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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沈府的人竟敢这么嚣张,堂然皇之的做这种瞒天过海的事吗,而且沈二小姐竟然也同意了,没有任何反抗?
灰翎想了想那位沈府二小姐,实在不觉得对方是能吃下如此闷亏的人。
“若真如我所想的那般,倒也是件好事。”萧郅的眸子微微眯起,冷笑一声。
等那几个人争来争去,争的头破血流之后,却发现这一切都是谎言之后,也不知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他还真想看看。
灰翎似是想到什么,面色有些不大好:“若沈府的人若真敢做这种事,想来也是有几分把握的,属下曾听说西域那边似乎有种邪法,能逆天改命,只是不知是真是假。”
更何况,这些都只是猜测,如今外面传的这般沸沸扬扬,那位沈二小姐也没站出来为自己澄清,说不好一切真的就只是像外面传的那般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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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
刚送走一波来客,沈贺呼了一口浊气,总算能喘上一口气休息一会儿,他坐在正椅上,喝了一杯茶,若有所思着。
荣氏袅袅走到他身边,给他捏着肩膀,柔声细语道:“老爷辛苦了。”
沈贺不说话。
荣氏又道:“真没想到今日登门的人竟然比昨日的还多,妾身看着都觉得震惊,这里面好些还是平日里都说不上话的。”
这几日,不断有人来拜访,一开始只是跟沈贺官阶相同的,到后来,那些身份高贵不常与沈府来往的人也抛来了橄榄枝,喜的荣氏每天都是笑醒的。
这些可都是人脉啊,这个决定果然没错,消息一放出去,不仅为女儿谋筹了一个惊撼的名头,沈府还能搭上这么多条门道,荣氏简直可以预见沈府未来飞黄腾达的样子了。
沈贺闻言,面色微动,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
心道,这有什么,不过都是些小头而已,等宫里那几位确认了消息后,便是皇子那边他都能搭上话。
这才是真正的好处!
一想到未来自己的女儿能当上皇后,自己就是国丈,沈贺就忍不住心头火热。
不过那闲鹤大师跑的倒是快,他前脚还想着封那边的口,那边便找不着人影了,看来还是要尽快找到对方消息才是。
除此之外,倒还有另外一件事
瞧了眼四下无人,沈贺压低声音问道:“你说的那件改命的事,可是真的能做到?”
他冒这么大的风险,可不是为了一时的风光,若不能成功改换沈知和沈芸的命格,届时便是沈芸真的入宫为后,怕也是无福享受,届时若是这件事被捅出来,那可就是欺君的罪过!
荣氏心里一顿,面上却是很自然的笑道:“老爷便放心吧,妾身既然说了,自然是有把握的。”
沈贺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
话虽这么说,但回了院子后,荣氏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吩咐道:“将三小姐请过来。”
沈芸这几日每天差人打听外面的消息,每每听到外面那些关于她的好奇和吹捧,她心里愉悦的不得了,仿佛真的如外面所说,是天定真女一般。
再幻想沈知那边听到外面这样的传言,气的吐血却偏偏什么都不敢说话的样子,就更是痛快了。
若不是娘亲逼着她这几日不要去沈知那边找晦气,她还真想去看看对方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正当沈芸满心愉悦的时候,屋外突然传来通报,说夫人要见她。
“娘找我?”沈芸眸子转了转,依稀能猜到对方找她是为了什么,便匆匆收拾了一下,带着新拨到身边的丫鬟晴空往荣氏那边去了。
甫一进荣氏的屋子,她便扬起亲昵依赖的笑容。
“娘,您叫我?”
荣氏见她来了,将伺候在一边的人全都打发了后,直接开口问道:“你当时与我说的,有办法能将沈知身上的命格,换成是你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沈芸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神色自然的说道,心里其实也有些不确定。
她在寒蝉寺那认识的那人告诉她,西域有能逆天改换命格的邪法,只是因为这种方法实在太邪乎偏门,知道的人很少,再加上所需要的条件也实在苛刻,所以没多少人用过。
前几日她找娘帮忙时,为了让娘能成功说服爹爹,便一咬牙将这个事情说了出来,还说的信誓旦旦,眼下娘来问这件事,应该是爹那边有些不放心了。
不过即便她心里发虚,她也只能一口咬死能做到。
眼下事情已经发展到这般骑虎难下的地步,她已经没有了后路,只能继续往前走。更何况,这也不是一条死路,只要成功将沈知的命格换到她身上,她就是真正的帝凰命格。
到时候,看沈知还能拿她如何。
沈芸心里打定了主意,眼里闪过幽幽冷光。
荣氏见她这般说,以为她心里颇有几分把握,不由松了口气,道:“你心里有底便好。”
沈芸岔开话题道:“娘,不说这个了,这几日沈知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第102章与徐氏交锋()
沈芸岔开话题道:“娘,不说这个了,这几日沈知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荣氏一皱眉:“你问那个死丫头做什么?”
沈芸漫不经心的说道:“女儿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荣氏瞥她一眼,哪里看不出她心里那几分心思,说道:“事情正在节骨眼上,你少去招惹她。”
顿了顿,她又道:“你顶了她那个命格,她此刻必然已经将你恨毒了,虽然你爹是站在你这边的,不管她那边怎么折腾,也折腾不出什么风浪来,但你若非想不开往那边凑,给自己找出什么麻烦来,到时候外面一波风浪未平一波风浪又起,我看你悔都没地方悔去。”
荣氏这话说的可谓是一针见血,沈芸听了虽心有不甘,但也知道这些都是实话。思来想去,想要去看沈知出丑的心情总算勉强被压制了下去:“娘,我知道了。”
“还有,宫里选秀就在这一两年,以你这命格,被选中想来是必然的,你得赶紧抓紧时间解决命格的事情,否则入了宫便再没机会了。”荣氏又补充道。
沈芸点了点头,面色沉凝,心里转过百八十道弯。
那人如今在什么地方,是什么下落她都浑然不清楚,若真像娘亲那样,事情还没解决就入了宫,以后就更什么机会能将命格掉换了,看来这事确实要早早做打算。
母女两人打的一手好算盘,浑然不觉得将别人的命格当做自己的可耻,反而理所当然。
口干舌燥的说了一通话,敲打也敲打完了,提醒也提醒到了,荣氏顿时觉得有几分倦意涌上心头,间没什么话可说了之后便道:“你下回去吧,记住今日我与你说的便好。”
沈芸揣着一肚子的思虑离开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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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落桐院
入琴黑着脸气冲冲的进了院子,像是跟谁有深仇大恨似的。
进了院子,她目光下意识便被树下吸引了过去。
正当好时节,院子里的梧桐树枝繁叶茂,苍翠深沉的叶子堆积了一片,染着生机盎然的味道,树下搭建了一个秋千,不是以往那种只能坐在上面让人前后推动的普通秋千架,而是能悠然躺在里面,微微摇荡,仿佛春风拂过,透着岁月静好的安逸。
一个白衣少女悠然躺在其上,眸子安静的闭着,眉目沉静恬然,仿佛已经熟熟睡了过去。
阳光透过枝桠和树叶落下,洒下星星点点的碎芒,落在那乌黑卷翘的睫毛,仿佛闪着光一般。
这一幕美的像一幅画,入琴看着看着便看痴了,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生怕惊扰了这画中人儿,连一开始满腔的怒气都像是被戳破了一般,倏的漏了气。
仿佛是感受到了她一眨不眨的注视,那缀着碎芒的睫毛微微一颤,眸子缓缓睁开,乌黑盈澈的瞳孔里含笑对上了她:“入琴你要一直站在那吗?”
清醒的神色昭示对方从一开始就没有睡过去,只是在那边假寐罢了。
入琴脸色一红,心虚般的移开目光,控诉道:“小姐您没睡着啊。”
说着她注意到这个秋千架,一时有些疑惑,昨日院子里似乎还没有这个秋千架,怎的今日凭空多出来了。
入画恰好走进院子,看着她跟木头似的杵在那,不满道:“入琴你站在这做什么呢。”
说着,她撇开入琴走到沈知身边道:“小姐,这秋千架可有不牢固的地方?”
沈知说道:“还不错。”
整日在屋子里实在太闷了,在外面搭个秋千架可以透个风也能晒晒太阳,颇有一种闲适的感觉,仿佛外面娿热闹和喧哗都被屏蔽在这一方天地之外。
入画笑着说:“小姐满意就好,奴婢还怕手生做的不好呢。”
这一主一仆在旁说的融洽和谐,一边的入琴却是回过神来,瘪着嘴道:“小姐,您还有心思在院子里做什么秋千架啊?”
沈知笑道:“又打听到什么事情了,看你一回来就气鼓鼓的样子。”
可不气鼓鼓。
入琴一想到自己在外面打听到的那些流言,就觉得肺都要气炸了。
自家小姐当时说这几日便会有流言传出去,她还半信半疑,只私底下偷偷关注了一下。
没想到哇,那三小姐和二夫人竟真那般不要脸,堂而皇之的把黑的说成白的。帝凰命格明明就是自家小姐的,关那三小姐什么事了,怎的就成那三小姐的了!
还有外面那些瞎了眼的,个个都在那边吹嘘沈府三小姐貌若天仙,性子温婉柔善,大方知礼,乃是贵女下凡,确实当的上帝凰命格。
我呸!说的跟真的一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真见过。
然而入琴再怎么心里不忿,却也什么都做不了。
这些消息显然就是从沈府里传出去的,既然传出去这些消息了,显然老爷也是清楚的——若没有老爷默许,府里人又怎么敢将在这些事传出去呢。
越是这样,入琴越心疼自家小姐,连老爷都站在三小姐和二夫人那边,小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却只能默默忍着什么都不说,即便说了也不会有人信,当真是可怜。
她脸上的表情多变,忽怒忽忧,沈知一瞧便能看出她在那边想什么,忍不住笑了:“入琴,我怎么没发现你还有变脸的天赋。”
入画在一旁听得抿嘴直笑。
入琴哀怨的看了她一眼,跺了跺脚道:“小姐,您还有心情笑。”
沈知笑笑不说话。
不笑又能如何,便是不刻意去打听,沈知也能大概猜到外面是什么样的风浪,更别说身边还有个天天恨不得把眼睛和耳朵都长在外面的顺风耳千里眼。
沈贺敢这般做不过就是笃定她只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离了沈府什么都不是,甚至连活下去都是问题,没什么能力反抗而已,所以才敢这般独断专横。
在对方看来,她的感受从来不在考虑范围内,在某些方面,她和沈芸都是他的女儿,但在某些方面,她们也都同样只是棋子而已,如今只不过是沈贺在掂量棋子分量时,判断出沈芸比她更有利用价值,所以择优而行罢了。
这场风波,她是风波中的当事人,谁都不曾觉得她能有什么威胁。
沈芸如此,荣氏如此,沈贺亦如此。
沈知眼里闪过一道讥讽,流言能捧起一个人,自然也能毁掉一个人,这场流言带给沈芸的利益越大,等到被掀翻的那天,必然也栽的越惨。
也不知这个道理,如今已经沉浸在欢喜中的沈芸有没有警醒到。
而她只需要在背后稍稍推波助澜,冰冷而又冷静的伺机而动,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沈知垂着眸子,眼神冷如初冰。
这时,入画突然低下头,对她轻声说道:“小姐,外面似乎有人过来了,奴婢去瞧一瞧。”
沈知心头一动,回过神来,难道是沈芸过来想要趁机炫耀一番?
入画离开后不一会便回来了,只是面色有些奇怪,她走到沈知身边,附耳小声道:“是徐夫人来了。”
徐氏?
沈知更奇怪了。
上一世她几乎不曾与对方打过交道,但也知道徐氏才府里就像是一个透明人一样的存在,很少会出现在人前。
可这一世,尤其是今年,对方出现的次数显然比上一世多了起来。
这次还直接来找她,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将人请进来吧。”沈知只思索了一瞬,便说道。
人都已经来了,她也没有不见的道理,至于对方有什么目的,想来一会儿自然能知道。
入画将徐氏带进院子里,入琴早已在外面的石桌上准备好了吃食与茶水。