方是昏睡男子现时躺着的正对面,洛可妍想要上去必得从这从那原本昏睡的男子身边经过,忽的一眼,引得洛可妍不由地驻足,只两眼盯着,没有前进的意思。
正当洛可妍想直接将这二人丢在这荒路中自生自来灭时,袁义等人正准备接受洛可妍的命令,来到昏睡男跟前,顺势踢了一脚全当为她报仇时,将那男子踢翻了半个身子。
洛可妍听着,看着地上瘫着的这两人,现时她们也没什么损伤,实在懒得亲自去深究,只淡淡地点了点头,“走吧!袁义你处理审问好了,把结果告诉我即可,”说着,就要由品秋搀扶着回到马车。
品秋看着洛可妍近日劳累,今日又受到如此惊吓,这会只想洛可妍能早点回去休息,“小姐,要不这里交给袁义处理吧,咱们回府休息,如何?”
面上,沾着些许污泥,但依旧不难看出其原本的堂堂相貌。再细看去,只见他污泥下的面容黄中泛黑,唇间泛青不显血色,隐隐有着中毒征兆。洛可妍瞧着,不由地秀眉轻皱,思索起来。
现时看去,见他身躯凛凛,本身应算高大,因为方才她与品秋二人都差点抬不起来。
这会灰衣男的威胁已经解除,洛可妍才得空打量起这被她挟持的人来。方才只想争取时间拿来威胁那灰衣男,只顾着将他提出来,还没空看清这人是何模样。
垂眸看了眼眼前躺在地上晕死过去的两人,不由地皱起眉,这两人到底哪冒出来的?
这样的速度是不行的,至少在她将要做的那些事情里来看,是绝对远远不够的,看来,对信息网的布置还需加强!
她们遇袭这个地方虽属安州城城内,但是是人烟极为稀少偏远路段,从袁府到这乘马车最快也要半个时辰,虽说骑马脚程是比马车加快不少,但再快也就那样了,袁义能在两刻钟内赶到相对其他已是实属极好的了,但……虽说事情她已经自行处理完毕了,但如若今天依旧身处下层呢?他现时赶来,许是她主仆三人早已命丧他人之手了。
洛可妍看着,没有为安慰也没再说下去,只轻声道:“起来吧。”
袁义听着在耳里,虽然洛可妍没有责怪的字眼,但他却是极其自责地低下了头,等待着洛可妍的责罚。
“从品秋放出信号到现在,你用了两刻钟的时间赶来,”方才开始打斗时,洛可妍自知千双不敌,便让品秋放出信号烟通知人前来求援。看着眼前匆忙赶来的他,洛可妍只淡淡道出一个事实,但语气里没含什么情绪。
袁义靠近一听,脸色一下就铁青,急忙跳下马,没有理会千双一直的骂骂咧咧,只劲直来到洛可妍跟前,急切地看了看洛可妍,发现她没有什么大碍,心上这口气才松了下来,随即半跪在地,“奴才来迟!让小姐受惊了,还请小姐责罚!”
袁义带着一拨人正策马而来,他人还隔着几十米远,千双就开始破口大嚷:“袁义你个死人头,你还能来得再迟点吗!老娘我个脑袋刚刚差点就没了!”
“小姐……”这时,不远处传来快马疾驰而来的声音。洛可妍三人寻声望去,是袁义!
想到这,洛可妍暗下决心,有空真要让品秋多教导教导她,否则再这样大大咧咧下去可怎得了……
听到千双如此用语,如若现时不是在临近城郊之处,急需处理这些东西,洛可妍真想好好扶额感慨一番,这个千双到底哪学来的这些用语,好好的两个人……额,虽说是都瘫软在地,但用“条”来形容,真是……
说是三成功力,是因为她现时也就只剩三成功力了,其余的七成都在与这灰衣男打斗中给消耗得差不多了,踢完这一脚,心里舒坦了,但身体也是累极,一点没顾女子形象地瘫坐在地上,“小姐,这两条东西怎么处理!”
想到这,千双不由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气愤地看着地上的灰衣男,赞叹归赞叹,但有仇不记非女子,用尽三成功力重重地往他身上踢了一脚,“竟敢打老娘小命的主意!”
这样的重伤还能坚持到现时,要是放在别人一早就昏死过去,就是他还能如此打斗、说如此多话,如若不是自家小姐及时拿住了那人以做要挟,想必此时她也该在见阎罗王了吧。
千双一直与对方缠斗,虽发现灰衣男子打到后面动作明显没有前面快了,但依旧让她疲于招架,所以就算有疑心,也没想到这人竟伤得如此之重。
说到这,男子讲话的声音越来越轻飘,眼皮微合,明显是因失血过多而支撑不住,不到一会,一个白眼翻过眼皮,跪着的那条腿瘫软,直接倒地!
他被押着半跪在地上,却依然强撑着抬起头看向洛可妍,“我只是想要拿下你们的马车,我、我朋友病了,我急需找车带他进城内医治……是我技不如人,要杀要剐随你们,但还请你们放……过……”
107发疯()
袁义听得,肃然道是!
洛府门口。
“等等……”
洛元盛正要出门,却听得身后一个娇柔的声音叫唤着,他顿足停下,转头望去,只见一女子踩着显眼的绿色碎花云袖鞋朝他走来。
“脂胭?”只见她身着一袭浅红色长裙,面上红唇浓抹,胭脂满腮,虽是不算难看,但总觉着太过妖艳了,不由地皱了皱眉。
“叔父!”容脂胭走到他的身边,微微拂了一个礼,面露娇色地叫道。
洛元盛看着眼前的人,上下打量了下,总觉得有些怪异,“你……今日可是要参加何宴会?”
容脂胭听得,忽而抬眼,有点不明白洛元盛为何突然如此问,只道:“没有。”
洛元盛听着,看了看她那略显隆重的发钗,眼神一转,“嗯,那你在家里好好陪陪老夫人,她近日身子不大清爽,你又得她心,还得劳你多费些心神才是。”
“这是自然,姨婆在脂胭孤苦无依的时候照顾着我,现时她身体有恙,脂胭定当尽力。”
洛元盛见容脂胭如此关心在意戚氏,微微点了点头,自从上次继子事件与戚氏闹翻后,他便极少去永福堂了,“如此甚好,”说着,便朝门外走去。
“唉,姨父,”他步伐刚迈,只听身后容脂胭再次叫住了他,他顿住脚步,还未转身,容脂胭已来到他的身前,手中还多了个食盒。
“听闻近日江南大灾致使处处民不聊生,咱们安州能保有如今的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