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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郅又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萧郅闻言,颔了颔首。
沈知在心底开始盘算着离开的事情,萧郅既然已经发现了她,她再久留也毫无意义,只会更引对方怀疑而已。
打定主意,她便道:“沈知还要去找家妹,就不叨扰王爷了。”
沈知回去时,沈芸和卢玲儿已然将桃花林都逛了一遍了,见她回来,沈芸立刻凑了过来,似不经意般的笑着打听道:“姐姐这是去哪儿了呀,这么久才回来。”
沈知像是没看见她眼底的谨慎打量之色,道“方才似乎看到一个眼熟的人,便过去瞧了瞧。”
沈芸又问:“谁呀?”
沈知似笑非笑的看她:“三妹妹似乎很好奇这件事?”
“只是随口一问罢了,姐姐若不想说,妹妹便不问了。”沈芸似真的只是随口问问的样子。
沈知笑而不语。
沈芸见她这反应,便知道自己大概很难再从沈知嘴巴里问到什么了,索性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转而说起另一件事,“说起来,姐姐不在的时候,玲儿与我说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沈知询问道。
“还不是前段时间遇到的一件事,”卢玲儿却是自己插嘴道,“那时候芸儿还未回京城,我与其他府上几个小姐在外面踏青,然后碰上了两个怪人,差点没把我气死。”
“怪人?”沈知隐隐感觉到对方想要说的事是什么了。
“可不是,”卢玲儿咬牙切齿,“那会儿我正穿了一件刚做好的新裙子,那件裙子花了我足足五百两黄金,结果还没穿上小半天,我那个不长眼的丫鬟便把茶水泼到了我身上,我自然是怒极,便用鞭子抽了那丫鬟一顿,结果半路上一个男子突然就过来阻止我动手惩罚丫鬟,然后一个穿白衣服的女子也出来了,明里暗里的嘲讽我,还给我下套,怎能叫我不气!”
“据玲儿说,那个男子有一头很少见的红发,眼睛是墨绿的,像是异域人的长相”沈芸在一旁补充了几句,欲言又止。
“对对对,那个男的是一头红发,因为很少见,所以我印象很深刻。”一旁的卢玲儿闻言,忙不迭的点头。
同时,她狐疑的看向沈知,眼里有些疑惑。
为什么沈芸要问沈知,难道沈知知道什么吗?
沈知却是看向沈芸,一脸茫然,说:“想到什么?”
沈芸定定看了她半响,道:“红发男子,我记的以前在姐姐身边见到过,姐姐不记得了吗?”
卢玲儿脸色倏然一变,看向沈知,沈芸这么一说,她下意识便把沈知与那个白衣女子比起来。
身形确实有些相似,但那白衣女子蒙着面,她根本不曾看到过对方的脸长什么样,只依稀记得对方嘲讽的笑她时弯弯的眉眼,还有那些绵里藏针的话。
可沈知笑起来却是淡淡的,不会眉眼弯弯,声音
卢玲儿仔细的回想着那白衣女子的声音,却发现自己那天约莫是被气的狠了,只将对方说的那些话以及笑的可恶的样子记得牢牢,却反而想不起对方的声音是如何的了。
而另一旁,沈芸则紧紧盯着沈知,想从沈知的脸上看出一丁点蛛丝马迹来。
三年前她还未被送走时,曾经有次刁难沈知,给沈知的清单全是些才买起来要东奔西走的东西,那些东西一个人很难备齐。
可最后,对方不仅备齐了,还一副悠然闲适的模样,一点看不出来四处奔波辛苦的样子。
最后她才知道,沈知当时是雇佣了一个脚夫,那个脚夫便是一个红头发的少年郎。
今天卢玲儿跟她说起红发男子时,她第一反应便是三年前在沈知身边看到的那个人。
原因无他,红发的人实在太少见了,这般明显外邦人的长相,她在京城里也只见过这一个。
因而她下意识便想从沈知这里确认些什么。
在沈芸和卢玲儿的目光注视下,沈知仔细回想了一番,面上露出一丝恍然神色,道:“红头发的,我想起来了”
她看向沈芸,道:“若说那个红发男子,妹妹你不是也见过吗。”
沈芸也见过?
萧郅倒也不阻拦,任由她转身离开,只眸光追随着那道背影,一直到看不见了才收回。
“主子,属下要不要去查下这沈二小姐出现在这的原因?”一旁的灰翎低声问道。
“不用了,”萧郅唇角微扯,“她应该确实如她所说,只是恰好经过这里而已。”
“可她是那沈贺的女儿”灰翎还不甘心。
听见这个名字,萧郅却是眸子微微一沉,半响后才道,“此事就此作罢,不要再说了。”
灰翎心有担忧,却也不敢违背他的命令,闻言只好应了声:“是。”
萧郅看着不远处那座竹屋,却并不过去,看出了神。
灰翎却像是早就习惯了一般。
这个地方,主子每年都会过来一趟,什么也不做,只在这里看个半响,他知道是什么原因,只是这个原因却更让他觉得心里难受。
当年皇宫一场大火,先皇吐血而死,先皇后为了救主子,被活活烧死,只有主子一人,在最后关头得以幸存,然而一双腿却也废了。
从那之后,主子便搬离了皇宫,住到了这荒僻的林子里,坐在轮椅上,一发呆便是一天,晚上却时时刻刻被噩梦折磨,他看着主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瘦奄奄一息了下来,却无能为力,眼看着主子就要被伤痛折磨致死,先皇后的旧部却找到了主子,而那一刻,主子才知道了当年皇宫大火的内幕
“走吧。”萧郅收回了视线,淡淡出声道。
这个地方,有他浑浑噩噩等死的记忆,也有他挣扎求生拼命想要活下来的记忆。
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还苟活在这个世上是为了什么。
卢玲儿有些懵,视线转到了沈芸身上,不大高兴道:“方才我与你说的时候,你可没跟我说过你也见过那红发男子啊。”
沈芸微微一僵,继而若无其事的从容笑道,“确实是见过的,但我也不是很确定,所以想先问问姐姐。”
“你们什么时候见到的?在哪见到的?”卢玲儿话语如珠串似的忙不迭追问道。
沈芸听她这质问一般的语气,眼底迅速闪过一道不愉,却也只好强忍着不能发作。
沈知轻笑一声,道:“说起来也是三年前的事了,那会儿三妹妹跟我一起出府采买一些物什,只是她给我的单据上,那些东西都相隔甚远,我一个人难以做到,便找了个脚夫帮我去买,那个脚夫就是你口中所说的一头红发,眼睛也是墨绿的。”
“脚夫”卢玲儿眼底下意识闪过一道鄙夷不屑,可是想起之前那个红发男子出现在她面前时的样子,心里又有些犹疑。
那红发男子虽穿着却是落拓了点,可相貌英俊,也有一种非常奇异的气质,怎么看也不像是个下等的脚夫啊。
“那那个白衣女子呢,那个白衣女子你们知道是谁吗?”想起红发男子身边哪个说话毒辣,让她憋了一肚子气的白衣女子,卢玲儿便觉得胸腔里有一股怒火升腾。
第60章猜测(九更)()
若让她知道了白衣女子是谁,她必定带人直接打到对方府上,让对方给她跪着认错!
沈知摇摇头,疑惑道,“那会儿,只有他一个人,我并未看见过什么白衣女子。”
“真的?”卢玲儿有些不相信沈知,便看向沈芸。
沈芸勉强一笑,道:“确实如此,我只在二姐姐身边见过那红发的男子,未曾在其他人面前见过。”
这话说的却是颇有几分隐晦的暗示意味了,未曾在其他人身边见过,唯独只在沈知身边见过那红发男子,听到这话的人,下意识便会将白衣女子与沈知联系在一起。
沈知看了沈芸一眼,眼底闪过一道晦涩。
沈芸假装没发现她的目光,只看着卢玲儿。
她是在赌,赌与那白衣女子有过接触的卢玲儿,在听了她这一番隐含暗示意味的话后,下意识将沈知与那白衣女子比较一番,从而判断出沈知到底是不是那白衣女子。
虽然没有证据证明,但她听到卢玲儿说红发男子和白衣女子时候,下意识便想到了沈知身上。
然而卢玲儿却面露失望,“那就是你们都不知道的意思喽。”
沈芸见她这反应,便知道在卢玲儿看来,沈知跟那白衣女子是没有关联的。
她也说不清自己心底是失望还是什么,总之一瞬间涌上来的情绪非常复杂。
那边,卢玲儿不甘心道:“我倒是打听到了一点关于这白衣女子的消息,但是对方到底是谁,长什么样,却都没有人知道,张恒人实在太奇怪了!”
“你有打听到消息?”沈芸原本失落的心猛然砰砰砰乱跳起来,心里暗自气恼。
这卢玲儿当真是个草包,既然打听到了消息,为什么从一开始就不说!
卢玲儿没察觉出她看向她时难看的眼神,道:“被她羞辱之后我就去打听了,但也只打听到对方似乎是个大夫,专门给没有钱治病的人看病,据说医术很是高明,但因为没人知道她的名字,所以干脆都称她白芷仙子。”
白芷仙子?
沈芸眉头微蹙,沈知却先她一步问了出来,杏眸里含着一丝好奇:“不是没人知道她名字吗,为什么又唤她白芷仙子?”
因着沈芸的原因,卢玲儿曾经每次见到她,都对她冷嘲热讽摆脸色,可如今,沈芸又要她对沈知态度好点,她哪里做得到,当即哼了一声,不耐烦道:“我怎么知道,你想知道你自己去打听。”
这话说的却是着实不客气了。
沈芸脸色一变,心里将卢玲儿骂了个狗血淋头。
都说了如今要对沈知态度好一点,这卢玲儿真是每次都给她拖后腿!
沈知却不以为意,对方更恶劣的一面她都曾经见过,这一点算什么。
想起上一世,两人合伙将她推进水塘里,每每她挣扎着浮上来时,便又将她狠狠按下去,灌了她一肚子脏水,回去后她便发起了高烧,差点直接烧死了过去。
然而最后她还是顽强的活了下来,却又陷入了更深的地狱。
沈知唇边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既已赏完了桃花,三人也不再久留,便各自打道回府。
往回走时,穿过一片灌木丛林,沈知原本系在沈知腰间的荷包却不小心被灌木丛上的枝丫勾到,系带随之松了开来,险之又险的挂在腰间。
走出灌木丛林没多远,原本便松了一半的荷包便彻底从沈知的衣服上松开,落到了地上。
因着地上是一片繁茂的草丛,荷包掉了下来,也并没有发出声响。
而走在前面的沈知更是浑然不觉,就这么离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穿着浅紫烟粉长裙的女子走过,发出了一道轻咦声:“这是什么?”
伴随着脚步的悉碎声,一双白皙素手随之捡起了荷包,缓缓远去。
沈知是回到府里后,才发现自己悬挂在腰间的荷包不见了的。
第一反应就是沈芸偷偷拿了她的荷包。
但是一路上,她一直都跟沈芸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按理说,也不可能有机会在她毫无察觉的时候拿走荷包才对。
更何况,那个荷包里面只是一个小鱼儿吊坠,沈芸甚至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拿她有什么用呢。
“小姐,要不再将房间再找一遍吧。”一旁的入画提议道。
沈知摇了摇头,道:“房间方才不是已经找过一次吗,既然没有便就算了吧。”
“那怎么行,”入画有些急了,“这可是闲鹤大师赠给您的芽,说是这一世的缘分,说不好很小姐的姻缘有关系呢。”
“便是跟姻缘有关系又如何,物是死的,人是活的,缘分又其实这样一个东西便能决定的。”沈知笑着说道。
更何况,她这一世也早已绝了对情爱的心思。
见她是真的不在意玉坠的下落,入画禁不住跺了跺脚,心里只觉万分可惜。
也不知道那个小鱼儿吊坠到底是落在了哪儿,怎的找都找不到。
莫不是落在了长青山吧,那可就真的找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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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安定王府前,一辆豪华的马车突然停在了府邸前,在王府侍卫警惕的视线中,一个穿着浅紫色长裙外罩一件淡粉色纱衣的女子缓缓从车厢里走了出来,踏着人脚凳下了马车。
“你们王爷可在府中?”女子拾阶而上,声音如空谷黄莺。
而一旁的侍卫,在看到女子时,脸上警惕的神色也收了回去,压下心底闪过的惊艳,恭敬的回道:“王爷在府上,可否需要小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