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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还说不担心宫里会发生是什么事情,但一说沈芸牵扯在了其中,脸上表情还是忍不住就漏了陷。
沈知微微勾唇看着她这反应,倒也没再卖什么关子,便将宫中发生的事娓娓道了出来。
荣氏听完,见只是虚惊一场后心中顿时微松了口气。
沈知似是看出来她心中所想,却是勾唇微微一笑说道:“三妹妹那边母亲大可不用担心,她那般聪明伶俐,想来在宫中一定能好好照顾好自己的。”
明明听上去该像是夸人的话,荣氏却总觉得沈知话里藏话,似是而非。
便是那点淡淡的笑容,似乎也藏着什么意味深长的意味在。
荣氏顿了好一会儿,才露出一个笑容,应道:“说的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她那边倘若发生什么事,我这边也是无能无力,能不能成功留下来便也只能看天意了。”
说到这里,她便无意再就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了,十分自然的岔开话题道,“对了,你方才回府没多久,就跑的没个停歇,此时想来也该是累了,还是早些回院子休息休息吧,待什么时候闲下来了有时间了,再来我这边坐坐说说话也不迟。”
说着,却是招呼了一声伺候在一旁的婆子,道,“将我珍藏的那些个名贵的茶叶拿出来包点,让二小姐一并带回去品尝品尝罢。”
“是。”婆子应了一声,便手脚麻利的退了下去。
沈知坐在一旁看着,倒也没有出声阻止的意图。
只是在婆子将茶叶带上来的时候,说道,“方才进来时便发现了,母亲屋子里的这个香,闻起来倒是奇特的很,倒与以往不一样的样子”
荣氏心中一顿,心中拿不定沈知只是恰巧随口一问还是真的看出什么端倪来。
半响后,才露出一抹笑容来,不慌不乱的解释道:“这是不久前刚换的新香,倒确实是新研制出来的熏香,我观这味道少见又稀奇,便买了一些。”
“若是你喜欢,便带些回去吧。”
“原来是这样,”沈知若有所思,坦然一笑,“那知儿就在这多谢母亲了。”
见她真的不客气的应了,荣氏话头顿时卡住了,却又不好再收回去,只得开口吩咐婆子去取了些香过来。
带着茶叶和暖香,沈知便不再久留,离开了荣氏的院子。
出了院子没多久,入画就忍不住问道,“小姐,难道您喜欢夫人屋子里的那个暖香的味道?”
自家小姐不是向来喜欢那种清淡又偏冷的香味么,夫人屋子里点的熏香虽然确实芬芳馥郁,味道新奇,但却着实浓郁甜腻了些,按理说应该不会是自家小姐喜欢的味道啊。
沈知却是微微眯了眸子,喃声道,“荣氏怕是已经开始在提防芍丹了。”
这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话,让入画一时间更糊涂了。
这还在说熏香的事呢,怎么就扯到四夫人身上了?
“先回院子吧,待稍晚些再去见芍丹,”那边沈知却是忖了忖,拿主意道。
此时荣氏的人必然还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或许从她回沈府踏进沈府的那一刻开始,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就被荣氏密切的关注起来了。
到底是个狡猾多诈的老狐狸,便是芍丹这般东躲西藏百般掩埋,依然还是被荣氏察觉出了几分来。
那屋子里点的熏香味道是新奇不假,但也不至于让她在踏进屋子的瞬间便注意到。
那熏香里分明是加了夹竹桃和麝香,若是怀了身孕的人接触久了,必然会小产无误。
这针对的是谁,不言而喻。
第209章()
第二天,用完午膳后,沈知便出去走动走动消消食。
到了沈府后花园的亭子处时,才停下了脚步,似是要在这里休息一会儿的样子。
“入琴先前就已经递消息去了,四夫人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到的。”入画俯身从带出来的食篮里拿出精致的点心,一边倒着茶水一边趁机小声的说道。
沈知点了点头。
果然她没有等多久,不远处便有人过来了的样子。
走近了果然便是芍丹。
“二小姐竟也在这里,真是巧了。”见到她,芍丹面上露出一丝惊讶,抿唇微微笑了笑。
仿佛真的是凑巧在这里碰到的似的。
沈知让入画将对方请进了亭子里,笑道,“确实。”
说罢,她看了一眼入画。
入画立刻了然的放下手中的茶壶,退了出去顺带着将芍丹身边的丫鬟也一并拉走了。
“可是夫人”那丫鬟下意识看了一眼芍丹,又看了一眼沈知,犹豫着似乎不愿意离开的样子。
沈知唇角笑容不变,慢慢端起茶杯饮了口茶水,徐徐道:“四姨娘身边的丫鬟倒是个忠心的,像是生怕我会做什么似的。”
“二小姐说笑了,哪里的话,”芍丹连忙笑了笑,却是猛地盯了那个丫鬟一眼,冷道,“你便下去吧,我这里暂时用不着你伺候。”
见她似乎是有些发怒了,那个丫鬟登时噤了声,不敢再多言了。
入画趁机将人拉走,亭子里顿时便只剩下沈知和芍丹两人。
“让二小姐见笑了。”芍丹笑了笑道。
“这是?”沈知微微挑了挑眉。
“大概就在二小姐走后没多久,夫人借说我院中伺候的人手不够精心,塞到我身边的,”芍丹嘲讽的勾了勾红艳的唇,道,“说的好听,实际就是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罢了。”
说着,她皱眉道,“若是不显眼的话我倒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偏偏这丫鬟就跟老鼠似的,整日里东瞅西看,着实烦人的紧,若不是此时不好硬碰硬,我早就想把她收拾掉了。”
“看样子荣氏之所以对你起疑,这个丫鬟功不可没了。”沈知微微翘了翘唇。
芍丹闻言,却是脸色微微一变,迟疑道:“二小姐这话从何说起,夫人对我起了疑?”
她这段时日一直小心谨慎,便是明显有些身体不适的反应,也都仔细的藏着瞒着,不敢这么快去找大夫确诊,为的就是等着沈知尽快从宫中回来。
连老爷这个枕边人都不曾发现出她近段时日的异常来。
按理说应该不可能有人看的出来才对。
沈知将自己昨日去荣氏院子里的事大致说了一遍,道,“那香味普通人嗅了只会觉得过于浓郁芬芳,倒也不会察觉出什么异常来,也不会有什么不适的反应,只是若是怀有身孕的人接触久了,必然就会”沈知说到这,却是没有再说下去。
便是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芍丹也清楚的听明白了沈知话里的意思,脸色登时难看了下来。
她双手下意识绞的死紧,似是要将手中帕子都给揉碎了一般,喃喃道:“我说怎的前几日差了人送了熏香给我,还说是府中新入的新品熏香,用过觉得味道不错才送了些过来,却原来打的是这番主意!”
“你用过了?”沈知眉头微蹙。
芍丹连忙摇头,道,“这几日身体一直有些不爽利,闻到那些个熏香的味道就觉得头晕难受,便一直没有用过。”
说到这里,她却是看了一眼被入画拉走站子啊不远处,却频频忍不住回头张望的丫鬟,咬牙道,“这贱蹄子还几番劝我用,说是能安神宁气,亏得我记着她是荣氏那边塞进来的人,多少提防着些没有听她的。”
否则,如今是个什么光景,还当真是说不准了。
想到这,她下意识伸手抚上自己的腹部,心底涌起阵阵后怕。
见她没有用过,沈知也缓了神色,道,“那些东西暂时不用动,你若是处理了她那边自然也会有所察觉,到时候说不得就要使其他手段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芍丹慎重的点了点头,却是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二小姐,您帮我看看,这一胎”
她虽月事确有推迟一月有余,最近也总是闻不得荤腥,睡眠和食欲都差了不少,但到底不曾确诊过,因而心里总是还有些惴惴不安。
沈知示意她将手放在石桌上,伸手搭在了她的脉间,半响露出一个笑来,道,“不用担心,目前胎像很稳,应有一个多月了。”
芍丹闻言,脸上顿时流露出一丝喜色来,却是忙道,“那这件事”
“既然是喜事,自然要告诉爹爹的。”沈知眸子微微一闪,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两人说将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才分开。
而沈知前脚刚回到落桐院没多久,后脚便有人往荣氏的院子里递了消息。
荣氏的院子
“你说的是真的?”荣氏正用着厨房精心熬制的燕窝,听完一旁报信的丫鬟所言,登时停下了手中动作,“可有听到她们说什么?”
“奴婢当时被差到一旁了,二小姐身边的丫鬟还一直扯着奴婢说话,奴婢实在探听不到四夫人和二小姐的谈话内容”前来报信的丫鬟低着头,惴惴不安道。
若是沈知在这里,定然会认出来,这丫鬟就是芍丹身边的那个丫鬟。
荣氏眉头锁紧,半响才慢条斯理的说了一句,“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话语间尽是渗人的冷意。
那丫鬟额角沁出冷汗,连忙“噗通”一声跪下,努力慌张的回想着,却是猛地眼前一亮,道,“但奴婢有看见二小姐搭着四夫人的手,不知道说了什么,四夫人似是很喜悦的样子。”
“搭着那狐狸精的手?”荣氏眉头蹙的更紧。
有什么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来不及捕捉便已经消失了无形。
荣氏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头,眉心紧蹙,却是道:“你先回去吧,多盯着点她的动静,一有什么异样的举动就告诉我。”
丫鬟连连应下,大气都不敢出的退了下去。
“夫人,可是头又疼了?”待报信的丫鬟离开后,一旁的婆子察言观色忙上前几步,忧心道,“依老奴看,还是请大夫过府看一看吧?”
“之前不是看过么,”荣氏按着眉心,道,“都说没问题,只是忧思过度所以心疲罢了,休息休息应该就会好起来的。”
婆子闻言,心中犹豫,却到底没再多说什么。
便是连荣氏自己心里也觉得很是奇怪。
以前她头疼,也都是偶尔才会有的症状,只当是烦心事太多,便也没太放在心上。
只是年前那段时日,突然便发作的频繁了些,请了大夫来看也只是说忧思过重,需要多休息平心静气。
可这段时间以来,症状却依然不见好转。
也是奇了怪了。
不等荣氏想出个什么来,一旁的婆子提醒道:“夫人,燕窝冷了。”
荣氏道:“撤了吧。”
原本就不大有胃口吃,现在出了这么档事,更没什么吃的心思了。
***
当天晚上,沈贺下了朝回来后,又是去的芙蓉院。
荣氏穿着寝衣坐在梳妆镜前,慢慢的梳理着长发,却只等来了这么一个消息。
通报的丫鬟低着头,不敢看她的脸色。
荣氏却反倒是习惯了一般,脸上不见多少怒色,只淡淡道,“知道了,下去吧。”
将丫鬟打发走后,一旁的婆子忍不住道,“也不知道那狐狸精到底给老爷灌了多少迷魂汤,老爷来夫人这里的次数,是越发的少了。”
荣氏看着镜子里的人,虽然美貌依旧,但眼角却已经隐约爬上了几条细密的细纹,到底是上了年岁的人,再如何保养也比不过年轻姑娘鲜活青春。
她讽刺的笑了笑,道,“男人不都是这样么,只闻新人笑,哪见旧人哭。”
婆子见她神色不渝,顿时住了嘴不敢多说了。
“既然不来这里,就用不着等了,歇息吧。”荣氏起身冷淡道。
荣氏院子里的烛火一如既往灭的早,而另一边,芙蓉院却还灯火通明。
***
落桐院
入琴拿了银签挑了烛火,对沈知提醒道,“小姐,天色不早了,该早些休息了。”
沈知放下手中的书,看了一眼窗外黑沉沉的天色,道,“明儿是不是该下雨了。”
入琴连忙探头也跟着看了一眼,却只能看到一望无际的黑沉夜空,怎么也无法想明白自家小姐是怎么看出来明天会下雨的。
她心里想不通,嘴上倒已经下意识问出口了。
“小姐,您怎么知道的?”
沈知见她傻愣愣的样子,不由莞尔笑道:“忘了哪本书上提过,天上若没有星星,第二天便会下雨。”
入琴连忙又探头看了一眼,却见那一望无际的黑沉夜空里果真是一颗星子也没有,顿时恍然。
却又很快挠了挠头奇道,“为什么没有星子,就是要下雨的前兆呢?”
恰逢入画抱着锦被推门而入,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