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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从容的翻开摊在书案上的书。
那边入画还在板着手指绞尽脑汁的想,“事情也分明报上去了,可都过去好几天了,也没见有什么进展”
书案上的烛火微微跳动了下,沈知停下了翻书页的动作,拿了银签挑了挑烛芯,将烛火拨明了些。
“小姐,”入画的脸突然出现在书案前,冷不丁差点惊到沈知,对上沈知无奈的视线,她讨好的露出一个笑,眼巴巴的看着沈知道,“您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沈知无奈道,“你怎的对这件事这般好奇?”
入画性子向来比较稳重,不若入琴那般跳脱活泼,此时这番模样,倒也算的上是十分少见了。
“这不是实在想不通么,”入画讪笑一声,道,“奴婢也怕若是哪日一觉睡醒,也看到窗子上吊了一只滴滴答答滴血的死耗子,那该如何是好”
说来说去,竟是怕这个。
沈知不由有几分好笑。
不过她没亲眼看到倒还不觉得有什么,入画会这般反应,想来应该跟先前亲眼看到过那被开膛破肚的死耗子的样子有干系吧。
想到这,沈知眸子里软了软,虽然心中的猜测还没有彻底落实,还是开了口道,“关于这件事,你就不用太担心了。”
“小姐,您果真知道?”入画闻言,脸上登时露出笑来。
沈知却是笑了笑道,“宫中发生了这样的事,却一连几天过去,都没有解决,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呢?”
第206章()
入画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道:“奴婢想不出来。”
沈知拿着银签,一边挑着烛火,一边微微笑道,“这宫里,瞧着似是风平浪静,但那后宫里那些个主子却又哪个不都是人精,这宫中稍微有个风吹草动,用不着半天一会儿的功夫,她们也都能知晓的清清楚楚,更何况有关秀女殿里的事情。”
“既然都派了人前来查探,必然早已传到诸多贵人耳里,只是到现在此事都还没有给出格说法,只能说明此事并不是简单的人为,而是与宫中人有关。”
入画闻言,惊讶的张大了嘴,一副要合不拢的样子,“跟宫中人有关?”
她越想越是糊涂,道,“小姐,这事不应该是谁恶意做出来的吓唬人的吗,怎么会和宫中人有关?”
见她还是没有领悟过来,沈知无奈的笑了笑,只得换个说法道,“你这般去想,如果这次的事情是皇后娘娘出的第三轮筛选秀女的考题,为的就是借此察看各秀女的胆识与心志,所以事情即便报上去了,也没有人敢出面解决解决,这一拖便拖到了现在,这么说你可能懂?”
入画细细想了想,顿时恍然大悟般的道,“难怪这么多天下来,奴婢都不曾瞧见有人再来这秀女殿,原是”原是幕后之人有这般大的来头。
“小姐,您可真厉害,竟能猜到这些。”入画忍不住惊叹崇敬的看向沈知。
沈知摇了摇头,失笑道,“只是我的猜测罢了,不一定是真的。”
“小姐猜测的很在理,否则如何能解释都过去这么多天了,这事还一直耽搁着的理由呢。”入画说道。
沈知闻言,微微笑了笑,没有再说些什么。
其实除了这个可能之外,她还有另外的猜想。
也很有可能是皇帝的病情越发危险了些,导致宫内人人自危,风声鹤唳,如此一来,秀女殿这边的事自然就是顾不上的了。
只是这些无非也就只是她的猜测而已,毕竟谁也不知道真相究竟如何。
因而这些她也只是在心中想想罢了。
只是另一边,入画却似乎已经十分坚信了这个说法,知道这些都只是考验秀女的试探之后,当下脸上便松了一口气,动作轻快的收拾起了房间来。
没过几天,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晚香便带着一众嬷嬷和宫女,来了秀女殿。
见所有人都到齐后,竟是二话不说便直接拿出了一卷名册,一个一个的念起名字来。
被念到名字的秀女都被带到了一边,没念到名字的秀女则仍留在原地。
这一举动登时让不少秀女都慌了神,尤其被念到名字的诸多秀女,更是忍不住露出几分紧张和不安的神色来,不知道此举是何用意。
可很快,她们的脸色便难看了起来。
只因没过多久,沈知的名字也被念了出来。
沈知倒是面色平静的很,从容的走到了一边。
可那些跟她站在同一处的秀女们却都忍不住变了脸色。
这些秀女中,谁人不知道今年入宫选秀的诸人中,就有外界所传的帝凰命格的人在。
而这人不是旁人,正是沈府庶出的三小姐沈芸。
虽说只是个庶出,但毕竟是从相禅寺抽中的签,倒也没人怀疑过其中的真实性。
只是如此一来,与之一同入宫的嫡女沈知自然就被拿来相比较了起来。
若对沈芸,她们是羡慕嫉妒恨,那对沈知,她们便是心存怜悯和同情了。
堂堂一个嫡女,竟然沦落成了庶出姐妹的陪衬,而且注定撑不过三轮便要被遣送出宫的命运,不管对谁来说,都是十分耻辱的事情罢。
即使这段时日以来,她们总看见沈知一脸风轻云淡仿佛并不似多在意的模样,也都只当她是表面强装不在意而已,没有谁真的认为沈知是真的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许是这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和怜悯感,导致她们这段时间并没有特意为难过沈知,反倒像是施舍般的对沈知摆出过好几次好脸色。
甚至觉得,与沈芸那般看上去就娇娇娆娆一副狐媚小家子样比起来,沈知这般精致温婉大方的出色姿容才配的上帝凰命格。
可眼下,这原本在她们看来还十分顺眼的人,陡然间便面目可憎了起来,尤其是在那些与沈知站在一处的秀女们眼中。
谁不知道沈知必定是要被送出宫的结局,可眼下竟然与她们站在了一起,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这该不会是哪里弄错了吧?”有人忍不住白了脸色,死死揪紧了手中帕子,不敢置信的轻声喃道。
更多的人则是都不由自主的将视线明里暗里都投到了沈知的身上,恼恨,怨怒,似是恨不得要将她活剐了一般。
“这些人真是奇怪,分明是内府出的名册,怎的还好似怪到小姐您头上了。”一旁的入画忍不住气恼的小声道。
沈知对这些暗藏尖锐的视线视若罔闻,从容道,“她们心里自然也清楚,只是内府决断出的结果,她们哪里敢有怨言,自然只能迁怒到我身上来了。”
眼看着入画忍不住还要为她打抱不平,沈知轻声制止她道,“尽管让她们看去罢,被多看几眼也不会掉一块肉,更何况出了宫,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谁还管谁是谁呢。”
入画闻言,只得停了嘴。
而另一边,
晚香却是已经念完了名册上的名单,将名册交到一旁的宫女手中后,冷淡道:“用过午膳后,便会有马车等候在外面,届时自会将诸位秀女们好生送回府中,无需担忧。”
她这话一出,便像是在本就已经隐约感觉到的猜测上又增加了一记确定的重击。
留在原地的秀女们顿时面露喜色,而另一群人则是纷纷脸色惨白了下来。
有人似是实在忍不下心中不忿和委屈,忍气吞声的问道:“敢问晚香姑姑,我们因何原因被筛除,可否让我们知晓。”
唤一个区区宫女奴婢为姑姑,这在平日里,是这些心高气傲的千金小姐们万万做不出来的事,即便对方是皇后娘娘身边得力的贴身大宫女也不行。
可眼下有求于人,却不得不低下自己素来骄傲的头颅。
可晚香却毫不领情,只声音冷淡道:“内府决定的事,奴婢等也是不知晓的,小姐您这般问是为难奴婢了。”
莫名其妙就成了被送出宫的一员,而且连是何原因都不知晓,问话的秀女当即就变了脸色,心中有气却又无法发泄,只得恨恨瞪了一眼沈知,愤而转身离开。
她突然离开的举动却并没有让晚香变了脸色,将剩下的事俱都一一说明清楚后,晚香便带着一众宫女太监离开了。
人甫一走开,沈芸便迫不及待的走到沈知面前,掩唇似是忧虑道,“没想到二姐姐竟这般快的就要离开了留妹妹一个人在宫中,日后该如何是好”
沈知瞥了一眼她竭力压抑住的微扬的春角和眉梢处怎么也忍不住的愉悦气息,故作思索了一会儿微微笑了笑道:“这好办,妹妹若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在宫中寂寞,不若今日便跟我一起回府吧。”
沈芸表情忍不住微微一僵,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不按常理出牌,勉强笑道:“二姐姐可别说笑了”
“怎么会,”沈知似是诧异她怎么会这么说,一本正经道,“我说的是真的,以往也有秀女自请出宫的例子,妹妹不用担心会犯圣怒。”
沈芸闻言,却仿佛吃了苍蝇般,表情变幻纷呈,好半天都没能憋出一句话来。
“不急,你慢慢想一想吧。”沈知微微笑了笑,语重心长的这么说了句,便转身施施然的离开了。
看着那道袅袅纤细的身影渐渐走远,沈芸却是生生从中看到了嘲讽意味,一张俏丽的脸蛋瞬间气的扭曲在了一起,手中的帕子仿佛死死的绞在一起,倘若这是沈知的话,怕是早就被撕的粉碎了。
“小小姐。”晴空胆战心惊的看着她阴鹭到了极点的神色,硬着头皮唤了一声。
沈芸这才意识到周围还有一些人没走开,正用隐晦的视线看着她这边,连忙压下狰狞的表情,却仍是抑不住心底恼火,恨声道,“走,回屋。”
用过午膳后,马车果然已经等候在了宫外,沈芸的身影却看不见分毫。
沈知勾了勾唇角,低眉讽笑。
这时,身后却有人故意扬高了声音,长吁短叹意有所指道:“唉,真是可怜见的,明明是姐妹二人,怎的有人就得以留在宫中,有人就不得不收拾收拾包袱,灰溜溜的坐上回去的马车呢。”
这话一出,原本候在宫门处的秀女们登时便下意识将目光落到了沈知身上。
说话的人便是不甘心的求问落选原因的那位秀女,此时正微微挑着细长的秀眉,挑衅般的看着沈知,话中所指为谁自然不言而喻。
反正都已经是落选的结局了,自然不用再拘着宫中那不得发生口角的规矩,见到沈知后心中那股气自然就不假思索的往沈知身上招呼了。
第207章又没眼瞎(二更)()
“你!”沈知倒还没变脸色,入画却是气的不轻,当场就上前一步,要与对方对峙起来。
“哎呦,这哪里来的贱奴才,好大的脾气啊,还敢对本小姐甩脸色了,也不知是哪家的,竟也不知道管管自己手下乱叫唤的狗。”对方讥笑道。
沈知原本还懒得欲对方纠缠,听了这话却是面色倏然冷了下来。
那边,却还有人故作和事佬的出来劝说道:“秦姑娘,还是算了吧,这宫门口的多伤面子啊。”
秦璇此时骂也骂够了,讽刺也讽刺够了,在宫中憋的一肚子火此时也发泄的畅快了不少,见有人给自己台阶下,自然没有不下的道理。
闻言,耀武扬威的眼瞥了一眼沈知,冷哼一声道,“也罢,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便不与某些倒人胃口的人一般计较了。”
虽说她心里也清楚,被落选的事牵扯不到沈知身上,但说到底她又不能去找宫中的人发泄不满,如此一来,自然只能迁怒到沈知身上了。
再说了,外界人都知道沈芸是帝凰命格,沈知却是那克人克己红颜薄命的命格。说不好她们之所以落选,真的就是因为被沈知给克的呢。
若真是这样,她也没骂错!
抱着这般恶意的揣测,秦璇唇角露出快意的笑,转身便就欲踏上停在自己面前的马车。
“等等,我让你走了?”清冷的声音仿佛夹带着寒冰一般,没什么起伏的响起。
分明是不带多少情绪的嗓音,却似蕴含着让人心生恐惧的意味,莫名让在场众人都忍不住浑身一颤,背后争先恐后的起了一层寒意。
秦璇下意识僵硬在了原地,像是被掐住了要害的猫,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半响后她才冷不丁回过神来,后知后觉的察觉出自己丢脸的反应,恼羞成怒的转身,脸色不善道:“怎么,沈二小姐这是有话要说?”
沈知对她不善的面色恍若无闻,只微微勾了勾唇道:“秦姑娘不是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落选出宫么。”
“这又如何,”秦璇见她这般神色,梗着脖子讥讽道,“说的好似你知道似的。”
“我自然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