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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入画却是已经迅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虽然她也搞不清楚怎么一眨眼自家小姐就回来了,而入琴也见不着人影,但眼下该怎么做,她的脑子还是迅速转了过来。
只见她快速上前一步,道:“小姐,方才三小姐在院子外面说要见小姐您,奴婢说了小姐您身体不舒服,已经歇下了,但三小姐非说有要紧的事要进来说话,直接就进来了,奴婢拦都拦不住,还请小姐恕罪。”
沈知听了这话,目光却是落到沈芸的脸上,道:“哦?这么大晚上的,妹妹是有什么事要与我说,便是我身体不舒服,也要听一听的?”
沈芸已然猜到她策划的事必定哪个环节出了什么岔子,导致沈知竟又回到了沈府,且对方说不好已经对她起了疑心——今晚她还是太着急了,来的时机太赶巧,想不让对方起疑心都难。
然而她自信事情已经如她所想的那样发展着,压根没想到沈知竟然能回来。
到底哪搁环节出了岔子,沈知怎么可能会毫发无伤且这么快就回来了?
心里念头百转千回,沈芸却是很快就想好了一套说辞,道:“叨扰二姐姐休息是妹妹的不对,只是有件事想要给二姐姐说一说,过几天,京城里的千金名秀们便要举行诗茶会,她们邀请妹妹去参加,妹妹想着二姐姐或许可能还不知道此事,所以便来说一声。”
“这就是你要说的重要事情?”沈知似笑非笑的看她,清透乌黑的眸子像一汪看不见底的幽潭,仿佛看穿了她所有的心思和伎俩,犹如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一般。
然而沈芸早已不再像从前那样,她的表情很镇定,甚至是带了点委屈:“诗茶会是几日后便要进行的,这几天自然要精心准备一番,妹妹又记性不好,怕忘记与二姐姐说了,岂不是给二姐姐造成不必要的困扰?因而今晚想起时便急匆匆过来了,若是给二姐姐带来困扰了,还请二姐姐见谅才是。”
若是不知情的外人看来,沈芸这番举动虽唐突了些,但也是好心好意,自然不用太过较真的。
沈知面色不变,心里却是冷笑连连。
若不是她及时赶到,怕几日后等着她的不是诗茶会,是满城不堪的流言蜚语吧。
第73章物证()
这时,入琴却是刚好从众人身后走了进来,见房间里站了这么多人,连忙走到沈知面前,吃惊道:“小姐,您不是不舒服吗,怎的起来了?”
一旁的沈芸看着她们,神情变换。
若说原本她还对眼前的沈知真实度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见到入琴后心底最后一丝怀疑也不得不破灭了。
说来也是,入琴不过一个小小丫鬟,如何能将沈知扮演的如此逼真,只不过她不愿意相信罢了,只是眼下入琴也都跟着现身,便容不得她不信了。
然而越是这样,她心里便越是气的脑袋嗡嗡响。
花了那么多银两精心设计的一个陷阱,就这么莫名其妙打了水漂,那个李大根分明跟她说已经办好了事,结果沈知却正大光明的坐在她面前,毫发无伤!
这都是什么情况!
心里恨得滴血,沈芸面上却还端着笑,歉意道:“这么晚了还来打扰姐姐实在不该,妹妹便先行告退,姐姐身体不舒服好好休息才是,妹妹改日再来。”
说罢,便带着身边的丫鬟小柔状似镇定的施施然离开了。
出了沈知的院子后,沈芸的脸色猛然冷了下来,轻声道:“给我去查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声音虽轻柔,但一字一句却像是从牙缝里寄出来的一般,在黑沉沉的夜里衬着那双阴冷的眸子越发显得阴森无比。
另一边,沈芸走后,沈知却猛然吐了口血。
“小姐?!”入画大惊,一旁的入琴也惊呼出声:“奴婢去请大夫!”
“不用。”沈知吐完这口血后,反而浑身轻松了许多,面色也慢慢恢复如常。
她还是小看了那许二娘给她吃下的相思尽,原本以为在冷冰中浸浴,再辅以金针逼着药劲,便不会有什么,谁知道那药效便像是跗骨之蛆,一时半会竟不能完全逼出来,而她又急着回来,只好匆忙用金针封了剩余的药效。
好在这一口淤血吐出,药效也散去了七七八八,剩余的再过一会儿想必也就不会再有什么了。
入画见她神情轻松,确实不像是有什么大问题的样子,不由大松了口气,道:“幸好小姐您回来的及时,奴婢看三小姐这次是有备而来,若小姐您没有及时回来,府里必定要闹翻天了。”
一旁的入琴听了,心有戚戚然的点头:“是啊,入画病急乱投医,竟还让我假扮小姐,三小姐既来者不善,我又怎么可能轻易的骗了过去。”
好在入画出去后,她在屋子慌的团团转正要一咬牙上塌时,自家小姐却从窗子那边进来了,当时差点没让她惊叫出声。
沈知却是唇角微翘,眼里带了冷意,“她想制造个把柄好抓我的错处,却不料偷鸡不成蚀把米,将自己的把柄亲自送到了我的手里。”
“小姐,三小姐一直与您不对付,原以为这次回来会好点,却没想到背地里还是这样,这次竟还作出这样的事,您可千万不能忍了。”入画忍不住说道。
她在看到沈芸来势不善时就已猜到自家小姐失踪跟三小姐脱不了干系,此刻想来却是十分的后怕,若小姐没有及时赶回来,小姐失踪的事必然要被三小姐故意闹大,届时小姐的名声,可全都毁了。
“放心吧,做了错事自然要承担恶果,怎么能轻易就这么让她全身而退呢。”沈知唇边笑意加深,眼底的冰冷却更重。
这次若不是灰翎来的及时,她或许真的就着了对方的道了
她重生回来,可不是为了再一次的让对方随意摆布的。
第二天,沈府是一贯的风平浪静,谁也不知道昨天夜里发生的暗流涌动。
沈知很快便找出了那个给她点了偷偷混入迷香的丫鬟,对方在被找到的时候就瑟瑟发抖的低着头不敢说话,被入琴带到沈知面前时,更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忙不迭的磕头求饶道:“小姐,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也是被逼无奈的,小姐您就大发慈悲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屋子里十分安静,只有砰砰的磕头声格外清晰。
不一会儿,丫鬟的额头便磕出了血,瞧上去十分凄惨。
然而一旁的入画和入琴眼里却没有一点同情不忍的情绪,她们心里十分清楚,若不是这个丫鬟在背地里搞鬼,自家小姐又怎么可能会出事。
若是自家小姐出了事,她们自然也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她们便觉得心里气愤的不行,又怎么可能会再去同情对方。
沈知看到这一幕,眼里闪过一道满意。
她能容许她们有怜悯心,但也要分清楚该维护谁的利益,很显然,入琴入画比这些丫鬟忠心多了。
想到自己查的那些,沈知眸子转而一冷,落到下方跪在地上不住磕头的人身上,说道:“你想我饶了你,你倒是说一个我饶了你的理由。”
丫鬟一听,心下顿时一喜,从前就听说过二小姐性子绵软天真,对下人一点不严苛,虽说近段时间,有所改变,但果然本性还是那样。
想到这,她掩下眼底的喜意,摆出一副悲苦的面容,哭诉道:“奴婢家里上有老下有小,还有患病的母亲等着奴婢买药,生活窘迫不堪,前几天有人给了奴婢一笔银钱,要奴婢偷偷给小姐点这个香,奴婢虽然不愿意,但迫于家中困境实在是被逼无奈还望小姐饶了奴婢,奴婢做牛做马来报答你。”
“你说你上有老下有小,”沈知冷笑,“我怎么打听到是你父母早亡,只有一个相依为命的胞弟,然而到最后你也没管你这个弟弟的死活,偷偷来了京城卖身为奴,而你那弟弟眼下在哪是死是活都不知,这样你还想说你是迫于家中困境被逼无奈吗?”
丫鬟脸色大惊,她怎么也没想到沈知竟然将这些事全都查清楚了。
可既然查清楚了,又何必再问她,无非就是想看她出丑罢了!
丫鬟忍不住心底有些怨憎,还在那边辩解道:“我是不想拖了我弟弟,才背井离乡来了京城,卖身为奴的。”
沈知听了,表情越发冷了,“入琴,把东西都拿过来。”
丫鬟心下惴惴不安,便见一堆东西被放到了自己的面前,甫一看见,差点就没吓得眼前发黑。
这些,她分明已经藏起来了,怎么会
“二十两白银和赎身契,还有一个是”沈知看向另一样模样十分熟悉的小瓷瓶,表情变得有些玩味,“驻颜丹?”
丫鬟在看到那个瓶子时,脸色登时惨白了下来,嘴唇蠕动着却再也说不出什么辩解的话来。
他们下人之间经常会在私底下说些主子的私事八卦,但凡不是特别隐秘的事,私底下议论一番只要不传到主子耳朵里,也没什么大碍。
因而荣氏私底下在服用吃一种名叫驻颜丹的药丸,这个事府里不少下人都知道,自然也包括了她。
哪个女人不想自己能容貌永驻,且荣氏服用驻颜丹后的变化她们这下下人也都亲眼看在了眼底,风姿美貌一日更胜一日,如何叫她们不心动。
只是这东西她们也只在荣氏这里听说过,其他地方根本买不到,平时也只能想想而已,
可有一天,却有人带了这个东西过来找她了,她如何能控制住自己不动心。
原本以为对方计策天衣无缝,即便后期出了事,府里也会自顾无暇,哪里还顾得了她这个小丫鬟,等他们都回过神来,那时候她早已带着赎身契离开了。
只是想的挺好,却怎么也没想到这沈二小姐竟然毫发无伤神不知鬼不觉的回来了,而她还没来得及逃走,就被抓了个现成。
“没话说了?”沈知看着她忽青忽白的脸色,轻笑一声,“你若给我老实交代一番,谁买通的你,我或许还能饶你一命。”
听到这话,丫鬟猛然惊醒回神,爬到沈知面前,焦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那是谁,只是出去采买的时候,有人塞了这样的纸条给奴婢”
“纸条呢?”沈知问道。
“奴婢扔了”丫鬟几乎悔青了肠子,当时只想着不能留下证据,却没想到如今竟成了救命的东西。
“带出去吧。”沈知冷眼扫了她一眼,淡声道。
她倒也没有多失望,若沈芸还像三年前好对付的话,她就不是沈芸了。
眼下这件事她虽然知道幕后推手是谁,然而若没有确切的物证,一时半会儿她还真没办法光靠那李大根和那许二娘的证词来揭穿她。
还的需要点其他东西才行
这时,入琴在一旁看了一眼那个瑟瑟发抖的丫鬟,小声的问道,“小姐,要怎么处置她?”
沈知把玩着那个精致的玉瓷瓶,漫不经心的一笑,“她不是爱惜自己的脸蛋么,划花了扔出府吧。”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能毫不犹豫的出卖了自己的主子,这种人,便是直接杀了也不枉。
若不是她运气好,恐怕这个时候,生不如死的就是她了。
“不要啊小姐”丫鬟惊恐的喊出声,下一秒却被入琴眼疾手快的捂住嘴拖了出去,一旁的入画却是说起了另一件事:“三小姐说的诗茶会,小姐您去吗?”
“自然要去,”沈知轻笑一声,“人多才有热闹看,不是吗。”
第74章乌龙()
第二天,沈芸派出去的人马很快便为她查到了消息。
“什么,被关进衙门了?!”沈芸一听小柔这般回话,登时惊起身。
“奴婢打探回来是这样没错。”小柔说的小心翼翼。
沈芸咬唇,复又坐了回去,沉了沉心神,思忖了起来。
那李大根分明是将沈芸带出去了,不然也不会给她回话,可如今却又进了衙门,沈知手无寸铁,若能反抗一早就反抗了,不可能还等到被带出去才反抗才是。
可若是这样,沈知又怎么回来的,那李大根又如何会被关到衙门大牢?
似是想到什么,她猛然抬头,眸子紧盯小柔,问道:“可还有什么蹊跷的地方,你仔细想想,莫要疏漏了。”
小柔被她盯得一阵紧张,连忙努力仔细回想起来,半响恍然道:“是有那么一个事,奴婢听说,那李大根是被安定王府的人给下令关到牢里的,是谁奴婢就不知道了,那人怕透漏太多,所以说了这么些就将奴婢打发走了。”
安定王府?
沈芸心里一个咯噔,第一反应就是沈知跟安定王府的人有所来往。
但怎么可能呢,沈知只不过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如何有机会认识安定王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