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简介:【古风仙侠类耽美】本是出门给师父买烧鹅腿,却不想捡到个哭巴精儿?婴孩不过几月大可一看就知道肯定是个小人精,他人口中的绝世奇珍成了我的师弟——齐祯。红蓝双色铃铛到底有着什么故事?羚和越究竟是谁?百年师弟终成攻,小爷本为逍遥客。“重来一世,越,你依然逃不开我身边。”
141276
第1章 楔子()
我叫陆潸,潸然泪下的潸。
名字带了点女气,莫办法,我的名字是师父起的,师父是名女子,所以起的名字带了些女气。
不想接受也没办法,我这十六年都被师父揍过来了,想改也不敢再改了。说是揍也不合理,因为师父常说自己是个端庄温雅的小女子,且每次教训我只需稍稍动个念头便可令我头重脚轻了,可说的上是文雅之至。
技不如人,小爷我认。
况且功力即便哪天真得超过了师父,我也万万不会做出那等欺师灭祖之事的。我与师父相依为命多年,按着师父她老人家的话我从二三岁时便非要屁颠屁颠地跟着她,甩都甩不掉,实在没办法这才带我回了师门。
师门占地面积极广,大大小小的院子数不胜数,我可以今日住东边,明日住西边,至少小半年轮番换地方住也不会有任何重复的。为什么?因为我们师门就只有我和我师父两个人。
说来我师父也是个奇人,好好的官家小姐不当非要跑来这荒山野地里做什么山大王。山大王便罢了,还成日里差使我这个小的跑这跑那,师父想吃哪家铺子的烧鹅腿,我去买——还安上个勉励我修习轻功的幌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曾问过师父,师门地方这么大为何不多招几个弟子进来呢,师父瞥了我一眼捋了捋那半长不短的黑发,说道‘你以为为师想天天看见你么,不是不收,是时候未到啊’。
行,我算是明白了,师父是懒得收,她也不想看见我可她需要个跑腿送吃食的,这才不得已时常召唤我。
师父最奇的地方便在这师门二字上了,由于十几年前收了我,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又不想平白让人误会我是她儿子,便直接将我收做开山大弟子了。有了师父,有了弟子,没有师门怎么行呢?
说时迟那时快,她御剑带着个缩在后面瑟瑟发抖的我,在高空四处转悠终于找到了这块风水宝地,这块地方本是另外一个师门所在,只见师父笑眯眯地捂住了我的耳朵然后气沉丹田大喊了一声什么,那家师门的宗主便出了来,二人大战一场以对方宗主的狼狈逃跑告终。
于是我们就在这里鸠占鹊巢地生活下来了。
可是事到如今,当年之事仍令我记忆犹新,以至于师父一旦大喊我便立即乖乖低头认错。
当真是河东狮吼。
以后小爷可不要找这么泼辣的女人。
长得好看是好看,可也太过不修边幅了一点,有时我不仅会为师父操心一下她老人家的终身大事,这么懒惰的女人可怎么嫁的出去。
操心归操心,但我连半个字都不会说出来,师父似乎对她的终身大事讳莫如深,我首次玩笑提起时师父沉默了,从未见过师父如此作态,我知道她一定有着不能够宣之于口的往事。
但心底还是希望能有个人赶紧把我这师父收了吧,练轻功为了买烧鹅腿,练内功为了加热溪水……说来都是泪,练功都是用在这种地方上了。
其实我还是很尊敬我师父的,除了尊敬也有爱也有怕,爱是当做亲人的爱,我没别的亲人了,怕是怕她难受怕她打我,在师父的‘严厉督促’下我的修为一日千里。
修仙嘛,不说能否真个白日飞升上天当神仙,至少延年益寿的作用是有的,这不我师父分明三十三岁脸上还一点皱纹也无,皮肤水嫩得跟个豆蔻少女似的。豆蔻少女我从未真正见过,这些都是从师父给我讲的各种知识里总结而来的。
我的学识武功均由师父所传。师父教什么我学什么,不懂的可以问,回不回答看我师父的心情,师父自己从不看书但也会不时从外面买回来不少,放在藏书楼里。
好在藏书楼里的书可以为高深法力所维持,否则以师父从不光顾和我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那些书定要落满了灰尘。
书的数量多且涉猎甚杂,可也要有真正看书的人才能与之相匹,很明显我和师父都不像这块料,也许师父是,可她会的几乎存在脑子里、兴许书本只是买来供我翻阅,大概辜负了师父的一番好意。
本以为日子便能这么过了。
可谁知,一个‘飞来横祸’的出现打破了它的宁静。
第2章 “绝世奇珍”()
那日我依旧按着师父的吩咐下山去买烤鹅腿,大概天色稍晚的缘故,铺子里只剩下一只烤鹅腿,我付了钱后便运起轻功向师门赶去。
师父她要吃热乎的,我得尽快,不想才飞出城镇没几里就听得下空一阵大叫。
“齐老六!枉我苦心栽培你多年,不曾想竟是为你这等无耻小人做了嫁衣,我即便是死也不会让这绝世宝物落在你的手上!”
江湖纷争向来败者死胜者生,全凭各自本事,师父曾告诫过我行走江湖少管闲事,且这人声音传播甚远可见其内力深厚,和他作对的人想必也差不到哪儿去,我这等初出茅庐的小子,还是走为上策。
人倒霉的时候喝井水都会塞牙,这次我恐怕是路过都注定被牵连。
“前方这位小友,还请你帮在下一个忙。我怀中这婴孩身上有一绝世奇珍,若你能保住这婴孩性命那奇珍便归你所有了。”
这人内力岂止深厚……相隔这么远还能传音入密?问题是他同我说话我怎么回复?我也没有那么高深的内力,老头坑我吧!
不然我大喊一声‘我拒绝’?老头能听到吗!
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就感到周身一股气流涌动,一个蓝色裹布包着的物事正向我砸过来——这叫什么事啊?
定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倒霉都倒霉到一块了,那几人杀人夺宝如今宝物被丢到我这里岂不会赶过来将我一并干掉?
人生苦短,师父啊,徒弟对不住你了。
看着那物事飞过来的瞬间,我曾想过赶紧闪身躲开,可若我当真躲开了,这么小的生命从高空掉下岂不会直接摔得稀巴烂,不行,想想便觉得一阵深重愧疚了,还是接吧。大不了手被压断了三个月后还是一条好汉,师父会接骨嘛!
把香喷喷的烤鹅腿抛上天,赶忙运足内力于双臂接下飞过来的物事,幸甚幸甚,多亏了师父总叫我去挑水练出了不错的力气,这下手不用断了,宝贝也到手了。
“呵呵,”远处传来一声冷笑,“老六你别去追了,我们做了二十年兄弟如今阎王殿前再续前缘吧!”
‘砰’地一声巨响,我的双耳顿时充满了轰隆隆的声音,别的声音再进不来,隆隆声也出不去,从耳边有温热的液体淌下。
我的注意力却没有放在自己身上。
那个老头他自爆内丹了。
分明刚才还在怒斥无耻之徒的人,分明他前一刻还在恳求自己帮忙的人,竟然‘砰’地一声从世间消失不见,什么踪迹都不会留下。
这便是师父所说的修行么?
浑浑噩噩的,我的脑子充斥着许多随处乱窜的想法,耳朵被震得隆隆作响,除了一双手臂间感受到的重量其他什么也没有了。
对了,手臂间的重量,我这才想起老头自爆前令自己做的事——救下这个孩子,低下头看着他长开小嘴不知在发出着什么声音,可能在哭泣吧,他的眼角还有泪水,但我听不见。
孩子,你知道你的守护者已经因为保护你而自爆身亡了吗?我救下你我又能如何,我也是个孩子啊,哦,师父,我还有师父,我可以带你回去找师父。
你别哭,我带你找师父。
襁褓中的婴孩并不多重,我单手抱着他,另一手臂的边缘上有血迹,想必两边都是如此,但我已无力再去看了,一心只想着快点回去找到师父。
我以最大的速度运功向回赶,到师门门口还被绊了几个跟头险些摔倒,但没关系,找到师父就好了。
“师父!师父!”我扯着嗓子喊,喉咙有些刺痛。
师父听到了我的喊叫很快出来了,黑发上仅插着的木簪子还东倒西歪,看到我的狼狈她也无暇斥责我的大声喊叫,事实上山里即便我真扯破了嗓子喊也不会有几人能听到,这里几乎没有人——除了我们俩,再加上一个哭巴精儿,哭巴精儿自打我接手以后就张个嘴嚎个没完没了,我怀疑是溪水成了精。
她见到我的模样吓坏了但很快恢复了镇定,师父定力一向很好,小爷有生之年能让她大惊失色恐怕也算是丰功伟绩。
见到师父后,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回了原地。
倦鸟归了巢,在外边受一点伤害就想着赶忙飞回巢穴在鸟爹鸟娘怀里大哭一场,可我是十六岁的男子汉,我怎么能哭,我一哭师父也要哭了到时候如何劝得住,女人真是麻烦。
师父镇定下来后,先把哭巴精儿接过去稍微安慰,哭巴精儿身体也不知道什么做的竟然一点事儿没有,难不成真是那绝世奇珍起了作用?
说来也怪,哭巴精儿到了师父怀里立马闭上了嘴,作怪,不是溪水成精,以后长大也得是个人精。
师父把我引进她的卧房,哭巴精儿放在床铺上,好像跟我说了什么可我堪堪看到她的嘴巴在动,没有声音,她叹了口气。
在房间里四处乱翻一通拿出个小匣子,打开后是各式各样的小瓷瓶还有几团棉花球,这匣子内物品摆放得当,不像是师父她能收拾出来的,或许师父从前是个细致人?我想象不出来。
她拿出一瓶拔下塞子,将内里的药液倒上棉花球,而后一整个棉花球塞进了我的耳朵里。
得了,这下真正什么都听不到了。
第3章 师弟齐祯()
这多年也没被师父养残了,我倒是一点不担心,只是免不了被动接受师父那行云流水般的手法,叫人防不胜防,我没来得及躲开。
上好了药,耳内不再有痛感,我也有精神开始观察一下师父的卧房,自我儿时起师父便教育我——女子的卧房不可随意出去,所以应师父的话我极少来此,至于吃食什么的都是直接去庭院里。
师父的住地并不像她平日里毛毛糙糙的性格,东西的材质我没留意,而一切都透着典雅的气息,像是隐居老林的亡国公主,即便境地狼狈也会坚韧地维持自己的姿态,很快师父的神态将我从天马行空中拖了出来。
公主?便是那亡国的也不能作出如此……的表情吧,带着心烦还有忍耐着的窝火,师父并不喜欢带孩子,当年能与我结为师徒实是无奈之举,看来这么个哭巴精儿多半要被师父抛包袱了。
药效起的不算慢,也可能是心境定了的缘故,我已能够隐隐约约地听到点声响,好在那老头并无意中伤我否则真个要是聋了也不知道能上哪儿哭去,提到老头我已从最初的惶然转而默默接受,总有些人的离去令人不知所措。
可我并非当事人,最多堪算上个旁观者,而真正的当事人正躺在我师父的怀中咯咯地笑。
哭巴精儿不哭的时候还挺可爱的,软软糯糯的像个刚出锅的粽子,如果是豆沙馅儿的就极好了。我试着伸出手指一戳哭巴精儿的额头,谁知才碰到那家伙又要咧着嘴开始哭。
我悻悻地收回了手。
心想着不再招惹他,反正哭巴精儿也快要被师父送走了。
估计见我状态稳定下来,手也不再哆嗦,是了,自我坐下后才注意到自己的手一直在哆嗦,不知是何原因,定是哭巴精儿太重了。这时师父开始问我遇到了什么,我一一给师父讲述,只是讲的前言不搭后语,我压根没看到那伙人长什么模样,路过听了几句话便不得已接住这‘飞来横祸’。
我自己都没明白自己都说了啥,师父却好像听懂了,她点点头然后将目光转向一点不再动弹,这是师父独有的思考方式,我只需等个结果。
哭巴精儿,把你送去哪儿就看师父的意思了。
精神有些微的疲惫,安然闭上双眼。我很久没有疲惫过了,大概今天的经历实在超出过去几年的全部认知,武功再尚可也不过是个山里长大的少年,能有什么见识。
是师父把我保护得太好了。
我十六岁的脑袋里第一次升起来想要下山闯荡一番的念头,展翅翱翔的念想一旦产生就如有人在挠我的脚心似的总也挥之不去,我得斟酌斟酌,考虑如何能够把师父说服还不会让她担心。
——殊不知人算不如天算。
师父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