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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芸只无意间从丫鬟那里知道了堆雪人比赛这件事,至于其他的她自然没有多管。
本就是与她毫无干系的事,何必花费心思去打听太多。
也因此,她对这场比赛其实也知之甚少,此时这么说也只是想着随意起个话头与卢玲儿和崔雅趁机多打点交道而已。
她说的无意,听着却有心。
一旁的崔雅闻言,面色似有古怪,像是想说什么但看了一眼几人的神情,还是没有说。
沈知原本就关注着几人的动静,此时见状心里不由动了动,一道不那么确定的想法顿时闪过脑海,她下意识转眼打量了一番卢玲儿,却见对方虽然面上竭力不显的模样,但眼底的得意却还是透露出了几分。
难道这次堆雪人比赛的背后竟是卢府?
沈知十分诧异,不过仔细想想,确实也有可能。
卢玲儿祖上是富甲一方的富贾,便是如今几代传承下来,逐渐有人入朝为官,但毕竟底蕴身后,从卢玲儿平日里如同暴发户一样的穿着打扮便能看出一二了。
若真是卢府的手笔,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沈知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可能性很高,毕竟京城里除了卢府外,估计也找不出第二家愿意在这么个余兴节目上随手就是几百两黄金的人了。
不过看样子沈芸似乎并不知道这事啊?
沈知心念一动,面上却是微微一笑含蓄道:“想来是个纯善大方的人家,所以才会在京城里举办这样一个所有人都能参加的比赛,甚至还拿出近千两黄金拿出来做奖项。”
一旁的沈芸原本是卢玲儿接口的,因为场中几口人,就数她和卢玲儿关系算是亲近,她开了头卢玲儿自然没有不捧场的道理,谁知道事情不如她所愿,等了一会儿也没见卢玲儿识相的接过话头,反倒是沈知不识趣的想趁机插进话题里。
沈芸心下有些不痛快,隐晦的看了一眼卢玲儿,心头不满,面上却还是笑着的:“二姐姐说的倒也不无道理,只是依我看来,纯善大方倒不清楚,只是对方家境殷实,十有八九是个商贾之家无疑。”
她说完,心里却是有些不屑。
沈知会说这样一番褒奖似的话来,在她看来就是故意在崔雅和卢玲儿面前装善良大方而已,却不知有时候只知道说些浮于表面的浅显话语只会让人觉得虚伪,反倒是她一针见血的说出家境殷实,商贾之家这样的关键之处,才是慧眼识断。
而且她说的本就不错,能舍得这般大手笔的,岂是一般的门户。然而高门望族向来不会做出这种有失身份的行为,小门小户又怎么可能舍得拿出这么多来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想来也只有哪个富得流油的商贾之家出于某种目的,才愿意且舍得散千金举办这种儿戏般的比赛吧。
沈芸说的面色笃然,似乎早已看穿了一切,一旁的崔雅却是面色微微一变,眼神晦暗的打量了沈知和沈芸一眼,一旁的沈知却是敛了眸子,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
上当了。
气氛一时间有些异样的沉凝。
沈芸下意识微微蹙了蹙眉,心下闪过一道莫名的不安。
似乎从方才到现在,卢玲儿和崔雅都没有再说话,崔雅不说话她还能多多少少理解几分,卢玲儿却是没道理不接她的话头啊。
她下意识转头看向卢玲儿,却被对方难看的脸色骇了一跳。
“这是”怎么回事?
沈芸就要脱口询问,一旁的崔雅却是轻咳了一声,说道:“再猜下去也是无解,与其站在这里不知道做什么,不若还是直接过去看看比赛罢。,那边似乎已经开始了。”
沈芸也不是傻子,崔雅这么明显的转移话题她自然看出来了,也立刻反应过来方才她说的那番话定然是有什么问题,而其中原因,崔雅知道,卢玲儿也知道,甚至很有可能,沈知也是知道的。
她一定是被沈知算计了!
沈芸银牙暗咬。
***
展台那边确实已经开始一段时间了,不少手快动作快的人已经堆造好了雪人领了号牌将雪人端端正正的放到了展台上,等着旁观人评分投票,以决定名次。
这次堆雪人比赛,参与最多的便是普通百姓,都是冲着丰厚的奖励去的,而自持身份的人自然不愿意降低身份去凑这种热闹,因而更多的便只是领了票牌,游玩般的欣赏一番拜访出来的作品,点评几句之余给自己觉得满意的作品投上一票而已。
所谓的票牌也不过就是一堆拇指大小方方正正的小木牌,每个人最多只能领三张,不一会儿,几人便都领好了票牌顺着人流进去了。
“那个人,好像有点眼熟,是不是在哪见过?”
崔雅看着前方不远处,眼里露出一丝疑惑,情不自禁的说道。。
这句话顿时引起了几人的注意,沈知循着崔雅的视线看去,发现果然是有几分眼熟,身形微胖壮实,穿着一身大红的袍子,被一旁白皑皑的雪地映的颇有几分显眼。
对方似乎在跟人群中的某个人说着什么,表情有些针锋相对。
沈知回忆了一下,顿时想起了对方是谁。
“啊,那个人”一旁的沈芸突然捂住嘴惊呼一声,“崔雅,那个是不是你的哥哥。”
众人定睛看去,却见站在微胖男子面前的人终于从人群中露出了半个身体和侧脸。
那侧脸看上去,不是崔雅的胞兄崔振又是谁。
“你哥哥来了,是不是要去打声招呼?”一旁的沈芸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眸子里闪过一道异色。
第151章她才是嫡女()
然而不等崔雅回答,那边的崔振两人说了几句话后,却是一同离开了。
崔雅见状,松了口气,道:“我们还是自己看吧。”
沈芸有些悻悻然,下意识看了一眼两人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道,“跟你兄长站在一起的人似乎看着不是很眼熟。”
“那是罗家的公子,”崔雅道,“不过脾气不是个好相与的,也不知道哥哥怎么会跟他走在一块”
这么个插曲很快便被揭了过去,完成的雪人作品越来越多,展台上的雪人渐渐眼花缭乱起来,一炷香时间后,前三名也成功出炉。
分别之前,沈芸已经能和崔雅相谈甚欢了,她若有心讨好一个人,确实有那个本事让对方放下戒心,就是连原本因为沈芸之前说的话而心怀不快的卢玲儿,分别时也都是忘了这么回事的模样。
与崔雅和卢玲儿分开后,沈知和沈芸便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沈芸很是满足,今晚她特意拜托卢玲儿将崔雅邀请出来,就是想要跟对方多多处好关系,为自己以后做准备。
虽说孙如絮只露了个面就离开了,但她今晚的目的也算是大致的达到了。
只是想到中途卢玲儿面色难看那会儿,沈芸总觉得心里膈应。
虽说她后来竭力补救,分开时对方看上去似乎已经不在意的模样,但谁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想起来呢。
想到这,她不由又眼神隐晦的看了一眼一旁的沈知。
“二姐姐,你知道玲儿那会脸色变了的原因吗?”
“你是说我们在猜那些奖项是什么样的人提供的那会儿?”沈知微微恍然,说道,“我有悄悄过崔雅,据崔雅说设置这些奖项的似乎就是卢府。”
沈芸心里一个咯噔,脸登时一白。
难怪卢玲儿那会儿表情那么难看,她向来最讨厌别人说卢府是什么商贾之家,偏偏她还浑不知情的当众说出了口,这该是何等的难堪。
还有那个崔雅,果然心计深沉,分明知道这场堆雪人比赛的背后是卢府,竟也丝毫没有透个气,甚至当时她不小心出口成祸时,对方也没有委婉的提醒或者替她解释一二。
沈芸掐紧掌心,原本达成目的的轻松满足顿时都变成了满心的懊悔和愤恨。
这满心的懊悔和愤恨最终又化为对沈知的埋怨和恼怒:“既然二姐姐当时发现了,为何又不提醒我一下,难道二姐姐就不担心卢府因此和沈府交恶吗。”
沈知听了,心里冷笑。
沈芸永远都是这样,做错了的事从来不会觉得是自己做错了,而是都推诿到别人身上,一有不利,就会拿出沈府的面子说事,堂而皇之的将所有原因归结到别人身上。
这一招还真是屡试不爽。
她微微扯了扯唇说道:“不知者不罪,你也是无意的不是吗,更何况那卢玲儿既是你的好友,总不该是心机狭隘之辈,因为这件事就对你,甚至对沈府心怀怨恨了吧。”
沈芸脸色微微一僵,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沈知又道:“更何况那会儿话题都已经岔开过去了,再特意说出来岂不是又要将气氛闹僵,你若真的愧疚事后再去解释便是,与我发什么火气。”
说到后面,她面色也变得不好看起来。
沈芸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情绪外露的太过明显,她咬了咬唇,正要压着心底火气暂时忍让时,马车却猛地晃动了一下。
这阵晃动猝不及防,直接将两个人都甩到了马车壁上,沈知还好,反应极快的用手撑住了,避免了撞上马车壁的后果,而沈芸却没这么好运了,头狠狠的磕上了马车壁,顿时便鼓起了一片青肿来。
“怎么回事?”沈知率先开口问道,然而外面却没有回应,只有马嘶鸣了一声。
沈知微微蹙眉,意识到了一点不妙来。
外面应该是有沈府的马夫在的才对,出了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听到她的问话不作回答,除非除非对方没有办法再回答她。
一道寒光猛然穿透了车帘,沈知瞳孔紧缩,下意识迅速的躲到了一边,寒光狠狠的扎在了马车壁上,发出了沉闷的“笃”的一声,竟是只开了刃的发着森寒气息的匕首。
而且在森白的匕刃处,还沾了一些暗红色的痕迹。
沈知心里微紧,目光下意识紧紧看向车帘的地方,不好的感觉越发明显。
一旁的沈芸原本还因为额头被撞伤了而愤怒的表情都扭曲了起来,却在近距离看清那只匕首上的痕迹时瞳孔猛地紧缩,脸色登时惨白了下来。
“看我发现了什么”有声音从马车外传了进来,带着满满的陌生和恶意。
而与此同时,车帘被掀起,露出了一张脸上有着交错伤疤面色狰狞的脸,对方用那双称的上是凶恶的目光扫了一眼车厢内后,却是咧嘴露出一股阴狠的笑容来:“看来运气不错,遇上了两个娇滴滴的小姐了。”
他说着,眯着眼神扫过沈知,粗壮的胳膊却是往沈芸那边伸了过去,目标直取沈芸的脖颈,“这通买卖不亏。”
“不要抓我!”沈芸尖叫连连,嗓音尖锐刺耳。
她连连往后躲去,惊恐的看着逐渐逼近自己的大手,仿佛感受到了上面透出的死亡气息,眼角余光瞥到沈知后却是猛地一亮,宛如捞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猛地伸手指向沈知,语无伦次道:“不要抓我,你抓我没用,她才是嫡女!你抓她的话想要什么都可以!”
那只手一顿,大汉眯了眯眼,似乎在掂量着她的话的可信度。
沈芸像是终于得了口喘气的机会,连忙急急看向沈知,期待而又紧张道,“二姐姐,你快说话,你告诉他你是不是府上的嫡女,你快说几句话啊。”
沈知面色也发白,只是比起惊慌到了语无伦次的沈芸而言好了很多。
然而即便她再冷静,听到沈芸这一番话后也忍不住出离愤怒了起来。
她压住胸腔之中奔涌的怒意,看向这满身都透着不怀好意的不速之客,问道:“你想要什么?”
“看来确实是抓你更有用啊。”大汉咧着嘴笑了声,手朝沈知伸了过去。
一旁的沈芸顿时如获大释般瘫倒在了一边,满脸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我想要什么用不着告诉你,”大汉狞笑,“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的小命吧。”
粗大的手已经快要贴上白皙脆弱的脖颈,沈知却仿若未觉,反而露出一个冰冷的笑来,“是吗?”
她像是要阻挡对方的动作般伸出了手,大汉只当她是垂死挣扎,嗤之以鼻了一声,丝毫没有放在眼里。
“我只是想将这个当做你的临终遗言而已。”低到几不可闻的声音似有若无的飘进了大汉的耳朵里,沈知看着大汉丝毫不以为意的表情,眼里露出一丝讥讽,在对方顿了一瞬的那一刹那,她手腕猛地一翻,反手迅速捏住对方脉门处,指尖淬着剧毒的金针毫不犹豫的狠狠扎了进去。
腕间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大汉面色陡然一变,迅速抽回手,目光阴鹭的看着沈知,惊疑不定:“你刚刚做了什么?”
不等沈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