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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个事,入画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三小姐的脾气实在太刁钻古怪,根本让人捉摸不透,前一秒还是这一番嘴脸,下一秒可能就会变成另一番模样。
她住着的下人院里,有个跟她差不多大年纪大小的丫鬟,却是就在三小姐府里当差,原本以为是个好差事,去的时候也是一副高兴的模样,只是最后却没想到,再回来时整个人都被折磨的瘦了一圈,她还曾无意间撞见过对方身上伤痕累累的模样,当时就被吓得一个寒颤。
同样大的年级,三小姐却比自家小姐狠毒太多,实在难以让人想象这是一个十岁孩子会拥有的手段和心肠。
因而她一直担心与对方交好的自家小姐,好在自家小姐如今也终于看清了三小姐,鲜少再与对方来往了。
即便如此,她还是会下意识多关注几分芙蕖院那边的动静,这才恰巧知道了二夫人要给沈芸请女先生的事。
请个女先生么
沈知陷入了沉思。
另一边,芙蕖院
沈芸却是胸脯剧烈起伏着,猛地一拍桌子,就要出门:“我要去问问娘亲。”
锦心吓了一跳,连忙阻拦道,“小姐,万万不可,这件事夫人定然早就有所决定了,又如何会轻易的就放弃这个决定呢。”
沈芸怒道:“那怎么办,难不成还真让娘亲给我请来先生不成。”
锦心语塞。
谁也不知道荣氏怎么会突然想着要请女先生来府上的事,即便是自家三小姐,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
可是这是夫人决定的事,即便小姐不愿意,又怎么可能改变的了呢。
“不行,我要去找娘亲,我才不要什么先生呢!”沈芸咬牙丢下这么句话后,便跑了出去。
锦心大惊,连忙追了出去。
沈芸一路埋头疾走,连路上一一对她行礼的下人们都全当没看见,半柱香的时间便到了荣氏的房间里。
荣氏此时正穿着一身中衣坐在房间里,似乎是准备休憩一会儿的样子,正由身边的贴身丫鬟伺候着更衣散发,见到她进来,也不惊讶,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语调慵懒的问,“你今日怎么过来了?”
“娘,”沈芸见到荣氏,原本怨怒不满的情绪顿时压了下去,听到她问的这句话,顿时不甘愿的喊了声,三步作两步走上前,紧挨着荣氏坐下,满脸撒娇:“娘,我不要那什么女先生。”先生来了,她肯定就要天天被管着了,这还有什么意思!
那边,荣氏闻言,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待贴身侍女替她换好了亵衣后,才道:“胡闹,你都已经多大年纪了,难不成还想着每天在外面疯玩不成,女先生我都已经给你物色好了,岂有不请的道理。”
沈芸哪里愿意,拽着荣氏的胳膊,各种好话甜话都说尽了,说的最后嘴巴都发干,很是软磨硬泡了一顿。
然而这次,以往灵验的方法通通都失效了一般,不管她再怎么哀求,荣氏就跟铁了心似的,丝毫不为所动。
到最后,沈知被荣氏以要休息为由赶了出来,瞪着房门半天,却也只能耷拉着表情垂头丧气的往回走。
锦心早就等在了外面,见沈芸出来,便连忙凑上前去问:“小姐,夫人那边同意了吗?”
“没有!”沈芸没好气的说道。
锦心跟在她身后面,登时闭了嘴,不敢再问什么。
沈芸走在路上,越想越是烦躁。
娘亲说给她请的那个女先生,她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但是思来想去,大抵也不过就是那种之乎者也,什么女子三从四德挂在嘴边的吧,一想到以后要跟这种古板的先生朝夕相处,沈芸就觉得头疼,更别说以后她再也不能自由了。
一旁,锦心担心沈芸心里不痛快发作到自己身上来,绞尽脑汁猛地眼睛一亮,状似不经意道:“也不知道夫人怎么想的,竟是叫小姐您一个学习,真要说起的话,不是还有二小姐吗,倘若二小姐也在的话,好歹小姐您还有个伴,不会孤单呢。”
她知道自家小姐向来与二小姐不对付,这番话绝对能让小姐的注意力转移到二小姐身上。
一语惊醒梦中人。
沈芸猛地清醒过来,对啊,还有沈知呢,她怎么把沈知给忘记了。
虽说娘亲说是女先生请过来是教她学习的,但也未曾说过沈知不能来呀,她既然逃不过,也一定要将沈知带上才行。
想到这一点,沈芸的心情猛然明快起来。
“你派人,去跟沈知说,就说娘亲请了女先生过府,到时候她要和我一起上课。”
锦心道:“奴婢这就去办。”
*****
落桐院,沈知听完芙蕖院那边过来的小厮传的话,眼睛微微一眯。
这女先生不是荣氏为沈芸请的吗,怎么突然将她算上了。
沈芸到底在搞什么鬼?
第38章不讲道理()
沈知当即让人派人回话给了沈芸。
沈芸正喜滋滋的等着沈知一起来上课,谁知道小厮回来时带回的传话竟然是沈知拒绝了。
“她凭什么拒绝?”沈芸脸色一阵扭曲,咬牙愤怒了,“有先生教导她,这是天大的好事,我想着带她一起,她竟然把我的好心当做驴肝肺?!”
锦心在一旁听了这话,心里却是想,就在不久前,小姐分明不是这么说的。
当然,她肯定不可能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因而听了沈芸这话也只能跟着做出气愤的样子,附和道:“二小姐实在是太不把小姐您放在眼里了。”
她如今也算是摸清楚了一点沈芸的脾性,不管什么事,尤其是在对待沈芸讨厌的人或事上,她一定要顺着的对方的意,奉承对方,附和对方,否则稍有不慎,倒霉的便是自己。
果然,沈芸对她识相的附和很满意,看着她的眼神也都好了几分,她道:“那你说说,二姐姐拒绝了,我现在要怎么做?”
锦心硬着头皮道:“或许可以跟夫人提一提这个事”
沈芸何尝没想过这个主意。
但她也知道,娘肯花大价钱给她请女先生过府,必然是希望女先生好好教导她的,若她带着沈知过去沾了光,先不说娘会不会因此心生不悦,只说到时候她满腹心神都想着如何算计沈知,必定会忽视教课,这样的局面娘肯定不愿意见到。
沈芸神经质的咬了咬手指,心里一片阴霾。
娘那边是走不通了,只能试试看爹那边了
这件事被神域拐弯抹角的传到沈贺耳里,沈贺当即便表示了赞同沈芸想和沈知一起学习的想法,晚上歇在荣氏的院子里时,甚至还难得满脸的笑容,高兴道:“芸儿真是长大了。”
因着沈芸是瞒着荣氏做的,因而荣氏还并不知道此时,闻言心里疑惑,却也下意识感到了一丝不妙,她柔柔的笑着,试探的问道:“老爷为何这么说?”
“之前我还觉得芸儿性子野,总是不亲近自己的姐姐,于知儿之间感情太过生分冷淡,如今看来,芸儿却也是个好的,要跟着女先生学习,还不忘拉着知儿一起,不是姐妹情深是什么。”沈贺开怀的说,一副吾心甚慰的样子。
荣氏的脸色却猛地扭曲了,娇媚的脸庞差点没崩住温柔的笑容,她连连压下心底的怒火,才堪堪维持住笑容,勉强笑道:“姐妹之间自然是感情深厚的,芸儿也只是贪玩了些,性子上却也是个好的。”
沈贺赞同的点点头,拍了拍她柔若无骨的手,笑说:“娶妻当取贤,府里多亏还是有你啊。”
“老爷谬赞了。”荣氏抿着唇微低着头露出一个羞涩柔媚的笑,波光潋滟的眸子在微闪的烛灯下,宛如带了钩子般妖娆妩媚。
沈贺喉间微微一动,眼神渐渐灼热了起来。
他手下微微一推,荣氏便嘤咛一声柔若无骨的倒了下去,沈贺也跟着压上了床榻。
烛光摇动,芙蓉帐暖,一夜春宵。
第二天,沈知和沈芸便被一同唤到了荣氏的屋子。
许是昨夜刚得到滋润的原因,今天荣氏的气色看上去格外的好,她梳着时下流行的堕马髻,一套套金芙蓉琉璃红宝石头面,叮铃作响的绞金素银耳坠,坐在那,便是通身的贵气。
两人问过安后,荣氏端着端庄大方的笑容,温声细语道:“昨夜我与老爷商量过了,你们虽已过了启蒙,但该学的东西,还是要学,这样以后出嫁了才能有更多的底气,把持家务,相夫教子,先生过几日便到府上,你们这几日便好好待在府里修身养性,待先生授课时,更要认真仔细,切莫顶撞惹恼了先生,都记下来了吗?”
“女儿知道了。”
两人俱都应了一声,却都是各怀着心思。
沈知微垂着眸子,心里冷笑,这荣氏的心机一如既往的深,明明早前请女先生只是为了沈芸一个人而请,如今不知何原因不得不将她也捎带上,却说的好像一早就有将她考虑进去似的。
若不是她早就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怕是真的就被糊弄过去,对她感激涕零了。
而一边的沈芸闻言,眼里却闪过一瞬间的兴奋,告诉爹果然有用,娘不是还是只能让沈知跟她一起学习,到时候,她有的是世家慢慢整治沈知!
“芸儿你留下,知儿你便先回去吧,”荣氏和颜悦色的对沈知说道,“我有些话要叮嘱芸儿一番。”
沈知听这话便知道荣氏这是要跟沈芸说一些悄悄话,自然不方便让她留在一边,便说:“那女儿就先回去了。”
她转身出去的时候,与沈芸擦肩而过,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对方,见对方手指下意识的绞紧,眼里有些紧张的样子,便大约猜到沈芸这反应应是与荣氏一会儿要说的话有关系。
不过对于两个人到底有说什么,她也没有太大的兴趣,不管两人要说什么要做什么,她只管接着便是。
沈知出去后,屋子里便只剩荣氏和沈芸以及伺候在一旁的诸多侍女了,荣氏将伺候的丫鬟全都打发了出去,屋子里顿时安静一片。
“你倒是胆子挺大,现在已经不听为娘的话了是吗?”荣氏淡淡道。
沈芸扁了扁嘴,道:“娘亲别人不知道女儿是什么性子,您还能不知道吗,让女儿一个人被先生教导,简直就是要女儿的命啊!”
“就是因为知道你是坐不住的性子,我才花了大价钱给你请了京城有名的女先生来教导你,你倒好,不领情,还让沈知一起来占个便宜,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荣氏看着她这个从小就宠坏了的女儿,一脸恨铁不成钢。
沈芸有心想要再辩驳几句,但又怕说多惹得荣氏更加生气,便只能悻悻闭了嘴。
荣氏缓了口气,待心头的火气慢慢平复下去后,才慢慢道:“我不管你是打着什么主意,故意折腾沈知也好,还是想给沈知使绊子也好,都随你,我只有一个要求,我不希望听到女先生来跟我说你的不是。”
“沈知现在变化很大,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任人揉捏好欺负的样子了,你自己掂量掂量,不要到最后,非但奈何不了对方一根毫毛,还把自己弄的灰头土脸难看的要命。”
沈芸听着这些话,嘴巴上应着,心里却很不以为然,她甚至有邪愤愤的想,若不是前两次她大意,太小瞧沈知了,又怎么可能会栽在沈知手里。
再说了,沈知再怎么变,也改变不了骨子里的软弱和自卑,在她看来,沈知不过是强装着厉害而已,一旦遭受一次致命的打击,将她打回原形,必然不会再像现在这般嚣张!
荣氏是何等有心机之人,哪里看不出来自己女儿眼中的那点不以为然和小算计,她虽有心再敲打,却也了解自己这个女儿,不吃点苦头根本不会醒悟过来,光是她在那边说,根本不会将她的话太当回事。
她看着心烦,也懒得再费注定要浪费的口舌,索性眼不见为净,将沈芸打发出去了。
索性沈知也不过是一个小丫头片子,即便沈芸小瞧了对方,两个人之间也不过是些小打小闹,芸儿也不会吃太大的亏。
借沈知来磨练一下芸儿的心府与性子,倒也恰好。
荣氏这么盘算了一顿,便将两人的事抛到了脑后,转而盘算起其他事了。
几日后,荣氏请来的女先生便依时间进了府里,女先生名唤郭,京城里的贵女们都要尊称一声“郭先生”。
郭先生虽然是个女流之辈,但看上去却丝毫没有脂粉气息,穿着一身素朴的衣裳,头发简单的盘扎在头顶,簪了一只古朴的玉簪,未施粉黛的脸上,一双眼睛非常通彻清明,对视过去时,就仿佛自己心里所想在对方面前都是无所遁形的一般。
郭先生来的第一天,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