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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人”
荣氏打断了她的话,笑吟吟道:“何必那么多此一举。”
沈芸有些楞:“娘的意思是?”
荣氏脸上的笑容加深,眉角眼梢登时逼出一抹惊心动魄的艳色与狠戾来:“你只消找上那么几个人,权当就是他们亲眼目睹了的便是,谁还能想出什么法子查证不成,便是再查证,也是无论如何也洗不清沈知身上的嫌疑与污点不是。”
沈芸缓缓笑开:“娘说的是,女儿知晓了。”
荣氏又道:“记住,事情做得干净些,莫叫人摸出什么马脚来。”
沈芸道:“放心罢娘,女儿知道该怎么做,定会小心行事。”
晴空在一旁听得胆战心惊,浑身直发寒,吓得只敢死死垂着眸子,盯着脚尖上的绣花拼命的看,妄图装作自己什么也没听到。
第240章 私相授受()
这边沈芸母女心狠手辣,早已满腹算计,盘算着要将沈知剥皮削骨彻底算计个彻底,一片风雨欲来。那边落桐院气氛却是另类的缓和放松。
因惦记着自家小姐的叮嘱,入琴得了空,便想去看看入画在做什么,却恰好碰上她从小道上往住处的方向走,似有些微微出神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入琴心中起疑,特地绕到了她面前,问道:“入画,你在做什么呢,不是说去给小姐洗衣裳去了么?”
入画似是吓了一大跳,猛地抬起头,看到是她,惊吓的表情才缓缓收了收,埋怨道:“你做什么这么大嗓门,吓我一跳。”
入琴觉得自己很冤枉,她向来都是这般的嗓门啊,平日里也没见入画嫌她嗓门大,怎的今天就说被自己吓到了。
错眼间,却又似瞄到了什么,入琴“咦”了一声,问道:“入画,你手上的是什么?”
入画下意识的将手中的东西往后藏了藏,可已经来不及,入琴已经眼疾手快的拽住她的手,凑近了看,入画莫名有些屏住呼吸。
“是药包啊,我说你怎么没去洗衣裳,是偷偷出去开了药么?”入琴本以为是个什么新鲜玩意儿,一看是药包登时没了好奇的兴致,只当是入画自己悄悄出去买了些安神药。
“嗯”入画迟疑的应了一声,到底没说出来这药不是自己买的,而是别人送来的。
入琴倒是丝毫没有注意到她迟疑犹豫的神色,见只是药包,方才的疑心便瞬间抛到了九霄云外,高兴道:“方才小姐还在担心你呢,眼下你自己买了药回来,想来过不了几天,你的身体就能将养好了,到时候小姐也就不用为你的事挂心了。”
入画不想再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索性转移话题道:“你怎的放小姐一个人在屋子里,自己出来了?”
入琴不疑有他,回道:“小姐饿了,让我去厨房取些糕点垫垫肚子呢,眼瞅着也快到用膳的时辰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快走到了厨房,索性一起去厨房取了吃食,又回了落桐院。
落桐院内
沈知刚描完一副睡莲图,见两人一并进来,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这是半路上撞上了?”
在回落桐院的路上时,入画已经将药送回了房间,此时手上已没了药包,还特地嘱咐入琴不要多嘴。
入琴本就没太将这个事放在心上,觉得既然入画肯买药,必然是已经缓过劲儿了,见她这么要求,自然便应了。
因而直到现在,沈知都不知道夜无已经来过,还送了药的事。
入琴嘻嘻笑了声,将装了点心的盘子放到沈知手边的书案上,道:“小姐可要少吃些,再过会儿,厨房便该送膳来了。”
沈知闻言忍不住莞尔一笑,觉得入琴实在像个操心至极的老妈子。
入画在一旁,瞅了瞅外面的天色,压低了声音道:“小姐,您说三小姐今晚还会回宫吗?”
沈知捻了一块糕点尝了,片刻后才道:“应该不会。”
“那三小姐,会在府中留宿一晚?”入画有些讶异。
“十有八九吧。”沈知说道。
虽然没有什么根据,但她莫名就是这么觉得。
沈芸这次能短暂的出宫一趟,必然花费了不少心思,既如此,又怎会甘愿停留只这么点的时间。
更重要的是,她有预感,今日之事被她破解,沈芸这对母女,必然不会甘愿轻易就这么放过她,此时说不得已经在酝酿着要怎么对付她了。
虽说她手中捏着的东西,足以瞬间将这对母女打入绝望深渊,但这样还是太便宜她们了,只有爬的越高,才会摔得越狠,痛的越彻骨。
就犹如曾经满心希望的她一样。
想到这,沈知唇角微翘,眼中闪过一道寒芒。
当天夜里,沈芸果真如同沈知猜测的那样,留宿了下来。
直到第二天上午,沈芸才带着自己的丫鬟晴空上了停在了沈府门外的马车,晃晃悠悠往皇宫的方向驶去。
沈芸回来的匆忙,走的也匆忙,众人只知道她回来探望了沈贺和荣氏,又与荣氏彻夜待了一宿,但说了什么话,谈了什么,却谁也不知道。
沈芸的来去就像是一阵风,只刮了一阵便又很快平息了下去,到底回来得时间短暂,没能激起太大的风浪,如今掌管沈府后院一应事务的又是沈知,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触沈二小姐的霉头,自然都是能不多嘴就不多嘴。
因而,沈芸离开后,沈府又是过了几天安分日子,一时间,府中气氛和谐无比。
直到一天清晨,沈知的房门突然被匆匆拍响,入琴压低的嗓音在门外交集的响起:“小姐,不好了,出事了。”
沈知还未完全清醒过来,只道一声:“进来。”
“吱呀”一声,门匆匆被推开,入琴急匆匆进了屋,瞧见沈知慢吞吞坐起身,一副半睡不醒睡眼朦胧的懒散样,登时又急又无奈,着急的拿过衣服要替她更衣:“哎呀小姐您快醒醒吧,真的出事了。”
半响,沈知才完全清醒了过来,在入琴的伺候下穿好了衣服,坐到了梳妆镜前:“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这么慌张。”
入琴刚要开口回答,一阵脚步声又由远及近传来,入画紧跟着进了屋,俏脸上也是少见的凝重严肃,见到沈知已然坐在梳妆镜前,脸上表情楞了楞,但很快走了过来,接过了入琴手中的木梳,替沈知梳理起来,声音比入琴的声音沉稳不少,却也难得的透露出几分心烦意乱来:“小姐,外面”
“外面出什么事了?”沈知打断了她的话,道,“直接说重点。”
入画深吸了一口气,压低了嗓音面色凝重道:“前几日奴婢们都一直守在小姐身边,未曾出府过,也没有刻意去探听府外的消息,因而一直不知道,直到今天早上,奴婢去府外采买时,才知道外面关于小姐的流言蜚语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了。”
“又是流言?”沈知扬了杨眉,几乎是瞬间想到了沈芸和荣氏。
她之前就是利用流言,让荣氏吃了个哑巴亏,至今还被关在祠堂里反省紧闭,现在沈芸和荣氏,便也跟着反过来用流言来对付她?
“什么样的流言?”沈知迅速的在心中盘点了一番这段时日发生的事,心中对那流言已然有了模模糊糊的猜想了。
入画道:“外人都在传,小姐您与定安王萧郅早已郎有情妾有意,私通款曲至今,只是向来小心谨慎,一直不被无人知晓罢了。”其实那些粗鄙之人说的话比她说的更为难听,只是她不想拿那些话去脏了小姐的耳朵。
“哦?”听了这个,沈知哑然失笑,“私相授受?那既然我和萧王爷一直都是私底下私相授受,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虽是这般问,但她心里已经差不多有了谱。
果然,入画道:“前几天,王爷与小姐同乘一马从京城外回来的时候,被不少人看见了,是那些人站出来四处宣扬大肆说将,才会变成现在的众人皆知。”
“你也相信是被人看见了?”沈知随手从妆盒里拿出了个钗子,放在掌心把玩了起来。
入画动作顿了顿,道:“小姐的意思是?”
“那日,萧郅分明是用斗篷将我包了起来,别说看见我的脸了,便连我穿的是个什么颜色的衣服,那些人都未必看见了。”沈知唇边勾起一抹弧度,轻笑道。
入画也是一点就通,睁大了眼睛:“小姐的意思是,这些人根本就没亲眼看见,只是讹传罢了?”
第241章 这份大礼,不收怎行()
“还不懂吗?”沈知失笑说,“他们有没有看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希望他们‘看见’了。”
入琴似懂非懂的点头,虽然不是很懂自家小姐的意思,但小姐看上去,似乎并不是很担心的样子,她急躁的心情下意识也就跟着缓缓平复下来。
可是却仍是有些茫然的问道:“那小姐,如今我们该怎么办呢,什么都不做,任凭那些人在外面继续散播流言吗?”
“也不算流言吧”沈知忍不住微微蹭了蹭鼻尖,轻咳一声开玩笑般的道:“我也确实与萧王爷同乘一骑了呀。”
“小姐”见她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入琴忍不住跺了跺脚,恼道。
沈知见她急了,笑了笑安抚道:“先别急,此时这件事最急的,也不应该是我们。”
这都关乎小姐的名誉了,最急的还不应该是她们?
入琴只觉得自家小姐说的话越来越难懂了。
入画却是很快领悟了意思:“小姐是想再等等?”
“没错”沈知唇边含笑,道,“难得沈芸回宫之前还不忘送我一份大礼,我当然要好好收着才行,反正这件事,无论如何我也吃不了亏,说不定”
沈知突然微微一愣。
说不定什么?
沈知没有继续将话说下去,却是自己都被自己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吓了一跳。
她怎么会觉着,说不定萧郅会因此直接上门提亲,她就此嫁出去,彻底远离沈府这一滩浑水也是不错的选择?
什么时候,她竟然有这种念头了。
沈知心头一跳,连忙摇了摇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压了下去。
她不是早已下了决心,彻底了断上一世的恩怨后,就远离京城这个是非之地么,怎的沈府这个豺狼之地还没逃出,竟想着自己钻进萧郅的恶虎之地了?
她这边胡思乱想,那边入琴入画两人却是都没有注意到她这短暂的异常,入琴低着头冥思苦想,入画则是有些走神,眼神有些发愣,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事上。
一时间,主仆三人都各有思量,屋子里竟难得的安静了下来。
另一边,定安王府
灰翎穿过一众长廊,正往书房方向走去,却在半路上恰好撞上正从另一条路上走过来的夜无。
两人之间虽都是萧郅的得力手下,却偏偏彼此都不服气,都认为主子更看重的是自己,因而见面总忍不住你损我一句我诋毁你一句,一来一往好不热闹。
此时两人碰上面,气氛登时开始绷了起来。
“这不是灰大人么,要去哪儿呀?”夜无率先开口,眯着眼睛,吊儿郎当的一笑,原本相对平凡的容貌,因着这一笑竟多出几分潇洒不羁的意味来。
灰翎绷着表情,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嘴里道:“我这条路通哪,是个不瞎的都知道吧?”
夜无被他讽刺了一句“瞎”,倒丝毫不恼,笑嘻嘻的扒上他肩膀道:“那可巧了,咱两顺路,一起吧。”
灰翎一点都不想跟他一起,但却更清楚对方说的顺路不是虚话,到底是忍了又忍,黑着脸跟对方一道往书房方向去了。
结果这回他们却扑了个空,书房里空无一人。
两人脸色俱是微微一变,正要冲出房门时,管家正好从书房外踏了进来,笑呵呵道:“两位大人来找王爷,可不巧,王爷刚出去没多久。”
“主子去哪儿了?”夜无问道。
“你不是打探消息最灵通么,连主子出了府,去哪儿都不知道,还要问人?”灰翎不咸不淡的刺了他一句。
夜无哼笑一声:“你也不过半斤八两。”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顿时觉得对方较之从前更为碍眼了,默契的别过头,分开各自找人了。
此时,萧郅却正独身坐在一家酒楼的二楼雅座里。
他面前只摆了几盘小吃,和一壶清酒,却并不怎么动筷,只是转动着手中的酒杯,饶有兴味的听着雅座外的嘈杂谈论声。
其中一道声音并不算太大,但在一众声音中却显得尤为出众,语调忽而神秘忽而高昂,引得一众人都忍不住听他侃侃而谈。
“所以说,那日纵马在街坊上的人,正是那容貌冠京城的定安王府的主人,定安王啊,你们说说,你们谁能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